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第61章
咬一下
淮言看不懂靳澤眼裏那些莫名的情緒具體是什麽, 總之他能感受到對方現在很生氣。
靳澤的下颌抿緊,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不像平常那樣輕, 是用了些力氣的讓他無法動彈,連手和腿也被壓制住, 斷絕了他一切反抗的機會。
換做是別人靠得這麽近,以這樣束縛的動作桎梏着他, 淮言一定會跑會反抗,但對方是靳澤。
淮言看着對方反光的眼鏡片兒,無端覺得身體裏有股火在燃燒起來, 就好像他不僅不反感靳澤這樣的動作,甚至有些……
期待。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 靳澤身上的氣息在不斷助長淮言心底的火焰, 正巧電視上兩人也激戰甚酣。
假少爺的驚叫變了個調兒, 從開始的反抗, 越發往着不對勁的方向發展。
聲音在某些時刻, 最能表現人的情緒,也能成為最好的催化劑。
沉吟的喘.息和一下一下的嘆息聲,交響樂一樣此起彼伏, 很快傳遍了房間裏的每個角落,好像連帶着他們兩個人的姿勢也開始有些莫名的不對勁。
靳澤的手逐漸松了力道,強迫自己從濃重的怒意中脫身。
他使勁閉了閉眼, 有些煩躁地吐出一口氣來。
身邊的淮言因為他的動作,似乎已經被吓得微微睜大了眼睛, 水潤潤地看着他……
非常可口的樣子。
但不行, 至少現在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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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了推眼鏡, 片刻後才将兩人的距離拉開。
“這就是一般壞人在面對你時,會做出的動作,而如果這個人不是我,你接下來會遭受什麽你知道嗎?”
淮言還沒從對方帶來的臉熱中緩過神來。
許久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靳澤是剛剛看了電視劇,怕他以後也遇到這樣被人威脅,于是做了一次情節再現。
他不自在地咬了咬嘴唇,他就知道事實一定會是這樣……
他怎麽會覺得靳澤是想和他做一些別的事呢?
低下去的頭再次被擡起,靳澤微微眯起眼睛:“回答我淮言,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嗎?”
淮言晃了晃腦袋,小聲地說自己不知道。
靳澤勾起唇,很輕地笑了一聲,目光從他裸/露在外面的腳踝往上。
“壞人會撕開你的衣服,一層層地把你扒光,将手放上去,感受你的皮膚在他手掌下發出細微的顫抖,然後啃咬你漂亮的嘴唇、喉結、鎖骨、口口……然後是,這裏。”
靳澤目光和他的聲音一樣冰冷,讓淮言真的有種被扒/光了的錯覺,他随着對方的語言,仿佛真的被人打開了……
一絲不經意的顫抖從他喉管發出,像是小獸的嗚咽。
而後他很快被抱住,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靳澤的大掌覆在他背上,帶着些安撫地将他攏住,“害怕?”
淮言下意識地搖搖頭,将腦袋埋進對方頸窩裏偷偷紅了臉。
他該怎麽說,其實他不是害怕……
而是因為他剛剛在聽靳澤描述時,不自覺的就将靳澤和自己代入了進去,甚至開始想象自己被滿滿打開……
淮言在這個擁抱裏調整自己的情緒,但越是呼吸到對方的氣息,就越覺得血液裏像是有小蟲子在啃咬。
“害怕就離那些人遠一點,言言太漂亮了,壞人忍不住的……”
雖然我也一樣。
靳澤扶着人的肩膀和人對視,竭力隐藏的聲音裏,還是帶了些命令和訓誡的意味。
淮言聞言看了看對方,點頭說了好,靳澤才放開他。
電視劇已經播到了片尾,淮言借口說自己要去洗澡,正想跑的時候,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靳澤的眼神裏滿是玩味,視線狀似不經意地往下瞥了瞥:“言言不先解決一下嗎?”
甚至都不需要挑明,淮言就已經做賊心虛地伸手将衣服往下拉了些。
他的整張臉都紅透了,緊張得連手都在細微地發着抖。
居然被發現了!他還以為自己僞裝得足夠好呢……
但是靳澤會發現這件事很奇怪嗎?會懷疑他嗎?
所有的疑慮,在靳澤拉住他的手時候變成了巨大的慌張,讓他如驚弓之鳥一般幾乎整個人彈了起來,又被對方輕松一只手壓了回來。
在看出他的神色中沒有一絲不适,僅僅是羞澀後,靳澤不輕不重地……一下,引起他的一陣輕顫。
“看來言言真的是很乖的孩子,但是,越是乖孩子,越容易被壞人騙走……”
對方的嘴裏說出乖孩子時,吐出的氣息似乎都變熱了,讓淮言無處可逃地在對方的指令下接受一切。
接下來的一切,都像一個五彩斑斓的夢。
靳澤的聲音就像是醇厚的大提琴,在他耳邊奏出美麗的樂章,讓他不斷浮沉的樂章。
他說,乖孩子是會被區區一顆糖果騙走的,所以要讓他嘗試過絢麗的滋味,才不會被壞人騙走。
靳澤用切身動作,帶給了他一場全新的,無與倫比的體驗。
他覺得自己在對方眼中,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塊可口的糕點,在接觸的第一瞬,他的身體就被奇異的感覺包圍,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大腦的熱度超出了承載範圍,讓他無法思考,只能用本能去感受對方口腔的溫度和動作。
人的舌苔是粗糙不平的,這是淮言第一次對這一點有了切身的體會。
最後一點理智尚在時,他慌亂地要将對方推開,靳澤卻只是喉結上下了幾下,很平靜地咽了下去。
此時的淮言已經手腳發軟,心裏那種怪異的感覺甚至短暫地戰勝了羞恥。
哪怕是兄弟,真的……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淮言在幾個小時之前,還在對自己說一定要對靳澤保持完全的信任,但這件事情實在是超過了他的接受程度。
在他發出疑問之前,靳澤站起身來,伸手将他額角貼住的碎發撫開,“有了這次經驗,言言下回就不會被別人騙了對不對?你再緩緩,我去漱口……”
淮言臉紅之餘嘆了口氣,果然,靳澤只是因為怕別人稍稍使出一點詭計就把他騙走,本質上還是出于對他的弟弟般的關愛。
他看着對方的背影,很匆忙。
顯然靳澤其實也根本受不了跟男生這樣吧?但為了讓他保持警惕心,還是做了……
淮言的心裏升起一股暖流,剛剛感到的奇怪也再次一消而散。
第二天兩人睡了個整覺,尤其是淮言,在前一天實在是累了,鬧鐘被摁掉了還沒能醒過來。
靳澤做完了早飯,坐在床上看着青年的睡顏。
他昨天做出那件事情實在是太冒險,甚至差點就要讓對方有所察覺……
但他實在忍不住了。
無論是青年在聽說詹舒絨受傷,馬不停蹄趕去,還是下意識就蹲下來背對方……
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他感覺到淮言在他身上的注意力正在被不斷分散,青年對他的偏愛,是不是也在被一點點分走呢?
他盡力在忍耐,但在無人窺見的陰暗角落裏,他已經嫉妒得快要發狂了。
因此他不得不從理智的籠子裏,稍稍放出一些些的欲/望,讓他不至于做出什麽更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昨天他沒能忍住對淮言說出的,那些壞人的招數,不過是他卑劣心思的冰山一角,這就足夠讓這只小獸害怕到顫抖了。
令他慶幸的是,即便是害怕,對方竟然也沒想着逃走,乖得不像話地跟自己說知道了。
乖得讓他沒忍住對他再做出一些別的事情來……
還好,還好淮言沒有對這件事表現出十足的厭惡,讓他在自己找的這條路裏,看到了前行的希望。
餓狼窺見了肉香,就永遠沒有松口的一天……
按照夏子明昨天制定的懲罰,兩人今天必須要穿對方的衣服。
淮言穿靳澤的衣服還好說,只需要稍微找件小一些的,或者幹脆穿出oversize的感覺就行。
但靳澤要穿淮言的衣服,怎麽看都有些像趕碼的,沒辦法,他只能拿出先前穿過的一套對他來說有些大的西服讓人換上。
最後一個錄制地點依舊回到了南方,這回是一個少數民族的村落。
雖然現在時間已經徹底進入了十月份,但由于氣候原因,這裏依舊四季如春,甚至有時候能達到25、6°。
下了飛機,又是大巴行駛了一段距離。
宋寒寒還打趣說,想當初在草原上,什麽交通工具都坐過了,這回節目組可沒上次用心了。
結果求什麽來什麽,沒一會兒,工作人員居然陸續拉來幾輛牛車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節目組:沒想到吧,主打一個體貼 」
「求什麽來什麽?!姐姐快說讓我發財!!」
「感覺大家都要上去捂嘴了哈哈哈」
「不對,只有我注意到,淮言和靳澤穿的衣服真的換了嗎?」
「真的诶嘿嘿,而且小情侶都選了對方穿過的衣服是淮言的贊助商不給送新衣服了,還是靳總買不起了 讓自己兄弟只能穿自己穿過的舊衣服呀?」
「這是什麽新的宣誓主權的方式?非要讓自己的味道和他的在一起是吧?」
「真情侶罷了,私下說不定什麽都換着穿呢哈哈哈哈」
詹舒絨因為腿傷還沒完全結痂,牛車颠簸因此沒坐,其餘人都是這樣去的心動小屋。
相比于上次蒙古包裏,洗手間浴室廚房,連水都要自己打,這回的設施都好多了。
新的心動小屋是一套平層的木屋,整個看上去很有這邊雨村的特點,門口還挂了些艾草驅蟲,看上去很有生活氣息。
衆人放了行李就被叫了出來,“下面就開始我們這回的分房游戲!”
作者有話說:
去新的地方啦~靳總的猛藥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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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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