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繪麗的夕陽染紅了一片天空,淡藍色的玻璃窗似覆蓋了層蜜棗色的光澤,帶着暖色的折視而入的光線把寬敞簡潔的辦公室照的明亮,似鍍了層金色。

把辦公室上的文件整理好,柏助理看了下手表,微微閉眼,估摸了下還有什麽事情沒處理好。

自己離開這段時間,需要怎麽把任務交接下去,畢竟他需要盡快趕過去看又受傷的老板,不能耽擱了。

突然,桌面上的電話打斷了男子的沉思。

他睜開眼,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後便把電話接起。

“有什麽事情。”

語氣雖然平穩,但不耐煩的情緒隐約可以聽出。

“柏助理,老板娘來了,說要見老板。”

秘書小姐看着站在旁邊穿着黑色高跟鞋,戴着墨鏡,身材高挑的豔麗女子有些虛弱的說道。

雖然不經常見到,但作為柏助理的貼身秘書,自己老板還是經常接觸到的。

老板娘她偶爾也會見到,怎麽可能不認識,而且,這個高挑冷豔的女子給人印象很深刻。

脾氣壞的可以,也就老板受得了,想想有錢人的聯姻也不容易。

“老板娘來了,你把人安排在會客廳,我馬上回去。”

柏助理聽到這個消息,神色有瞬間的慌亂,但很快情緒便鎮定下去,他有條不紊的安排好,挂了電話後,才無奈的嘆了口氣。

那個難纏的女人怎麽這時候過來,雖然無奈,他卻不得不去面對。

“夫人,您的咖啡,柏助理很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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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書小姐把高挑美豔女人請進會客廳,殷勤的端了杯手磨咖啡放在女人面前,微笑着說道。

“好。”

輕輕答了句,女子把手裏的黑色包放在沙發上,她打量了周圍眼,目光淡淡。

估計是有點渴了,端起微熱的咖啡喝了口。

“那我先去出去了。”

客氣的問了句,看到女子對自己點頭,秘書小姐心裏松了口氣,腳步有些急切的退出了房門。

她并不想跟這個難伺候的女人在一起,就怕自己做錯了什麽被罵一頓,她雖然是出來打工的,但也是有尊嚴的。

整個房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很安靜,惠含梅心裏有點慌。

她把墨鏡摘下,漂亮的丹鳳眼露出,描繪着濃厚眼線的眼角有種凄厲的美豔風流。

緊張的等待着,惠含梅收攏雙手擱在膝蓋上,她不知道自己可以順利見到沈疏影不,那個自己丈夫的男子。

外界都在傳他們已經離婚了,但并沒有證實,雖然父母有過問但都被自己含糊了過去。

自己還是有機會的,她捂住自己的臉,美豔的容顏但顯得有些憔悴起來。

她後悔了,憑一時意氣去追求所謂的真愛,逼着那個男子簽下離婚協議。

卻沒想到,那個所謂的真愛居然背着自己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還被自己當場抓住,自己所謂的追求簡直是一場可怕的笑話。

自暴自棄一段時間,惠含梅也想通了。

回憶起跟沈疏影在一起的日子,那個男人雖然生活乏味枯燥,但對于身為妻子的自己來說,有時候溫柔體貼的讓人舒心,雖然沒有所謂的愛情,但跟那男子在一起确是很有安全感的。

而且對于這場商業聯姻,自己從一開始的态度并不好,也沒有做到妻子應做的責任。

雖然态度冷淡,但回想起來,自己的丈夫對她的行為完全可以稱得上包容的。

她後悔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初戀出現,大概,對着那個男人,自己這麽過下去也會軟化的吧。

眼眶微紅,惠含梅知道在自己在作出了那樣的事情後,再跑回來求複合,顯得自己很沒臉沒皮,但她後悔了,真的後悔了。

臨近下班時候,陸陸續續的,這層辦公樓的人員已經走的差不多。

穿着鉛灰色西服的柏助理來到會客廳,高瘦的身材顯得很挺俊,他敲了下,便推開了門。

柏助理看着坐在沙發上的美豔女子,目光微楞,這個憔悴模樣,估計,還真的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聽到動靜,惠含梅放下手裏的咖啡,看了眼進來的柏助理,美豔的面容上露出客氣的笑容。

這是很少見的,起碼,柏助理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今天這麽突然過來,真是打擾了柏助理,但是我想見見我的丈夫,有件事,我要當面跟他說。”

描繪着精致眼線的漂亮鳳眼,帶着哀求的味道看着柏助理,惠含梅的性格雖然嚣張高傲,但到了要低頭的時候,卻是毫不含糊。

她的目的性很強,知道自己的追求目的是什麽,在達成目的之前,她不介意收斂自己的個性。

惠含梅心裏渴望見到那個已經離婚,許久沒見的丈夫,她有把握,只要見到人,她會讓對方接受她。

“不好意思,惠小姐,沈總不在,讓你白跑一趟了。”

扶了扶金絲框眼角,柏助理嘴角挂着客氣的笑容說道。

這女人的态度,實在讓他吃驚,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可從來沒對他這麽軟說話過。

但這是老板的夫人,他只是個打工的,基本也沒交集,偶爾遇到忍忍也就過去了。

外界謠傳他們離婚了,只是些不确定的說法。但作為助理,他很肯定自家老板确實跟這個女人離婚了,還是被這個女人逼着離婚的,但畢竟是商業聯姻,牽扯很大,所以也沒公開。

“可以告訴我,疏影去那裏了嘛,我确實是有要緊的事情找他。”

輕輕咬着紅唇,女子鳳眼裏哀求的意味更濃郁了,這是個美麗的女人,心軟點的男人都無法拒絕。

“真抱歉,惠小姐”

依舊微笑着說道,女子的模樣似乎無法讓他動容,隔着層眼鏡的神色讓惠含梅看不清楚。

“我就說開了吧,柏助理,今天我沒見到疏影我是不會離開的。”

心裏有氣,這麽低三下四的求人,她什麽時候做過,現在一個小小的助理都這麽為難她。

她就是不走,看誰耗的過誰。

略略坐了會,許潮生是多麽敏感的人,怎麽可能看不出兩人間那種暧昧的氣氛。

他笑着接過雲衣遞過來的水,指尖在透明的杯底輕輕撫過,潮濕的熱氣從杯裏湧起,模糊了男子幹淨的面容。

“你沒事我也放心了,我先走了,回去還要跟姥爺說聲。”

想着那張發燙的黃符,許潮生心不在焉的在不大的病房內巡視一圈,沒發現,他有點不死心。

人的感覺會出錯,但對于師傅老人家給的黃符他不認為會出錯。

但這麽幹坐下去也看不出問題,許潮生決定晚上再來看看。

“早點回去雲衣,上次給你那個不是說沾水了嗎,這個給你帶着。”

被送到門口,許潮生從口袋裏掏一章疊成三角的嶄新黃符遞給雲衣,他心裏擔心,卻也知道這個時候勸雲衣離開是沒用的,無奈也只能在口頭上叮囑下。

“好的,謝謝你潮生。”

被人關心,雲衣心裏暖暖的,自從老爸欠債消失後,多久了,自己都快忘了被人關心是什麽感覺了。

“你不要太累着了。”

畢竟兩人雖說是親戚,但是認識的時間并不長。太親密的話許潮生也說不出口,但對于剛剛在病房內,陰沉着臉全身散發着矜貴森冷氣息的男子,他的感官并不好,想勸勸雲衣離那人遠點,卻沒什麽立場。

“嗯。”

輕輕答了句,站在門口望着男子漸漸遠去的背景,直到人消失不見,才轉身回了病房。

“雲衣,我餓了。”

背脊靠在軟軟的枕頭上,沈疏影側着頭,看着往自己走來的女子淡漠的說道。

“好,我去買,你現在受傷只能喝粥。”

漆黑的發絲從光潔的額前垂落,遮住了男子深邃的眼眸,從雲衣這個方向,無法看出太多男子的表情。

但無疑的,男子這個顯得單薄脆弱的模樣,讓雲衣的心變的很柔軟。

她走過去,猶豫了下,輕輕環住男子的脖頸,帶着安撫意外把男子抱在懷裏,感覺到胸口被男子的頭顱蹭了蹭,雲衣微微紅了臉。

“我要粥。”

略顯沙啞的嗓音從胸口傳來,雲衣發現自己心跳有點快,師兄是在跟她撒嬌嘛。

輕答了聲好,望着靠在胸口的頭顱,雲衣對着那頭看起來就柔軟的發絲心癢癢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微涼的黑色發絲手感很好,雲衣剛為自己大膽點贊,還沒來得及高興,胸前的柔軟被狠狠咬了口。

那麽嬌嫩的地方,雲衣纖細的眉皺起,把男子推開後也顧不得矜持,解開衣領檢查了下發現真的已經紅腫了。

水媚的杏眼瞪了下男子,揉了下胸口,生氣的出了病房,臨走前為了表示憤怒還大力的摔了下門。

卧在病房上的男子摸了下嘴唇,淡淡的笑了,陰郁的神色顯得舒緩很多。

心裏卻在狠狠想着,這個到處勾人的小東西,确實應該給些教訓。

外頭的雨漸漸小了,風勢也沒那麽大。雲衣從醫院前頭借了把彩色雨傘,出了玻璃門,撐開傘打算去醫院對面的飯館買粥。

醫院周圍這片區域很熱鬧,住宅林立,生活氣息濃郁。

游戲廳,咖啡廳,飯館酒店林林總總都有好幾家,過了馬路,一家幹淨的小飯館出現在雲衣面前。

下雨的天氣,店裏的人并不多,雲衣收了雨傘,來到門口坐着收銀臺的位置點餐。

“姑娘,想要點什麽可以看下餐單。”

拿起老板遞過來的餐單,雲衣仔細的看起來,手裏的餐單有一本小冊子那麽厚,每樣菜上面都附有彩色的圖案,方面客人篩選。

雲衣直接翻到粥類看起來,白粥,蕨菜粥,竹荪肉沫粥,青菜魚頭粥裏面粥類可以選的很多。

“姑娘,竹荪很新鮮是早上從山農剛收的貨,爽口綿純吃過不會後悔的。”

看着雲衣在幾樣粥類裏游離不定,老板指着胖嘟嘟的雪白可愛的竹荪介紹起來。

最後,雲衣在老板的介紹下定了份竹荪肉沫粥跟幾份涼菜,在一起生活有段時間了,男子喜歡吃什麽雲衣有個大概的了解。

竹荪肉沫粥是需要現煮的,雲衣找了張幹淨的桌子坐下等待。

“你聽說了嗎,對面那家醫院昨晚有鬧鬼了。”

坐在雲衣身後兩個男子的聲音并不大,卻因為距離的近,飯館人少安靜,差不多都聽了進去。

“怎麽個鬧法,說來聽聽呗。”

對面桌的男子嘴裏吃着花生,問的很興奮,估計是把這個當做下酒菜。

“前段時間,距離我們鎮不遠高速不是發生了起意外交通事故,死了好幾個。”

“有家屬來的都被認領走,但裏面有具懷孕穿紅衣服女屍,卻沒找到家屬,被警察拉到這家醫院來了。”

估計是有點不想被人聽到,男子說道女屍時,聲音刻意壓低了。

"然後,這家醫院便開始鬧鬼,什麽有人在半夜聽到嬰兒的哭泣聲,有人看到穿紅衣服的女人,一個說的比一個離奇."

“昨晚,聽說是有個男的半夜上廁所遇到個紅衣服女人,第二天被人發現在廁所躺着,那人說寧可死也不願意在這家恐怖的醫院看病了,第二天就轉醫院走人。”

“這麽邪門”

第二個男子驚訝的說道,還沒等雲衣聽清楚接下來的,外賣已經做好出來放在桌面,雲衣怕久了粥冷掉不好吃,拿起就走。

從早上出車禍開始,到送沈疏影到醫院做了一下午手術,雲衣現在看了眼手表,已經是晚上接近七點鐘。

小鎮醫院人本來就不多,現在入夜,人也就越發少了。

進了醫院上了三樓,走廊蒼白的燈光照的一切都有種冰涼的味道。

雲衣拿着粥,慢慢走着,預想很快便到的病房,來回把走廊走了一圈,卻怎麽也找不到。

嬌媚的小臉變的嚴肅起來,雲衣在走了兩圈依舊還是沒找到後,便停了下來,眉頭微微皺起。

這是鬼打牆嘛,在心裏有這個疑惑,一時雲衣不知道怎麽辦。

她往周圍個個出現在眼前的病房門牌看了眼,按着順序,似乎也沒問題。

突然,淡淡的白色霧氣不知何時充斥在整條冰涼的走廊裏,周圍可見的一切都似蒙了一層薄紗。

溫度越來越低,穿着件裙子的雲衣覺得有點冷。

而這時,不知何處細微的嬰兒哭泣聲傳入耳邊,眼底的害怕恐怖被雲衣隐藏的很好,她知道現在害怕沒用,自己要盡快找到出口。

她往周圍看了看,感覺到在淡淡的霧氣前方有什麽在靠近自己,雲衣當機立斷推開了右邊的一扇門。

房間內很安靜沒人,但雲衣依舊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她就靠在門邊,隔着貓眼觀察着走廊。

近了,越來越近了,隐隐約約走廊裏靠近自己的東西輪廓越來越清晰了。

看到那個出現在視野中的東西,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雲衣就怕自己尖叫出聲。

如果自己被發現,那就危險,不行,自己要盡快逃出去這個詭異的地方。

飛機漸落在這個冷清的機場,這個地方平時來的人很少,尤其又不是什麽節假日過年的時候,從飛機上下來的人估計也就十來個。

領取了行李,惠含梅穿着身玫紅色的精致套裝小西服,緊緊的跟在男子身後。

她知道前面這個人被自己纏的沒辦法才帶她來的,但真的來到了,她心裏卻十分嫌棄這個偏僻的地方。

剛下了機場出來,不知從何處的黑色的車輛緩緩的停在兩人面前,沒有多說什麽,柏助理打開門坐了進去。

跟在後頭的惠含梅把行李放在後備箱,也坐進了後車座。

“我們要去什麽地方。”

一路的沉默讓惠含梅有點忍不住,她本來就不是多溫柔的性子,到現在才發問已經算很克制。

“平津鎮。”

坐在副駕駛,男子淡淡的聲音傳來,這個聽起來就陌生的小鎮惠含梅一點印象也沒用。

她想不通沈疏影去那裏幹嘛,窮鄉僻野的搞旅游開發也不是那種地方。

雖然疑惑,惠含梅也沒再多問,比起這個還是見到沈疏影重要。

她知道自己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麽,挽回那個冷清的男子,挽回自己的婚姻。

回想起自己所做的,真是一切都蠢透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老婆出來溜溜,嗯~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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