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2018.07.21
遲揚回到遲家時, 所有人正坐在桌上吃飯。見到他來, 最上位的人連眼皮都沒擡一下,倒是旁邊的女人站了起來。
“小揚, 你回來了,快,坐下一起吃飯。”趙蕙帶着一臉溫柔笑意。
“不必。”遲揚往後退了兩步, 躲開了趙蕙伸過來的手。
遲浩建手裏的筷子一頓,擡頭面露厲色:“不吃就滾出去。”
趙蕙連忙轉身:“哎呀, 浩建, 小揚他肯定來之前吃過了, 你生這麽大的氣幹什麽?”
客廳格外的安靜,只有上面夫妻倆的說話聲,最終遲揚也沒有吃飯,去了遲浩建的書房等着。
“切。”望着遲揚上去的身影,遲文峥不屑地笑了笑, 蝼蟻。
遲烈一個表情都沒有給遲揚, 他不是他弟, 四肢不發達, 頭腦也不靈活。當年遲揚給他帶來的壓力到現在自己都記得清清楚楚。
遲家一家四口在客廳其樂融融地用餐,似乎忘記了樓上還有一個人,遲浩建甚至還在樓下呆了半個小時和兩個兒子談笑。
最後還是趙蕙開口:“浩建,小揚那孩子還在上面等你呢,別讓他幹等着。”
遲浩建這才擡步上去。
他掌管遲氏集團多年,身上的威壓積重, 常人連對視他的勇氣都沒有。
遲浩建推門進來的時候,遲揚站在書房桌前,窗外的陰暗似乎透過玻璃映在了他的身上。
“你故意想氣我?”遲浩建坐了下來,面色沉沉,“以為去唱歌,我就能多在乎你一點?”
遲揚擡眼,望着前面的男人,心裏有些嘲諷,到底是多自戀的人才會以為所有人都圍着他轉。
“唱歌不過是我媽的遺願,我繼承她的遺願又如何?”遲揚冷聲道,完全不在乎遲浩建可怖的神态。
從前他不怕遲浩建,現在更不怕。
“你!”遲浩建多少有些氣虛,氣急敗壞道,“你要去随便你,不過圈裏的資源你別想從遲家得到一點,将來遲家的繼承權也不考慮一個歌星。”
遲揚站得筆直,絲毫不在乎,“您說完了麽?沒事我就先走了。”
“滾!”遲浩建把桌上的筆筒扔了過去,擦着遲揚的耳朵摔在地上。
到底是自己心虛,遲浩建也不願意再看到遲揚這張和前妻八分相似的臉。
下來時,母子三人都坐在客廳裏。趙蕙過來,溫柔道:“你爸沒有為難你吧,他就算脾氣差了點,小揚你別介意。”
遲揚掃了她一眼,心裏的厭惡愈發的濃重,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甚至露出一個同樣和善的微笑:“管你什麽事?”
“遲揚……”一直注意這裏的遲文峥站了起來,想要教訓他,被遲烈拉住了。
沒有再理會這一家人,遲揚冷漠着一張臉出去了,在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讓他感覺到不适。
遲烈看着走出去的遲揚,心底終于松了一口氣。只要遲揚堅持要進娛樂圈,到時候遲家的資産還不是自己的,至于……
遲烈瞟了一眼遲文峥,心道草包一個。
**
天氣越發涼爽,不少人也不願意在躲在空調房內,晚上出來散步的人越來越多。梁鶴馬上要去拍戲,想着還剩幾天空閑,每一天都在争分奪秒地享受。晚上也不例外,戴上自己的綠帽子,穿得一身休閑服,運動鞋,出門散步了。
晚上的大橋上有很多人,這裏最涼快,梁鶴溜達溜達就到這來了。
像她這種還是非常紮眼的,因為大橋上七成是情侶,剩下兩成也都是成群結伴的。一個人來吹風的少之又少,梁鶴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梁鶴發現不遠處還是有人和她一樣孤家寡人的!
可惜看背影是個男人,梁鶴正想轉移視線,忽然看到了那位孤家寡人的側臉,帶着口罩。
但是,梁鶴是誰!她是遲揚的頭號粉絲!
別說就帶一張口罩,你就是包成木乃伊,她也能認得出遲揚來。至于剛才為什麽沒認出背影來,那是因為所有的視頻資料裏沒有。
梁鶴悄咪地走了過去,然後鄭重地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卻被他回頭過來淩厲的眼神吓一跳。
“怎,怎麽了?”梁鶴收回手,還四下看了看其他人,沒有人注意這邊。
遲揚沒有說話,他剛從遲家出來,想呆在這座大橋上,卻不想碰上了梁鶴。
“我剛剛看你很眼熟,所以就過來打個招呼。”梁鶴堅強地把話說完。
遲揚收起了刺,依舊戴着口罩:“梁導過來散步?”
梁鶴松了口氣:“對,我家住在這附近。”
遲揚微微挑眉:“紅星小區?”
梁鶴驚訝于遲揚的敏銳,這附近小區不少,居然直接猜了出來。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遲揚在口罩下勾了勾唇:“您那麽出名,我想很多人會去找您,紅星小區是圈內有名的隐私性高。”
他這話沒說錯,梁鶴雖然不在電視上公開露面,但在圈內還是會流傳她的照片。有時候演員為一搏,總會摸到她住的地方來。次數多了,梁鶴就不耐煩了,她又不是明星。
“別您的了,我也大不了你幾歲。”這是梁鶴的痛,愛豆比自己還要小。
遲揚不在意地點頭,顯然沒有聽進去。他自認和梁導沒那麽熟悉,要在圈內混下去,客套還是要講的,何況自己想進演藝圈。
“你……”梁鶴還想再多說上兩句,這麽大好機會,不趁機拉緊雙方的感情太虧了。卻發現遲揚晃了一下,發生的太快了,梁鶴甚至懷疑自己出現幻覺了。
不過在看到遲揚握住欄杆的手,梁鶴肯定剛才真的發生過了。
梁鶴腦子立刻高速運轉,她近距離和遲揚接觸只有三次。洞子裏一次,原老師那一次,晚會上一次,前兩次遲揚是沒有化過妝的。現在回想起來,唇色都蒼白的很。
“你生病了?”梁鶴皺眉問道。
瞞不過去,遲揚只能回答。他搖頭,聲音低啞:“只是低血糖。”
他一天幾乎沒有吃過東西,再加上低血糖,現在手都有點抖,更別提口罩下的臉色了。
梁鶴皺眉:“你帶了糖嗎?”
遲揚搖頭,一般都是張成業身上帶着。他臨走前留下了一盒,早吃完了,遲揚懶得補就随意了。
“你在這等等,我去買!”梁鶴丢下一句話,立刻跑下了橋。
橋頭橋尾都是有便利店的,梁鶴跑進去的時候抓了一把棒棒糖,扔下一張錢直接跑回去了。
“哎,姑娘,找你錢呢——”店主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
“不用了。”梁鶴擺手。
遲揚這時候已經蹲了下去,他眼前一陣陣發黑,完全在意不了周圍的人。
梁鶴跑回來就看到這一幕場景,心疼的要命,這是有多少工作忙成這樣?
一大把棒棒糖肯定是抓不過來的,梁鶴還得剝糖衣。她幹脆半跪了下來,用衣服兜住棒棒糖,然後從裏面拿出一根,剝開。
遲揚還帶着口罩,梁鶴伸手去扯開他的口罩,俊美淩厲的面容露了出來,只是太過于蒼白了。
有種掀蓋頭的感覺,梁鶴将棒棒糖塞進遲揚口中時,她還臨時開了個小差。
過了好一會,遲揚才漸漸回過神,低聲道謝。
“你這也太馬虎了,有低血糖還不随身帶着糖。”梁鶴心有餘悸道,她現在額頭上全是虛汗,臉色看起來比遲揚還要差上幾分。
“不嚴重的。”遲揚解釋。
“不嚴重?我看你都快暈過去了。”梁鶴不信。
“只是沒有吃飯,平時不會這樣。”遲揚重新把口罩帶了起來,幸好這裏不亮,也沒什麽人發現。
梁鶴衣服還兜着一堆棒棒糖,她猶豫了一會說道:“你要和我一起去吃飯嗎?我也沒吃。”
又是胡扯,沒吃飯出來散什麽步。梁鶴發現最近她越來越會胡扯了,扯起謊來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我?好。”遲揚頓了頓答應了,無論哪方面他都不好拒絕梁鶴。
梁鶴立刻起身,雙手還拉着衣服,裏面全是棒棒糖。
“我來拿。”遲揚用手把所有的糖握了起來,“剛才謝謝你。”
“舉手之勞。”梁鶴搖頭,“你喜歡吃什麽?”
“都可以。”遲揚随意道。
“那我選吧。”梁鶴不客氣地說道,她選了一個自己不怎麽會去的餐廳,口味偏甜,糖分高适合遲揚。
兩人并肩走在一起,在路人的眼裏很是般配,下橋時還有小女孩過來纏着遲揚買花。
遲揚倒是不為所動,梁鶴想早點帶人去吃飯,不願意小女孩一直纏着,幹脆拿了一支玫瑰出來,買了下來。
小女孩見有人買,也就不再纏着人了,高高興興地走了。
“喏,送給你。”梁鶴開玩笑道,見遲揚沒動,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于親昵了。
“謝謝。”好在很快遲揚伸手接過了花,解了梁鶴的尴尬。
……
在餐廳,梁鶴看見遲揚一臉随意頭都開始疼起來了。
“你平常生活是誰照顧?生活助理?”梁鶴問。
遲揚搖頭:“經紀人,他只帶我一個人。”
梁鶴同情道:“那他一定很辛苦。”
因為剛才發生的事,遲揚在她心裏偶像的光環多少消散了,所以說起話裏總要随意一點。
“為什麽這麽說?”遲揚也捧場反問。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
打個廣告:我的預收文《不合格女配》
文案:
玄瞳師是嬌貴的,無論男女老少——武師守則第一條。
藍寧:呵呵
她一拳能打飛一個武師。
多年後。
玄瞳師是嬌貴的,除了藍寧——新版武師守則第一條
文案二:
藍寧:既然我是一個惡毒女配,那就必須要做點什麽惡毒的事,比如搶女主資源。
……
好像搶過頭了,藍寧默默看着對面的人,她把女主的男人搶了回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