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見鬼的白月光

諾拉蹲下身，抱住了滿臉淚水與無措的迪克，用手輕柔地遮住了他的雙眼，“別看。”

諾拉能夠感受到懷裏少年顫抖的身軀，也聽見了他大哭的聲音。

而那一邊，已經查看完斷裂鋼絲情況的布魯斯回到臺上，就看到了蜷縮在諾拉懷裏的迪克。

他仿佛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當時看到父母死亡的自己是不是也像這個少年一樣呢？但當時周圍空無一人，并沒有人把他擁入懷中，輕聲安撫他。他只是看着自己的父母倒在自己身前，地上是一灘刺目的鮮血。

只是大概有沒有人安慰都不會不同吧，有些事情總是要自己面對的。

“是硫酸。”布魯斯在諾拉耳邊說道，“有人在表演用的鋼絲上提前撒了硫酸。”

布魯斯的聲音雖然很小，但諾拉懷裏的迪克還是聽見了，諾拉聽見了他發出的嗚咽聲。

“我本來馬上就要去表演的……”迪克的聲音裏還帶着哭腔。

鋼絲上硫酸的痕跡表示了這場墜落事件很明顯是有預謀的，但這很明顯不是小醜的作風。就在布魯斯準備去問一下馬戲團團長的時候，馬戲團外突然響起了警鈴聲。

哥譚警局局長戈登帶着一隊警員走了進來，看到布魯斯之後，沖着他點了點頭。

布魯斯告訴了戈登他的發現，而在詢問了馬戲團團長之後，戈登很快知道了事情的罪魁禍首。

——就在之前，曾經有黑幫向馬戲團團長索要保護費，卻被他拒絕了，在這之後便發生了今天的事情。

在諾拉懷裏的迪克聽到了戈登和布魯斯對話的全程，他用斷斷續續的聲音說道：“我會為爸爸媽媽報仇的，一定會。”

諾拉摸了摸懷裏迪克的頭，一只手牽着迪克的手，另一只手捂着迪克的眼睛，帶着他離開了格雷森夫婦血肉模糊的身體，坐在了看臺上。

離格雷森夫婦的屍體足夠遠之後，諾拉松開了自己捂着迪克眼睛的那只手，然後摸摸迪克的頭，沒有說話。只是從自己的包裏找出一塊水果糖，遞給了迪克。

迪克從諾拉手心裏拿走了那塊糖，剝開了包裝紙，然後滿嘴俱是苦澀的甜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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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沉默之後，和戈登聊完了的布魯斯也走到了諾拉和迪克旁邊，坐了下來。

在布魯斯詢問戈登迪克以後應該怎麽辦的時候，戈登告訴他，如果沒有人領養迪克的話，迪克應該會被送到哥譚的孤兒院去。布魯斯隔着一段距離遙遙望向靠着諾拉的迪克，做出了一個決定。

“你願意和我回韋恩莊園嗎？”布魯斯問迪克。

迪克看了看諾拉，又看向自己父母屍體的方向，問道：“我可以為爸爸媽媽報仇嗎？”

布魯斯點點頭，“當然可以。我會幫助你的。”

迪克看了看諾拉，又看了看布魯斯，然後點點頭，“我願意。”

就在迪克的話音剛落時，系統發布了一個新的任務。

【支線任務：好一個白月光】

【據說每個男人心裏都藏着一束白月光，因為悲劇的結尾而愈發珍貴。請努力成為蝙蝠俠心中的“白月光”吧。】

看到這個任務的一瞬，諾拉轉頭看向門的方向。

果然。

“我的小甜心，我終于找到你了。”

是小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