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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沈函将他的白色寶馬車緩緩停在了娛樂公司的大門口。

他把餘小祺帶下了車, 帶去了Fixit男團成員平時練習唱跳的大練習室。

練習室內環境寬敞燈光明亮。

Fixit男團的大多數成員都聚集在這間練習室裏排練即将發行的新單曲唱跳。

只有男團裏年紀最小的江時一人在隔壁做另外的專項練習。

練習室的大門被從外面緩緩推開後，愛豆沈函邁着大長腿走了進來。

沈函身穿淺藍色的運動T恤和長褲，練習室的淺黃色燈光勾勒出他深邃俊美的側臉輪廓。

男團成員們很快注意到沈函的身後竟還跟着一位長相特別白皙漂亮的少年。

少年似乎性格有些腼腆, 在沈函的身後安靜地站着也不說話。

淺淺微笑時白淨的臉頰上顯出兩個精致的小酒窩。

淡色的眼眸四處張望了一下就很快收回，乖巧又小心翼翼的模樣像只可愛的小白兔。

練習室裏的男團成員們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站在沈函身後的那位漂亮少年, 再也移不開眼睛。

“好可愛！”

“沈函，這就是你今天要帶過來的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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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有這麽漂亮的素人朋友。”

“他真的只是你的朋友嗎？”

“不會是你手機上那個寵得一塌糊塗的小男朋友吧？”

“這麽漂亮, 怪不得你之前追他追得那麽兇。”

面對男團成員們的打趣，沈函立刻制止道：“他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要胡說。”

因為擔心剛才成員們提到自己喜歡的小受會讓祺祺感到難過, 沈函主動回過頭輕聲安慰身後的少年說：“祺祺, 他們亂說的話你不要往心裏去。就當做沒聽見。”

沈函對餘小祺說話時聲音裏帶着關切, 語氣十分溫和。

舍不得讓這個少年受到半點傷害。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餘小祺微笑着回答。

盈着光的漂亮眼睛裏只有對新環境的好奇, 完全沒有半點難過的蹤跡。

“沒事就好。”沈函情不自禁擡手輕柔了一下餘小祺的頭發。

覺得祺祺乖巧懂事得讓人心疼。

*

此時此刻，Fixit男團的老幺江時還在隔壁的小練習室裏做針對性的單獨訓練。

他還不知道餘小祺已經被沈函帶來了娛樂公司。

在快節奏的新單曲伴奏音樂中, 江時反複練習着幾個重要的卡點動作，力求自己做到最完美。

擡手動作間, 他冷白色的手臂線條緊實流暢，衣服下擺露出的小腹肌肉結實有力。

江時的五官輪廓深邃立體又透着些許青澀感, 那是一種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間獨有的俊美。

原本他的粉絲裏以媽媽粉居多，但随着他的身型逐漸長高，臉型由可愛變為英俊, 許多媽媽粉都自動轉型成為他的女友粉。

粉絲們對他的稱呼也從小奶狗變成了小狼狗。

男團裏負責Rap擔當的秦琛跑過來叫江時：“江時自己練了有五個小時吧，不休息會兒？”

江時停下了動作，額前碎發淌下的汗水順着清俊的臉龐滑落。

他在秦琛面前站定, 很禮貌地微笑着問：“秦哥，你找我什麽事？”

秦琛比江時大了兩歲, 但他此刻卻發現自己要微微仰着頭才能直視江時的眼睛。

這小子是不是最近又長高了？

年齡是男團裏最小，個子倒是團裏內數一數二的高。

大家平時都吃一樣的飯，也不知道這小子身高怎麽蹿得這麽快。

秦琛告訴江時：“沈函帶了個小男朋友過來，你不去看看？”

“沈哥終于把人追到了？”江時微笑時深色的眼睛俊秀溫和。

秦琛回答說：“沈函倒沒承認那就是他小男朋友。不過我看他一直把那男孩兒守在身邊寸步不離地看着，不是他小男朋友還能是誰。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時興致缺缺：“沈哥的小男朋友我就不去看了。我再抓緊時間練一會兒。”

秦琛：“那男孩挺漂亮的，比娛樂圈很多明星還漂亮。你真不去看看？”

江時擺擺手：“再漂亮我也沒興趣看。都快公演了還有什麽比練習更重要嗎？”

再說漂亮能漂亮過餘小祺？

除非沈哥今天帶來的人就是餘小祺，要不然真沒興趣看。

沈函見秦琛沒能把江時叫過來，于是親自去往隔壁練習室叫人。

他敲了敲練習室的門後，對練習室裏的人招了下手：“江時你來大練習室跟我們一起排練一下。我今天帶了個朋友過來，正好讓他幫我們看看整體效果。”

江時心裏不太情願，動作也有些磨磨蹭蹭：“沈哥你帶你的小男朋友過來我就不湊熱鬧了。我有幾個動作跳得不滿意，還想單獨練練。”

江時因為在男團裏年紀最小，所以平時一直被沈函當作弟弟照顧教導。

在唱跳練習上沈函對他的要求也很嚴厲。

沈函在江時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催促道：“什麽我的小男朋友？你跟哪兒學的？快跟我走別讓大家都等你。之後唱跳的時候也記得仔細點。”

被沈哥這麽一催促，江時立馬聽話地跟着沈函走了。

他畢竟是男團裏最小的老幺，平時受團裏哥哥們的照顧頗多，對于團裏的哥哥還是很尊重的。

江時跟在沈函身後走進大練習室的那一刻，他立刻就注意到了那個安靜站在練習室角落裏的白皙漂亮少年。

少年穿着淺色的短袖襯衫，襯衫袖口露出的手臂線條纖細流暢，肌膚白得晃眼。

精致小巧的臉頰看起來很柔軟，嘴巴是漂亮的粉紅色。

整個人精致得像個易碎的工藝品，讓人看了情不自禁想要将其占有，又舍不得把他碰壞。

江時瞬間怔在原地，呼吸也停滞了一秒。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哥帶來的人居然不是他手機裏那個小男朋友，而是餘小祺？

是我眼花看錯了嗎？

見男團成員到齊，沈函擡起手臂虛攬住餘小祺的肩膀将少年正式介紹給大家：“他叫餘小祺，是我在戀綜認識的朋友。今天我和祺祺被導演懲罰了約會任務，所以我把他帶來我們公司看我們練習。”

因為怕別人亂說話會讓祺祺不開心，所以沈函特地向衆人強調自己和祺祺只是朋友關系，還強調今天的約會是懲罰任務與愛情無關，讓大家不要亂說不該說的話。

男團成員們越看越覺得餘小祺有些眼熟，之前好像在沈函的微信電話背景裏見過——

“沈函，你剛去戀綜的時候跟我們微信通話背景裏是不是出現過祺祺？看着很眼熟！”

“應該就是祺祺吧，我當時就覺得這個小受嘉賓特別可愛。”

“祺祺真人比視頻裏看到的還要漂亮。”

“早知道你們戀綜裏有這麽可愛的小受嘉賓，我也應該要求公司讓我上戀綜。”

……

見來人就是餘小祺，江時既驚喜又興奮。

他首先對沈函表達了由衷地感謝：“沈哥，謝謝你！”

昨晚我剛和沈哥說想追祺祺，今天沈哥就把祺祺帶來給我。

沈哥對我真好！

然而沈函此刻只顧着專心致志地低頭和餘小祺說話，根本沒有聽見江時在感謝自己。

倒是一旁的Rapper秦琛拍了下江時的肩膀：“你眼睛都快把祺祺盯出洞來了，祺祺是不是特別漂亮？”

江時點頭：“嗯！很漂亮！”

秦琛逗他：“那剛才我叫你來你還不肯來。”

江時笑了笑：“已經後悔了。”

要是早知道沈哥帶來的是祺祺，自己肯定百米沖刺奔跑而來。

現在自己來晚了比別人白白少看了祺祺十幾分鐘，江時的心裏真的特別後悔。

哪怕在和秦琛說話時，江時的兩只眼睛也一動不動地緊盯着餘小祺看。

就為了把少看祺祺的那十幾分鐘趕緊補看回來。

他的目光放肆而直接，很快引起了沈函的主意。

沈函似乎不太高興自己帶來的漂亮少年被別人肆無忌憚盯着看，立刻表情嚴肅地瞪了江時一眼。

然而江時卻一點也不知道收斂，仍舊目光筆直地盯着祺祺看。

于是沈函的笑容瞬間淡了下去，挪動腳步将祺祺半擋在自己身後。

江時愣住：“？？？”

嗯？沈哥突然擋我視線幹什麽？

餘小祺突然被愛豆沈函擋在身後，自己的視線也被擋住了一大半。

他好奇地從沈函背後悄悄探出腦袋四處打量，小心翼翼的模樣像一只乖巧漂亮的小白兔。

餘小祺的目光很快對上了一雙清澈帥氣的清澈眼睛。

這雙眼睛的主人很年輕，五官線條完美流暢，顏值很高。

深棕色的短發幹淨利落，身材高大挺拔很令餘小祺感到很羨慕。

我要是能擁有他這樣的身高就好了，餘小祺在心裏悄悄地想。

見對方也在看向自己，漂亮的少年向對方露出一個腼腆地微笑，白皙的臉頰上顯出兩個淡淡的精致酒窩。

江時的呼吸立刻凝滞了一秒。

天，祺祺居然在對我笑。

祺祺笑起來太可愛了。

江時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瞳孔深處透出興奮的光芒。

江時在心裏更加确定，餘小祺就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他要追求餘小祺，要把餘小祺變成自己的小男朋友。

甚至恨不能現在就把這個白皙可愛的小受從沈函身後搶過來，然後占為己有。

最好自己能代替沈哥參加戀綜。

反正沈哥另有喜歡的人，參加戀綜也白白浪費一個名額。

沈哥不如把戀綜名額讓給我，這樣我就有機會和祺祺約會戀愛，然後順理成章地成為祺祺的男朋友。

等追到祺祺後，我會很寵很寵祺祺。

江時的嘴角不禁上揚，目光牢牢沾在餘小祺的臉上怎麽都移不開。

他決定今天找個時間和沈哥好好聊一聊自己替換沈哥上戀綜的事。

“江時，”沈函卻沉着嗓音點了江時的名字，語氣冷冷地提醒道，“眼睛一直盯着哪兒看？快把眼睛收回去！”

江時：“！！！”

這才反應過來沈哥似乎不喜歡自己一直盯着餘小祺看。

怪不得沈哥剛才要把祺祺擋在身後。

“沈哥，祺祺又不是你的小男朋友，看一下都不行嗎？”江時不理解。

沈函的嗓音變得更冷：“不行。”

仿佛被自己擋在身後的漂亮少年只能獨屬于他自己。

被別人看一眼都會覺得不舍。

沈函此刻心底莫名生出的強烈占有欲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是為什麽。

一旁的江時也愣了愣：“？？？”

怎麽沈哥今天也怪兇的。

可祺祺又不是沈哥的小男朋友，憑什麽不給看。

Fixit男團成員到齊後，衆人在大練習室裏跟着新單曲的伴奏音樂一起将唱跳練了兩遍。

兩遍跳完之後，沈函詢問餘小祺：“祺祺，你覺得剛才跳得怎麽樣？”

餘小祺很認真地誇獎道：“你跳得很好看。”

少年一邊說話一邊微笑，輕盈卷翹的睫毛微微眨了眨，在白皙的眼底灑下一小片陰影。

模樣漂亮又乖巧。

男團的其他成員也都覺得餘小祺十分可愛。

有兩人忍不住逗他：“祺祺，你就只覺得沈函唱跳帥嗎？那我們倆呢？”

“你們倆跳得也很帥。”餘小祺的微笑很腼腆。

美好得讓人想欺負。

這兩人得到了少年的表揚，心情十分舒暢。

眼睛笑得都彎了起來。

江時因為個子較高所以站在唱跳隊形的後排。

他聽見別人得到了祺祺的表揚但自己卻沒有，心裏莫名有些低落。

為了讓祺祺也誇自己一下，他走到前排特意給祺祺現場表演了一個高難度的後空翻動作。

江時的腿部很有力量彈跳力極高。

起跳後在空中後翻騰的弧度完美優越，最後穩穩落地。

“怎麽樣？”江時盯着餘小祺問。

他擡手掀起運動T恤的下擺擦了擦臉頰的汗水，動作間露出的六塊腹肌線條緊實性感有力。

餘小祺的眼睛立刻就亮了，白皙的臉上露出既驚訝又羨慕的表情：“哇，你好帥！”

後空翻動作很帥。

六塊腹肌也好帥。

好羨慕，要是自己也能有這樣漂亮的腹肌就好了。

得到餘小祺表揚，江時的心情大好，嘴角上揚一直沒有下來過。

他的心裏有些得意，尤其是剛才祺祺看自己腹肌時眼睛亮晶晶的，讓他感到有些飄飄然。

看來祺祺很喜歡我的腹肌。

等我成了祺祺男朋友，我的腹肌可以讓祺祺看個夠。

當然摸個夠也行！

江時心情正好，卻突然被沈函瞪了一眼。

“嚴肅點，不要整天嬉皮笑臉。”沈函銳利的眉眼下壓，沉着聲警告道。

表情看上去有些不悅。

江時愣住：“？？？”

沈哥今天是看我不順眼嗎？怎麽老訓我！

*

排練的中途有十分鐘多的休息時間。

江時得了空，長腿一邁立刻蹿到沈函面前同他商量：“沈哥，你參加的那個戀綜能不能換我上？”

“換你上？你要幹什麽？”沈函臉上表情淡淡，眼底情緒卻有些意外。

江時的态度十分坦誠，就是耳根有點紅：“上戀綜當然是想追人。反正沈哥你喜歡的小受不在戀綜，你去了也白白浪費一個名額，不如換我上。”

沈函眼眸裏的光瞬間沉了沉，心中立刻明白過來江時想追的人應該就是餘小祺。

“不行！”他一邊拒絕，一邊曲起手指用力敲了一下江時的腦袋以示警告，“下下周就要公演，你有空多練練唱跳，少把心思用在不該用的地方！”

“沈哥你別敲我頭！”江時抱住自己的腦袋，滿臉疑惑，“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沈哥你以前也沒這樣啊！”

而且沈哥明明有了很喜歡的小受為什麽還拼命霸占着祺祺不讓我接觸，沒道理！

但江時轉念一想，覺得即使沈哥不讓自己去參加戀綜自己照樣可以追祺祺。

等着瞧吧！

于是當沈函轉過身同其他人說話時，江時長腿一跨立刻跑去餘小祺身邊主動同餘小祺說話。

江時的五官線條幹淨流暢，笑容清俊陽光，性格主動熱忱：“祺祺，聽說你才剛滿十八歲。那我比你還大半歲，你要叫我哥哥。”

江時在Fixit男團裏年齡最小，平時總是被所有人當做弟弟對待。

現在好不容易遇見比自己還小半歲的祺祺，而且祺祺還長得那麽可愛，江時心裏稀罕得很。

很想聽祺祺叫自己一聲“哥哥”。

然而餘小祺卻拒絕了：“抱歉，我不能叫你哥哥。我家裏已經有一個哥哥了。我要是認別人作哥哥，我哥會不高興的。”

餘小祺家的哥哥對他管得很嚴。

尤其是上中學的時候，學校有很多高中的學長放學了會堵餘小祺，甚至還說要讓餘小祺叫聲“哥哥”來聽。

餘小祺的親哥哥知道這些事後很不高興，反複叮囑餘小祺離那些人遠一些，還說那些讓餘小祺叫哥哥的人都是不懷好意。

江時被拒絕後表情頓時暗淡了下來。

但又怕唐突了對方，所以沒有再強求。

“不過我們可以做朋友啊。”餘小祺主動提議，仰起臉認真說話的模樣特別乖。

雖然自己不可以叫別人哥哥，但交朋友是可以的。

因為給自己看病的心理醫生說過，多交朋友可以幫助自己學習人類之間的情感模式。

江時聽了很高興，嘴角揚了揚，目光深深凝望着面前的漂亮少年：“那說定了，我們從現在開始是朋友！”

為了哄餘小祺開心，江時還唱歌給餘小祺聽。

他清唱的是男團最近要發行的那首新單曲。

“這首歌好好聽，你唱的也很好聽。”餘小祺對江時微笑。

他雖然無法理解人類之間的感情關系，但卻天生喜愛音樂喜歡聽歌，熱愛一切好聽的聲音和旋律。

少年白皙幹淨的臉頰上有兩個淺淺的漂亮酒窩。

垂在身側的纖細手指不自覺地在空氣中輕輕彈動，仿佛是将江時所唱的旋律用手指彈奏出來。

白皙的指尖輕盈靈動得像是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

江時看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他欣喜地問：“祺祺，你是不是喜歡彈鋼琴？”

祺祺的手真漂亮。

這雙手彈鋼琴的話一定更迷人。

餘小祺點頭承認：“對，我很喜歡彈鋼琴。”

少年說到這裏停頓了一秒，輕輕嘆了一聲氣，清澈的眼眸裏透出遺憾的表情：“可惜我現在要錄制戀綜，我住的地方沒有鋼琴可以彈。”

“你那裏怎麽會沒鋼琴彈？”江時反問，“沈哥不是把他那架三角鋼琴搬去你們戀綜別墅了嗎？我上次和他視頻通話的時候在他背景裏還看到了那鋼琴。”

“他不喜歡我們碰他的鋼琴，”餘小祺垂下眼睛，纖長卷翹的睫毛像輕盈的天使羽翼，在白皙的眼底灑下一小片陰影，“畢竟鋼琴相當于是他的老婆嘛，他舍不得讓別人碰，我可以理解的。”

“鋼琴是他老婆？”江時忍不住笑了，覺得祺祺打的這個比方真是太可愛了，“沈哥确實很寶貝他的鋼琴，平時不讓我們亂碰，但也沒有誇張到是他老婆的地步。沈哥的老婆應該是他手機裏天天捧着親的那個小受。”

“沈函的手機裏有個天天捧着親的小受？”餘小祺驚訝得睜大了眼睛，“真的嗎？”

就算沈函手機裏有他喜歡的小受的照片，天天捧着親也太誇張了吧。

無法理解。

餘小祺的眼睛透出幾分迷茫，看起來特別無辜漂亮。

江時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見祺祺一幅乖極了的模樣，心裏很想欺負祺祺一下。

“沈哥真的天天捧着他的手機親，我們很多人都見過，一點也不誇張，”江時說着說着忽然耳朵紅了，但他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這其實也很正常，因為如果我遇見了喜歡的小受，我也會天天想親他。”

“——哦。”餘小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看來對正常人類來說，喜歡一個人可能就會天天想親對方。

雖然這道理餘小祺能聽懂，但是如果帶入自己的話，他又覺得若是有人天天想親自己那簡直太煩了。

口水什麽被親得一臉黏糊糊的，真的好麻煩啊。

江時并不知道餘小祺在想什麽。

他只是忍不住在腦海中幻想，等自己追到祺祺後自己肯定會把祺祺抱在懷裏每天親很多次。

江時清俊的眼眸裏湧出興奮的情緒，他很快湊近餘小祺主動提議說：“你想彈琴的話我們公司有好多琴房，我帶你去。就我們倆好不好？”

“好啊！”餘小祺一聽到有鋼琴可以彈，立刻開心地答應了。

沈函剛才忙着和別人說話，一回頭卻發現江時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蹿到祺祺身邊和祺祺聊天聊得特別起勁。

而且兩人之間的距離還靠得很近。

沈函的臉色沉了沉。

沒想到自己一個沒看住，祺祺就立刻被江時給盯上了。

這讓沈函的心情莫名地不爽。

也不知道江時到底在跟祺祺說什麽，把祺祺逗得一直在笑。

江時自己笑得更加燦爛，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

眼睛像黏在祺祺臉上一樣恨不得把祺祺的臉盯出洞來。

沈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立刻走過來按住餘小祺的肩膀，将人按到自己身後。

似乎故意用拉開祺祺和江時之間距離的方式來宣示自己對這個少年的主權。

“江時，”沈函冷着聲說，他看向江時的目光十分嚴肅，眼底帶着明顯的不悅，“多抓緊時間練習唱跳，不要沒事到處亂蹿！”

江時臉上的笑容僵住：“……”

現在不是排練間隙的休息時間嗎？

我蹿一下都不行？

*

休息了十分鐘後，男團成員們又繼續排練新單曲的唱跳。

為了吸引餘小祺的注意，江時的每個動作都跳得十分賣力。

他高大挺拔的身型完美優越，唱跳動作卡點和幅度都很帥氣潇灑。

但因為他眼睛一直盯着餘小祺看，想知道餘小祺在不在看向自己，江時有點分心不小心跳慢了一個動作。

那個動作僅僅比其他成員慢了四分之一秒，卻立刻被眼尖的沈函毫不留情地指了出來——

“江時你今天怎麽回事，動作都比別人慢？而你唱跳的時候眼睛為什麽一直盯着祺祺看？祺祺就這麽好看嗎？”

江時坦然道：“好看。”

沈函臉色黑了一秒：“你跟我出來。”

他把江時叫到大練習室外單獨談話。

江時是Fixit男團裏年齡最小的老幺。

沈函比他大一歲，所以沈函平時對江時要求很嚴格。

有時也會把江時單獨叫走談話。

但像今天這樣如此頻繁地板着臉對江時說話，以前還從來沒有過。

沈函看向江時的目光嚴肅冷淡，這和他平日裏溫和平易的一面不太一樣：“再問你一遍，祺祺很好看是嗎？”

江時頭鐵，堅持說：“祺祺好看。”

沈函語氣更冷：“祺祺再好看也和你無關！”

“沈哥，”江時的表情也變得不悅，臉上完全沒了笑容，“你已經有了喜歡的小受。祺祺和你也無關，你為什麽要把祺祺看得這麽緊？”

沈函的臉煞白了一瞬，眼底浮起陰郁：“我把祺祺帶來公司，我當然要負責把他看緊，要不然祺祺被人盯上欺負了怎麽辦，”沈函說到這裏停頓了一秒，擡手指了指江時，“尤其是你，你給我注意點！”

江時表情僵住，很快又無奈地笑了笑：“沈哥，我怎麽可能欺負祺祺？我想寵着他還來不及。”

“你是祺祺什麽人？祺祺輪得到你來寵？”沈函漆黑的瞳孔深處依然很冷，他似乎無法容忍任何人對祺祺有什麽過分的想法，“不要跟我嬉皮笑臉，你今天的心思完全沒有用在唱跳上，你去隔壁練習室先單獨練半個小時再回來！”

江時笑不出來了：“沈哥你今天怎麽對我意見這麽大？”

好像我搶了你的小男朋友一樣。

可祺祺又不是你的小男朋友！

但江時畢竟是男團的老幺，平時沈函對自己很照顧，他也很尊重沈函。

所以只得無奈去隔壁小練習室先練習半個小時。

就是心裏有些舍不得和祺祺分開

去隔壁練習室之前，江時還特意跑去跟餘小祺說了一聲：“祺祺，我先去隔壁練半個小時。你要等我，一會兒我回來了再來找你玩。”

餘小祺點頭：“哦，好。”

沈函看到這一幕後，立刻沉着臉又補充了一句：“江時你心思完全不在練習上，再加練半個小時。”

男團裏的其他成員見狀都紛紛說沈函今天很不對勁——

“江時平時練習很刻苦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也只是跳慢了一個動作而已，你說他兩句得了。

“何必罰他單獨練一個小時，過分了啊！”

“沈函，江時是不是哪裏得罪你了，你今天對他有點過于嚴厲。你平時可不這樣。”

“其實剛才江時和祺祺說話的時候，沈函的臉就已經黑了。後來江時動作跳慢也是因為在看祺祺而分了心，沈函就讓江時單獨罰練一個小時。”

“不至于吧沈函，祺祺又不是你家小男朋友，江時只不過多看了祺祺幾眼和祺祺說了幾句話，你怎麽這麽不高興？”

“難道祺祺真是你家小男朋友？”

沈函皺眉制止道：“你們不要胡說。我讓江時罰練一小時是因為他唱跳動作練得還不到位，和祺祺沒有關系。”

雖然話這麽說出口，但沈函心裏卻很清楚，自己的确是因為江時總盯着祺祺不放而感到心情不爽。

自己對祺祺好像是有些過于緊張。

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