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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柏年下樓開車時,張特助、小秘書和司機正把車停在他樓下。

作為陸柏年身邊的第一把手,張特助也有權利使用陸氏的車和司機。

而他在有重要決策或者緊急會議的情況下,就會一大早與陸柏年彙合,梳理重點、讨論難點。

陸氏在三年前找的代言人代言期限快到,對面明星經紀人要找陸氏談談珠寶代言費的事情。

這個電話昨晚接到,因此把完善陸柏年書房配置這個活交給手下後,就和小秘書一道來找陸柏年,等他确定拍板後,他就直接與秘書去和對方經紀人商讨,不回公司了。

從踏出家門開始忙到晚上睡覺,是他們這些人的常态。

因此上車後,張特助就在發表他對這個代言人商業價值的看法。

陸柏年握着陸辛辰的手。

陸柏年捏着陸辛辰的手。

陸柏年又與陸辛辰十指相扣。

然後,打了個哈欠。

張特助:“……”

“那個,您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精神狀态非常差。

陸辛辰轉頭看向陸柏年:“你昨晚沒睡好嗎?是不是我睡相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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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特助和小秘書:!

二人同時想到,他們兩個睡一起了诶!

哇!

“你睡相很好,是我昨晚……”

陸柏年又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

“早飯想吃什麽?”陸柏年心虛,岔開話題。

“我不挑,都可以。”

他們到了一家經常吃早餐的酒店,陸柏年幾人一邊吃一邊讨論今天的事,吃得特別慢。

陸柏年還喜歡在思考的時候抽煙,不過在陸辛辰和小秘書在的情況下,他只是把煙拿了出來,并沒有點燃。

陸辛辰第一個吃好,如果今天不是周三,他可以等他們,但是今天第一節有課。

“柏年,”陸辛辰不得不提醒,“我上課不能遲到。”

張特助和小秘書齊齊望向陸辛辰,略帶震驚,他們還是不習慣有人直呼陸柏年名字。

就好像有人在他們面前親手把陸柏年從神壇上拉下來,成為了普通人。

“讓小方送你去,我們再另叫車來。”

“會不會耽誤你們工作?”陸辛辰看向張特助和小秘書。

二人雙雙搖頭:“不會,怎麽會。”

“好。”陸辛辰跟陸柏年他們告別後,由小方載到學校。

“謝謝方哥。”陸辛辰下車。

“太客氣了,您是我們……”小方嘴快,差點說出您是我們老板娘,他趕緊找補,“您是我們江大的學子,快進去吧。”

“嗯。”

陸辛辰昨天既是校論壇上的紅人,也是熱搜上的主角,因此他下車後就有人注意到了他。

“看看,陸辛辰诶。”

“哇!庫裏南送他上學,傍到大款就是不一樣哈。”

“那個給他開車門的人是陸柏年嗎?長得很一般啊。”

“不僅一般還有點矮,果然人只要有錢長什麽樣都行!”

“別酸,要能找一個陸柏年那樣有錢有權的,是個老頭我也可以!”

“他過來了,別說了。”

“那啥,”陸辛辰跟他們糾正說,“他不是陸柏年,陸柏年身高有190,他的照片網上能查到。”

陸辛辰搜索陸柏年的照片給他們看,“這個才是陸柏年。”

“長得不錯啊。”

“何止不錯,濃顏系大叔,還肩寬腰窄,大帥比一枚。”

“媽呀,我承認我酸了。”

“哼!我說陸辛辰,你是來炫耀的嗎?”

“我不認為是炫耀,他維護我,在我能力範圍內,我也要維護他。”陸辛辰沖他們笑了笑,“他不醜也不矮,你們以後別亂說了。”

陸辛辰走後,這些人才小聲說:“還說不是炫耀,我們說他他怎麽不替他自己辯解?”

“就是就是,任誰聽了傍大款都會生氣吧,他竟然無動于衷。”

“他還沖我們笑,有病吧!”

陸辛辰只能笑,難道哭不成?

現在這個局面比上輩子好太多,想哭都哭不出來。

到了教室,探究打量的眼神有之、鄙夷羨慕的眼神也有。

陸辛辰一笑置之。

陸國山的七十六壽辰,章韬有幸與父母一同前往,陸辛辰和陸柏年的事,他當時是見證者,後來還非常支持陸辛辰利用陸柏年惡心陸柏良夫婦。

眼下的形勢,他看得非常清楚,不管陸辛辰出于什麽動機勾搭的陸柏年,陸柏年和他的關系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與其像以前與陸辛辰維持着點頭之交的交情,倒不如站對陣營,興許以後對自家發展有利呢。

“陸辛辰,”章韬坐他邊上,“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章韬。”

陸辛辰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頓了三秒後說:“你好。”

章韬有些尴尬,這個近乎套得太生硬,于是轉移話題道:“你知道今天為什麽不見餘卓嗎?”

教室裏确實沒有餘卓,陸辛辰說:“不知道。”

“這事兒我知道呀,餘卓一大早被輔導員叫去了,而且我還看到他和輔導員一起到了政教處。”

“政教處你知道嗎?一般沒什麽事是不會喊人過去的。”

陸辛辰才去過那邊當然知道,不過餘卓的事和他無關,對此表現得并不關心。

二十歲年紀的小夥子都是熱火朝天的,但陸辛辰的性格總是一副清新寡淡的樣子,因此很少有人能跟他走到一起。

見陸辛辰并不上鈎,章韬只能又說:“在校論壇捶你的那個帖子還記得嗎?我聽說是餘卓發的,他在抹黑你,但同時也在給學校找不痛快,因此他被校領導叫過去挨批去了。”

如果是餘卓發的,那陸辛辰一點都不意外,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陸辛辰!餘卓在搞你诶,你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果這件事攤在章韬身上,他此刻就找餘卓拼命去了。

“我需要什麽反應?”陸辛辰問。

“你至少得表現出對這件事的憤怒、對餘卓這人的不理解吧?”

餘卓還要過分的事情都對他做過,有什麽好憤怒和不理解的?

“這件事學校會對他作出處罰,而且他不會讓人傷害我的。”

章韬愣了一下,才明白陸辛辰說的後面一個“他”是誰。

行吧,陸辛辰的近乎套不了。

校長辦公室。

發帖人已經查明是餘卓,校領導對餘卓非常失望。

“陸辛辰是你同學,你這麽害他目的是什麽?你知不知道連帶着學校聲譽下降,影響下學期招生?”

這方面餘卓沒想到,不過他發的帖子說到陸辛辰不是陸家小少爺,難道這群校領導到現在還不知道陸家小少爺就在眼前嗎?

“你知不知道我們差點讓一個優秀學生退學?!”

餘卓根本不在乎:“陸辛辰和陸柏年在一起,所以陸辛辰不是陸家小少爺。”

校長:“是啊,怎麽?”

“那您知不知道真正的陸家小少爺是誰?”

校長被網上這件事煩死了,沒空去了解什麽真少爺,“又沒昭告天下,我怎麽知道!”

“其實我就是……”

“行了我知道,”校長擺手,“其實你就是一時腦熱,做錯了事。”

“做了錯事,就要接受懲罰,這樣吧,你這件事影響太大,我讓你輔導員把你爸媽請來一趟,我跟他們好好聊聊你的事。”

餘卓有些心術不正的苗頭,需要從他父母入手好好開導,介入得早,興許能夠挽救一個學子。

餘卓心想把他們請來也好,陸家人,想來校長得罪不起。

在校長辦公室等了兩個小時,終于有人推門進來。

但是,推門進來的不是他爸媽,而是餘建民夫婦。

餘卓馬上說:“他們不是我父母。”

“是的啊,”輔導員翻看檔案,“餘建民張鳳夫妻,是你的父母啊,你入學時親手寫的。”

“養父母。”餘建民說。

餘卓肯定:“對,他們是我的養父母。”

“養了二十年,等同于親生。”餘建民補充。

餘卓氣笑了,等于親生還把他三萬八賣給山野村婦!

幸好自己對着她們根本起不來,不然非得給她們玩死。

“把人養那麽大不容易啊,”校長語重心長,“餘卓,古話說生不如養,養父母才是最愛你的人,想想他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又供你讀書,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

餘卓的白眼都快翻到了天上,他們最愛錢才是!

這表情在校領導眼裏,就是不孝順、不像話、貪慕虛榮。

倒是他的養父餘建民,一直都佝偻着腰,一副憨厚老實的農村人形象。

“校長,各位校領導,天地良心,我們從小把他捧在手心裏,從不讓他幹農活,家裏什麽好吃的都可着他,現在他做出這種事,我們有責任,是我們把他寵壞了。”

輔導員打來電話時,餘建民就打聽過是什麽事情,如今陸柏良夫婦正在起訴他們,餘建民恨不得學校對餘卓下狠手。

校長:“餘卓,你看看你父親,你做出這種事你父親還把事情都攬在他自己身上,你問問你自己對得起你父親嗎?”

餘卓仍舊翻白眼。

副校長很生氣:“餘卓,你什麽态度!”

“這孩子被我們慣壞了,請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們做父母的沒把他教育好。”餘建民做老好人。

張鳳也說:“是啊卓卓,你做錯了什麽趕緊跟校長道歉吧,校長寬宏大量一定會原諒你的。”

校領導:“餘卓,你真該跟你養父母學學怎麽做人。”

餘建民抹淚:“請問校長,打算怎麽處罰餘卓呢?”

有陸家做靠山,只能表面懲戒懲戒,校長擰眉深思。

餘建民當然也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此時戲精附體,哭求校長別懲罰餘卓,然後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轉頭甩了餘卓一巴掌。

“啪!”響徹整個辦公室。

幾個校領導都是斯文人,此時都懵了。

餘卓被打得眼冒金星,他當初看到陸辛波和餘建民夫婦互毆不敢上去勸架,權是怕了餘建民那從小幹活的手勁兒。

而餘建民一言不合就打人的名聲在村裏是出了名的。

他沒想到會在校長辦公室對他動手。

行!餘建民,你再敢打我一下,我一定讓爸媽饒不了你!

“啪!”又是一下。

“我們只培養了餘卓一個大學生,從農村走出來的大學生不容易,求領導給他一個機會。”

餘建民手腳并用,施暴在餘卓身上,“你個不争氣的東西,還不快跟領導們求求情!”

餘卓痛死了,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也跑不了,只能用身體承受餘建民的拳腳。

餘建民把氣全都撒在餘卓身上,還想抄起辦公室角落那根棒球棍打,此時那群校領導終于反應過來,趕忙攔下,“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餘卓躺在地上去掉半條命。

餘建民終于收手:“他已經知錯,我也懲罰了他,求領導別再處罰他了。”

這場面太慘烈,不答應怕是會打死餘卓,校長點頭同意:“餘爸爸真是用心良苦,我答應你不會懲罰餘卓。”

走出辦公室,餘建民神清氣爽,跟自己老婆說:“走,咱們去找家媒體,把餘卓還在咱們家的戶口本刊登出去,餘卓不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嘛,沒門兒!”

“王念珠那老娘們兒想徹底要回他兒子,哼!難得很!”

張鳳不明白:“老頭子,你這是要幹嘛呀?”

“他們不是告我們敲詐勒索嘛,那我們跟他們争一争兒子,把這場官司往家庭矛盾上帶,我就不信把我送進監獄這麽容易!”

陸氏大樓。

張特助把見面商談的結果告知陸柏年。

對方獅子大開口,陸柏年揉揉眉心。

“實在不行,物色另外明星吧,注意背景要幹淨。”

“好的。”張特助和小秘書一同收拾桌上的文件。

陸柏年注意到,小秘書在捧起文件時,蜷起四指并伸出食指搓了搓鼻下。

跟陸辛辰那個動作一模一樣。

“等等。”陸柏年說。

張特助:“您還有什麽要吩咐的?”

“你先出去,雯雯留下。”

小秘書雯雯是張特助的手下,還沒讓她獨自待在陸柏年辦公室過,雯雯有些慌,看到自己老大出去了,她更慌了。

陸柏年蜷起四指并伸出食指,在鼻下搓了搓,問:“這是什麽意思?”

“啊?”

陸柏年重複剛才的動作,問:“什麽意思?”

就這!

雯雯難以理解,同時也有點不好意思,解釋道:“那個,我不太喜歡煙味,這個煙灰缸裏有二十幾個煙頭,我本能地就……您放心,我以後不這樣了,堅決不!”

原來他不喜歡煙味。

“我不抽煙的時候身上的煙味重嗎?”

領導面前最怕說真話,雯雯笑道:“不重,不重。”

“說假話扣工資。”

雯雯立即說:“抽煙的人自己感覺不到,但是不抽煙的人一旦靠近,哪怕那個人沒在抽煙,都能聞到,因為煙會粘在衣服上、頭發上,甚至所有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所以,您身上的煙味還蠻重的。”

陸柏年的表情逐漸沉重:“那你說,一個不抽煙的人,會接受一個抽煙的人嗎?”

雯雯:“您的意思是……”

“情侶。”

“哦,別人我不知道,但我就接受不了,我上一任就愛抽煙,我逼他戒煙但死活戒不了,接吻的時候也不願意刷牙,那味道我真想吐!後來我就甩了他。”

陸柏年心塞,在雯雯的敘述中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他可有十年煙齡啊!

“你說你逼過前男友戒煙,有什麽好辦法嗎?”

“沒有,主要還是看自己的毅力,還有對另一半的重視程度,如果足夠喜歡對方的話,肯定有毅力。”

陸柏年抽出一根煙,放在鼻下深深吸一口,戀戀不舍地把煙放入煙盒,同時将煙盒推到自己視線看不見的地方,像是做了重大決定:“你負責把我辦公室的煙、雪茄、火柴、打火機都收拾一下,以後這些都不準出現在我辦公室。”

“好的陸總。”

“你先出去,幫我安排個車,我回家一趟。辛辰那邊讓小方去接,接到直接送到我們同居的住處,晚飯你再安排一下,我和他約個會。”

雯雯:“是。”

幫陸柏年帶好門後,雯雯激動地和張特助分享最新消息:“老板要為老板娘戒煙了!”

張特助:“啊啊啊?!!戒煙?這怎麽可能?!”

“咱老板這次該不會是要收心了吧?!”

太意外了,張特助根本不信:“你不懂,老板十年煙齡,哪有那麽容易戒掉的,我猜他只是口嗨。”

雯雯站在陸柏年這邊:“打賭100塊。”

“一百塊太少,一萬。”

雯雯有點慫:“張哥,我工資連你一半都不到。”

“你贏,我給你一萬,我贏,你給我一百。”

這買賣不虧,雯雯歡快應下,列字為據。

陸柏年回到家,穿着“公主裙”的煤球搖晃着尾巴在門口等他。

“你原來是女孩子啊。”陸柏年抱起狗子,掂了掂。

管家和傭人已将這處房子布置好,他們今早先來查看缺少什麽,又以最快的速度購置缺少的東西。

“中華田園犬,您确定要拿它當寵物養嗎?”

管家的意思,怕牽出去遛彎會被人笑話。

“他喜歡,我也喜歡。”

陸柏年的意思再明确不過,管家便對這個不再說什麽。

“這處住宅空間小,女傭一起進來住着怕是不方便,三爺認為怎麽樣才好?”

“下午兩點過來清潔衛生,冰箱時常更換牛奶飲料和水果,五點之前離開,其他的,我們自己會搞定。”

管家:“明白。東西都已經備好,少數幾個家具是新的,所以每個房間擺了一臺空氣淨化器,您有什麽需要再打我電話。”

“嗯。”

陸柏年掃視一圈家中,有鍋碗瓢盆和各種電器,有了點人住的樣子。

來到浴室,雙人洗漱臺上放置了他常用的幾款洗護用品,還有另一款不熟悉的洗護套裝,應該是管家給陸辛辰準備的。

陸辛辰的喜好,管家也知道。

再到右邊,是定型膏和幾款香水,陸柏年以前對這些不感興趣,除非出席大型場合,不然不用。

再右邊……是潤滑液和避孕套。

想得挺周到。

陸柏年刷着牙,轉念一想,還是把潤滑液和避孕套放到櫃子裏,免得被他看到,又生出着急的思想。

洗完澡,陸柏年給自己抓了個發型,看起來比平常年輕,接着又選了一款烏木沉香味道的香水往手腕上噴,聞起來成熟穩重、古典優雅,适合他這個年紀和身份。

收拾得差不多了,陸辛辰也到了樓下,他們一同前往酒店用餐。

陸辛辰注意到,陸柏年今日刻意打扮過。

雖然仍舊是馬甲西裝加外衣,上臂扣着袖扣,穿衣打扮一如既往非常講究,但他今天整個人顯年輕不說,還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他跟人約會都這麽鄭重嗎?

反觀自己,從學校出來就坐上了小方開來的車,由于期末修修改改的稿子,袖子上還蹭上好多鉛筆痕跡。

下回一定要注意形象。

去的那家餐廳陸柏年經常光顧,他們訂了個包間。

從點菜到上菜,中途除了陸柏年接了兩個電話,他們都沒說上話。

年齡差、身份地位差讓他們幾乎找不到共同話題。

陸柏年很努力地在找話題,但是沒幾句話就結束。

尴尬,就尴尬。

陸辛辰也努力找話題:“今天方哥送我去上學,發生了一件烏龍事。”

陸柏年臉上閃過一絲不悅,方哥?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

他面不改色:“哦?說來聽聽。”

對上話了,還是可以不冷場的,陸辛辰興奮說:“有幾個校友把方哥認成了你,不過我跟他們糾正過來了,他們以後不會認錯。”

陸柏年:。

等于把小方誤認為是陸辛辰的男朋友。

非常不悅。

陸辛辰看他,他這什麽表情啊?是自己說錯什麽了嗎?

還是埋頭吃東西吧。

第二天早上,陸辛辰收拾完自己,問陸柏年:“今天還是方哥接送我嗎?”

“他今天有事。”

陸辛辰:“好,那我坐公交吧,公交站挺近的。”

“我送你。”陸柏年說,“親自開車送你。”

陸辛辰“哦”了一聲,随即反應過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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