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Episode27奇怪的絕處逢生,增加了
Episode 27 奇怪的絕處逢生,增加了
暫時不論吸血鬼與人類之間的百年代溝,太宰治帶回來的情報,讓原本就疑點重重的事件,逐漸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時任公明,男,38歲,死于移交監獄後的第一晚;
松尾貴史,男,23歲,死亡時間在淩晨三點左右,根據鄰居的證言,當晚他突然聽到一聲極為慘烈的尖叫,等到房東和警察撞開門時,只在浴室找到了松尾貴史的半截身體,至于最後一位——”
武裝偵探社內
國木田獨步看着資料上的相片,微微皺起了眉頭,
“殿山十三,下屆呼聲最高的橫濱議員人選,卻死在了應召女郎的床上。”
這些,全部都是繼麻生瞳之後,同樣死于‘朊病毒’的人。
前後間隔不過20個小時,足以想見此時的橫濱警察們多麽焦頭爛額。
估計恨不得之前的炸.彈危機再來一次。
還是沒有神奇的‘拆彈專家’助力的那種。
根據那位審訊太宰治的倒黴蛋透露出的信息,這位應召女郎算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她親眼看着殿山十三,是怎麽一口一口吃掉了自己右腿的全過程。
一開始,女人還以為這是什麽最新的花樣。
直到血糊糊的肉塊拍在地毯上時,女郎才反應過來地驚恐尖叫,衣着不整地逃出了酒店的房間。
警方找到人的時候,對方已經傻了一樣蹲在樓梯間裏,雙手抱着頭,不停用額頭撞着牆,嘴裏一直念叨着諸如‘鬼’、‘詛咒’‘報應’之類的話。
看這副樣子,估計是暫時問不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不過這就能說通了。
橫濱警局為什麽對武裝偵探社守口如瓶,不希望他們插手案件。
——僅憑那位殿山十三內定議員的身份,一旦被媒體知道了內幕消息,絕對稱得上是橫濱近幾年,政壇最大的醜聞事件。
“但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我們知道了麻生瞳最後‘死亡訊息’的含義。”
中島敦說着,把三人死亡現場的照片挑了出來,和麻生瞳的擺在一起。
與某個繃帶青年的激進愛慕者一樣,這三人死的時候,同樣在現場留下了一個名字。
上面的人選,要麽是死者的愛慕對象,要麽就是彼此存在不小的瓜葛。
麻生瞳的是‘太宰治’,松尾貴史寫的是最近正火的人氣偶像,下任議員寫的是一個失蹤多年的小女孩,而那位死在監獄的時任公明……
“怎麽了,沙條,你認識這個人?”
國木田獨步側過頭,發現由香織一直盯着時任公明的相片,眼神若有所思。
“唔,與其說是認識,他和偵探社其實有點關系。”
由香織摸了摸下巴,起身從檔案委托夾裏抽出一份報告,遞給衆人。
那恰好是不久以前,黑發少女接到的橫濱警局的委托。
內容是協助警方押送一名情緒不穩定,疑似服用違禁藥品的兇犯,遞交給橫濱監獄,而兇犯的名字,恰好就是案板上的死者,時任公明。
“……這麽巧?”
谷崎潤一郎驚訝地開口。
巧合嗎?
其他人可不這麽認為。
反倒是始終沉默的太宰治,在看到時任公明留下的名字時,眼中迅速閃過一絲了然。
“線索還是太少了。”
國木田獨步沒有注意到自家搭檔的神情。
他有一種很糟糕的預感,這件事絕對不能就此擱置。
從麻生瞳到殿山十三,他們的死狀都太過詭異,而更加讓人頭皮發麻的是——
“他們在笑。”
黑發少女的嗓音,在安靜的會議室內冷不丁地響起。
埋頭苦思的敦和谷崎潤一郎被吓了一跳,同時露出了疑惑驚悚的表情。
“什、什麽笑?”敦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直到現在,敦都不敢認真看幾個死者的現場照片。
這短短幾天,絕對是中島敦最波瀾壯闊的日子,完美刷新了他對一系列案件兇犯的印象。
比起異能力者之間的戰鬥,有的時候,人心的詭谲傾軋遠遠來得更加可怕。
“你們沒發現嗎?”
由香織伸出手指,蒼白的指尖在幾個死者血糊糊的臉上點了點,
“這幾個人的表情肌肉很不正常。一般來說,人類根本不可能做到自我啃噬,劇烈的肌肉撕裂和求生欲會讓他們停下來。即使是服用了純度最高的興.奮.劑,也不可能完全掩蓋生理上的反應。”
“但他們卻恰恰相反。”
“人在大笑的時候,會牽動臉上的53塊肌肉,而痛苦的時候,五官則會擰緊,肌肉輕微變形。”
由香織停頓了一會兒。
她盯着兩個年輕的少年人,輕輕眨了一下眼睛,如同引導學生思考的耐心老師,輕聲問道。
“現在,你們再仔細看看這幾個人的臉。他們的肌肉,有半點褶皺的痕跡嗎?”
會議室內的空氣,不知什麽時候安靜了下來。
明明是即将進入熱夏的時節,敦和谷崎潤一郎卻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涼意。
兩人齊齊咽了下口水,如同生鏽的機器人般,一卡一卡地扭過脖子,對上了相片裏的四張臉。
盡管幾個死者經過了法醫的處理和解剖,但現場拍攝的遺照,卻完美地還原了死者臨死前,最後一刻的神情。
那是連鮮血,都無法掩蓋的強烈情緒。
由香織沒有說——
這四人的五官舒展,眉眼放松,看不見一點痛苦的痕跡。
他們是笑着的。
就好像,照片裏的他們不是在啃噬自己的血肉,奔向死亡,而是即将投身伊甸園,過上夢寐以求的生活。
這份欣喜若狂,比最高純度的毒.品,更加可怕。
死寂的會議室內
中島敦突然打了個了冷顫,感覺天氣好像更冷了。
同一時間,武裝偵探社樓下
伴随着引擎熄火的動靜,一輛綠皮的郵件車停了下來。
身穿制服的配送員跳下車,掃了眼手中的快件單。
随後,他從後備箱裏拿出了一個四方的盒子,走進大樓,摁下了通往四層的電梯。
辦公樓的光線落在盒子上,一瞬照亮了上面的文字。
【武裝偵探社 老友沙條由香織小姐(收)】
與此同時,另一邊
橫濱羽田機場
“啊啊——終于回來了!果然,還是橫濱的空氣最舒服~”
機場大廳內,江戶川亂步望着窗外久違的風景,用力伸了個懶腰。
他的身上還穿着夏威夷獨有的花襯衫,腳上踩着涼拖鞋,脖子挂着當地人送的花環,一看就知道,剛度假回來,玩得不亦樂乎。
一旁的與謝野晶子也不遑多讓,順便手上還多了不少購物袋。
裏頭全是她在免稅機場淘到的限量化妝品,和漂亮的裙子。
相比之下,作為大家長的福澤谕吉就顯得莊重得多。
如果忽略他頭頂過分可愛的貓咪帽子,和手上的雙份行李的話,确實還是威嚴的偵探社社長。
“不過,亂步,為什麽我們一定要離開橫濱?你對那個偵探推理比賽不是沒興趣嗎?”
與謝野晶子開口問道。
事實上,她已經對這個問題好奇很久了。
但一向有問必答的黑發偵探卻一反常态地不吭聲,連社長都沒有得到答案。
與此同時,他們這一趟出國,倒是額外去了不少地方。
意大利、倫敦、然後是美國的鳳凰鎮。
最奇怪的一次是,按照路線,他們在離開鳳凰鎮後,下一站本該去一個叫‘福克斯’的小鎮。
但中途卻被亂步喊停了,這才改變行程,去了最開始決定的夏威夷,參加所謂的‘名偵探推理大賽’。
“你在找什麽,亂步?”
畢竟是相識多年的同伴,與謝野晶子多少猜到了一些亂步的意圖,随行的福澤谕吉同樣如此。
否則,他們也不會任由黑發偵探一天一個國家,到處亂竄。
亂步沉默地剝開手裏的糖紙。
就在兩人以為這次還是得不到答案時,黑發偵探卻開口了。
亂步把糖球舉了起來,孩子氣地對準了太陽,觀察了一會兒後,才輕聲開口。
彼時,陽光透過機場的落地窗,落在缤紛的糖果上,折射出的晶瑩光彩一瞬照亮了名偵探翠綠的瞳眸,亂步一向輕快的嗓音裏難得帶上了幾分慎重。
“與謝野小姐,社長,你們相信太陽底下,有不能被照見的生物嗎?”
“什麽?”與謝野晶子一愣。
江戶川亂步繼續說道,
“在這之前保持沉默,是因為必須要這麽做。他們留下的痕跡遍布角落,不小心被聽到的話,我們搞不好都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尤其是在意大利,那個叫【沃爾泰拉】的地方。
“不過現在,橫濱是安全的。”
黑發的大偵探‘嗷嗚’一口,把糖果丢進嘴巴裏,漂亮的綠瞳眯成一條線,像極了被太陽曬得暖乎乎的貓,
“因為就在不久前,太宰為偵探社,争取到了一位可靠的新夥伴。”
她會是我們最強的王牌。
“王牌啊……”
與謝野晶子和福澤谕吉對視了一樣,兩人同時想到了那位由太宰治和亂步同時擔保,推薦入社的新成員。
盡管亂步一反常态地說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謎語。
但既然偵探本人已經指出了危險,與謝野和福澤社長也沒有再追問的意思。
他們只需要配合就好。
如果現在保持沉默和疑惑是上策,那麽他們同樣相信,亂步終有一天,會引導他們看到答案。
三人默契地往出口走去,接送的計程車已經提前等在門口。
就在亂步一行人準備穿過大廳時,一群人呼啦啦地恰好從他們三人面前走過。
這群人穿着類似的應援服,額頭上綁着藍色的彩帶,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激動不自抑的笑容。不少走在其中的人像練習節拍一樣,正小幅度無聲地重複揮舞應援棒的節奏。
時不時還能聽到諸如——
‘YUKI凜賽高!’‘這次演出……東京巨蛋’‘一定要好好加油’之類的話。
很顯然,他們是某個偶像的應援團,正準備去東京看演唱會。
“哦,東京巨蛋啊,那可真是不得了。”
三人中,與謝野晶子算是最了解偶像文化的人。
——能在被稱為‘日本歌手心中的殿堂級場所’舉辦個人演唱會,足以想見那位叫‘YUKI凜’的偶像,她的人氣和實力。
雙方擦身而過。
為首應援隊長像是聽到了與謝野的感慨,側過頭對與謝野晶子友好地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與有榮焉的笑容。
反倒是亂步,若有所思地盯着其中一個人。
和其他熱情高漲、精神飽滿的粉絲不同。
那個男人耳朵裏塞着耳機,臉色青白,眼球裏布滿了紅血絲,整個人像是瀕臨饑餓邊緣的野獸一樣,不停嗅着什麽,做着咽口水的動作。
或許是察覺到了亂步的目光,男人循着視線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江戶川亂步瞳孔猛地一縮,臉色遽變地開口,
“——社長!攔住那個耳機男!”
什麽?
發生了什麽事?
衆人一怔,不明所以地看了過來。
亂步的警示就像一個信號,就在他的話音落地的下一秒——
“啊啊啊——!”
被指出的耳機男像是到達了極限一樣,突然發出了極度慘烈地尖叫。
他趁着衆人懵逼的空擋,如同一頭餓極的野獸,雙目通紅,惡狠狠地撲向亂步!
男人的動作很快,然而亂步身旁的福澤谕吉更快。
眼見對方的指甲就要抓到人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幻像般閃過。
福澤谕吉閃電般出手,拳頭搗在襲擊者的腹部上,把人橫着擊飛出去!
呯!
襲擊者不受控制地撞在牆上,在人群的尖叫聲中,摔進行李堆裏。
這本該是讓人半天都爬不起來的重傷,然而倒地的男人卻像是沒有痛覺一樣,迅速爬了起來,淌着口水,猙獰地撲向了周圍驚駭的人群。
在被福澤谕吉攔下,又一次擊倒後,男人餓極了吼叫。
最後,他竟然赤紅着眼蜷縮起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地韌性,一口咬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撕下一塊血淋淋的肉!
機場內足足安靜了三秒,只有咀嚼的聲音。
第四秒時,大廳炸開了鍋。
“吃人!怪物!怪物!”
“他在吃自己——!”
一時間,周圍驚恐地尖叫四起。
距離男人最近的福澤谕吉眼中閃過一抹驚愕,這次沒有留手,直接一手刀落在男人的脖頸上,把人擊昏。
“這到底是……”
福澤谕吉望着地上滿嘴鮮血,卻一臉滿足笑容,不停抽搐的男人,用力皺緊了眉頭。
還不等他細看,一個驚慌的聲音響起。
“社長——!”
亂步大喊地撲了過來,少見的一臉慌張,上下巡視着福澤。
“傷口呢?!傷口……社長!你有沒有被那東西抓到!”
“我沒事,亂步。”
福澤谕吉伸手在亂步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撫某個頭發都快炸開的大偵探,
“冷靜點,我沒事,也沒有被抓到。”
江戶川亂步心中一定。
在巡視一圈,确保自家社長毫發無傷,連衣袖都沒亂後,黑發偵探才如釋重負一般,長長松了口氣。
“亂步,這到底是……?”
作為醫生的與謝野晶子望向地上的男人,沒有貿然靠近。
果然,就在下一秒,江戶川亂步伸手擺了擺,
“別靠過去,那個男人已經沒救了,他現在很危險。”
危險?
與謝野晶子挑起眉,還不等她追問,就在這是,一個東西咕嚕嚕地滾了過來,撞在了她的腳邊。
是那個襲擊者的音樂随身聽。
此時,機身上方的耳機端口已經損壞。
失去了耳機後,機器上方的播放鍵閃了閃,自動切換到了公放的模式。
下一秒,一串清麗嘹亮的高音,從裏頭傳出,如風吹過曠野,悠遠而綿長。
這本該是令人耳目一新,任何人聽了,都忍不住贊嘆一句的歌聲,然而亂步在聽了兩秒後,突然臉色一變,一腳重重地踩在了随身聽上。
幾乎是立刻,歌聲戛然而止。
“亂步?”
兩人疑惑的目光同時落在了黑發偵探的臉上。
然而江戶川亂步沒有解釋,只是臉色凝重,語速極快地開口說道,
“與謝野小姐,馬上通知國木田,絕對、絕對不要接收任何寄到偵探社的快遞!尤其是任何和音樂、影像有關的播放儀器!”
這東西上面,被植入了很糟糕、很糟糕,足以控制人心的東西。
****
與此同時,武裝偵探社
“……什麽?你說快件?”
茶水間內,接到緊急電話的國木田獨步一愣,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臉色遽變。
青年顧不上手中滾燙的咖啡,直接一手熱咖啡,一手電話地沖出了茶水間,用身體撞開了會議室的門。
“——沙條!別開那個……”
“嗯?什麽?”由香織轉過頭。
此刻,包裹已經拆開,一個小巧的錄像攝影機躺在黑發少女的手中。
包括太宰治在內的其他人,正好奇地圍在旁邊。
國木田獨步撞開門時,由香織恰好找到了開關鍵,長摁打開。
“咔噠——”
錄像攝影機在國木田獨步驚慌的目光下啓動。
上方的電源燈閃了閃,就在那道令亂步變臉的歌聲即将響起時,紅色的電源燈又閃了閃。
又是‘咔噠’一聲輕響,攝影機卡住似地震動了一下。
下一刻,機器頂端冒出一股幽幽的黑煙。
價值不菲的錄像攝影機,開機半秒,宣告報廢。
國木田獨步:“……”
偵探社衆人:“……”
由香織:“……”
某個黑發少女怔怔地盯着冒黑氣的機器看了兩秒,驟然反應過來,
“……欸?欸——!!等等,怎、怎麽回事?我沒動其他……櫻木小姐!快,說明書,給我說明書!”
“哈哈哈哈!由香織小姐,你這是損壞線索哦!”
“住口啊!我都說了沒動其他地方啊——混蛋繃帶怪!快把說明書給我!”
一片噪雜混亂之中,國木田獨步呆呆地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片刻後,他長長舒了一口氣,擡起手中的電話。
“喂?與謝野……哦,沒事了。”
“包裹開了,但是沒事……我就是剛剛想起來,沙條還是個完美的電子儀器殺手。”
很好,電器儀器殺手萬歲。
幕後搗鬼的人(自信):“作戰第一步,先搬對面軍師,再解決斬鬼後方支援!哼哈哈哈,這把我必拿下!”
去警局一小時,又回來的軍師1號,太宰:“哦。”
人在橫濱,剛下飛機的軍師2號,亂步:“哦。”
絕贊電子殺手,由香織:“……哦、哦。”
已知線索:
幕後之人
計劃得很美好
想一波
控制偵探社的心智
奈何現實很骨感
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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