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
情敵互撕
在這附近的活動範圍裏逛完了一圈, 就差不多快四點了。
一行人稀稀拉拉地去了廚房,翻找了一番,卻發現什麽食材都沒有。
夏子明絕望地放下手裏的鍋蓋:“蒼天啊, 不是吧,我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給孩子口吃的吧!”
導演組的人見狀,及時地下達了第一個任務。
去拿任務卡的還是夏子明, 他大致掃了一圈游戲規則,差點沒跪在地上。
“周扒皮,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剛說完這句話, 他背後就一涼,轉頭一看,另一位資本家——他老板靳澤正幽幽地看着他呢。
夏子明尴尬一笑, 他還想在下次的主打歌MV多點鏡頭呢!
“他們是周扒皮, 他們是周扒皮, 靳總您是好老板!”
「你是懂求生欲的哈哈哈哈」
昨天飛了十幾個小時, 短暫在酒店休息後, 又是小半天的舟車勞頓。
除了中午在路上吃的那頓飯,大家粒米未進,其實都有點餓了, 但活寶似的夏子明短暫地讓大家忘記了饑餓。
【草原尋寶游戲規則:草原上各地散落着今晚的食物小旗子,嘉賓們抽簽分組,以小組為單位争奪食物, 大家的晚飯就得靠自己努力了哦~】
游戲規則很簡單,但由于草原實在太大, 光是節目組圍起來的那個範圍都讓人覺得夠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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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依次上去抽簽, 不知道是真的那麽巧, 還是有些什麽別的。
靳澤、淮言和江彬彬竟然抽到了一組。
幾人手上的分組一出來,江彬彬和靳澤的眼神就那麽猝不及防地對上了。
靳澤一言未發,只是眼神裏隐隐透着寒光。
而江彬彬似乎也絲毫沒有退縮一步的意思,微愣了一下道:“好巧……”
靳澤沒回答他,淮言也在這時候發現了幾人的分組。
他還以為江彬彬是在對他說話,回了句:“是啊!”
握着淮言的手陡然間用力,但是又恰好控制在了不會被青年發現的臨界點。
分組已經定完了,他們三個一組,夏子明和何檀一組,楚卉和宋寒寒一組。
淮言沒注意到靳澤和江彬彬之間的劍拔弩張,只是看到其餘兩組出發了,也趕緊提議:“咱們走吧!”
靳澤沖着他點點頭,如同宣誓主權般扣住了淮言的腰身和肩膀,擡腿就走,絲毫沒有要顧及江彬彬的意思。
而江彬彬見狀,則想繞過靳澤,站到淮言的另一邊,被很幹脆地攔了下來。
靳澤的臉上還是帶着笑的,但是江彬彬從裏面清清楚楚地察覺到了敵意。
這種帶着極度壓迫感的眼神讓他愣了一下,只一下,就被靳澤很自然地壓了他一頭,将人趕到了兩人身後。
“江彬彬,你擋到言言的鏡頭了。”
「神tm擋到鏡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攝影師:其實吧……我也是能動的?」
但這個理由實在是太合理了,讓江彬彬沒有辦法再反駁什麽。
他看了淮言一眼,也不想走在靳澤邊上,只能不甘心地跟着兩人後面走。
這一塊之前是專門圍起來供游客過來玩的,因此草地的覆蓋率不高,可以随意走在上面。
三組出發的方向略微不同,行進速度也不一樣,但總共食物只有那麽一些。
他們一路走下去,發現很多都已經被前面兩組給拿走了。
他們改變了路線,朝着西南方加快了腳步,果然遇到了第一個帶着節目标志的小旗子。
淮言驚喜地将小旗子拔起來,“是烤全羊诶!”
沒有什麽比來到草原,再吃一頓烤全羊令人心動了。
淮言已經想象到了今晚享用美食的樣子,卻被江彬彬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江彬彬看了那個小旗子一眼,發現了羊後面還跟着一個字:“烤全羊……毛?”
「烤羊毛哈哈哈,确定是可以吃的嗎?」
「淮言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轉移到了我的臉上哈哈哈哈」
經歷了這一出,大家都長了個心眼兒,并且在接下來不斷拔出了諸如“酥由茶”、“大盤沒有雞”等聽着耳熟,但又不像道菜的“美食”。
走了十來分鐘,都沒能看到一道像樣的菜。
終于在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三人看到了一個像是任務地點的地方。
工作人員正在外面等着他們,而淮言眼尖地在後面的棚子裏看到了很多匹小馬。
“恭喜大家找到了隐藏的任務點~”他笑着看着三人,“大家一定找到了不少混淆視聽的假菜吧?”
淮言聞言,乖乖将手裏的那些小旗子都交給了對方。
工作人員看了一下,而後說:“只要大家完成了隐藏任務地點的任務,就可以把這些假菜式全部變成真的。”
餓了一天,三人都饑腸辘辘,于是江彬彬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什麽任務?”
幾個穿着騎馬服的中年男人,從後面的棚子裏牽着幾匹馬走了出來。
工作人員指了指馬棚裏剩下的馬:“嘉賓們可以自行選擇想要騎的馬,跟我們當地的騎馬勇士們比一比,只要落後的時間在十秒鐘之內,既視為勝利。”
淮言低頭看了看自己所處的地方,發現剛剛走過來的時候看得不清楚,現在一看,根本就是圍起來的跑馬場。
「落後十秒就算是勝利,有點侮辱人了吧哈哈哈哈」
「這幾個大叔看起來蠻厲害的,他們三個連會不會騎馬都不好說诶可是」
「好想看言言騎馬,好可愛嘿嘿」
“那淮老師靳總和彬彬,你們有誰有騎馬的基礎嗎?”
出乎意料的,就是除了淮言之外,江彬彬和靳澤竟然都是會騎馬的。
節目組呆了一下,十秒的時間是因為賽程比較短,加上他們本來以為大家都是新手。
但聽說了三個人裏兩個人都會騎馬,尤其裏面還有靳澤的時候,導演組深深覺得失策。
但規則都制定了下去,也不好意思當着直播觀衆的面改。
幾人佩戴完了護具,就去馬棚裏挑馬了。
淮言一眼就挑中了其中一匹雪白的小馬,跟當地牧民一起将小馬牽出來的時候,靳澤他們也選好了。
純黑的護甲勾勒出靳澤上寬下窄的倒三角線條,硬質的束腰嚴絲合縫地貼在男人勁窄的腰間,平添了幾分性感。
金色的金屬袖口,純白的手套,皮質的馬靴。
男人平時的氣質總是讓人覺得紳士儒雅得恰到好處,但淮言莫名感覺這時候才是真正的靳澤。
禁欲而肅殺,還帶着一股難以掩飾的冷峻和危險,像是一把沾滿鮮血又勾人心魂的寒刀。
淮言的呼吸不自覺加快,看得幾乎有些呆住。
剛剛那匹牧場主人口中所謂的烈馬,在靳澤面前簡直乖得不像話,晃着通身純黑的毛發,跟随着主人的腳步一步步走過來。
淮言幾乎還沒反應過來,靳澤就已經到了他眼前。
帶着手套的手撫在他腰間,帶着與往常不一樣的粗糙觸感,讓他瑟縮了一下。
靳澤的聲音似乎也染上了幾分低啞的性感:“言言,你很好看……”
淮言的臉上騰起幾分燥熱,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脫口而出:“你也是……”
話剛說出口,靳澤輕笑了一聲,“看來我得多穿穿這樣的衣服,言言都看呆了……”
靳澤的手指隔着手套,輕輕在他鼻尖刮了一下。
更加清晰的粗糙觸感,讓淮言的臉一下紅了個徹底,牽着自己的小馬落荒而逃。
“那個,那個他們說要教我騎馬,我,我走了!”
牽着馬也跑不快,但靳澤沒追上來。
只是輕笑聲卻如影随形,像是小刷子一樣在他耳邊撓着。
他剛剛有那麽明顯嗎?居然被一眼看穿了!
淮言的腦子裏不斷浮現剛剛靳澤調笑的眼神,覺得對方現在一定覺得他是個花癡!
因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淮言被人拍了一下,才意識到有人在叫他。
他剛剛說有人要教他騎馬不完全是借口,這時候老師就找上門了。
淮言的臉還紅着,但還是細心地聽着師傅的教學。
終于到了實戰的環節,他翻身上了馬,小馬卻突然抖了抖身子。
他挑選的這匹小白馬并不高,身邊還有師傅牽着馬。
然而即便如此,雙腳離開地面的感覺還是讓他無比不安。
他有些害怕地拿手撐住了身體,咽了口口水,努力保持着身體的平衡。
馬兒感覺到背上人的緊張,也有些不安地開始原地踏步。
劇烈的抖動加重了淮言的不安,抓着那根缰繩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言言,別怕……”聽到這話,淮言倏地擡起頭來,才發現師傅已經走到了一邊,現在正是靳澤在幫他牽着馬。
剛剛一些讓他臉紅的畫面又跑進了他腦子裏,但緊繃的身體,好像真的因為靳澤這句安撫的話,而放松了一些。
小馬在牧場主人手上,都免不了要淘氣,但在靳澤一次次的安撫下,真的平靜了下來。
确定淮言适應了之後,靳澤在前面牽着馬帶着淮言走了幾圈。
馬背上的空氣好像真的比自己呼吸到的更加清新,看到的草原也更加遼闊。
「啊啊啊啊啊啊,好甜,幫着牽馬什麽的,太讓人心動了」
「突然發現兩個人的小馬也是一黑一白,再次感嘆howpay!」
「請問:還有人記得角落裏的江彬彬嗎哈哈哈哈」
鏡頭及時切到江彬彬臉上,對方正看向靳澤的淮言,看不出在想什麽。
然而雖然如此,卻還是有人發現,他的手正緊緊握成一個拳……
靳澤帶着他溜了兩圈,就到了這場游戲的重頭戲了。
五個人,五匹馬,而淮言因為還沒完全掌握,出于安全因素,并未沒要求上場。
五人從同一起跑線出發,一共五圈,最先到達終點的人獲勝,而嘉賓組只需要比最快的人落後在十秒之內,就算挑戰成功。
“啪!”的一聲令下,五匹顏色各有差異的馬兒就如同離弦的劍一般沖了出去。
霎時間,跑馬場塵土飛揚,巨大的聲響,讓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禁沉醉在這場速度的比賽中。
淮言的心跳得快要飛出來,因為靳澤現在正處于最領先的位置!
靳澤的馬從最開始,與另外一位牧民的馬并駕齊驅,但在第二圈的彎道處,兩人逐漸拉開了差距。
「啊啊啊啊啊啊,好帥!!」
「這絕對不是業餘程度吧?還是說像靳澤這種人,做什麽都能一下子做得很好?」
靳澤的彎道過得很好,很快與其餘人拉開了一些差距,甚至對江彬彬完成了套圈。
然而就在靳澤的馬還有半圈就越過終點線時,江彬彬突然劇烈地甩動起自己手上的馬鞭。
剛剛在選擇馬鞭時,江彬彬或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技術,選擇了長而不易控制的鞭子。
加上此時,他突然的動作讓馬匹受驚,劇烈地開始掙紮搖晃,連一邊和他同行的靳澤都受到了影響。
靳澤及時對自己的馬進行了安撫,雖然驚險,也還是順利地沖過了終點線。
但反觀江彬彬,就不太幸運了,差點被受驚的馬甩了下來。
幸好當地的牧民及時沖上去控制住了受驚的馬,才讓人不至于摔下來。
一場比賽算是有驚無險,江彬彬被人從馬上扶下來的時候,臉色慘白。
比賽結果顯而易見,靳澤以壓倒性的優勢獲得了勝利。
「江彬彬在幹嘛啊?明明就不是那麽會騎,還非要逞強」
「估計自己也沒想到吧,畢竟馬又不是人,沒那麽好控制」
「就是 ,肯定也是想贏呗」
靳澤翻身下了馬,和癱倒在地上劫後餘生的江彬彬對視了一眼。
他知道,對方的确想贏,但想贏的可不只有這場比賽……
不遠處,看臺上的淮言小跑着過來。
剛剛江彬彬那一下實在驚險,讓在場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雖然有驚無險,但對方也還是扭傷了腳踝,醫生這時候正在為他噴藥。
“彬彬,你沒事吧?”
聽到淮言關切的問候,江彬彬強扯出一個笑來:“沒事,就是扭傷。”
聞言,淮言松了口氣。
正要再說些什麽,他突然聽到了靳澤一聲吸氣聲,很輕很輕。
但淮言卻覺得自己心倏然間就揪了起來。
靳澤平時哪裏是會喊疼的人,都吸氣了,那一定是很疼很疼了!
青年急得都快哭出來了,眼角微微泛紅:“哥哥,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都怪他,明明騎馬就是很容易受傷的項目,他怎麽能連這點小事都沒注意到呢?
青年一心撲在靳澤身上,找那個莫須有的傷口,卻沒看到靳澤偷偷彎起的唇角。
男人的視線越過醫護人員,與江彬彬的眼神在空氣中相碰。
他們現在懷着一樣的心思,靳澤怎麽會看不出來,江彬彬想要贏的究竟是什麽?
作者有話說:
争寵靳總:我家的貓會後空翻,确定不來看嗎?(揮手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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