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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波的小組在宣傳上做的非常好。除了整個節目成了當季的爆款，合業旗下的五個練習生也不聲不響地靠節目出盡了風頭。

蘇陽的資質算是選手裏數一數二的，從外型，能力，學歷，性格，各個方面都無可挑剔，他陽光大男孩的形象吸引了很多粉絲，整個人的熱度排名穩居前三，甚至很多娛樂媒體開始發文分析楊希于沖冠的可能性。

十二進十的比賽結尾，現場直播的時長臨時出現了十分鐘的空檔，主持人張治接到任務是閑聊十分鐘把節目時長補足，陳曦在旁邊清清楚楚地聽到導演給張治的耳機裏的指示是可以多給楊希于一點展示的機會。

于是在幾句獲獎感言之後，蘇陽被張治問到，“你知道你現在的粉絲給自己起了很多名字嗎？有羊粉，細粉，魚粉等等等等。你自己更喜歡你的粉絲叫什麽？”

“叫什麽都行，叫什麽我都愛。但我自己更喜歡細粉這個名字。我很喜歡‘xi’這個字。”

“是希望的意思嗎？”

“是。”蘇陽微微地昂起頭露出一個驕傲的神情，這是他在陳曦面前經常會有的逗她笑的神情，陳曦透過導演面前的監視器看到了蘇陽閃着光的眼睛。

“現在很多粉絲都把你當作理想型的男朋友，你在現實生活中有女朋友了嗎？”

這個問題是合業五個人在私下都根據自己的人設進行過劇本設計的，但陳曦和站在一邊的董心藝不免都同時緊張地盯着場上的蘇陽。

“有。”

簡單的一個字引起了全場點慌亂。粉絲驚訝尖叫，張治也出現了一絲慌亂，這個問題的答案本該是什麽他心裏非常清楚，但是多年的現場直播經驗讓他瞬間重新掌握了全局，“你是說你的粉絲都是你的女朋友嗎？”

現場發出了更熱烈的尖叫。

“是。”鏡頭切給了臺下歡呼雀躍的觀衆。但是監視器後面的每一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蘇陽沒有開口，甚至有點被吓到的錯愕。

聲音來自舞臺的最邊角，李一黎。

藝人總監辦公室裏的聲音震天響，杜楠聲根本沒有想要抑制自己的音量。

“我不管他家裏是做什麽的。這個圈子裏有背景的多的是，糊的爬不起來的多的是。這種完全不聽話的，下期直接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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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的還要保到前三。保到之後他做什麽你能控制得了嗎？”

“粉絲基礎？你看看今天過後有沒有人來給你潑髒水。”

董心藝默默聽着也沒再多說一句反駁，盡管她從心裏是很想保住蘇陽，她看到這個大男孩身上有着做藝人的優秀的潛質，但她同時也知道這個圈子的叢林法則更加的現實也更加的殘酷。

雖然直播因為張治和李一黎的救場并沒有出現大的纰漏，但網絡上還是流出了現場觀衆的視頻，有人拍到了舞臺上蘇陽根本沒開口，甚至還有人拍到了李一黎開口說話的視頻。

蘇陽的粉絲群開始分崩離析了，這種陽光暖男的形象吸引了大批年紀小的女粉絲，都是真金白銀砸過錢來追星的，絕大部分把哥哥當成是男友崇拜，突然得知愛豆可能有女朋友，群裏已經亂哄哄的開始脫粉，甚至還有人說是受了騙要節目組還錢。

周萌一直潛伏在蘇陽的粉絲群裏，她自稱自己的姐姐在電視臺工作，所以可以經常分享一些蘇陽的獨家視頻和照片，因此在群裏的威望一直很高。這次她在群裏被質問說以前明明确認哥哥沒有女朋友的，現在是怎麽回事。她回複說，哥哥的私事我姐姐也不清楚，但是我聽說這件事有黑幕，調查清楚後一定會給大家一個答複的。

雖然蘇陽的粉絲群已經亂哄哄的，但是所幸并沒有媒體大範圍來炒作這個點。蘇歐不停地跟各家媒體打電話希望能對方只字不提這件事，并且主動給各家提供十強選手的獨家爆料。

李一黎突然出現在陳曦的辦公桌前，“我要走了，一起吃個飯吧。”

陳曦尴尬一笑，指了指滿電腦的工作框。

“那就樓下喝杯咖啡吧。”陳曦還想拒絕，但想了想還是起身跟他出去了。

“我就簽到了十強賽，最後的五場我不夠級別，所以以後都不會來了。”李一黎沖着陳曦笑着，就像是每次見她時那樣。

陳曦卻不一定聽進了李一黎馬上就要離開節目了這種話，心裏仍然想的是今天直播時發生的事情，“謝謝你啊。”

“沒事。這是我本職工作。”

“不過，現在還是有人拍到了你說話的視頻。”

“內部洩漏？”

“不是。應該是現場觀衆拍的。畫質挺模糊的，但還是能看到你說話了。”

李一黎把陳曦手機拿過來，把視頻反複看了幾遍。“這沒事。如果需要的話，我澄清一下就行了。”

“謝謝你啊。如果事态還要發酵的話，那我給你打電話。”陳曦是真的發自內心感謝這個其實跟她并不算有深情厚誼的朋友，但是這件事之後，她是确确實實欠下了他一個大大的人情。

突然，陳曦的電話鈴響起，“你馬上回辦公室吧。”蘇歐的電話，仍然是平時簡潔有力的聲音，不帶一絲語氣。

“蘇總叫我，我先回去了。不能送你了，以後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