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Day5.6
Day 5.6
霍焱下意識地便想要拒絕,他們一起走,必然會遇到很多問題,更重要的是他會連累到她。
可霍焱又轉念一想,他原本只是想要帶池淼一程,卻沒有想到一路上接二連三竟然會遇到這麽多的狀況。
剛剛事發突然,他來不及細細思索着剛剛發生的情況,但現在他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之前在賓館,那幾人針對的對象無疑是池淼。
可到了汽車站的時候,回想之前他們的對話,那些人針對的對象似乎又變成了他。
自己究竟暴露到了那種程度,又連累池淼到了什麽地步?
霍焱頓時感受到了強烈的不安,追捕他們的理應是兩撥人,可是為什麽他們知道本不該知道的信息,像是進行了信息共享了一般?
難道要‘娶’池淼的人和那些販子也有關系?
想到這裏原本打算離開的霍焱立刻調轉方向,他蹲下身體,雙手緊緊地拉扯着阿牛的衣領,“砰——”得悶響,将半昏迷的男人重重地撞在地面,嘶啞的聲音低聲道,“說!你們要抓的究竟是誰!”
阿牛整個人頭暈目眩,口中一陣腥甜,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顫抖,他知道自己輕敵了,但最重要的是,他們只有兩個人,其他人都留在了汽車站,人都是惜命的,他真的很怕自己死在對方的手裏……
“你、是你……”
霍焱剛松了一口氣,卻聽見阿牛又艱難地擡起耷拉着的紅腫眼皮,看向了站在他身後的池淼,“還、還有那妞兒……是陳哥要,他花了錢的。”
聽到這話,他不可置信地回過頭,和一臉茫然的池淼四目相對。
池淼知道的內情少,但這并不代表她是傻子,即便不明白阿火為什麽要問對方這個問題,但聽到抓他和抓自己的竟然是同一夥人,心中也隐隐感到了一陣惶恐。
“阿火……”
霍焱垂下眼眸,喉結因為吞咽而上下輕顫。
他不知怎麽的,突然想起自己前兩年剛參與工作時抓到的兩個運毒的女孩。
兩個女孩都是涉世未深的學生,已經沾染上了瘾,其中一個知道嚴重性所以積極配合,她是被‘男友’半騙半強迫所以才會去運。
可惜躲在背後的男人提早得到了風聲,并沒有被抓到,因此了缺少了關鍵的證據鏈,但所幸那女孩還是被争取到了無期,待在裏面好好改造。
而另一個則沒那麽好運。
警方幾番審訊都不肯開口,像是被精神控制了一般,生怕連累自己深愛的‘男友’,自己承擔了一切,最後被判了死刑。
與此同時,在修車店看到的畫面一一閃過腦海,最後停留在池淼逃跑後、在她家附近糾集的社會閑散人員的畫面,她那場被逼迫的‘婚姻’,會不會就是那些販子們的幌子?
如果池淼沒有逃跑,她會不會就會和這兩個女孩一樣,輕則無期,重則死刑?
霍焱至今還記得那兩個女孩的家人,他們看上去都是淳樸的農村人,卻比同齡人要蒼老得多,局促、僵硬且絕望,滿臉淚水地哭喊着,朝他們下跪求情……
緩緩閉上眼睛,良久才再度睜開。
太苦澀,太仇恨,所以再也不願回想那些無解的往事。
無論如何,他都能夠确定,池淼的處境遠比她以為的要危險,不如送佛送到西,将她親自帶到更加安全的地方。
想到這裏,他嫌惡地松開握着阿牛衣領的手,而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擡起頭看向站在身側的池淼,低聲說道,“……我們走吧。”
見阿火這一次沒有再拒絕,雖然感覺危險在身後始終如影随形,但意識到終于能和阿火一起,池淼真的非常高興,她覺得只要有阿火在,好像一切就都有了底氣。
池淼伸出嬌小柔軟的手掌,試圖握住他的。
霍焱下意識地就想要避開,但看到池淼充滿信任和亮閃閃的目光,灼熱到刺痛了他,于是他最後還是猶豫了,不着痕跡地将髒污的掌心在衣服上蹭了蹭,而後緩緩地朝她攤開了掌心。
她先是愣,而後情不自禁地咧開嘴,笑得又傻又燦爛,将手指穿過他的指縫之間,像是戀人一樣十指交纏在一起,用力地緊握。
他又有些後悔,試圖将手抽出來,可是池淼握得很緊,他幹脆放棄了掙紮。
由此,兩人再度結伴而行。
疾步了好多路,他們才終于到了一個小集市,又一路問過去,找到了有意向拉客的黑車。
霍焱警惕地查看四周,以防被那群人再度發現他們的蹤跡,而池淼知道霍焱身上的錢花的差不多了,便主動上前和司機講價錢,“去市裏的火車站多少錢?”
“四百。”
池淼對錢并非沒有概念,但考慮到他們是在逃亡,便沒有了太多講究,本想直接答應司機開的價格,霍焱卻及時收回了視線,高大且有壓迫感的身體甚至不用多做別的舉動,只是冷着臉跟對方讨價還價了幾次,便直接便宜了一小半。
談好了價格,霍焱注意到池淼一直仰起頭傻乎乎地盯着他看,霍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你這麽大手大腳,這點錢根本就不夠你花。”
池淼對于自己的未來很樂觀,雖然她可能不能考大學了,但她有手有腳,等找到了工作,總能養活自己的。
只是,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認同地點了點頭,“要是養兩個人的話,那确實不太夠。”
“……我不需要你養。”
池淼斜着眼看他,嘴角卻無法抑制地帶着一絲出狡黠,“我又沒說你,你這麽緊張幹什麽……難道,你很在意我嗎?”
霍焱立刻閉上嘴,決定放棄和她交流。
兩個人上了車,密閉的空間內,池淼提心吊膽的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從縣裏開車過去大約要三個小時的時間,猶豫再度經歷了一場驚險的危機,池淼此時又累又困,也沒有問他,自自然然地纏着男人的手臂,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
感受到池淼靠在自己的肩頭昏昏欲睡,他先是低下頭盯着她的頭頂,她的頭發被一根黑色的皮繩随意地紮了起來,皮繩應該是用了很長時間了,有兩處斷裂、失去了彈性,所以紮的松松垮垮,并不整齊。
或許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昏昏沉沉的池淼皺起眉頭,睡得并不安穩,她動了動,幾乎将整個腦袋都埋在了他的頸窩,呼吸間的灼熱呼吸都撲在了他的皮膚上。
霍焱的身體立刻緊繃,他覺得自己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裏奇怪,只好立刻轉過頭看向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
可即便如此,他對于對她的存在依舊無法忽視。
他突然覺得,自己或許不應該如此默許池淼的得寸進尺,尤其因為人生的回憶總是互相牽扯,在想起那些女孩的遭遇的同時,他又想起了更多。
霍焱過去曾痛恨父親的不負責任,發誓不會像他一樣牽連無辜,但……他如今對于池淼的默許又何嘗不是一種不負責任?
想到這裏,他終究還是硬下心腸,用力地将池淼的身體拉扯開。
她因此突然驚醒,有些茫然地揉了揉肉眼睛,擡眼看他,在汽車的引擎聲中用着慵懶嬌軟的嗓音問道,“怎麽了嗎?”
霍焱垂下眼眸,找了個借口敷衍,“沒什麽,不舒服而已。”
聽到他說不舒服,池淼卻立刻清醒了過來,她緊張地側過身體,一邊上下打量他,一邊伸出手在他的身上摸索,“哪裏不舒服?是因為前幾天從山上摔下來,還是因為剛剛的……”
想到前面還坐着司機,他好奇地頻頻透過後視鏡偷看他們,池淼便立刻将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霍焱皺起眉頭,一把抓住了池淼在他小腹亂摸的手,頓時有些煩躁上火,他啞然低吼,“坐好!別亂動……”
池淼想起剛剛手心裏紮實的觸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這才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地收回了手,在車後座上坐端正,“哦,好吧。”
近三個小時後,他們終于來到了距離這裏最近的地級市,黑車停在火車站外的路邊,池淼把錢交給司機,然後和霍焱下了車。
因為之前耽誤了很長時間,此時甚至都已經到了下午,池淼雖然在車裏啃了點幹糧,但此時還是覺得饑腸辘辘,她覺得自己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好在火車站附近有很多小餐館,她拉了拉霍焱的袖子,開口問道,“阿火,你餓不餓,我們先吃一點東西吧?”
霍焱卻并不希望在一個地方久留,“先去買車票吧,火車上也能吃。”
只是在走之前,想到藏在後腰處的兩把槍,霍焱有些猶豫地停下腳步,忍不住擔心要是在火車上被發現了自己帶槍的事實,事情會變得有多麽麻煩和棘手。
火車站的安檢肯定會比汽車站要嚴格一些,會使用通道式X光安檢儀查看行李中的物品。
不過,對于随身攜帶的物品,卻并不會進行搜身,這也是他猶豫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警察要是丢失了自己的配槍,是會失去公職的。
霍焱還有自己的使命,絕對不能止步于此。
因此,他只是隔着外套,用手輕輕地撫摸着腰後槍/身的輪廓,和池淼一起平靜地走進了不遠處的火車站,決定還是冒險試一試。
走進火車站,和縣城的汽車站相比,人流量可以說非常的多,他拉着池淼穿行在乘客之間,決定先去買票。
遠遠地就看到了售票窗口,乘客們排着長隊。
霍焱讓池淼拿出自己的證件,而後也從包裏拿出了自己的。
最近幾年來,買賣火車票的黃牛泛濫,春運期間更是一票難求,所以這裏開始試點用身份證買車票,但因為只是試點,所以信息并不聯通,不像住賓館那樣,警察可以調取到所需信息①。
至于這個身份證當然不是真的,而是特意為了這次卧底任務做的假身份。
池淼當然不知道這一點,她好奇地踮起腳尖,伸出腦袋湊到他的身邊看。
“李獲……?”
她喃喃地念出聲,而後有些失望地擡起頭看向他,“啊?我一直以為,他們叫的是‘阿火’,火焰的‘火’。”
霍焱沒有看她,而是擡頭看向前面緩慢移動的隊伍和周圍的大量來往的乘客,這裏沒有遮擋,要是那些人猜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很容易就能在這裏找到他們,所以霍焱感到很不安,便只是敷衍。
“誰的名字會叫火焰的火,你聽錯了。”
池淼何嘗不知道他其實是在擔心,可是她覺得擔心也沒有用,便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看向他高大結實的身材,“可我就是覺得,你像熊熊燃燒的火焰一樣,所到之處火辣得寸草不生的那種。”
霍焱沉默片刻,終于将注意力放到了她身上。
池淼又伸出手比劃了一下,“聽到他們這麽叫你,我就認定是‘火’,‘獲’的話就感覺平庸了一些,更重要的是,‘火’和我的名字很配。”
說完,她偏過腦袋,朝阿火……不,阿獲仰起頭彎起圓圓的眼睛,勇敢、直白得毫無顧忌。
他不禁怔怔地看着池淼,四目相對,可能是第一次在光線明亮的大廳裏這樣認真地看着她,霍焱突然發現原來池淼的嘴角有梨渦,确實如同小鎮上那些愛嚼舌根的人們說的那樣,長得很好看,或許也便是因此才會招來禍根。
但很快,霍焱清醒了過來,他的睫毛輕顫,仿佛觸電般垂下了眼眸沉默。
在某種程度上,她倒并沒有猜錯,可是霍焱當然不可能将他的真實姓名和身份透露給她。
他們之間原本只是過客,命運陰差陽錯地讓他們糾纏在了一起,但當抵達他們的目的地後,便注定會分道揚镳。
池淼會開始嶄新的人生,他會盡可能地将她送到安全的地方,或許他可以為她托一些關系,保護她的個人信息不被他的親人找到。
但他們之間更多的交集,絕對不能再發生了。
至于池淼,她雖然堅定地知道自己喜歡李獲,但他之前并不怎麽熱絡,他還是第一次用這樣銳利深邃的目光深深地注視着她,那一刻仿佛時間靜止、旁若無人,她突然覺得自己變得無比緊張和焦渴,渾身的血液都在四處亂竄,身體發燙。
他到底是怎麽想的呀,是被自己說動了?還是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太不含蓄了?
女孩的心事藏不住,一張小臉頓時變得通紅,心髒噗通噗通狂跳,感覺整個世界的人都聽得到。
但池淼從來都沒有想過藏,尤其是他們在命運的安排下一起逃亡,仿佛她整個人都充滿了無盡的勇氣。
“不管你到底叫什麽,你應該明白的,其實、其實我……”
“——诶!隊伍都往前了,你們還買不買票了?!”
身後傳來不耐煩的催促,池淼的話被突然打斷,她這才突然清醒了過來,她發現他們的隊伍從他們開始斷開,空了一大塊地方出來。
霍焱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沒有再看向池淼,而是垂眸跟上,假裝他并沒有聽明白她未說完的話。
排了快半個小時,終于輪到了池淼和霍焱。
他将身份證遞進窗口裏的售票員,快速開口,“兩張去省城的火車票,越早越好。”
售票員操作着笨重的臺式機,旁邊還放着一個打印火車票的機器,手指在鍵盤上快速地操作,片刻後才道,“最早的票在晚上七點,要在火車上過夜,可以嗎?”
此時距離這班列車還有兩個小時,他們随時都有可能追上并找到他們,但霍焱心裏知道,他們并沒有更好的選擇,只能點頭,“可以。”
“200元。”
池淼知道霍焱身上是真的沒那麽多錢,便連忙從包裏掏出兩張紅色大鈔遞了進去。
“好,給你們夫妻分配在了兩人座,稍等。”
在售票員看來,不同姓的年輕男女一同出行,長得并不相像,還要在火車上過夜,只有可能是夫妻。
聽到對方這麽說,霍焱下意識地皺起眉頭想要開口,但下一秒,池淼低着腦袋,悄無聲息地一把拉住了他粗糙寬大的手掌,同時打印的機器便開始運轉,發出“咔吱咔吱——”的聲響。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在和霍焱私奔一般,即便事實并非如此,即便一路上盡是危險和未知,但池淼從來都沒有感到如此快樂和浪漫。
片刻後,兩張紅色白邊的火車票被售票員放在窗口,紙張的中央印着出發地和目的地,這是池淼人生中的第一張火車票,她鄭重其事地從窗口取出,在細細查看票上的文字後,才将其中一張交給了他。
拿到票,兩人立刻離開了窗口。
霍焱将她的背包拿在手裏,借故将手從池淼的手裏抽了出來,放在她的身前,“火車站人流量大,小偷非常多,你剛剛暴露了錢的位置,背在身前會比較好。”
池淼雖然心中失落,但不疑有他,聽話地将背包背在身前,“好。”
長時間失去霍焱和李德下落的緝毒行動組此時已經焦頭爛額,不僅如此,手中的線索還斷了,他們為了減少暴露的可能,還無法向當地的警方求助,一時間整個行動組頓時被愁雲籠罩。
“都這麽多天,霍焱和德叔一直都沒有下落,不會、不會真的像那個浩子說的那樣……”
說話的便是前幾天參與尋找霍焱和德叔,最後卻抓到了線人浩子的周恒。
“別胡說八道,他們兩個人命大着呢!”
行動組的負責人方毅冷下臉呵道,德叔是退休的老刑警,也是自願幫助他們行動的老人,而霍焱則是死去隊友的獨子,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出事。
要不是德叔是能融入當地的本地人,而霍焱則說自己沒有家人沒有顧慮,不顧他的反對執意上陣,他是萬萬不會同意這兩個人去冒險的。
可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對講機還根本沒有信號,即便方毅已經将事情上報給總指揮部求助,但他還是不禁有些心慌。
他們究竟會逃去哪兒?怎麽半點消息都沒有?
但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他們還可能活着。
正想着,周恒的小靈通響起,方毅敏銳地擡起頭看向他,就見周恒滿臉期待,立刻接起了電話,“喂,找到了嗎?”
只是,見到周恒的臉色變化,方毅意識到不對,整顆心開始迅速下墜。
良久,周恒無聲地挂斷了電話,聲音沙啞而遲緩,臉色沉重而痛苦。
“方隊,是德叔……德叔死了。”
①00年代買車票不需要身份證,僅極少量地方試點,為了劇情發展所以摻雜了私設
然後04年火車平均運行時速為65.7公裏
三火的身世開始逐漸展開了!
麽麽噠~
下一本樂壇預收《心動玫瑰》求收藏~
*搖滾甜妹×集團繼承人/日久生情/追妻/SCHE
簡玫的歌因為短視頻突然爆火,以她并不喜歡的方式給她帶來了潑天的富貴。
好友兼經紀人要簡玫立刻乘勝追擊在全國開小型巡演打響知名度,借此走向人生巅峰。
時間緊迫,同時也為了更好的演出效果,經紀人臨時找來了一個口碑不太好的樂隊救急。
這個樂隊的話事人則是裏面的吉他手——陸拾野。
只是未見其人,她卻已經聽說了不少傳言。
聽說他脾氣特別壞,動不動就會就音樂理念和巡演的小歌手吵架。
聽說他技術特別好,會的不止吉他,随便一段solo都能輕易炒熱現場的氣氛,搶走聽衆的注意力。
聽說他根本不缺錢,組樂隊就是來玩的,就像是一條脾氣暴躁的野狗,在livehouse的圈子裏名聲很臭。
經紀人千叮咛萬囑咐,為了本次巡演她必須忍着這個大少爺,沒有辦法,簡玫只好假裝自己其實是陸拾野的迷妹,早已被他的人格魅力深深俘獲。
就這樣,戰戰兢兢的簡玫和樂隊裏不可一世的吉他手陸拾野相遇了。
初見時,陸拾野就各種找她的茬,似乎怎麽都看她不順眼,簡玫為了巡演能夠順利,只好一直哄着他,各種吹他的彩虹屁。
直到第一場演出結束,他才勉強給了她好臉色。
但他卻仍然高高在上,站在空曠昏暗的舞臺正中央,低着頭調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你的音樂太過時,等這次巡演結束,哪怕你求我,我都不會再和你合作第二次。”
一向好說話的簡玫實在是受不了這人的狗脾氣了,她臉上表示悲痛和遺憾,但心裏卻對此高興極了,只等巡演趕緊結束,自己能盡快解脫。
忍到最後一場,她如同自由的小鳥一樣歡欣雀躍地跟他說再見,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就真的再也沒找過他。
後來,簡玫以歌手的身份徹底火了,還簽到了國內首屈一指的經紀公司,前途一片光明。
二次巡演時,她特意找了個既帥又話少的新吉他手作為搭檔,彩排順利且非常有默契,甚至還傳出了開房的緋聞。
只是演出前一天,準備迎接經紀公司新總裁視察的簡玫卻驚訝地發現大事不妙。
陸拾野竟搖身一變成了她的公司老板,他西裝筆挺、體面至極,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斂下了快要發瘋的漆黑雙眸,在無人的角落擋去她的去路,真的就像一條無人要的野狗。
“無論是音樂,還是那個,我都比他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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