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亂世明主

第九章亂世明主

“小妹！”軍營，蔣午聞聽部下兵将來報複姓梁丘女子站在軍營外求見，當即放下手中書簡走出軍帳，見面，難掩激動，“一別十載——”

“一別十載，兄長可好？”梁丘凝霜身披白色鬥篷一身白衣看師兄蔣午比當年儀容更加意氣風發。

“好好好一切都好！”蔣午感嘆，“只是，時常挂念小妹，時常挂念師父，時常想起東洛山，想來，此時，東洛山山上紅梅林中的紅梅花已經開了。”

把梁丘凝霜請入軍營帳內，吩咐跟随身邊伺候的常侍:“碳火旺一些。”

常侍取碳加碳。

“小妹嘗嘗，此酥甚為甘美，涼風透骨，飲杯熱茶暖身。”蔣午取來地方官員進奉的美食将食盒放置桌案打開取杯拿壺倒熱茶。

梁千凝輕抿一口嘗過盒中酥接過茶杯喝口熱茶。

蔣午問:“味道如何？”

梁丘凝霜說:“如兄長所言。”

蔣午坐下笑:“為兄得知你來甚是歡喜。”

師兄妹相見見面說不完的話，帳內燈火通明，梁丘凝霜聽師兄蔣午說心中抱負，得知師兄蔣午官至丞相出兵南征。

蔣午又叫人備一桌美味佳肴:“小妹，再嘗嘗這道炙豬肉。”

安頓梁丘凝霜住下。

“梁丘姑娘，丞相命奴婢送來衣物給姑娘更換。”婢女捧着鵝黃色衣裙走入帳內。

梁丘凝霜憂心一夜未眠沒有換，還是穿來時所穿。

蔣午問:“小妹可是不喜這鵝黃之色？”

“小妹非不喜鵝黃之色，實乃憂心兄長。”梁丘凝霜說出心中憂慮，“自古，月盈則虧，水滿則溢，人滿則損，歷來功成名就少有善終。”

蔣午聞聽此言笑:“為兄下山入世到如今十載，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感悟，好死未必善終，善終非拘泥于好死。”

梁丘凝霜詫異看着蔣午不解。

“小妹，當今天下，雖說亂世，卻也是得以施展才幹之秋。”蔣午豪情壯志，勸說梁丘凝霜，“小妹你雖女子，天資過人，得師父真傳，一身本事，勝過許多男子，今時下山，何不與為兄共同輔佐明主平定天下？”

突然帳外喊殺四起！

兵将倉皇來報:“丞相，敵軍突襲！”

蔣午起身叫梁丘凝霜:“小妹快與為兄走！”

梁丘凝霜跟随師兄蔣午走出軍帳，不想亂軍之中失散，蔣午轉頭找不見梁丘凝霜萬分着急。

“丞相快與末将走！”武将尤正拉蔣午。

大火燒毀軍帳，敵軍殺到，只得撤離。

梁丘凝霜落入南姜大軍軍中被南姜大軍所擒。

審問是何人。

梁丘凝霜處事不驚答:“複姓梁丘，蔣午之妹。”

“原來是梁丘姑娘，失敬失敬。”身着布衣年過四旬中年男人滿面笑容拱手走來，“在下複姓公羊，單名一個羽，字子淵。”

“這是我家丞相。”一旁的兵士道。

梁丘凝霜右手在外左手在內拱手回禮。

公羊羽道:“早有耳聞，蔣丞相有一妹，同為東洛山太叔真人座下弟子，精通玄術，今日得見，實乃幸事。”

百裏外山林中，蔣午得知梁丘凝霜落入南姜大軍之中焦心如焚。

……

“令兄之才幹，可謂經天緯地，排兵布陣，無不顯現。”公羊羽煮棗茶為梁丘凝霜倒一杯。

“想必公羊丞相已知最終成敗。”梁丘凝霜看着公羊羽。

公羊羽笑:“何必拘泥于最終成敗。”

一盞茶後吩咐兵将将梁丘凝霜送出兵營。

梁丘凝霜走出南姜軍營，蔣午看安然無恙:“他公羊子淵還算是個君子。”

坐下倒一杯茶給梁千凝壓驚，又拿地圖與梁丘凝霜說當今天下:“當今天子，癡迷長生之術，修建通天臺，勞民傷財，為求長生，聽信方士之言，搜尋八字純陰未經人事少女以供煉丹之用，許多少女被折磨致死，以致民不聊生，如今常年服用丹藥傷及五髒，為兄推算命不久矣，有嫡長子公子辰嫡次子公子灏，公子辰文韬武略舉賢納士推行仁政有治國安邦之才不是公子灏那驕奢淫逸無能之輩能與之相比，本為順位繼承第一人，只嘆，多次勸谏，誅殺迷人心智的方士，搗毀丹爐，惹怒了當今天子，被貶到邊境苦寒之地。”

梁丘凝霜聞聽公子辰遭遇，嘆忠言逆耳，想有救命之恩，告訴師兄蔣午。

蔣午點點頭。

言談待等南征取勝有意輔佐公子辰登上帝王之位。

說起将軍梁丘毅支持公子灏。

公羊羽獨坐軍帳得知北文大軍增兵十萬不由憂愁。

蔣午派遣手下先鋒将軍尤正、尤忠兩兄弟:“此前遭遇突襲，今，派你兄弟二人各率一路兵馬，分兵兩路夾擊形成掎角之勢。”

“末将領命！”尤正、尤忠兩兄弟領命率兵出發。

蔣午又派兵将繞襲。

公羊羽愁四面受敵，武将接連折損，糧草又将盡，新帝陳成在王城日夜笙歌不理朝政，上奏請派糧草的折子一直被壓着，糧草遲遲不來，兵将餓着肚子打仗怨聲載道。

“丞相——”将軍見軍心不穩上報。

“待我書信一封。”敵軍來勢洶洶，公羊羽拿起毛筆，下筆陳清利弊言辭懇切，告知危急，派人再三囑咐務必要交到新帝手中。

新帝陳成看過公羊羽派人送來的書信眉頭皺起，殿下大臣拱手:“陛下，恐危言聳聽，丞相手掌兵權，要如此之多糧草，恐有謀反之心，臣有一計，不廢一兵一卒，就可讓蔣午退兵。”

帝王陳成問:“愛卿有何計策？”

大臣道:“先送一公主和親，再與蔣午結親，聽聞蔣午有一妹，生得十分貌美，陛下下旨封其為後，暫緩蔣午滅南姜之心，正所謂夫妻一心，蔣午之妹成為陛下的妻子，必定會為陛下勸說蔣午打消滅南姜之心。”

“可是是寡人有意立雲氏為後——”新帝陳城猶豫。

大臣拿出畫像:“畫像中人便是蔣午之妹梁丘凝霜。”

“清冷若仙，世人難及之美，竟有如此絕色！”新帝陳成看到梁丘凝霜的畫像驚嘆貌美，又不解，“為何蔣午之妹複姓梁丘？”

大臣道:“非親妹，師出同門，兄妹相稱。”

新帝陳成點點頭下旨派使臣前往。

“無恥昏君！”蔣午拂袖震怒，“就将亡國，妄想我家小妹屈居于他的後宮！”

“糊塗！”公羊羽得知心如火灼。

武将猜到:“定是讒臣進言。”

“現下解決糧草最是要緊。”公羊羽愁眉不展。

公羊羽嘔心瀝血為國鞠躬盡瘁反遭猜忌，糧草不足，遭受夾擊繞襲，不得不棄地退回王城，回王城面見新帝，新帝陳成還做美夢:“西寧公主和親出嫁，寡人迎娶蔣午之妹，從此就是一家人，丞相執意用兵，可是要反乎？”

“臣惶恐。”公羊羽跪在朝堂，“陛下，蔣午之妹一身傲骨非凡塵俗世女子，怎可能屈居後宮，北文此番出兵意在滅亡吞并南姜不會因此收兵，公主和親，必定受辱。”

“陛下。”跟随公羊羽出征的将軍出列，“丞相忠君為國，其心日月可鑒，陛下不可聽信讒臣之言鑄成大錯！”

“陛下！”忠心文臣武将齊跪地。

“衆愛卿不必說了，寡人已派能言善辯使臣，此事已定，丞相回府休息去吧！”新帝陳成起身退朝。

“南姜亡矣！”公羊羽痛心閉目。

南姜使臣到北文軍帳:“我家陛下命在下送來萬金十車珠寶想與蔣丞相——”

“哈哈哈——”蔣午搖頭大笑，“公羊子淵，有此昏庸蠢鈍之主，生逢亂世，不得明主，縱有通天本事，無力回天，南姜氣數盡矣！”

如公羊羽所言。

西寧公主和親途中被人斬殺，兵臨城下新帝陳成才知危急，擺駕到公羊丞相府，公羊羽憂思成疾病重急火攻心，一句“城中百姓無辜。”病故。新帝陳成到時公羊羽已撒手而去，大哭:“難道天要亡我南姜？”

親自打開城門跪降。

北文大軍南征兩載一舉攻下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