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Qs24

第24章 Qs24

◎這麽多年我都等過來了。◎

開場舞過後便是自由交際時間。

可以随背景音樂領舞伴到場中跳華爾茲, 可以端餐盤夾取自己想吃的糕點,可以尋找沒有談完生意的意向夥伴繼續商定,也可以……

像騷包的江欲銘, 在隔壁另開一間宴會廳, 準備給鞠喻捷告白。

屠杳實在沒眼看鞠喻捷是怎樣當衆讓江欲銘下不來臺的。

不動聲色的揪揪靳硯北的黑襯衫衣擺,以眼神示意,“我想走。”

靳硯北沒有過多留戀, 帶她往他父母所在的方向走,還順帶替她找好了得體的借口,“爸媽,我帶杳杳先回,家裏貼貼和咕咕還沒吃東西,再不喂真餓成鐵骨了。”

他們臨出門前早就把兩個小東西的飯盆和水盆填滿了, 聽靳硯北這麽說, 自然知道他倆是呆不住想走。

沒有阻攔。

“我和你爸今晚住這裏, 就不回去了,”樂韻瑾知曉國慶後期發生在屠杳與靳硯北之間的誤會,主動給他倆創造相處的時間,“冰箱中間水層裏有梭子蟹和生蚝,冷藏層有椰子和西瓜, 隔壁的零食箱我也填滿了,你看杳杳想吃什麽給她弄着吃。然後記得溜溜貼貼, 它今天沒怎麽跑, 估計正憋着呢。”

靳硯北颔首, 一一應下。

打過招呼後便帶她離開。

來的時候天際還是斑駁陸離的絢爛, 走的時候卻說也不說一聲便下起了大雨。

深坑酒店本就是建在地下, 鋪天蓋地的大雨一下, 好像将整個世界都籠罩在霧蒙蒙的深沉雨夜中,再也無法逃脫。

酒店整體被金碧輝煌的明燈照亮,黃色與藍色交相融合,勾勒出無法被雨絲沖刷的紙醉金迷的奢華,矗立在模糊的雨幕中,是一種隐隐約約的美,而倒影在前方的湖中,是另一種影影綽綽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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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點噼裏啪啦的打在湖面上,敲出陣陣大小不一的漣漪與音調不齊的聲響。

靳硯北毫無征兆的将屠杳拽進蒼白色的雨幕中。

“靳铮铮,你幹嘛——”

“噓——”

雨珠以破竹之勢敲打在他們的頭發上、身體上,迅速淋濕他們昂貴的衣物,絲絲濛濛的白霧軟化他們各自臉上的尖銳,回歸本身的溫柔自我。

他在漫天大雨的見證中,向她行标準的邀請禮,眉眼被雨絲沖刷到清明而蠱惑,他音調低沉而勾人道,“請問杳杳公主,我是否有榮幸可以邀請你陪我跳一支探戈?”

她明白過來他想做什麽,配合道:

“沒有音樂,你哼嗎?”

靳硯北勾唇痞笑,擡手朝後撩了把已經完全被雨澆濕的發,從口袋中摸出手機,播放早就準備好的《一步之遙》。

他一手環到她蝴蝶骨下方,一手與她交握在半空中,随樂曲一同變換腳步。

一個轉身,她的魚尾裙擺出完美的弧度,黑色高跟鞋與皮鞋同時踏入發白的水灘中。

濺起滴滴承載着浪漫的餘韻。

暗啞到極致的黑色與摻雜着雜質的白色交融出獨屬于他們之間的瘋狂,靳硯北一手拉着她,一手将她甩出去,停頓一秒後,又将她拉回來,他黑色的衣領與她白皙的鎖骨碰撞,交手出暧昧的火花。

她在他左手間迅速旋轉三圈,相擁着斜出一個大高潮。

在美小學過的阿根廷探戈步伐有些大,靳硯北體貼她今天穿的是緊身魚尾裙,特意沒有邁大步子,只是專注于兩雙手之間的博弈。

屠杳看出他的意思,特意眯着狐貍眼用小腿似有若無的撩撥他。

中間誰都沒有說暫停,不約而同進入下一個階段。

她進攻,他防守,她大步邁進,他偏腿後撤,她随音點旋轉身體,再次用魚尾裙在他西裝褲上畫出誘人的弧度,交替雙腿在他懷中踏出五個好看的大八字。

其中一個還是蹭着他的小腿踏的。

瞬間令他情迷意亂,差點兒亂了步伐。

靳硯北穩住呼吸,感受到她不老實的手指在他被雨水浸濕的肩膀上畫着什麽。

這次換成他步步緊逼,她卻一點兒不退縮,飛揚跋扈的狐貍眼直面迎向他,充分感受這份極致的暧昧。

她整條腿無法豎直踢出去,只能在他臂膀的支撐下倒身後仰,接着緊貼他大腿邁出兩個兩連步,最後緩緩後仰倒在他堅實的臂膀中,接受雨水的洗刷。

還不忘用指尖勾撓他的手臂肌肉。

那個片刻。

靳硯北肌肉緊繃。

差一點兒就丢盔棄甲,不顧一切的将她狠狠摁在懷裏親。

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用僅存不多的理智戰勝感性,彎腰公主抱起她朝停車場走。

“诶!靳铮铮!”她不安分的在他懷中扭動,雙腿交替上踢,着急道,“我的鞋掉了!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雙高跟鞋!”

靳硯北拿她沒辦法。

認命的轉身回到原位,抱着她蹲下身,讓她用一只手勾住自己掉了一地的鞋。

她偏不,非讓他拿。

他只能叮囑她勾牢他的脖子,把臉埋進他懷裏別喝到髒雨,費勁的用困住她雙腿膝蓋彎兒的手去拎她亂七八糟的高跟鞋。

然後在她狡黠動人的笑聲中帶她回家。

*

這是她一次來北苑。

但不妨礙她一眼就看出,靳硯北家是整個北苑的樓王。

與東苑接連不斷、只要走幾分鐘林蔭道就可以看到鄰居家的排布不同,北苑每一棟別墅都擁有自己的獨立莊園,而且幾乎每一座莊園的占地面積都能頂得上半個東苑,私密性堪稱江南絕佳。

而靳硯北家更誇張。

不僅擁有室外泳池、私家花園,更有一眼望不到頭的高爾夫球場。

是她從未見識過的奢華。

邁巴赫披着雨幕緩慢駛入莊園,屠杳裹着毛巾,想起靳硯北和父母說過的話,不由打探道,“你口中的貼貼和咕咕是…?”

“貼貼是只男杜賓,咕咕是只女德文,”靳硯北邊用毛巾擦拭頭發邊講,“他們脾性都很好,不會亂兇人。”

他用的是男和女。

證明他沒有把他們當作低他一等的寵物,而是跟他平等的家人、朋友。

屠杳被這個暖心的細節戳到,不由想了解更多。

“為什麽叫貼貼和咕咕?因為鐵骨铮铮?”

“不是,”他胸腔震動,沉沉笑道,“剛養杜賓那會兒,他才一個月大,我媽覺得他小小一只很可愛,就總愛跟他說“過來,貼貼”,久而久之他就覺得自己的名字叫貼貼,再改也改不過來了。德文是因為那會兒正好有幾只鴿子總愛來我家覓食,我媽學鴿子叫,她也跟在後面學鴿子叫,就取名叫咕咕了。”

“後來有天我媽着急,喊我們仨過去幫忙,直接順口喊“貼貼,咕咕,铮铮”,才發現,我們三個的名字能連起來叫鐵骨铮铮。”

她眨巴眨巴眼,提出新的問題,“那你的小名為什麽不是北北?”

再不濟也是硯硯。

實在想不通為什麽會是一個八杆子打不着的铮铮。

“我的大名是我媽取的,靳是随我爸姓,代表我爸,硯的首字母是Y,讀四聲,我媽姓樂(yue),北是babe的諧音字,連起來就是靳淮征和樂韻瑾的寶貝,”他有問必答道,“為了公平起見,她就把我的小名命名權交給了我爸,當時我爸正在看書,随手指着铮字說這個字挺好,剛正板硬,就拿來給我當小名了。”

雖然聽起來十分簡單。

但這其中包含滿他父母對他的愛與期待。

不像她。

是駱晟言不願意讓她跟他姓駱,才被迫跟屠琴姓屠。

就連她覺得好聽的杳字,都是從給駱霄取名的詩“杳出霄漢上”中随便抓的。

被在意與不被在意,當下立見。

大概只有在這種充滿愛與自由的家庭中長大的孩子,才會時刻散發着自信與不缺愛的光芒,才會每分每秒都有破釜沉舟的底氣,才會不歇斯底裏的尋求愛與理解。

才會懂得什麽是正确有分寸的愛,才會擁有願意付出所有去愛一個人的能力,才會是他這樣剛正板硬、而不像她這般皺皺巴巴的舒展不開。

屠杳無意識的在起霧的車窗上畫出一個愛心桃。

小聲感嘆道:

“真好。”

她就連表達羨慕都怕聲音稍大些就會被人認為想要争搶。

完全不敢想會有人願意主動跟她分享他的愛。

靳硯北隔着濕乎乎的毛巾揉她的腦袋,在昏暗到看不太清的車廂內,唯獨他那雙可以給予人力量的眼眸熠熠生輝。

他溫柔誘哄道,“我家不介意多個小朋友,只要你願意,我們随時歡迎你。”

她有一瞬間的愣怔。

随後逃也似的打開車門,下車,甩門,頭頂毛巾奔向別墅門口。

連倒在坐墊上的高跟鞋都沒來得及穿。

白叔朝後視鏡撂了一眼,悠悠開口,“小少爺你好像吓到人家了。”

“吓到也總比什麽都不知道好,”靳硯北半無奈半寵溺的笑笑,有些對她無計可施,“你知道我喜歡她,我爸媽知道我喜歡她,我身邊的朋友知道我喜歡她,就連家裏那兩個小東西都知道我喜歡她,只有她不知道。”

“人對于自己真正想要擁有的東西都難免急于求成。”

“但感情這種事情,最急不得。”

“我明白的,白叔,”他透過霧蒙蒙的、被她用手指畫出一個愛心桃的車窗與赤腳站在別墅門前等他開門的屠杳遙遙對視,最後還是怕她着涼,主動認了輸,“這麽多年我都等過來了,還急這一年半載的嗎,只要她最後能夠站在我身邊,再等多少年我都心甘情願。”

白叔拿出今早剛和他學的地道英翻成語,洋氣了一把,“Where there is a will, there is a way.(有志者事竟成)”

靳硯北打開車門,一條長腿跨入雨中,意氣風發道,“Everywhere is way,if I will.(少年不懼前路難,愛與夢想皆暢談)”

“這又是什麽新成語?”

“這是,”他笑的玩世不恭,“我随口編的追愛口號。”

白叔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感嘆學習英語的路還有很長要走,開動車子往地庫行駛。

黑色邁巴赫劈斬雨幕駛離原地,淅淅瀝瀝的雨比之前小了很多,靳硯北無所畏懼的冒雨前行,一步一階踏到她面前。

屠杳背靠別墅大門,雙臂交叉相握于胸前,等他來開門。

他沒給她轉身的機會,兩個大步逼近,将她幾乎嚴絲合縫的卡在自己胸膛與門間,一手擡起橫在她脖頸旁,大拇指輕觸她細膩的膚,斂眸描摹她。

欲色目光流連于她飽滿濕潤的紅唇,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憶小時候他曾吻她的感覺。

柔軟,濕涼,卻帶着別樣的溫度。

足以将他整個點燃。

呼吸不由沉重。

雨天黏膩潮濕的空氣在他與她的一呼一吸間糾纏渾濁,他溫熱的鼻息掃到她鎖骨處有些燙,轉而又被陰冷的雨澆冷。

難抵心間瘙癢。

肩胛骨緊緊貼着冰冷的門,絲絲涼意穿透皮膚鑽入骨髓,雙手撐着他滾燙的胸膛,難以抵擋的男性陽氣順着血管侵入身體,在血液中與冰冷交戰出一片熱血沸騰。

一熱一冷重複碰撞,令她腦袋有些發昏,快要糊成一團漿糊。

忍不住微微戰栗。

雙手下意識撐着他的胸膛保持最後的理智,逐漸不清明的眼眸沒多看他又被雨澆的透濕、凝聚成一縷跌落額前的發,微微偏開頭。

急促喘息。

“別墨跡,”她有些喘,“輸密碼。”

“自己輸,”他大拇指攀上她臉頰,笑的渾不吝,“密碼是我生日。”

“你生日是什麽時候?”

“01年氣溫最高的那天,大暑,7月23號,獅子座。”

屠杳趕忙從他懷裏鑽出去,抖着指尖輸密碼,“怪不得你不怕熱,天生帶火。”

“不僅不怕熱,”他懶懶散散沒個正形的同她一起進家門,彎腰摸了摸早已扭着屁股在門口等他的貼貼的頭,将自己的拖鞋遞給她,告訴她他的房間在頂樓,“還不怕冷。”

足夠溫暖她每個寒冬。

奈何屠杳根本沒空理他。

有她半個身子高的貼貼瘋狂扭着屁股往她腿上頂蹭,口水胡亂抹了她一裙子,兩只立耳向後傾斜想讓她摸摸他的頭。

還來不及摸他,咕咕就一個後撤步,飛跳到貼貼厚實的背上。

然後再次借助他的背起跳,蹦到她肩膀上。

她感覺瞳孔瞬間被一黑一白填滿,被潛意識指引着向後躲避。

沒能躲開。

被靳硯北撩撥到發懵的腦袋還來不及反應,早已下意識做出行動,手忙腳亂的雙臂交疊,穩穩托住咕咕卷卷毛的小屁股。

任由她伸出小舌頭不停舔舐她的耳朵。

貼貼也不甘示弱。

以後腿支撐,兩只粗厚的前爪擡起趴在她胳膊上,舔舔她的皮膚,又舔舔咕咕的毛。

“你家這倆,好熱情。”

熱情到她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靳硯北擡手摸摸咕咕的小腦袋,意有所指道,“喜歡你。”

“我也覺得,”屠杳美滋滋的撸着貓,臭屁道,“誰讓我這麽漂亮。”

雖然以前她沒怎麽了解過杜賓和德文卷毛貓,但現在一見貼貼和咕咕,就知道。

他倆一定代表一個好價格。

貼貼是只黑色的美系杜賓。

全身線條流暢優雅,胸肌壯碩骨量硬實,四肢纖長頭版厚重,脖子上的銀鏈子一挂,完全就是狗界霸總top1。

咕咕是只純白的德文卷毛。

兩只豎立的大耳朵配上一只黃眼一只藍眼,像個小仙女,細小卷毛服服帖帖的挂在身上,又好摸又不掉毛,惹人喜歡的緊。

一黑一白,一霸總一仙女,無論是品相還是毛色,無論是身材還是性格,都讓她愛不釋手。

靳硯北不知道什麽時候蹬着拖鞋進廚房,為她接來一杯溫水。

他說,“上去洗澡。”

“等會兒,”她沒手接,“我再摸一會兒。”

她是真的很喜歡這些小動物。

但是屠琴說養了麻煩,還會打擾駱霄的生活,勒令她不準養。

想擁有一只小寵物的夢想就一直沒能實現。

現在難得有機會,必須争分奪秒。

“讓他倆一起上去,給你守門。”

屠杳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嗎?”

“貼貼,”他颔首,懶聲吩咐,“帶杳杳去我房間。”

貼貼聞聲立馬收爪從她身上下去,筆直朝樓梯狂奔幾步,在樓梯口處繞着短尾巴轉好幾個圈兒,看她有沒有跟上。

見她還沒動靜,又大步跑回來,張嘴咬住她的魚尾裙擺,想拉她。

屠杳抱着咕咕微偏頭看他。

他揚揚下颚,示意她跟上,“走吧,我在後面跟着。”

與她家刻意營造出的金碧輝煌的奢華風不同,靳硯北家是簡約卻不簡單的法式具象風。

硬裝整體由奶白色與木色構建,注重強調牆面與門框的具象石膏線條感,同時搭配每一處精心設計的、造型奇特卻實用的家具。

一眼望過去,雖然幹淨整潔又別具一格,卻實難看出家底豐厚。

但越是往裏面走,就越能體會這家人的內在魅力。

樓梯走廊牆面上懸挂着的莫奈的日出印象、幹草堆,齊白石的山水十二條屏、松柏高立圖,康定斯基的白線構圖,趙無極的油畫三連作以及很多她不認識的畫作,皆是真跡。

無論單拿哪幅出來,都比她家整棟房子還要貴得多。

更逞論客廳裏随處可見的,插着天堂鳥的明代洪武青花纏枝牡丹紋龍耳瓶、擺放百合竹的清代乾隆轉心瓶,盛裝糖果巧克力的景泰藍小圓盒……

就連角落裏咕咕用來喝水的碗,都是鬥彩雞缸杯。

難怪秦決說他小時候摔了他爺爺的古董花瓶都沒挨訓。

古董對于靳硯北家來說,估計只能算是有點年代的好看裝飾品。

完全沒有達到需要他們精心收藏的程度。

二樓是他父母的卧室和書房,三樓整層都被設計成一個套房,滿足靳硯北所有的日常生活需要。

随貼貼上三樓,又跟着靳硯北繞進他的衣帽間,挑她洗完澡想穿的衣服。

面對一整間是她房間兩倍還多的、被各式各樣的衣服配飾填滿的衣帽間,屠杳第二次清晰的感受到,富人和富人之間的差距往往才更大。

她原先以為駱家已經算得上有錢,後來才知道,鞠家和江家更輝煌。

以為不會再有比這兩家更富貴的家庭,現在靳硯北又告訴她,什麽叫低調的極奢。

果然,就不能攀比。

人比人,氣死人,這輩子都沒個盡頭。

屠杳一手抱貓,一手随意拉開一個衣櫃,從裏面拎出一件celine的衛衣,問他能不能穿。

他斜靠在衣櫃上,毫不在意的說,“随便,你喜歡就拿去穿。”

沒跟他客氣,她将咕咕放到地上,進浴室洗澡。

再聽見門外兩個小東西有動靜兒的時候,她恰好洗完。

擦幹身體的水分,穿上他的衛衣和抽繩運動褲,開門出去。

咕咕竄進她懷裏,玩她濕乎乎的發。

靳硯北早已洗完了澡。

他只套了一條看起來和她腿上是同款的抽繩運動褲,兩條粗長的編織繩自腹部一路下垂到大腿,光裸着上半身,正曲臂用毛巾擦拭頭發。

聽見她出來,邊逗貼貼邊回轉身體,看向她。

“你洗完了?”她問。

“嗯,”靳硯北走向她,随手将毛巾挂在脖子上,蹲身幫她挽褲腳,“下二樓洗的。”

屠杳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沒說話,他也沒說。

她右手有一茬沒一茬的撸貓,他安安靜靜的為她挽褲腳。

那種濃郁而又黏稠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悶的她有些難受。

實在有些受不了,正想說些什麽打破寂靜的空氣。

就先聽他說——

“駱霄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

“好像,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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