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章
“那還用你說!老子還要留着命給你展示活體道德經呢!” 說罷,葉小鮮扔掉手裏的短劍,從腰上摸出一對新的反手握住。腳尖點上馬背,輕輕一躍便跳出兩丈遠,“我看見西風嘯那個王八蛋了,老子現在就去幹死他,叫他再對我動手動腳的,活膩歪了他。”
陳宗允想要去制止,卻被老五纏的難以抽身,再看到葉小鮮的時候,她已經和西風嘯交上了手。
葉小鮮知道自己騎馬的功夫不行,也不懂排兵布陣,這萬軍從中仿佛就沒什麽工作可以給她做的。但咱人慫志不能短,馬瘦毛卻長老長,沒工作創造工作也要上,弄不死他咱還能膈應死他呢。
拖住一時是一時,總不叫陳宗允死在自己前面就是了。
葉小鮮如同瘋狗一般,玩了命的纏着西風嘯打。西風嘯還納悶呢,從沒見過誰家打仗跟小混混打架一樣,你怎麽淨揪着我一個人打呢?找了個機會仔細一看,這人他也不認識啊,不像是有私仇的。
葉小鮮還管你那個?愛認識不認識,老子就要勤勤懇懇的給自己找份工作,毛遂自薦就覺出你賤了,認倒黴吧孫賊。
“大将軍這刀法不錯啊!” “将軍這手勁兒真大!” “将軍您這招叫什麽?可了不得,威力掀翻天!”
葉小鮮手底下不停,嘴裏還一直念叨。有道是跟班兒的都是猛死的,大将軍都是捧死的,捧殺捧殺,捧着捧着就殺死了。
當然西風嘯沒有那麽容易就殺死,可他腦袋這一蒙圈,手底下的力道就洩了不少。葉小鮮心說大慈大悲觀世音,您能幫我問問女娲娘娘為啥給他捏出來這麽大的勁兒,好家夥,就算是洩了勁兒,那一刀劈下來也把葉小鮮的虎口震的發麻,随即就滲出了血。這要是十成十的力道,還不就勢就把手腕子也給震下來啊?
額滴神啊,忒不好惹了。
撿了個大活的葉小鮮打起精神,一邊繼續她的馬屁事業,一邊尋摸機會往他眼睛裏撒石灰。不行,這人眼睛太小帽子太低,找不到好的角度撒出她的殺手锏。他這人練得外家功夫講究的就是聚氣,以氣帶力,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益。葉小鮮決定還是集中精力攻這一點吧,讓他聚不成氣才好。
“大将軍您這身本領是打哪兒學來的?您師父還收徒弟嗎?” “大将軍您這兵器得不少錢吧?您方便透露個數兒嗎?回頭我也攢錢置辦一副。”
西風嘯心說這是哪家瘋人院裏放出來的病人?怎麽打仗的時候還帶順嘴聊天的啊?
“大将軍你看看我這招怎麽樣?有沒有您半點風采?”
西風嘯抿着嘴一看,有個屁的風采,跟娘們似的。不對,等等吧,我幹嘛要看她的風采?媽的簡直智障好不好!我這是打仗又不是以武會友!
“大将軍您怎麽不說話啊?您不能這樣瞧不起人哎,我這可是虛心求教着呢。您看我這心虛的,都開始頭暈乏力,失眠多夢,苔滑少津,脈象細弱了。”
“你那是氣虛體虛,不是心虛!” 西風嘯再也憋不住了,眼前這家夥胡說八道起來簡直有如長江流水,滔滔不絕。再不打斷她,她就要碰瓷兒說是自己給她弄病的了。西風嘯是武狀元出身,正是根正苗紅,何曾在戰場見過如此下三濫的人呢?
葉小鮮見西風嘯已經入了套,便也不用客氣了,看準時機将那染了毒的玄鐵短劍刺進了西風嘯的動脈。這可是小爺師父送給小爺的短劍,就這麽一把,便宜你了。
那毒是阿娟給的,不出片刻就會侵入心脈,大羅神仙也救不得。
可這西風嘯也确實是條漢子,知道進了圈套,愣是拼着最後一絲力氣拖住了葉小鮮,将她狠狠的撞到迎面飛來的箭矢上。這盡力放出的一箭正射中在葉小鮮左臂。
她來不及出口成髒,擡腳朝着西風嘯的傷口用力一踹,才算是将這個莽夫甩開。這人怕是吃秤砣長大的,死沉死沉。
前一刻還山岳般屹立不倒的大将軍卻突然倒地,着實驚到了應戰的士兵。這風暴中心在短暫的平靜之後,驟然收緊了包圍圈,将葉小鮮死死地困在中間,難以突圍。顧不上那麽多,砍斷了手臂裏面的箭矢,小爺今天就要交待在此處了,老天爺到底是偏愛自己的,臨死之前還能給自己安排一位心上人,愛恨情仇,她這就算是都體驗過了。
你許我情義千金,我還你死生無價。
打是打不動了,葉小鮮只好采用迂回政策,“我說哥幾個,咱都是老百姓家的孩子,犯不上為了他們皇家的家務事掉腦袋。我現在把你們的頭頭幹掉了,你們就算是沒了老大,那不正是放羊摸魚的好時機嗎?我也不是殺人成瘾,對你們的命一點興趣都沒有,咱們聊聊天,放放水,等老大們決定了誰當家,咱們一塊兒回家喝酒你們看怎麽樣?”
士兵們一聽,是這麽個理兒!唉,你說咱們打仗為了啥?老大都死了,新老板還不知道是誰呢,何必搭上自己的命呢?
見包圍圈有了松懈,葉小鮮找準了縫隙鑽了出去,你們老陳家也不行啊,給你們打工的人咋一點信仰都沒有呢?
“各位都是哪兒的人?”
“俺是江西的。”
“江西?江西好地方啊!我最喜歡吃你們那兒出的蜜桔,就沒有比那個還蜜的蜜桔了我跟你說。”
“屁,我們家那兒産的蜜桔才是最好的!”
“您家哪兒的?”
“臺州,我家就是種橘子的,我們黃岩蜜桔天下一絕。”
“我沒吃過啊,啥時候能買到?京城有得賣嗎?”
“少,都運到南方了。”
“我就說嘛!小哥,以後能托老家的人捎幾個給兄弟們嘗嘗嗎?”
“那沒問題!別說幾個了,我們家橘子園裏的橘子随便吃,大夥兒可勁兒吃撐了算!”
陳宗允那邊打的你死我活,葉小鮮這邊已經進入廣場舞模式了,大家轉轉圈,扭扭腰,踩着節奏聊聊貓,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五王爺卻殺紅了眼,早就看老三不順眼了,那麽好的封地都拿到了,居然還要出來和我唱反調,心裏越恨手上的力道越大,一招鑿山破石劈頭而下。往來死戰都可放下,唯有心中怨念不能得脫。
五王爺所領之兵,十傷□□,卻仍等不來主将的退令,只好咬緊牙關硬着頭皮往上沖。
二馬挫蹬,三王爺見局勢陷入僵濁,一時脫離不開,便朗聲說道:“老五,你枉為龍子皇孫,安之保國安民四個字該如何寫?今日你為一己之私不顧幾萬官兵生死,至國運于巍巍懸崖之邊。昔日你圈地掃羅民脂民膏,妄殺生靈,至朝堂于人心之外。本王萬萬不肯将國運生靈交到毫無憐憫之心的人手上。”
五王爺仿佛有些力竭,握刀的手在微微顫抖。何為國運?國運就是兵強馬壯,開疆擴土。何為生靈?生靈就是為我所用的資源,無用之生靈都該死。
“老三,你這心裏裝的都是什麽婦人之道?宮外養大的雜種就是不堪大用,不如回你的封地,安心當個縮頭王八可好?”
“你當真不敬重民心天意?”
“朕之意便是天意,天意大于民心!”
“好,那就為你的一意孤行買單吧。”
五王爺見他沒有了動作,突然有些慌張起來,這老三最是狡詐,北境之王絕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的。待他順着陳宗允的眼神看過去的時候,只見通往宮城四門的路上,不知何時已經排滿了人。
“兵部尚書兼督豫湖川陝軍務吳志雲護駕來遲。”
兵部的人來了,這陳宗允是何時勾結上兵部的?等等,吳志雲?他不是丞相家的小舅子嗎?五王爺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瞪着陳宗允:“來了多少兵部的人?”
“六省巡撫來了兩個,還有一個布置在居庸關外。”
“丞相呢?” 五王爺四處看去,沒有看到丞相的身影。
“會有新的丞相的。” 吳家能扶持起一個子嗣做丞相,就能扶持起另一個子嗣替換了他。吳家之大,根系之深,無論是老皇帝還是新皇帝都要頭疼一陣了。可這和陳宗允無關,匆匆将局面交給吳志雲,陳宗允驅着馬四處尋着葉小鮮的身影。
直到在宮牆邊看見蹲着聊天的小混混,陳宗允懸着的一顆心才算是落了地,人活着!
紅色宮牆連着地上的血跡,一片猩紅,比這猩紅色更加耀目的則是她身上的血色。
見局面被控制住了,趁着場面混亂,葉小鮮拉着幾位剛剛混熟的兄弟蹲在牆角,“幫小弟個忙,幫我擋着點。”
葉小鮮可不想讓陳宗允看見自己這個樣子。她用口拔箭,箭頭上連帶着血肉,一拔.出來便血流如柱。葉小鮮操了一聲,就低頭咬着衣襟一甩頭,将裏衣撕開一個口子,用手肘壓着扯下來一條還算幹淨的布。用力将傷口處纏住,才打好一個結,就感覺身體一輕,好好一朵蘑菇被人連根拔起,抱到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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