22 武藏祭

武藏祭

身邊熟悉的朋友們都聚在了一起，小雪大約也是受到這種氛圍的感染，決定去做一件大事，葉花看她還特意去找了父母商量，最後在五月底的周末決定要去染頭發。

葉花坐在桌子旁笑眯眯地問她:“要像阿堅和萬次郎那樣嘛？”

“嗯……”小雪沉吟了一番，才說道:“太普通了，太普通了，像三谷帥哥那樣的發色才好看，但是感覺不太适合我，應該要更加青春活力才行。”

三谷帥哥那樣的發色？

葉花不否認三谷隆發色的顯眼，明明是很溫柔的人，配上那樣亮眼的發色也很一點不違和，葉花想着想着又低下了頭，不再參與這個話題。

有點糟糕……怎麽能夠随便一句話就聯想到那麽多……

小雪沒有發現葉花的情緒，甚至開始找媽媽一起探讨不良少年染什麽樣的發色更帥一些，直到周末的時候，小雪多方參考之下，拉着葉花去找了龍宮寺堅。

于是周末的時候，在龍宮寺堅的帶領下，岩川姐妹來到了一家不起眼的理發店，這裏似乎不僅僅單純的有着理發業務，還負責紋身之類的業務。

看到店裏只有一位年輕男子，見到他們也沒有多熱情，小雪拉着龍宮寺的袖子，小小聲地問道：“阿堅，他的技術真的可以嗎？”

“即便是可愛的小妹妹說這種話，我也會生氣的哦。”男人放下了手裏的雜志站了起來，他雖然是這麽說，臉上其實沒有生氣的神色，還順便跟龍宮寺堅打了聲招呼。

“對不起！”岩川小雪立刻大聲道歉，态度之誠懇，讓染了金色頭發的男人也不好再說什麽，他看了一眼坐在一邊事不關己的龍宮寺堅，對小雪問道:“那麽你想來染什麽顏色的呢。”

“什麽顏色？”岩川小雪認真想了一下，說:“粉色粉色，感覺很像魔法少女！”

葉花提醒了一句，“你不是要當不良嗎？”

“可是不良也可以成為魔法少女的吧？”

理發師拍了拍手，打斷了岩川姐妹關于不良是否可以成為魔法少女的讨論，“好了，小妹妹們想好了嗎？”

Advertisement

“粉色！”小雪堅定地說道，決定完要染的發色之後她又問葉花:“葉花，你要不要——”

“不要，我的頭皮很敏感，不能染發。”

“不是啦，我是要問你要打耳洞嗎？”

葉花并不怎麽帶着飾品，因為頭發是剛剛到達肩膀的長度，對于在耳朵上穿孔來帶飾品這件事一向是敬謝不敏，可是偶爾......她也會有動搖的時候。

一般來說，天氣炎熱的時候并不适合打耳洞，因為容易發炎，葉花也知道這個道理，因此在道場中訓練的時候，左耳傳來的難受感覺讓她又再一次地思考自己為什麽要一時沖動。

和她有着一樣煩惱的還有自己那個可愛又直率的妹妹。

岩川小雪沒有打耳洞，對一切會痛的行為她都堅決地避開，即便在打耳洞的當時，葉花說并沒有想象中的痛，小雪連猶豫都沒有地放棄嘗試。

“多猶豫一秒都是對我自己身體的不尊重。”以上為小雪原話。

不過岩川小雪的痛苦在于好像變得有些奇怪的頭發和碰一下都覺得頭皮會碎掉的難受感。

因為這樣的感覺，她周末都是和葉花待在一起，想用心中的愉悅情感來緩解頭發的不适，只是等到周一早晨，她準備按照往常一樣将長發梳成高馬尾的時候，有些脆弱的頭發卻一扯就斷，葉花看着她默默地用雙手捧起那幾根頭發，痛心的表情不亞于每一次冬天撞到桌角，“當魔法少女是有代價的，我總算是知道了，想要成為閃亮又美麗的魔法少女，這一點代價一定是可以克服的！”

葉花看着小雪表情肅穆地把斷掉的頭發用紙巾小心地包起來，似乎還為它們如葬花般的默哀，最後将它們扔進垃圾桶，她無奈地笑笑，“走啦，漂亮的魔法少女小雪醬。”

岩川小雪在一年級裏面本來就是出名的人物，長相出色、性格開朗活潑，雖然被很多人認為不良，在平時和同學相處的時候意外地很是随和，在染了一頭粉色頭發來到學校之後又變得更加的耀眼。

就連路過的教導主任似乎都忍不住有話想說。

葉花和小雪在上了樓梯之後便各自分開去往班級，因為之前小測的成績并不算好，葉花最近也都在用功讀書，想着在下一次小測的時候能夠拿到第一，這算是葉花為數不多的目标。

自從「東京萬字會」這個組織成立之後，她的那幾位朋友似乎也稍微比之前忙碌了一些，雖然對于葉花來說并沒有什麽特殊的改變，倒是偶爾也會鬧出一些有意思的笑話。

她在習題集上寫下剛剛看的題目的答案，準備繼續做下一道題的時候，卻聽到了低低的一句：“耳朵很紅。”

耳垂被觸碰了一下，微涼的指尖讓她發紅的耳朵有一瞬間的清涼，可是随後葉花頭也沒擡地僵住，像是受驚的小動物一般，不僅是耳垂，連耳尖都泛着紅。

她低着頭視線在地上亂繞，也沒有可以一直看的點，這也讓她的心緒更加煩亂。

三谷隆像是毫無所覺，他放下了手，帶着更加溫柔的笑容站在葉花身邊問道：“看起來像是發炎，帶耳環很難受嗎？”

說話的時候看着對方是一種禮貌，葉花知道這一點，可是她現在沒有辦法做到，不知道算不算暧昧的氛圍充斥在她們周圍，葉花甚至覺得這種氛圍快要具象化，她雙手拿起習題集，就這樣擋住自己的整張臉，才用同樣低的聲音回答道：“有一點……”

三谷隆看着她的一系列動作忍不住輕笑出聲，卻讓葉花将臉在習題集中埋的更深，那種窘迫羞澀的樣子即便不用看到表情，三谷隆也能想象的到。

他蹲下身，直視着葉花問道：“其實我是想問葉花之後有沒有空，武藏祭，要一起去看嗎？”

武藏祭是在附近的武藏神社舉辦的祭典，每年去參加祭典的人數都很多，葉花并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因此有記憶以來便一直沒有去過。

她将習題集往下拉了一點露出眼睛，偏頭看向三谷隆，他們的視線相接的瞬間，葉花忍不住地想要逃跑，卻又硬生生地忍住。

在心裏用時五秒鐘拉扯了八百回，最後葉花給出的答案還是：“......去。”

三谷隆笑着站起來，“那就好，我還在擔心如果葉花拒絕我的話，我要再去找什麽樣的理由去約葉花呢。”

剛剛下移的習題集又重新遮住了葉花的整張臉，三谷隆忍住笑容，擔心自己如果再說點什麽的話，習題集的紙張會因為溫度過高而自燃。

“不過記得耳垂要用生理鹽水處理一下哦。”三谷隆說。

葉花的聲音透過習題集傳出來，她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又保持一個一個姿勢不動。

一般來說，專門約女生去武藏祭的男生應該都是有着喜歡的情緒，但葉花其實不太清楚是否确實如此，她對人們的情緒不算遲鈍，可是有的時候對于在意的人卻又不敢輕易地去假定他們的心思。

晚間放學之前，葉花已經将今天布置的所有作業完成，在等待和小雪一起回家的時間裏，她站在教室門口望着天花板，盡管想要盡力恢複平常心，卻又在每一次空閑的時間裏回想那一段短短的對話。

還有那個人總是溫柔的笑顏。

真的糟糕了。

并不是那種簡單的對于異性的好感，而是更加洶湧的、名為喜歡的情感。

與初見時的那種情感已經不是一個等級，後來相處時的點點滴滴所引發的情感也疊加在一起，最後引發了這樣的結果。葉花趴在桌子上，習題集上的題目似乎也變了樣子，看了好幾遍卻還是沒有看進去題目的意思。

糟糕了。

三谷隆很受歡迎。

是個帥哥，成績不錯，雖然是不良，卻意外的很溫柔，是個可以靠近的人。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人氣很高的類型，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葉花也只是被吸引住的許多人中的其中一個而已。

她将這樣的心思全部放回了心裏，也并不覺得此刻就是開花的好時間。

武藏祭開始前的一段時間，學校裏就已經有很多學生在讨論這件事情，有感興趣的學生也紛紛準備到時候和喜歡的人或是朋友一起去祭典看煙花。

放學回家的時間裏，葉花總是會和小雪閑談，和她們一起回家的朋友總是不固定，今天圭介正常的放學，也只有他和岩川姐妹一起走一段相同的路程，自從小雪染了粉發之後，靠近她的男生倒是更少了一些，比起出色的外貌和外向的性格，染着亮眼發色的女生在學校裏天然的會多出一個不好惹的标簽。

她笑眯眯地說着自己身上的趣事，說着有三年級的學姐想要找沒有加入社團的學生來邀請她們參觀社團，在得知小雪沒有參加社團之後變想要請她加入社團作為經理活動，即便聽到小雪的“不良”的身份，學姐也堅持了下來，直到見到頂着一頭粉色長發、上課趴在桌子上睡覺剛醒的小雪。

岩川小雪并不太清楚學姐的內心想法的變化，她唯一能夠确定的就是那位學姐似乎有點怕自己。

“是那個長發低馬尾、看起來很可愛的學姐嗎？籃球部的。”

“哎？葉花你怎麽知道？！”

小雪驚呼，她摟着葉花的胳膊十分好奇，葉花也忍不住低頭笑了一下才說：“那位學姐找過我，只是當我說我是‘岩川’的時候，她好像反應過來我和小雪的關系，立刻朝我道歉然後跑開了。”

小雪：......

“噗嗤——”

“圭介，你在笑什麽啊？！”

“只是在誇獎你，真是厲害啊，岩川桑。”

岩川小雪的幼稚脾氣大部分時間都只會在和圭介鬥嘴的時候觸發，對于場地圭介那聽起來就是嘲諷的話，小雪難得冷靜了一會，選擇了置之不理，她“哼”了一聲立刻又繼續和葉花說話：“不久後就是武藏祭了，葉花今年也不去嗎？”

“去。”

本來以為會是得到“不去”答案的小雪理所當然地說道：“哦哦，這樣啊，那——哎？！為什麽今年會想去？！”

葉花：......

她偏過頭想要避開小雪那強烈好奇的視線，卻發現自己沒法做到，于是葉花只能實話實說：“隆邀請我一起去的，我答應了。”

這句話仿佛一陣驚雷，小雪久違地卡了殼，她支支吾吾了很久，看的葉花都以為自己答應了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麽問題，緊張的要命，到最後圭介都有些不耐煩地敲了敲小雪的腦袋，讓她有話就說，小雪才扭扭捏捏地說：“那個......‘隆’是誰？”

正在去接妹妹放學的三谷隆打了個噴嚏，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并沒有覺得身體上有什麽異常，最後只是低聲呢喃了一句：“不會有是有人在罵我吧。”

“是三谷啊，你這個呆子。”場地圭介翻了個白眼，無語地說了一句小雪，被說的人可不服氣，立刻就進行了反擊：“圭介，就是因為你這樣的性格，才會沒有女孩子喜歡的！”

小雪記得之前倒是有一個女生喜歡圭介，還讓她幫忙遞情書，結果在圭介得知之後，毫不留情地無視了那封情書，連拆也沒有拆開。這樣的結果小雪并不意外，就像他此刻自然地罵她“呆子”一樣，這樣的圭介是不會得到正常女孩子的喜歡的。

“誰會在意這些啊。”場地圭介嘲弄地回答。

小雪和圭介的鬥嘴已經是日常的一部分，也正是因為圭介的存在，小雪的心思也都被帶偏，以至于都忘了三谷帥哥和葉花看起來很是要好的事情。

不過也因為大家都沒有什麽事情，三谷隆和葉花兩個人約着去武藏祭的隊伍不知不覺中便進行了擴充，最後東京萬字會的成員外加艾瑪和葉花都準備一起去武藏祭，小雪将它認定為「東京萬字會第一次團建活動」，還被圭介吐槽“不像是不良組織倒像是什麽奇怪社團”。

武藏祭當天的時候，艾瑪早早地來到了岩川家，之前她便和小雪約好，讓小雪給她編頭發，浴衣之類的也都帶了過來，雖然是她們之間的約定，最後卻是在葉花的房間換着衣服。

小雪熟練的幫艾瑪綁好了頭發，帶好發飾，等到自己的時候，她卻撒着嬌讓葉花幫她編頭發。葉花會的不多，只能編一些簡單的花樣，在小雪的堅持下，葉花便走到小雪的身後為她編着頭發。

小雪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發根處的黑色與大片的粉色頭發對比很是明顯，但是她也不打算再去補色，畢竟頭皮脆弱的仿佛一碰就會破，她忽然道：“今天大家都在呢，除了真一郎哥哥，不過我聽說他好像之後就會回來了，說是會開店，感覺真一郎哥哥也變成可靠的大人了。”

艾瑪正在理着浴衣上的褶皺，聽到小雪突然的一句話，福至心靈地道：“你總是黏着真一郎哥哥，你不會是……”

“不會是什麽？”

“你不會是喜歡真一郎哥哥吧？”

“唉？為什麽這麽想？”

“因為你總是黏着他啊。”

“可是真一郎哥哥比我大很多啊，我還是個小孩子呢。”岩川小雪掰着手指算了一下她和真一郎的年紀差，“真一郎哥哥可是比我大十歲呢。不過如果我現在喜歡真一郎哥哥的話，我爸爸會去找他決鬥的吧，就像歐洲中世紀的那些男人那樣。”

艾瑪對于她的回答有些不能理解，“小雪你想的好遠啊……”

“所以為了真一郎哥哥的人生安全，這種假設最好不要再說了，我怕到時候要哭着給真一郎哥哥收屍。”

“小雪喜歡什麽樣的人呢？”

“嗯......我想想，首先要是個帥哥，其次要喜歡我。”岩川小雪抱着胳膊絞盡腦汁地想着自己理想的男朋友，她之前還沒有好好考慮這個問題，現在突然想起來又覺得好困難，她又努力想了幾個諸如“體育厲害”“身材好”之類的形容詞，最後終于敗下陣來，無奈地說：“我想不出來啦，艾瑪呢？你喜歡什麽樣子的？”

話剛說出口小雪又立刻截斷自己的話，“你喜歡阿堅，我問錯了，葉花呢？葉花喜歡什麽樣的人，三谷帥哥那樣的？”

一直在幫小雪綁頭發的葉花被突然問道，她手直接抖了一下，不小心拽了一下小雪的頭發，讓小雪龇牙咧嘴地喊了一句痛。

“抱歉。”葉花馬上道歉，她摸了摸小雪的頭，心裏想着要不就借着這個機會轉移話題吧，結果小雪不依不饒地繼續說：“葉花，說嘛，我們以前都沒有讨論過這個問題呢，說起來上次我都忘記問了，葉花是在和三谷帥哥交往嗎？”

“哎？是這樣嗎？！”艾瑪睜大了眼睛震驚道。

“沒有！我和隆只是朋友！”

“可是你叫他‘隆’哎，阿堅都是叫他姓氏的！”

葉花立刻解釋道：“因為他的妹妹們和我也認識，他說叫姓氏會分不清是在叫誰，所以才會叫名字。”

佐野艾瑪不為所動，有重新發問：“那葉花喜歡誰？”

葉花：“......”

見到葉花沉默，艾瑪壞笑道：“三谷那樣的？”

不僅是小雪步步緊逼，艾瑪也在一邊幫腔，在兩個人的圍攻之下，葉花也只能敗下陣來，她輕聲說着自己對于這個問題的回答。

“大概就是溫暖的人......”

岩川小雪好奇道：“就這樣嗎？這也太籠統了吧，艾瑪，我覺得比起說我喜歡真一郎哥哥，葉花的這個标準不是更适合真一郎哥哥嗎？”

“可是這樣的話，真一郎哥哥還是會被叔叔殺掉吧。”

“也是。”

兩人說完又一齊笑了出來，聽說遠在他方的真一郎哥哥前兩天才被女生拒絕了第二十次，有的時候小雪也不明白真一郎哥哥為什麽總是會被女人拒絕，明明是個帥哥，對待人也很溫柔。不過現在她們讨論的重點不在于這裏，艾瑪看着葉花，想要聽葉花繼續描述她對于未來的男朋友的期望。

葉花被艾瑪看的後背發涼，她笑了一下，手上給小雪編頭發的動作也沒有停止，她想了一下才又繼續說道：“溫柔有禮，有責任心......”

葉花的腦海中其實浮現着一個人的臉，可是她不能繼續往下說，再說下去似乎就是在給她們提供一個選項，那樣的話也太羞人了。

可是艾瑪和小雪都不放過葉花，還在一個勁兒的追尾：“還有呢還有呢？”

葉花被問得沒辦法，最後只能開玩笑似的說了一句：“是個帥哥。”

平時不說笑話的人突然說了句笑話就會令這個笑話的好笑程度翻倍，小雪和艾瑪對視一眼，随後一齊爆發出大笑，小雪忍不住道：“那不就是三谷帥哥嘛。”

說完小雪又覺得自己洞察力驚人，就想回頭向葉花讨要誇獎，葉花扶了一把小雪，溫聲道：“不要動，頭發會亂的。”

“說起來葉花你不穿浴衣嗎？”

“嗯......”葉花想了一下，還是說道：“有些難為情。”

最終葉花也沒有穿浴衣，而是穿了一條淺色的裙子，艾瑪和小雪一左一右地挽着葉花的胳膊，一起前往武藏神社。

萬次郎他們已經去了，葉花三人到的時候，萬次郎正站在武藏神社下面吃着剛買的丸子，見到三人，他難得地主動問了一句：“要吃丸子嗎？”

“誰要吃你吃過的丸子啊！”艾瑪瞪了一眼萬次郎，見到他是孤身一人，才又問道：“阿堅他們呢？怎麽只有你在這裏？”

“不知道。”萬次郎回答之後又咬了一口丸子。

艾瑪哼了一聲，不過他們沒有等多久，在小雪也跑去買了些吃的回來之後，就看到一行好幾個人走了過來。

圭介和一虎也沒有穿着浴衣，見到幾人，一虎擡起手打了打招呼，而龍宮寺堅雙手兜在袖子裏，有點像老爺爺會有的悠閑姿勢，最後就是三谷隆，他穿着淺灰色的浴衣，身邊還帶着如晚霞般的兩個小女孩。

小一點的女孩興奮地朝葉花招手：“葉花姐姐！”

“瑪娜，好久不見！露娜也是！”

葉花蹲在小女孩面前和她溫柔地打着招呼，露娜穿着浴衣，頭發也綁了起來，看得出來是好好打扮了一番，葉花看着露娜的頭發，視線又忍不住地移到小雪的頭發上，好像......

三谷隆牽着瑪娜，他也穿了浴衣，察覺到葉花的視線，他對葉花露出一個笑容。蹲在露娜面前的葉花低頭将臉埋進雙手中，她的動作一氣呵成，讓三谷隆都愣了一下，可是随即他便意識到了什麽，笑了笑沒有去打擾葉花，而是和場地他們走在一邊說話。

葉花耳尖發紅，她看到露娜好奇地看向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露娜，要一起去走一走嗎？”

“要！”露娜大聲喊道，她對葉花伸出手：“葉花姐姐，要牽手！”

瑪娜還小，也很害羞，可是她看着姐姐與葉花，悄悄探頭出來，小心地看着她們也不敢說話。

葉花牽着露娜，又覺得只帶露娜的話好像對瑪娜不太公平，她給自己鼓了鼓勁兒，走到三谷隆面前說：“我帶着瑪娜一起吧？”

三谷隆驚訝了一下，卻沒有拒絕，他問瑪娜，“要和葉花姐姐一起嗎？”

露娜和瑪娜也是完全不同的性格，瑪娜比起露娜要更加害羞一些，她拽着三谷隆的衣襟，小聲地說了句“想”。

三谷隆摸了摸瑪娜的頭發說道：“不要調皮，也不要給姐姐添麻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