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24

Chapter 24

不過“禍害遺千年”這種話果然不是白說的,警察到的時候,聶一正好因為家裏燈泡壞了而在樓下小賣部買燈泡,察覺到不對勁,剛邁出小賣部的半只腳又迅速縮回去裝模作樣地挑了會兒東西,才躲閃着路燈快步逃離。

私家偵探看見警察來就稍微放松警惕摸了會兒魚,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樓裏傳來雞飛狗跳的動靜,就算警方行動果斷迅速,不給對方半點反抗的餘地,這也安靜得太異常了,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二十分鐘後警察從樓裏出來,沒有聶一。

不會被他跑了吧!私家偵探滿頭黑線,萬分痛苦地掏出手機——這下肯定不止挨罵那麽簡單,沒準老板還要換人順便扣他工錢。

聶一順着路邊暗處走了一陣,最初的慌亂褪去後,他的心裏只剩下窩火——這些警察十有八|九是褚藍找來的!

那個賤人!

聶一突然停下腳步,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相冊,手指迅速劃過一張張照片,最後停在其中一張上。

照片上的人穿着華麗的衣裙,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白得耀眼,雙手被反剪着綁在一個巨大的金色鳥籠中,就像一只金絲雀标本,羽毛依舊豔麗,雙眸卻早已失去光彩。

——那是屬于褚藍的,比現在還顯得稚嫩的臉。

絕望的美麗,就像屍骨中開出的花,帶着充滿蠱惑的暗香,只是見過一眼,就讓聶一再也無法忘記。

聶一的喉頭上下滑動了一下,點着照片編輯了一番,發了出去。

“我并不想這樣對你,都是你逼我的。”聶一自言自語地呢喃了一句,把手機揣回兜裏,又走了幾步,突然覺得身後有點怪異。

夜晚靜寂的街道上他的腳步聲裏好像還跟着另一個腳步,那是一個比自己腳步聲要輕一些的聲音,追随者他步伐的節奏,就像二重唱。

聶一眼珠一轉,不動聲色地拐進了一個離他最近的岔道,後背迅速貼上牆根。

身後的腳步躊躇了片刻,還是選擇跟了上來。

Advertisement

就在跟蹤者也拐進岔道的瞬間,聶一一把勒住他的脖子,把他拉進牆根的陰影中。

跟蹤者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嘴就被捂住了。

“是個女的?”還是個少女,聶一虛着眼打量被他制服的跟蹤者,她身形嬌小,披着一頭長卷發,身上還帶着甜甜的香水味。

“你是誰?為什麽跟蹤我?”聶一說着陰冷一笑,勒着對方脖子的手向下移了些:“剛好今天老子憋了一肚子火,不說的話就幹脆讓你給我消消火吧。”

對方聽到這話身體明顯一僵,哼哼了兩聲,卻沒有掙紮。

聶一猶豫了片刻,緩緩松開了手。

“我叫小柔。”少女低頭喘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平靜下來,擡眼瞪着聶一,之前想好的說辭全都忘了個精光,沒好氣道:“我有褚藍和他情人的情報,你想不想聽?”

路邊小酒吧的角落,聶一雙手握着啤酒杯:“所以你從‘裏外’一直跟蹤我到這?你都看見了?”

聶一問這話的時候一束藍色的燈光剛好打在他臉上,讓他那張瘦長的臉顯得既陰森又猥瑣。

小柔的眼中露出一抹嫌棄。

雖然聶一沒具體指她看見什麽了,但小柔還是說:“我當然都看見了,包括剛才你見到警察就偷溜的樣子。”

聶一的目光立馬變得危險起來。

小柔瑟縮了一下,還是強裝鎮定道:“我才不在乎警察找你是因為什麽,我只是想告訴你,褚藍的情人叫許諾飛,他很重視褚藍,而且還很有錢。”

“所以呢?”聶一問。

“你的目标是得到褚藍,我的目标是得到許諾飛。”小柔說:“我想們可以合作……”

“呵……”聶一冷笑一聲:“就算是我一個人我也有辦法得到褚藍,我手裏抓着他的弱點,很快,他就會主動到我身邊來。”

聶一說着,用手摸了下小柔的臉,露骨道:“不過如果你願意付出點什麽,也許我也可以在之後給你一些一定會對你有幫助的東西。”

“什麽東西?”小柔不耐煩地向後仰了一下,躲開聶一的觸碰。

聶一笑着拿出手機,遞給小柔,小柔不屑地瞅了一眼,旋即張大了嘴,震驚道:“這是……”

“褚藍的弱點。”聶一收回手機:“想要嗎?”

褚藍盤腿坐在床邊,吹風機“嗡嗡”往外吐着暖風,許諾飛的手指在他淺茶色的發絲中穿梭。

很舒服,褚藍惬意地眯着眼。

忽然吹風機停了。

褚藍睜眼:“吹幹了嗎?”

後頸的發絲被撩起,一個灼熱的吻落在他頸邊,代替了回答。

褚藍回身抱住許諾飛的腰,撒嬌般在他平坦緊實的腹部蹭了蹭。

“臉還疼嗎?”許諾飛把手輕輕放在他側臉上,那裏還是腫的,仔細看依稀還能分辨出幾根指印。

褚藍搖搖頭,把他摟得更緊了些:“許諾飛。”

“嗯?”

“如果……”褚藍強調了一遍:“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知道我經歷過一些特別不堪的事,你會離開我麽?你還會喜歡我麽?”

許諾飛敏銳地察覺到這個問題的重量,也許這背後就藏着褚藍自從遇見聶一後就一反常态,甚至在被他傷害之後也想要保護他的原因。

許諾飛思量着,盡量使情緒平穩着試探道:“不堪的事?比如?”

褚藍一怔,為什麽他的第一反應是反問,而不是自己所期待的“不會離開”或“不論怎樣都喜歡你”?

許諾飛果然也沒那麽喜歡自己吧。

瞬間一種類似于被抛棄的委屈和涼意襲上心頭,褚藍開始慶幸自己并沒有把那段往事主動坦白,他摟着許諾飛的手勁松了松,眼淚在眼眶裏打着轉,他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聽上去平靜:“沒什麽,我就是随便問問。”

“藍藍?”許諾飛皺了皺眉,就在他想要追問下去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褚藍識趣地松開他,轉身背對他躺下,鑽進了被子。

許諾飛不甘心地摸過手機,真不知道是哪個白癡這麽會挑時間的,非要在這種關鍵時刻打電話來騷擾。

——那個私家偵探?

許諾飛走出卧室接通電話:“你最好能給我一個好消息。”

那頭的人被他不悅的口吻噎了一下,接着心虛道:“聶一……跑了。”

“……你居然在幾個小時之內犯了兩次相同的錯誤!”許諾飛深深吸了口氣,才把“噌噌噌”往外冒的火氣勉強壓下:“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請別人接手,你的工作就到此為止吧。”

手機那頭的私家偵探聽着聽筒裏傳來的占線聲,臉苦得能讓苦瓜都甘拜下風。

唉……果然還是失業了。

許諾飛回到卧室,發現褚藍正兩手拽着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兩只圓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瞅。

“我剛才聽見你好像在發脾氣。”褚藍問:“問麽了?”

“聶一吸|毒,我報了警。”許諾飛說。

褚藍瞪大了眼。

“不過警察沒抓到他,讓他跑了。”許諾飛說着單膝跪在床上,親了親褚藍額頭:“不過你放心,我很快就會找到他,絕對不會讓他再傷害你。我去洗澡,你要是困了就先睡。”

褚藍重新在床上躺好,心裏一團亂麻,如果聶一因吸|毒被抓,對他來說無疑是件好事,可現在他跑了,以他對自己表現出的偏執……

就像困在火中煎熬,褚藍真的沒法放心。

“叮——”

手機鈴聲打斷了褚藍的思緒,他從床頭拿起手機,一個未知號碼提示他收到一封彩信。

在這個五花八門社交軟件遍地開的時代,連短信都基本只是用來接收話費通知和驗證碼了,更別說會發彩信的人了。

褚藍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擊了下載。

數字從1%到100%跳得很快,當彩信的內容展現在他眼前時,褚藍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做真正的毛骨悚然。

他的眼前瞬間變得一片漆黑,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仿佛連血管裏流動的都是冰碴,從內到外涼了個透,手機從褚藍顫抖的指縫中掉落,屏幕朝下跌在被子上,照片消失了,可殘影卻烙在視網膜上久久不散。

照片下有一行紅字——“你以為過去的真的會過去嗎?”

褚藍顫抖着撿起手機,想要回問一句“你到底想做什麽”,不過短短七個字,可手卻抖得像得了帕金森,試了半天,連一個你字都打不出來。

“呃——”褚藍低吼一聲把手機砸回床上,雙手抱住頭,狠狠撕扯着自己的頭發。

不行,不能這樣,冷靜下來,許諾飛快出來了,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的異狀。

褚藍強迫自己鎮靜下來,再次拾起手機,這次終于沒有那麽抖了,他一字一句給那個號碼回了短信,又删了照片,關機、關燈,只留下一盞散發着昏黃亮光的床頭燈,最後蒙起被子,蜷成一坨。

剛做完這一切,許諾飛就擦着頭發從浴室走了出來。

“睡着了嗎藍藍?”許諾飛小聲詢問着,褚藍沒有回應。

接着他就聽見許諾飛刻意放輕的腳步逐漸接近床邊,然後蹑手蹑腳地上了床,在他身邊躺下。

“把燈關了。”褚藍小聲說。

“原來你沒睡着,為什麽不理我?”許諾飛依言關上了最後一盞燈,卧室頓時陷入一片靜谧的黑暗。

褚藍回身,把頭埋進他胸口:“抱着我睡。”

許諾飛又依言把他抱進懷裏。

“許諾飛。”褚藍的聲音悶悶地在他胸口響起:“我有說過我喜歡你嗎?”

“沒有。”許諾飛說。

“那我現在告訴你。”褚藍的語氣無比虔誠,簡單的告白變成了一種重要的宣誓,他說:“我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喜歡到只是想象一下你離開我都會讓我痛苦到難以呼吸,所以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不論将來發生什麽,希望你都能記住,我今天說的喜歡你,是真心的。”

“藍藍……”許諾飛被他即将慷慨就義般的口吻搞的有點哭笑不得,想要他擡起頭看着自己,可褚藍怎麽都不願意。

最後許諾飛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大概是戀愛焦慮症吧,極度不安,患得患失。”褚藍說。

“傻瓜。”許諾飛順了順他的頭發,又親了親,暧昧道:“你怎麽這麽可愛,真想現在就吃掉你。”

“那你來吃了我吧。”褚藍拉開睡衣躺平,閉上眼睛,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樣。

于是許諾飛翻身跟他接了個吻,然後把人重新摟進懷裏輕輕拍着:“現在還不是時候,睡吧,我哄你。”

也許以後再也不會有那個時候了。褚藍心酸地想着,閉上了眼睛。

褚藍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腫成了兩個桃子。

許諾飛心疼地捧着他的臉左看右看:“你昨晚哭了?”

褚藍眼神躲閃着:“大概水喝多了。”

其實他們都知道昨晚臨睡前褚藍根本沒喝任何飲料,連水果都沒吃,再說,能讓眼睛腫成這樣,那恐怕至少要喝一浴池的水。

褚藍也覺得,自從和許諾飛重逢之後,他的淚腺就變得異常敏感,總是動不動就哭。

許諾飛嘆了口氣,轉身去給他準備冰袋。

褚藍看着他的背影,濃濃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趁着許諾飛準備冰袋的時候,褚藍把手機開機,瞅了一眼,那個號碼沒有給他回消息。

心髒被看不見的手抓住提在半空,不上不下。

許諾飛拿着冰袋回來,看見褚藍正盯着手機屏幕發呆,有點不高興:“眼睛都腫成那樣了,就不要玩手機了。”

褚藍一個激靈,立馬按滅屏幕把手機藏到身後:“啊,嗯……”

許諾飛皺了皺眉,狐疑地盯着他。

褚藍心虛得低下頭。

好在許諾飛并沒有盯着他看太久,他說:“躺下,我給你敷敷眼睛。”

褚藍乖乖躺好,閉眼。

許諾飛用軟毛巾把冰袋包好,放在他眼睛上:“涼嗎?”

冰涼的溫度中和了紅腫眼皮的溫度,褚藍說:“不涼,很舒服。”

許諾飛說:“嗯,那就多敷一會兒,聽說煮雞蛋也是可以消腫的,我再去給你煮個雞蛋。”

經過許諾飛的一番努力,褚藍的眼睛雖然沒有完全消腫,但也不至于沒法見人,不過他的情緒還是很低落,自昨晚從“裏外”回來,他就沒笑過,偷偷哭卻不敢告訴自己,滿臉都寫着“有心事”三個大字卻不承認,還有昨晚那些迫不及待的表白和獻身,這讓許諾飛感到十分擔憂且焦灼,真恨不得自己能變身孫悟空,鑽進他腦子裏看看他到底在害怕和隐瞞些什麽。

不過他到底也不忍心給驚弓之鳥一樣的褚藍再施加壓力,最後仔細考慮了一番,覺得與其讓他悶在家裏,不如出去走走,轉移一下注意力,于是吃過早飯後他問褚藍:“想去便利店待會兒嗎?”

“好。”褚藍點頭。

對于褚藍的到來,能夠再次磕cp的薛寧寧立馬表現出了十二分的歡迎。

尤其是當她看見褚藍微微紅腫的眼睛時,那笑容簡直淫|蕩到了極點。

如果她一直用這種笑容接待客人,褚藍毫不懷疑許諾飛的便利店很快就會因為有個猥瑣的收銀員而關門大吉。

趁老板去找鄭姐說話,薛寧寧立馬湊近褚藍:“眼睛怎麽腫了?”

褚藍說:“睡覺前喝水喝多了。”

薛寧寧不屑道:“我看是哭的吧?”

褚藍一臉震驚,脫口而出:“你怎麽知道?!”

“喝水才不會腫成這樣呢。”薛寧寧說着又壞笑道:“許哥的鼻梁那麽直,那種事肯定很厲害吧?”

所以鼻梁直和他厲害有什麽關系?褚藍一臉的“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我是說在床上很厲害啊。”薛寧寧的笑容逐漸猥瑣:“不然也不會讓你哭得眼睛都腫了吧。”

這次終于反應過來的褚藍臉驀地就紅了,連姬雨菁都沒問過他這種問題,薛寧寧也太豪放了吧!

褚藍瞪大眼睛看着她,結巴道:“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說話那麽那什麽……”

薛寧寧哈哈一笑:“我可是比你年齡大好幾歲呢!小、弟、弟~”

褚藍頓時有種受到調戲感覺。

薛寧寧看他又羞又窘的樣,覺得欺負得差不多就該收手了,于是道:“不逗你了,不然一會兒許哥回來該收拾我了。哎不過,我一直都好奇你為什麽總是穿着女裝啊?”

褚藍低下頭。

薛寧寧立馬補充道:“如果你不想說就不說,我也不是那種非要八卦別人隐私的人。”

“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喜好吧。”褚藍說着,又問:“惡心嗎?”

“為什麽會惡心?”薛寧寧眨眨眼:“我覺得很好看啊!每次看見你都會讓身為女人的我都自慚形穢。再說,你能遵從本心,不被外界閑言碎語改變,不是很厲害嗎?我很羨慕你呢。”

薛寧寧的話并沒有讓褚藍打起精神,他垂頭小聲道:“其實我很懦弱。”

薛寧寧沒聽清:“你說什麽?”

“我說謝謝你。”褚藍擡頭對她微微一笑。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薛寧寧立馬調整狀态,微笑道:“歡迎光臨。”

褚藍卻驚訝出聲:“小柔?”

“呀,真沒想到藍兒也在這裏。”小柔嘴上說着沒想到,臉上卻不是沒想到的樣,連她模仿姬雨菁叫他“藍兒”的聲音都透露出一種惡意。

薛寧寧有些擔憂地看了看褚藍:“熟人?”

褚藍點頭。

“諾飛哥不在嗎?”小柔上前一步:“我是來找他的。”

對方的行為舉止讓同為女人的薛寧寧立刻就意識到這個長得還算可愛的女人是個比18K真金還真的綠茶婊。

而且這個綠茶今天明顯是來搞事情的。

薛寧寧不禁有些擔心,褚藍對上她,不會吃虧吧?

這時看似在談事情其實目光一刻沒離開褚藍的許諾飛走了過來,插|進兩人中間,把褚藍護在身後,冷聲問:“什麽事?”

“諾飛哥~”一見到許諾飛,小柔的聲音就立馬變得甜膩起來。

在場的三人被她撒嬌似的口吻弄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尤其是薛寧寧,沒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小柔叫完人,就想去拉許諾飛胳膊。

許諾飛壓着眉峰後退一步,勾住褚藍的腰把人往懷裏帶了帶,又問了一遍:“什麽事?”

如此明顯的表示讓小柔嫉妒地都快燒着了,她磨着後槽牙,瞪了褚藍一眼,卻又因許諾飛愈加不快的聲音而生出些許膽怯。

她幹咳一聲,聲音總算正常了些:“我有東西想給諾飛哥看。”

似乎是怕對方拒絕,她又加了句:“是跟藍兒有關的。”

許諾飛朝她伸出一只手。

小柔一愣:“?”

許諾飛說:“你不是有東西要給我看?拿來。”

小柔微微一笑,目光漫不經心地在便利店裏瞟了一圈,最後掃過褚藍落在許諾飛臉上:“這個東西比較特殊,被外人看見不好,我們還是去個人少的地方吧?”

不知道為什麽,褚藍竟感到那一掃而過的目光好似毒蛇,正“嘶嘶”地朝他吐着腥臭的信子,一種不詳的預感油然而生,攥着許諾飛衣擺的手緊了緊。

“那就上樓去說吧。”許諾飛把褚藍攥着他衣擺的手抓進手心用力握了握,看向他的眼神溫柔缱绻,就像一顆定心丸。

褚藍被他安撫,任由他牽着往樓上走去。

小柔看着兩人背影,表情無比難看。

薛寧寧看着她,終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就算你把牙都咬碎了,許哥也不會多看你一眼的。”

小柔瞪了她一眼,對着他們的背影也不想故作親密了,直接開口道:“我覺得褚藍你還是不要跟上去比較好。”

許諾飛回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第一,藍藍不是外人;第二,既然你要說的是和藍藍有關的事,為什麽他不能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