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Day6.6
Day 6.6
空氣愈發燥熱,但對于剛剛在雨中淋了一場的池淼與霍焱來說,這樣的溫度還不夠。
屋子非常破舊,而雨一刻不停,不知哪裏蹿進了寒風,破壞着積蓄起的熱量,屋內還滴着水,好在他們蜷縮的角落尚且安全。
池淼愈發湊近竈火,熱量的輻射使得她的臉紅撲撲的,吊帶衫還是有些潮濕,但上半身多少還是舒服了一些,下面仍然迫于濕褲子的原因依舊無法緩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注意到池淼的異樣,霍焱垂下眼眸,避開了她的目光,側過身靠向牆邊,背對着燒着的竈臺,從不遠處拖來了兩把很破很髒的竹椅,将他和池淼的濕衣服挂在了上面。
“我們背對背站着吧,褲子濕了很不舒服,還是脫了比較好。”
聽到阿火這麽說,她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來到竈頭面前,小心翼翼地扶着竈臺,準備将黏在皮膚上的褲子也一起脫了。
褲子她當然就只穿了一條,池淼拉着褲帶的時候,有些窘迫地轉過頭看了阿火一眼,高大的男人始終面對着她,露出倒三角形的背部輪廓和緊繃結實肌肉,腰窩凹陷,肌肉的輪廓映襯着紅光,好似真的是一團火。
他的身體再度彎曲,三兩下便已經将褲子脫下來扔到了另一張竹椅的椅背上,而後依舊沉默地背對她,沒有半點偷看她的意思。
反倒是池淼,此時她本就因為他的照顧而站在竈火的面前,在看到他的背影之後更是熱得幾乎爆炸,她努力地讓自己的目光不要再下降了,還好他裏面穿的是平底褲,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發出緊張的吞咽聲。
“咕叽——”
這聲音或許在靜谧的破屋裏顯得太過古怪,她注意到阿火的身體突然僵硬,吓得池淼立刻回過頭來。
“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
池淼低下頭,紅着臉開始脫。
竈火很熱,她整個人已經暖和了不少,可或許是因為驟然間的冷熱交替,動作間她不禁一連打了好個噴嚏,“阿嚏——!”
她下意識地瞥了竈臺一眼,結果卻發現,裏面的柴火本來就不怎麽多,此時裏面的火比之前好像小了一些,似乎堅持不了多久。
池淼聽着外面的雨聲,心煩意亂地想,阿火此時受了傷、還背對着竈火,他會不會又像之前一樣發燒?
想到這裏,她側過隐隐有些發脹的腦袋,皺起眉頭問,“我都把熱量擋住了,你這樣會不會太冷?”
很快她便聽到了阿火沙啞低沉的嗓音,“……不會。”
只是池淼很快便皺起了眉頭,因為阿火的聲音不知何時竟帶上了一點鼻音。
她實在是怕阿火像之前一樣昏迷不醒,目光看向竈火旁的椅子,池淼彎下腰伸手摸了摸挂在上面的衣物,半幹半濕的狀态,便将它小心地撲在了椅子上,轉過頭拉住了阿火的手腕。
“阿火,你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太對,坐在竈火前休息一會兒吧。”
池淼溫暖的手心與霍焱手腕上的皮膚相觸,他先是一愣,而後再度垂下眼眸,“你坐吧,我不累。”
但阿火怎麽可能不累。
這一路上這麽多天的膽戰心驚,與那些人正面交鋒,剩下來的時間還要時刻躲避追捕,她全部都看在眼裏。
如果換了其他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有阿火做的好,更不可能保護她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裏。
想到這裏,池淼看着阿火緊繃且仿佛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背影,不由得轉過身,拉着他微涼的手臂,“不行,你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想到這裏,她也顧不上去想之前那些難以啓齒的少女心事,雖然知道他不會這麽做,卻還是紅着臉,故作兇狠地警告道,“你可不許低下頭偷看我。”
聽到沉默着的阿火從嗓子裏擠出一聲性感得要命的‘嗯?’,這才主動而又不容拒絕地将阿火拉到了椅子上。
那是一個很小很破的椅子,高大的男人始終移開目光沒有看她,而是将椅子靠到牆邊,然後這才交叉着長手長腳手腳,勉強坐了下來。
池淼半蹲在他的身旁,紅色的火光打在她緊張卻又純粹天真的臉龐上,“我都熱壞了,你的身上怎麽還是濕的呀?”
在雨中他的身體仍然炙熱,可是來到屋檐下的火光前,阿火的禮讓使他尚未及時恢複體溫,竈臺的火焰本就限制在狹小的區域內,大半熱量又被池淼遮擋,在寒涼的破屋內自然無法快速恢複體溫。
竈火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偶有極其明亮的火星從裏面跳躍出來。
顯然,柴火快要燒沒了,霍焱之前找到的幾根柴火就是這間破屋裏僅剩的幹燥燃料了,其餘的……就算有也都早已被泡濕。
她看着阿火肩膀上仍然泛白的傷口,心裏像是被緊緊地揪起一樣,自責地緊咬着下唇,伸出手用掌心在他的手臂皮膚上摩擦。
“阿火,我幫你暖暖吧。”
他的眉頭皺起,目光随之移動,溫暖地掌心在微涼的皮膚上毫無情色地摩擦,認真地幫他取暖,四目相對之時,霍焱發現女孩的那雙漆黑的眼睛亮得要命,仿佛對她所做的事情毫無察覺。
可是,一切逐漸滿溢,無處可藏。
“阿火,火要滅了。”
池淼也後知後覺地感到溫度正在下降,有些着急地擡起纖細的脖頸看向他。
只是,話音剛剛落下,竈臺裏的火仿佛氣數已盡,在兩人的注視下,緩緩地暗淡然後別無選擇的湮滅,青煙逐漸彌漫,空氣變得濃烈而刺鼻。
原本隐約照亮房間的紅色光芒瞬間褪去,整個房屋頓時回到了之前的昏暗,沒有了竈火劈啪作響,外面的雨聲就變得更加清晰了。
突然回歸了黑暗,她立刻停下了動作,緊緊地握着阿火的手臂。
不僅如此,剛剛還讓她有些難受的熱量沒一會兒就立刻消散了下來,反而帶來了絲絲寒意,随着剛剛張開的毛孔而無處不在地入侵。
冷。
皮膚本就大面積地暴露着,即便減少了幾分窘迫,卻不可抑制地感到寒冷。
“呼……”
或許是視覺再度失去作用,耳朵便變得靈敏了起來,狂風發作,本就不牢靠的窗戶和門突然發出了難聽的吱呀作響。
半蹲着的身體原本正要起身,可因為她被此突然吓了一跳,一時間間重心不穩,整個人差點就要摔倒。
下一秒,男人迅速反應過來,他立刻起身,伸出雙手扶住了女孩纖細的肩膀,将她扶穩。
只是,剛要克制地在黑暗中松開手,霍焱便感覺到女孩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臂,而後像一只畏寒的小動物一樣,一拱一拱地鑽到了他的懷裏,池淼雖然仍然有些窘迫和尴尬,可此時已經沒有了光線來源,看不到她的那些顧慮,面對喜歡的人,池淼的膽量再次大了起來。
她的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悶悶地說,“阿火,我好冷……”
失去了布料的阻隔,他們之間此時只有池淼的吊帶作為阻攔,她一時之間倒沒覺得有什麽太大的不同,畢竟阿火的皮膚還是隐隐帶着潮意,除了堅硬和微暖以外,最多就是……那種皮膚的觸及感,給了她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就像是沙漠焦渴的旅人終于喝到了水一樣,令人滿足。
可這一切對于霍焱而卻又完全不一樣。
他的記憶頓時回到了他們最開始在山洞裏的情形。
那個時候的霍焱雖然沒有直接拒絕她,但也只是充滿距離感地勉強允許她靠在自己的身邊。
遠不像此時,她竟撒嬌得主動且熟稔。
不僅如此,女孩的身體比他要暖得多,炙熱柔軟的嘴唇在說話間觸碰到他胸口的皮膚,每說一個字,都好像是給他帶來了難以形容的沖擊,顫栗着蔓延四散。
“阿火……”
她的雙唇在念着這兩個字的時候輕輕嘟起,緩慢且輕柔地發出無知的喟嘆,雙手不知何時纏住了他的腰,逐漸收緊,“這樣你是不是會暖和一點了,我感覺我也是。”
只是她突然感到奇怪起來,怎麽都這種時候了,他身上還帶着槍,更重要的是……他這是把槍放到哪兒了,抵着她的小腹,力量古怪地從那個地方逐漸流逝,連腿都變得有些酸軟且站不住。
“我站不動了,阿火,你抱着我坐下來吧。”
只是話音落下,池淼邊聽到霍焱的胸口震動着發出無奈的輕嘆,他渴得要命,這種渴意随即帶入了他的聲音之中,顯得磁沉而沙啞無比,“池三水……別考驗我。”
“我其實,和其他男人并沒有太大的區別。”
池淼不明白,自己想要坐下來和他的話之間究竟有什麽關系,甚至還感到心跳加速,渾身發燙。
更重要的是,明明阿火語氣中帶着拒絕,可他的身體卻與之相反,那雙大掌在說話間越按越緊,幾乎要将她整個揉進他的懷裏一樣。
竈火熄滅,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着,可空氣又再度變得滾燙。
四目相對。
這天氣冷冷熱熱的,真煩人(正色
麽麽噠!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