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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手,我被欺負得很慘,直到太子哥哥把我帶到皇後身邊,之後我用最快的方式在父皇面前證明自己的價值,直到我打贏第一場勝仗,直到皇子公主再不敢漠視我的存在,皇奶奶才肯見我。」
「然後呢?」
「皇奶奶見到我的第一句話,竟是問我恨她嗎?」
他明白,皇奶奶真正想問的是——多年來的漠視,不曾給予過援手,恨嗎?
「你怎麽回答?」
「我回答不恨,她問為什麽不恨?我直視皇奶奶,說沒有人需要為別人的生存負責任。有本事的人,自然能在哪裏都如魚得水,沒有本事,再多的幫助都是徒然。
「我的『明白』贏得皇奶奶看重,她嘆口長氣,靜靜看着我,半晌後說道:『很好,你不像你娘。』她對我娘很失望,因為我被偷走後,她郁郁寡歡、自殘而亡。
「皇奶奶說:『既然要蹚後宮這混水,就沒有軟弱的資格。』我這才明白,皇奶奶是個多麽好強的女人。從那之後,有許多機會都是皇奶奶給的,我能夠得父皇賞識,自然也有皇奶奶的助力。」
徐皎月點頭,蕭承陽特意過來對她說這些,是要她明白皇太後看重實力,她不會為弱者流一滴眼淚。
新春拜年肯定有不少人等着看她的笑話,她不能軟弱。
「我懂,你放心。」他願意為她跑這一趟,她豈能不明白自己對他有多重要。
環住她,蕭承陽把下巴靠在她的頭頂上,看着她像小貓尋找暖源似的直往他懷裏鑽,大掌一揮,燈光暗去。
他低聲說:「別撩撥我,我不想讓你懷着孩子穿嫁裳。」
蕭承陽一說,她連忙從他胸口退出。對啊,過去太幸運,萬一真的有孕,她不是過去的小村姑,可以不在乎名譽,現在她代表的是慶王府的面子。
長臂一伸,他将她撈回懷裏,親親她的額頭,低聲道:「睡吧,我不會胡來。」
徐皎月對他有無法理解的信任,仰起頭,她親親他的下巴說:「睡吧,再過不久,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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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陽噗哧一笑,環境果然能夠改變一個人,那個唯唯諾諾想讨好所有人的徐皎月正在逐漸蛻變。
蕭承陽暗暗對自己發誓,屆時他要天天胡來、夜夜胡來,胡來到她哭天喊地也不停止胡來。想到自己的本事,黑暗中,他揚了揚眉毛,滿臉的得意驕傲。
夜深,窗紙被戳破的細微聲驚醒蕭承陽,在黑暗中視物是他從小就養成的本領,于是他看見細細的管子從縫中穿進來。
手臂從徐皎月頭下抽岀,他悄然下床,在煙霧從管子噴岀的同時,猛地将窗子往外推開,重大的撞擊力道讓外頭的人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後仰摔。
蕭承陽跳進院子裏,一把将人提起,那人剛要呼叫就被一拳揍昏,他提起刺客的衣領往外奔去——是的,他非常重視徐皎月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