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團結、江霁初整天像個小媳婦跟在謝總身邊,我怎麽請得動他?

第65章 團結、江霁初整天像個小媳婦跟在謝總身邊,我怎麽請得動他?

謝寄半點不感到意外, 他就知道這些蛇不會老老實實看他們上下山。

紫蛇逐漸向他們靠近,紫蟒還待在群蛇背後的林中,它被謝寄和江霁初打傷的兩只眼已經開始化膿, 在林間偏暗的光線下更為可怖, 它沒有擅動,只怨毒地盯着他們。

“嘶——”

第一條紫蛇從地面彈起, 破空襲向謝寄面門。

謝寄拔槍一個點射, 将蛇頭射了個對穿。

空氣中散開的血腥味像是信號,蛇群一擁而上!

江霁初長刀直把沖到二人面前的幾條紫蛇砍斷,可很快又有更多的蛇沖上來。

好在山頂空地夠大,他身形靈活地邊閃避邊攻擊。

有江霁初在前面擋着,謝寄一路向後跑出段距離,他摘下背包, 從中翻出個早就準備好的罐子, 對江霁初大叫一聲:“快過來!”

江霁初問都沒問, 翻身就朝謝寄的方向跑。

罐子擦着他的肩膀砸進蛇群,他意識到什麽, 在謝寄舉槍的瞬間向前一撲。

“轟——!”

熱浪沖天而起, 上百條紫蛇被炸得血肉橫飛。

江霁初爬起來跑到謝寄身邊, 好奇地往背包裏瞅,看到數個瓶瓶罐罐後分外無語:“你背這些背了一路?”

謝寄早上讓謝泉幫忙找陳存要了不少炮仗和其他原材料,把火藥全都給掏了出來, 自行加工後塞進罐子裏做成自制炸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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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群數量大,體積小, 說不定還含有蛇毒, 沒機//槍之類的武器, 還是炸罐比較高效安全。

他又拿出一個罐子:“挺管用不是嗎。”

江霁初:“……挺危險的。山裏都是樹, 會引發火災。”

謝寄:“本來打算把它們引到林外用的,沒想到山頂禿,倒是能提前用上。”

二人交談間,蛇群再次聚集,謝寄如法炮制,扔炸罐跟扔易拉罐似的給蛇群又來了一枚,還追加幾個點射解決僥幸逃開的紫蛇。

江霁初這位先鋒只需在旁圍觀,覺得手裏不該握刀,而是該握熒光棒,最好還能揮幾下給謝寄打call。

紫蟒被二人的游刃有餘激怒,被炸掉第四批蛇子蛇孫後終于出動,貼地直撞向他們。

山頂面積不算小,可多了紫蟒這種龐然大物,二人的活動空間肉眼可見的變小。

不小心往山下滑還好說,要是被撞到山另一邊的濃霧中,命就得交代了。

塵煙碎石一并蕩起,謝寄率先跳開,江霁初試着将紫蟒往懸崖邊引,想讓它因慣性掉下去,可紫蟒對濃霧也有所忌憚,根本不上套。

當紫蟒又一次撲向江霁初時,他借由一塊碎石上跳,一躍來到紫蟒頭頂,長刀登時插入它眉心!

紫蟒瘋狂晃動,想将他甩下去。

江霁初牢牢抓着刀柄,手背青筋暴起,長刀越插越深。

謝寄見紫蟒痛苦地張大嘴,對江霁初叫道:“回來!”

紫蟒因弓起身體,此刻江霁初離地四米有餘,可他毫不猶豫,拔刀就往前跳。

謝寄将整個背包敞口往紫蟒方向一甩,徑直扔進紫蟒嘴裏,待江霁初快落地又一把将人接近懷中,緩沖對方從高處躍下的沖力,同時朝紫蟒射出一槍,摟着江霁初就向前撲。

這一切都發生在幾秒之間,謝寄穩穩把控每一個細節,包括他和江霁初的信任與默契。

下一秒,炸罐轟然炸開,雄黃的味道伴随鮮血噴了漫天。

紫蟒痛苦地嘶叫出聲,嘴裏掉出一顆帶血的獠牙。

謝寄拉起江霁初,二話沒說就往山下跑。

江霁初邊跑邊問:“為什麽不直接殺了它?”

紫蟒之前被他們合力弄傷雙眼,雖然炸//藥量小不足以造成太大傷害,但至少牙也給崩掉一顆。

俗話說趁它病要它命,此刻不動手更待何時?

“它軀幹太大,山頂地形空曠,懸崖另一側又是濃霧,不适合跟它硬碰硬,”謝寄頓了頓,“而且,它不該死在我們手裏。”

待謝寄和江霁初回到陳家村,天色已然全黑。

路過褚念住處時,謝寄特地留意了一下,聽到屋內沒什麽大的動靜,确定陳臘積沒發現他們找褚念後才放心回招待所。

考慮到他們借口江霁初生病才沒去除蟒,二人沒大搖大擺從大門進,而是由招待所後面爬上二樓,換了身幹淨衣服才從二樓樓梯往下走。

剩餘的九個人都坐在大廳裏,除謝泉和思悠外,多多少少都帶着傷,其中衛尚和另一個叫秦奔的男人傷的最重。

衛尚瘸着條腿獨自在那兒哼唧,秦奔整張臉血紅,有臉好像被撕下一大塊皮肉,他女朋友正幫他包紮。

謝泉一見他們就迎過來:“哥,學長,你們沒事吧?”

謝寄揉揉謝泉腦袋:“沒事。你和思悠怎麽樣?”

“我們沒事兒~學長身體不舒服,最好別一直站着,我們回屋說吧,”謝泉不忘老隊友,“思悠,快來,進屋喝杯水,可渴死我了。”

分別大半天的四人在謝寄房間桌邊會和。

謝泉也是剛回來,說渴是真的渴了,給思悠倒過水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咕噸咕噸”喝了大半杯,從兜裏摸出謝寄給他的紅果子,這才有心思開口。

“哇,那懸崖底下好多好多好多紅蛇啊!好像誰家番茄醬缸打翻了。多虧哥你給的果子,蛇才沒咬我們。

“那個叫衛尚的讓蛇咬了腿,當場就瘸了,村民一看就有經驗,直接把他那塊肉給剜下來,說為了保命。

“秦奔則被啃了臉,好家夥!賊大一塊肉啊!血呼啦的!毀容毀的親媽都不認識,他女朋友心疼得不行,哭了一路!”

謝泉聲情并茂,連說帶比劃,謝寄沒忍住笑着擺擺手,把希望寄托到思悠身上:“還是你說吧。”

思悠的描述客觀冷靜許多。

“我們一群人來到懸崖邊上,用繩子拴住幾棵大樹,帶着武器滑到崖底。

“崖底有很多溶洞,我們正要進去看,裏面突然鑽出不少紅蛇,它們攻擊性很強,攻擊的主要目标是村民和吃過福秀的人,離溶洞越近攻擊力度越大,似乎是在保護溶洞不讓我們進去。

“在發現不是紅蛇的對手後,我們選擇撤退。靠着雄黃和火把,所有人都回到了地上。

“不過我們沒有見到紅蟒,應該是紅蛇就夠阻止我們,紅蟒沒出現的必要。

“另外我注意到,昨天見到的那半具屍體是失蹤情侶中的男性,下半部分傷口确實是蛇咬出來的,但他脖子上有明顯的利器傷。

“我們本是來考古的,但主動幫忙除蟒,現在他們認為除蟒也是我們的責任,在這次除蟒行動失利後,回來路上村民對我們的容忍度大幅度下降。”

謝寄和思悠交換信息。

“我和江霁初調查了陳存家,發現陳家村買賣婦女的證據。

“我們還詢問了一名叫做‘褚念’的受害人,據褚念說,陳家村百分之八十的女人都是買進來的,并且在這裏受到過非人的虐待。

“他們買了受害人後,會先把受害人扔進地窖折磨,然後再進行分配。受害人只有生過孩子,在陳家村待過五年才能稍微獲得一些自由,五年之內,配合一點的會被時刻看管,不配合的則會被鎖在家中。

“陳存有位叫‘楊丹’的‘老婆’,楊丹在八年前被拐到村子,後來不堪受辱逃跑,至今下落不明。

“楊丹失蹤之後,紅蟒開始在村子裏吃人。我懷疑紅蟒只吃掉過村民,或者它吃都沒吃,只把村民咬死,而被拐婦女則被它帶回崖底溶洞保護起來。

“福秀、紫蛇、紫蟒代表陳家村的腐朽文化,紅果、紅蛇、紅蟒和它們對立,會保護被拐婦女。所以當我們下到崖底時,它們才會展開攻擊。

“據我觀察,紅蛇數量比紫蛇要少很多,這可能是它們固守崖底的原因。”

謝寄接過江霁初給他倒的水喝了一口,做出最後總結:“綜上所述,楊丹很有可能是本關的boss,她是人還是被迫成為怪物尚不明确,但目的離不開解救其他受害者和報仇雪恨。而我們和陳家村的關系已經從相看兩厭到如履薄冰,時間不多了。”

謝泉一臉快吐了的表情:“卧槽!這麽惡心!!陳家村都是道貌岸然的畜生吧?!”

思悠臉色也不太好,作為女性,她對拐賣婦女這種事更加深惡痛絕:“或許衛尚和秦奔骨子裏對拐賣是存在認同的,所以他們不排斥吃福秀,也更容易為‘志同道合’的村民接受。”

謝泉:“十三個人裏混進兩個畜生!”

可憐謝泉從小受過良好教育,哪怕眼下惡心得反胃,翻來覆去也只會罵一句“畜生”。

思悠思考片刻:“解救受害人是硬性條件,不止要救明面上被困在村民家裏的受害人,還得找到地窖裏的那些,地窖在哪兒?”

謝寄:“還不知道,褚念進去和出來都處于昏迷狀态。”

思悠:“那我明天去先查一下。”

謝寄還沒見過思悠的真實水平,總歸有點不放心:“你自己?不如讓霁初陪你吧。”

思悠揶揄道:“江霁初整天像個小媳婦跟在謝總身邊,我怎麽請得動他?”

謝寄:“?”關他什麽事?

江霁初冷冷開口:“嘴不會說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思悠挑眉:“我說的不是事實?你沒成天跟着謝寄,而且一頓飯就能收買?”

話被當着謝寄的面挑明,江霁初又羞又氣:“我們一起行動是通關需要,你打不過我就只會說這些?”

思悠一拍桌子站起來:“誰說我打不過你!去外面練練?”

江霁初跟着起身:“走。”

倆人好像幼兒園吵架的小朋友。

謝寄一個頭兩個大,忙把倆人都按給回去:“團結,團結,陳家村那些畜生都知道團結的重要性,我們這些高智商靈長類就別窩裏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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