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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願願我是不是和你有仇？
莫得感情的願願鬧鐘：【……跳躍運動，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念竹煙：“……”你媽的。
念竹煙在內心無聲咆哮，強烈的求生欲讓她趕緊假裝鎮定地岔開話題。
“我在和我的鬧鐘機器人講話。”念竹煙清了清嗓子，正色，“經過我的思想教育，它現在感到非常愧疚，所以躲起來，面壁思過去了。”
江岑遠眼睛一彎，溫聲道：“早餐已經送到了，我來叫你。”
念竹煙這才擡起頭，發現江岑遠把平時披下來的長發都紮起來，露出小巧有一點肉的耳垂，還有線條精致又優雅的天鵝頸。
運動服很寬松，她送的貓咪項鏈在她鎖骨前閃閃發亮。
“你今天真好看。”
？我平時打字張口就來的彩虹屁呢？我現在說的這是什麽？？？
不過平時在心裏瘋狂吹的彩虹屁她也就僅限于在心裏吼一吼，真說出來她怕被女神拉黑，還是不了，尬吹保險。
願願你快出來，幫我做一下弊……
剛剛還積極冒頭的願願這下靜悄悄的，什麽聲音都不發出來，連廣播體操都不放了。
眼前江岑遠眼帶笑意看着她，似乎在等她說話，念竹煙的大腦裏卻一片空白。
這下連念竹煙的面癱臉都快控制不住她嘴皮子的顫抖，她硬着頭皮想要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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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醞釀半天，一個字也憋不出來。
“…………”
讓我死吧。
願願這時突然冒頭：【你這種毫無靈魂的彩虹屁我是不會判定完成任務的。】
周圍透過玻璃照進來的光将江岑遠包裹在其中，可她的存在，卻比任何光芒都耀眼。
江岑遠就是宇宙中心。
“你覺得在這個圈子裏的人，有不知道大小姐存在的嗎？”雖然心虛，念竹煙還是要反駁願願的話。
“沒有。”
“以大小姐的性格一定很少誇人，所以我這麽做才正好沒崩人設。”
願願：【哼。】
江岑遠垂着眼，伸手揉揉她的頭發，眼睛彎出細微的，真切的弧度：“你也很可愛。”
嗚嗚嗚被女神摸頭了！我的頭發現在是仙女味的頭發！我不想洗了！
願願：【別，雖然仙女摸過，但那還是要洗的。】
“我就說一說，又沒……”念竹煙下意識答話，說到一半反應過來，磨牙陰森森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願願：【你完成任務之後，人家的電就加速閃充充好了。】
願願：【你的反應好慢哦，跟人家說了這麽久才發現人家回來了，心痛痛。】
念竹煙：“盒盒。”
過了一會，念竹煙又補上一個字：“嘔。”
願願：【？？？】
“……對了，你昨天的話還沒說完，我不完成任務會怎麽樣？”
剛被兇完的願願：【哼！！！】
隔了一會兒，願願才不情不願地解釋：【就是如果江岑遠心情不好，你就會倒黴，嚴重的意外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啊，我怎麽可能讓女神心情不好呢。”念竹煙盯着江岑遠的後腦勺，自認為很酷地甩了甩頭。
……呸呸呸。
忘記自己頭發太短了，一甩就吃一嘴巴的頭發。
念竹煙擡手理順頭發，在心裏暗自慶幸，還好現在正在下樓，沒被女神看見自己垮掉的樣子。
等走下樓梯，客廳擺好盤穿着西裝打着蝴蝶結服務生模樣的機器人正好往門口走。
江岑遠比念竹煙早一步吃完，一擡眼，念竹煙正好放下筷子，把落到臉頰兩側的頭發撩到背後。
“不覺得很熱嗎？”汗濕的頭發黏在瑩白的脖頸上，黑白色調給視覺更多的沖擊性，江岑遠瞥了一眼，視線默不作聲地移向自己手腕上的紗質的發帶。
聞言念竹煙偷偷移向脖子的手一頓，垂下眼，遮住眼中的不好意思：“忘記帶了……”
她的頭發不長不短，屬于剛好能夠紮起來的長度，平時在家裏呆着有空調降溫，感受不到熱，再加上紮起來是一個格外可愛的小揪揪，與她盼望成為的禦姐形象相差甚遠，念竹煙心裏一百萬個不願意，就把這事忘了。
江岑遠取下手腕上在陽光下帶着細閃似乎還有點偏光的發帶。
沒等念竹煙反應過來，散落的頭發被攏起來，指腹柔軟的觸感似乎羽毛輕輕拂過臉頰，念竹煙咬着饅頭，一動不敢動，煉乳的甜味逐漸在唇齒蔓延，耳朵和脖頸染上一層淺粉色。
江岑遠飛快用發帶給她的小揪揪上打了一個蝴蝶結：“好了。”
還含着小饅頭呆呆坐在椅子上的念竹煙眼前突然悄無聲息浮現一個像鏡子一樣的面板，清晰地反映了她現在呆滞的模樣。
——耳根發紅，兩腮鼓鼓的，像冬天儲食的小松鼠。
願願：【好看嗎？】
說完願願把她面前自己的臉放大了一倍。
念竹煙：“……”
無念無想.jpg
身後的江岑遠就要走回她對面的座位，念竹煙看着被願願不斷放大的自己的臉，面無表情垂眸，機械地咀嚼嘴裏的食物。
“你把這個面板關掉吧，我好累。”念竹煙覺得自己被願願折磨得老了十歲，在心裏滿臉滄桑地嘆口氣，“你不關掉我就消極怠工了。”
耳邊靜悄悄的，再擡眼，無限放大的鏡子面板終于消失。
念竹煙叉起最後一塊草莓，剛放下叉子，學校分配的管家機器人就從江岑遠身邊走過來，念竹煙在明天的早餐主食裏依然勾選了饅頭+煉乳。
“明天繼續寵幸你。”念竹煙心想。
有仇必報願願：【嘔。】
“……”懶得理你。
出門之前，念竹煙剛換好鞋，放在口袋裏的手機突然嘀嘀嘀連着響了幾聲，她拿出手機一看。
攝影師等級lv.1的願願：【圖片】【圖片】【圖片】
大小姐的好友什麽時候有這麽號……人物？
而且也叫願願，挺巧。
念竹煙想到一半，點開消息。
……盒盒，巧個大頭鬼。
對方發過來的圖片，正好是幾分鐘前的她。
……這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居然還把她的大頭照做成了表情包，越來越虎了。
攝影師等級lv.1的願願：【你要不要我一會給你和山今拍照？】
“又把我做成表情包？”念竹煙收回手機，懶得回複願願，只在心裏反問了一句。
願願避而不談這個事：【你真的不想和山今一起留下想起來就露出微笑的美好的回憶嗎？我保證把你拍的很好看！】
“你拍吧，別把表情包發給我就好。”
眼前就是操場，江岑遠停下腳步，低頭問她：“我們跑幾圈？兩圈還是三圈？”
這一圈就是400米，念竹煙咽了口口水，腿肚子有些發顫，即便如此，她依然完美維持了面上的鎮定：“我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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