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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金西番草錦帳拉得嚴絲合縫,綻放在夜幕中的絢爛煙火,透過镂雕窗棂映出一絲微光,隐隐照亮帷帳內旖旎光景。

祁連琮從床頭暗格裏摸出似曾相識的軟金繩來。

細細撚就的柔韌繩索被他打上繁複的繩結,掙不開剪不斷,他慢條斯理地套住連江楚的手腳,牢牢綁在雕成麒麟獸的四方扶手上,腕部墊了一層細棉巾帕,恐他掙動時被軟繩磨破了皮。

連江楚在浴桶裏剛出了一次身,正神思松懈意志薄弱,冷不丁腕上一涼。他虛阖的雙眸即刻睜圓了,惡狠狠地瞪着不疾不徐将他手腳綁住的人,低啞的聲音有些變調,“祁連琮,你個變.态你他媽想幹什麽?!”

一晚上被兜頭蓋臉罵來罵去的祁連琮分毫不惱,反二指一動,解了他的穴道。

酸麻感如抽幹了氣力般渾身癱軟,連江楚緩了一下,随即蓄力欲生生掙開勒緊的繩索,然而剛解穴的他根本使不上勁。

“若你一動不動,也沒什麽意思。”祁連琮按住他脫力的手臂,覆身壓下來,鼻尖堪堪相抵,“不過你最好配合些,若不留神弄傷你就不好了。”

鼻息交融,他輕輕開阖的薄唇似有若無地觸碰到他的唇瓣,連江楚羞憤交加,沉着嗓子低喝道:“祁連琮,你他媽馬上給我解開!”

“本王方才伺候你的時候,你瞧着可是酣暢得很,所謂禮尚往來,若要耍賴便是你的不對了。”

連江楚嗆了一口老血,恨不能咬斷他胡作非為的手指!

箭在弦上,然而細膩綿長的前戲做足了之後,祁連琮腦海中沒來由地快速閃過一些豔靡的畫面。

他極偶爾的,會做這種夢境,重複卻不連貫。

散落在地的玄色龍袍,與被撕扯成褴褛布條的女官服糾纏在一起,女子婉轉低吟的求饒,鋒利指甲劃在背上的刺痛,瘋狂沖撞的快感,一切都好似無比真實,卻是一場令人輾轉反側的春.夢。

為何記憶中會反複湧入這些殘影呢?

被撩撥地頭腦充血,喘息粗重的連江楚,迷離的眸有些莫名地盯着倏然停了動作,撐着雙臂淩于他身上的祁連琮,汗珠沿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滴落在他一側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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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連江楚從他繃緊的肌肉和幽邃如深海的鳳眸裏,看到了某種天人交戰的掙紮。

卧槽?你他媽一臉勉強是幾個意思!

祁連琮抿緊的唇角微微扯了扯,脹痛直逼腦門,他卻突然下不了嘴。

“你他媽到底行不行?”連江楚這回是徹徹底底地怒了,恨不能咬死他,“你不行就松開我,我來!”

黑着臉的祁連琮:“……”

他一咬牙,摁着他的腿正要提槍上馬,卻聽門外有人同守夜的青竹吵嚷起來。

血肉被刺穿的痛呼聲隐隐約約,那人冒死高呼:“連将軍,嚴督主命在旦夕,欲見您最後一面!請将軍即刻回府!”

将刻絲大氅遺落在燕王府的連江楚,只着一身佛頭青箭袖圓領長袍,在除夕夜的街頭打馬狂奔。

冷風灌進她的衣袍裏,徹骨的涼意比不過乍一聽聞嚴和命危時,心頭千裏冰封的寒意。

不是真的吧?

可沒有哪個屬下膽敢在這樣的節歲裏同她開這種玩笑。

馬蹄翻飛卷起塵芥,她嗅着沿街爆竹炸開後尚未散去的煙味,心裏慌得燃不出一絲火星來。

懷遠将軍府大敞府門,連江楚片刻不敢耽誤地翻身下馬,一把扔了馬鞭。

大紅燈籠映出她步履匆忙的身影,斜靠在雕花朱漆廊柱側的嚴和,扯了扯冰冷的唇,用力将渙散掉的眸光凝聚到那抹山黛色的輪廓上。

此生他竟有機會,親眼瞧見他,向他飛奔而來。

阿楚,我等你許久了啊。

他玄色寶相花金線雲氣暗紋上覆了一層薄如冰.片的白霜,疏淡的眉同虛斂的長睫凝結着異樣的雪色。

連江楚飛掠而至握住他肩膀,觸手一片冰冷。

“嚴和!”他似是連掀動眼簾的氣力都沒有,呼吸微弱到幾不可聞,連江楚一瞬間淚意奔湧,“你怎麽了?為什麽會這樣?”

“阿……楚……”

他遲緩地,拼盡全力地,喚出他的名字,喉間如梗着沙石,百轉千回的低柔嗓音與艱難咬字,卻連吐氣都是冰寒的。

連江楚咬緊牙槽,一滴滾燙的熱淚漫出眼尾,順着下颌落進他衣袍領口裏。

濕熱的感覺穿透骨肉,浸漬到他心裏,泛起一絲溫暖的潮意,于是黯淡的眸子裏攢出微弱光亮來。

“阿楚……往後再不能常伴你身側……前路已鋪就,你只管走,莫要回頭……”嚴和凍僵的手顫抖着攥緊他長袍,“我不比祁連琮算無遺漏,折在他手裏無話可說,我此身無牽無挂,唯你……唯你放心不下……祁連琮其人深不可測,你莫要為他蒙蔽……”

連江楚赤紅着眼,青筋從額角蔓延到眉尾,他緊緊擁着渾身沒有半絲溫度的人,極力睜大的眸無法抑制地流下兩行清淚,“嚴和,你不能這樣……到底怎麽了?你中了什麽毒,我去找解藥!一定有辦法的,你別說這樣的話……”

嚴和輕輕搖了搖頭,“我自幼被淑貴妃中下毒冰蠱,除了她,沒人有解藥。請旨搜宓秀宮那日,祁連琮先我一步……”

“我去找他要!”

連江楚猛然站起身來,一側頰肌因咬緊了牙槽而微微顫動,萬丈怒火将陰鸷的墨眸燒過隐隐紅光來。極擅掩藏心緒,平素不露鋒芒的她,從未有一刻真正露出過這般陰冷狠戾神情。

“解藥已毀……”嚴和攥着他的袍角,“別走……阿楚,別走……”

毀了?就這麽毀了?

連江楚腳步不穩,身形微晃。她似是極度的冷靜,又好像極度的癫狂,理智與情感皆遲滞地凝在某處,唯覺得心髒麻木得沒了知覺,想宣洩些什麽,可那裏空空如也。

她重新緩慢地蹲下身來,動了動唇角,喉嚨裏卻一句話也湧不上來。

這個陪她走過一季星垂日落的男子,他的一生,就這樣草草終結了?

東廠提督兼管司禮監掌印,憑一己之力鏟除路障登上高位的嚴和,這個從天潢貴胄一夕之間淪為卑賤淨軍,而後權傾朝野,真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長眠于這個熱鬧而凄清的冬夜。

連江楚握住榻上人冰冷的手,他似是白雪皚皚的山峰上,一塊掩埋于厚厚積雪中的石頭。

他曲折的一生戛然而止,那時時落在她身上的溫和眸光,再尋不回了。

冗長的沉默裏,一切無聲無息,原來消逝是這樣了無痕跡地抹掉溫度和生氣,徒留瞬間灰白的回憶。

“将軍,嚴督主已逝,請您節哀,萬萬保重身子啊!”

垂簾外的瓊枝沒有主子的吩咐不敢入內,只站在外頭勸慰道。

連江楚掀了下眼皮,鴉羽似的長睫虛虛半斂住眸底陰沉沉的光,她眸子微動,輕輕啓唇,低沙的聲線波瀾不驚般沒有起伏,“瓊枝,去把嚴和送我的赤淵劍拿過來。”

瓊枝怔愣了片刻,“……将軍,您……”

“去拿。”

枯坐一夜,夜盡天明。連江楚看了一眼瓊枝雙手恭謹捧上的三尺長劍,卻不去接。

她側眸看了一眼榻上雙眸緊阖的嚴和,眼尾的餘光卻掠了一眼捧劍的瓊枝。

“這蠱蟲竟霸道至此,卻不知它究竟如何作祟,若能剖出來……”連江楚一手覆在他前襟的金線寶相花紋上,聲音平靜如水。

“萬萬不可!”

瓊枝驚了一下,猛然出聲制止,卻頓覺失言,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有何不可?”連江楚擡眸看了一眼她垂眸斂睫的模樣,慢條斯理地從她手中接過赤淵劍。

劍鞘緩緩褪掉,刀刃清冽的光凝着肅殺之氣,劍身倒映出她沁涼的眸光。

連江楚輕撫着劍柄的雕飾,這把劍乃是大魏鑄劍名師嘔心瀝血鑄磨十載煉制而成,尊貴清雅,是為君子之劍。因此劍乃是這鑄劍師生前絕唱之作,被奉為無價之寶,幾經輾轉,不曉得嚴和怎麽弄到手裏的。

“區區蠱蟲,我倒要剖來瞧瞧是何模樣……”

“将軍!”瓊枝見她手腕翻轉,竟果真要動手,忙喝了一聲。

咬了咬牙,略猶豫了片刻,硬着頭皮解釋道:“将軍,這毒冰蠱乃是南疆淩絕山所出,此山被瘴毒環繞,山上毒蟲數百種,而毒冰蠱正是一種奇異冰蠶以百蟲為食,制蠱人将它捉來放入香爐中滴入指尖血,佐以毒草飼養,成蠱後劇毒無比,且不論以何作餌都無法将它引出體外,唯有将中蠱之人同蠱蟲一并燒成灰,才不至遺禍他人。”

瓊枝言罷不動聲色地擡眸掃了一眼側坐在榻上的連江楚,他始終面色沉靜,并未因她的話而波動半分。

不過對于她因何知道這些陰邪秘術,她短時間倒也想不到滴水不漏的說辭,見将軍未曾察覺異樣,不由松了口氣。

“将軍,中蠱之人身死之後,毒冰蠱便會以屍體血肉為食,然後尋找下一個寄主,您還是盡快将嚴督主火葬了吧。”

連江楚聞言深深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手起,刀落,快如疾風。

溫熱的血如泉湧般噴濺一地,連江楚眸色淡淡地掃了一眼那滾遠的頭顱,取出細棉巾帕擦了擦臉上殷紅的血,而後重又坐回榻上,輕輕擦拭着劍身染上的血污。

“嚴和,你送我的這把赤淵劍果然是寶劍。”

大魏四百三十二年,景承帝駕崩,坊間傳聞,老皇帝乃是除夕夜多食了一碗素餃,噎食而死。這等不經之談自然無人信以為真。

但更離奇的是,景承帝留下遺诏,傳位于懷遠将軍連江楚!

從來只聽說過先帝把皇位傳給膝下皇子的,哪有傳位給底下臣子,還是個太監出身的從三品閑散将軍。

這般匪夷所思的事兒便是天橋說書先生,一時半會兒也接不上茬兒,朝野內外無不震驚。

卻聽聞,那連江楚竟是先帝遺落在外的皇子,因其穎悟絕人,人品貴重,深得聖心,一日夢中得仙人指點,方知其真實身份竟乃流落在宮外的皇家血脈雲雲。然天命之子竟陰差陽錯淨了身,先帝痛心疾首,仙人心生不忍,賜連江楚完整之身。

先帝更陳情對此子的喜愛,種種荒誕離奇,直教人面面相觑,恨不能親自去扒了連江楚的褲子驗明正身。

然而這位天命之子,先帝深以為其将克承大統的傳奇皇子,在自個兒的府邸中遇刺。

他昏迷了!

整個太醫院的禦醫齊齊出動,皆診治不出連江楚身患何症,更不知他幾時能醒來,換句話說,藥石無醫。

就這還不算完,那位權傾朝野的九千歲嚴督主,竟離奇暴斃于懷遠将軍府床榻上。

這個除夕夜當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跌宕起伏啊!

別說京城百姓了,就是聯手辦案的刑部、大理寺連同都察院也是瞠目結舌,案情撲朔迷離,遲遲沒有進展,謠傳一日千裏以訛傳訛越傳越吊詭。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更況乎匈奴蠢蠢欲動,龍踞關一帶戰事連連,朝臣一致擁戴甚得先帝青眼,更政績斐然秉性仁德的燕王殿下為帝。

新皇感念手足之情,特意将木僵的活死人連江楚接入宮中悉心照料,更遍尋天下名醫為他看診。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崖。

連江楚原身被困在這虛空之地,崖壁光滑陡峭,周身連一顆野草也無。

【系統】:早警告過你不要主動攻擊NPC,你偏不聽,這下好了,眼看着第二輪游戲時限就要過了,但你罪惡值還沒消除,萬一困死在這裏,我就問你冤不冤?!

黑暗裏,連江楚仰躺在濕冷的崖底,百無聊賴地翹着一條腿,聲音仍是漫不經心地,怎麽勸怎麽罵就三個字,“我沒錯。”

殺了瓊枝,被關進黑崖,她不服。

為何不能殺?

約莫嚴和到死都不知道,他一手安插在她身側的瓊枝,竟是祁連琮手底下的死士。

懷遠将軍府裏,不少嚴和跟祁連琮的眼線,她一直都知道,卻從未仔細分辨。

她深斂鋒芒,韬光養晦,便是連最親近的嚴和也沒道清她所圖為何,又豈會在他人眼底露出破綻?

嚴和總言她心軟意活。

祁連琮三不五時耳提面命教他莫要輕信于人。

她何必為威脅不了她分毫的眼線多費心神,是以一個也沒料理,只教他們當作她眼拙察覺不出吧。

然而,她不留意的下場,便是失去嚴和。

早在瓊枝被祁連琮手刀砍暈,在雪地裏躺了一夜,第二日卻波瀾不驚,絕口不提此事之時,她便該起疑了。

瓊枝這顆棋子埋得深,更兼奇巧,一個不起眼的暗探悄悄遞了幾回信,微小的舉動催潰整個局面,引起巨大的連環翻轉。

連江楚翻着藍幕上人物信息卡片。

淑貴妃母家倒臺,嚴和請旨搜查宓秀宮,連江楚本以為他是有什麽把柄證據一類落在她手裏,卻不想,搜宮竟是為了尋解藥。

有一晚,祁連琮帶着她夜闖皇宮,嚴和與淑貴妃起争執,正是因為毒冰蠱的解藥被毀了。

毀藥之人是祁連琮,而嚴和身中蠱毒的告密者,正是瓊枝!

既如此,殺了她,何錯之有?

若她不暗害嚴和,她又豈會主動攻擊NPC?

【系統】:你看清自己的立場,凡加害于你以及祁連琮的NPC,才是你可攻擊的人物角色,你要做的是保護自己的同時,兼顧祁連琮不被他人所殺才是你的任務線!換句話說,某種程度上,嚴和才是你的敵人!若他出手殺害祁連琮,目标人物死于他人之手,默認你任務失敗!

連江楚閉了閉眼,連反駁的欲望都沒有,況且,她有什麽立場争辯?

這場殺人游戲,從一開始就身不由己。

不過她不後悔殺了瓊枝,僅此而已。

連江楚在沉香大木雕就的龍榻上醒來,明黃錦帳映入眼底,她眸光微微轉動,略恍惚了一陣。

熬過了漫長的嚴冬,厚實的衾被換上柔軟貼身的雲絲錦被,春日裏馥郁的花香透過十二扇紗櫥幽幽襲人,輕緩的風帶着雨後泥土的淡淡清氣,和煦而濕潤。

她動了動僵硬的手腳,撐着宮錦迎枕坐起身來,卻見一身着灰褐色女官服的大宮女沉聲喝罵尾随的小太監。

“……這眼看着西邊兒的雨就要飄過來了,竟不知道将支窗放下,若教連将軍染了風寒,你死一百次也難消皇上心頭怒!”

那小太監裝模作樣地抽了自個兒兩嘴巴,連連認錯兒,頓了頓又壓低嗓子悄聲問道:“方姑姑,您說咱們皇上如此珍視這個皇帝,卻為何這麽久了,連個王爺封號也沒給啊?”

方姑姑瞪了他一眼,“這人躺這兒不知幾時醒呢,要那等虛名頭兒作甚……”

她說着話,眼神不由往紗櫥後一瞟,卻猛然怔住了。

床榻下沒找着鞋,連江楚索性光着腳踩在靛藍底團花織金地毯上。

那小太監一時還不曉得方姑姑怎地倏然跪下了,一回身卻見那原本一動不動躺在榻上的人,溜溜達達地摸着後腦勺從隔扇後繞出來。

“醒……木僵人醒了……”

高估了寄幾,碼了五千字碼不動了,哭唧唧……

讀者“小程軟糖”,灌溉營養液 +1 2018-10-22 10:20:10

讀者“大大今天更新了嗎”,灌溉營養液 +4 2018-10-17 23:24:06

捉住小可愛用力麽麽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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