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加州之夢18

加州之夢18

在送走了托比後，萊昂和帕翠莎便是坐上電梯去了丹尼爾的辦公室。帕翠莎敲了敲門，推門進去後卻發現丹尼爾在收拾東西。

她愣了愣，問：“你這是要搬走還是什麽？”她一時間有些慌亂，第一反應是丹尼爾也不可能這時候突然又要跳槽啊。

丹尼爾把一沓文件遞給帕翠莎讓她捧着，聽見她的話後翻了個白眼，道：“我升職，搬辦公室，東西不多幫我搬上去再說——幫我拿着這個萊昂。”他将一盆綠植遞給男孩。随後自己搬起另外一份裝着文件的紙箱，帶着後面兩個人上電梯。

剛關上門，帕翠莎就忍不住在電梯裏問：“你升職？你不當經紀人了？”

“如果我不當了，那就不止你們倆在這了。”丹尼爾道，“我升經紀部部長了，DAA總部在你們都在拍戲的時候我去洽談了一下，分了點股份。”

“真的？”萊昂瞪大眼睛，“那這樣不就會很忙？你還有時間處理我們的事情嗎？”

“這就是我準備和你們說的。”電梯門打開，丹尼爾走出去，走到了走廊的另外一頭的辦公室。這地方比樓下的辦公室大得多，甚至有私人的茶水間。他們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丹尼爾有将一邊的窗簾拉開，道，“我準備給你們配備助理。

放心，只是幫我傳話和聯系你們，以及關注你們在網絡上的風向，順便陪陪你們去試鏡什麽的，就不用我親歷親為了。但是決策的仍舊是我。”

如此，兩個人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萊昂納多——你有點特殊。”丹尼爾道，“在我給你的監護人發這個變動的郵件時，有個人提出想要當你的助理。”

“亞當？”萊昂一猜就是他。

丹尼爾點頭，“你哥哥對你很上心，我想了想雖然你哥哥雖然不算專業，但是和你關系最好也最不用磨合，反而不用擔心。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給你哥哥争取到不錯的薪資。”

“那最好不過了丹尼爾！”萊昂幾乎要上前給丹尼爾一個熊抱。

丹尼爾補充：“但是如果我發現他做得不好，我仍舊會辭退他。”随後他将一份雇傭合同遞給萊昂，拍了怕他的肩膀，道：“去給你哥哥看看吧。”

萊昂點點頭，趕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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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更特殊了。”丹尼爾嘆氣，“我知道你做事有時候需要保密，所以你找助理就更困難。”

帕翠莎挑眉，沒有否認。丹尼爾顯然還覺得她是什麽覺醒了超能力的變種人一類的，所以她也好奇他最後能想出什麽解決辦法。

她看見丹尼爾嘆了口氣，然後道：“所以我沒給你找助理。”

帕翠莎：？

“但是——”他伸出一根手指讓帕翠莎稍安勿躁，緊接着在他的手機上點擊了什麽，“我問我的朋友要了個信息整合的工具。電腦，你好？”

“你好，丹尼爾，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一個聲音突然從丹尼爾的手機裏響起來，是個溫和的女式電子音。

“麻煩通知帕翠莎你是她的新助手。”丹尼爾獻寶似的對帕翠莎眨了眨眼。

帕翠莎掏出自己的手機，就看見了上面一行字：

“你好，帕翠莎，我是你的新AI助手，電腦。我和普通手機助手有很多不同，其中一點就是我即便是在你設備全部關機，也能想辦法聯絡上你。另外，我還能為你整合文件，并且有一定的保密性，你不用擔心信息洩露和數據丢失。”

“你怎麽不給所有人配一個？”帕翠莎問。

“因為這是我求着要的——”丹尼爾聳肩，“就是這樣也才給我們倆争取到了一人一個權限，數據會傳入我們專用的主機裏，而這個藏在沒人能知道的地方。”

“介意我問問你這個朋友是誰嗎？這麽高的科技，總不會是托尼·斯塔克？”帕翠莎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丹尼爾否認：“不是他，但是很接近。你知道韋恩公司嗎？”

……

帕翠莎沉默了。她徹底沒了表情管理，整個臉像是吃了大便一樣惡心。

她忍不住伸出手一把捂住眼睛，只覺得手機裏這個新的東西燙手。

噢當然了，不是斯塔克的，在這個操-蛋的世界還能有誰有這樣的科技呢？當然是從這個首富到另外一個首富！

“看來你知道…但是這是什麽反應？你和韋恩家有仇嗎？”丹尼爾不解。

“沒仇。”帕翠莎把手放下，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你和布魯斯·韋恩很熟？還能求他？”

“是啊——我以為你知道。”丹尼爾說，“我出來當經紀人就是因為查維林家破産了，而查維林家你随便查一下就會知道和韋恩家是世交啊。”

好崩潰。

帕翠莎恨透了這個世界了。

她能第一次試鏡在門口遇到托尼·斯塔克，拍戲途中看見超人在天上飛，在一次醜聞事件碰見還沒變成蜘蛛俠的彼得·帕克，現在，她最信任的經紀人居然是布魯斯·韋恩的發小。

感覺下一步就是遇到X教授了。

她毫不懷疑，這個主機終端所謂的沒人知道的地方，就是蝙蝠洞。

而蝙蝠俠，就她看電影知道的淺顯認識來看，他是個計劃狂魔，并且不會在乎人的隐私，所以如果她需要，自己這個數據說不定就成了蝙蝠備份情報的一部分了。

但是随便吧，反正自己不是啥反派大惡人，知道就知道了。

這麽想，帕翠莎好多了。

但是頓了頓，她還是不放心道：“你不會還恰巧和查爾斯·澤維爾是發小吧？”

這下輪到丹尼爾沉默了。

“你還真認識？！”帕翠莎瞪大眼睛看着他，“你們有錢人是一出生就會自動拉個群嗎？”

“只能說都是生意。”丹尼爾苦笑，“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查維林家為什麽沒落？”

帕翠莎搖頭。

“布魯斯的父母死之後韋恩公司的股票一落千丈，連帶着哥譚市所有的經濟都低迷起來。我家……生意并不幹淨，甚至還出過幾次醫療事故，而作為當時在哥譚市最大的醫藥公司早就被很多人憎惡了。于是有一天，查維林家的藥物檢測實際成分過低，定價太高的消息就被爆出來了。我父親不堪重負吞藥自殺，我母親就把東西全部變賣了，最後是韋恩家的基金會幫我們處理了所有的事情，我也就和布魯斯成了朋友。”

“後來，布魯斯失蹤了一段時間，好像是去環球旅行了。近幾年我才重新和他取得聯系，好在他并沒有因為我父親的事情對我有什麽偏見，還願意幫我。而查爾斯，他家買了不少我家的名貴物品，再加上他能讀心……所以其實我和他不親近但是又感覺無比親近。”

帕翠莎聽到這，才是放下了眉頭。她安慰地拍了怕丹尼爾的肩膀，道：“抱歉，我不知道……”

“所以我的意思只是我們不是生下來就會有個群。”丹尼爾開玩笑，但是突然他的面部表情就嚴肅起來，話鋒一轉道，“而現在我告訴了你我的秘密，現在你得告訴我你的了。”

帕翠莎：？

她應該慶幸這句話沒什麽威脅的意思嗎？

“你想知道什麽？”她問。

“我一開始以為你是覺醒了變種人的能力，但是在上次和彼得的對話我發現，你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過去發生了什麽。而過去的記憶和變種人的能力并不沖突，于是我順便讓查爾斯驗了你一下，結果是你并不是變種人。”丹尼爾雙手抱胸，一副“我倒要看看你怎麽狡辯”的架勢。

“我确實不是變種人。”帕翠莎坦白，“我也沒說過我是，是你自己腦補的。”

丹尼爾：“……那你是怎麽回事？”

帕翠莎：“我只是被灌入了一堆呃——平行宇宙的記憶，多重宇宙，你懂嗎？”

丹尼爾看着她，沒說話，意思讓她繼續說。

于是帕翠莎清了清嗓子：“我有一天醒過來，然後就發現我腦子裏多了一個平行宇宙的帕翠莎的記憶，那個世界和這裏有點一樣但又很不一樣，比如在那個世界，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已經拿到奧斯卡了。”

丹尼爾瞪眼：“他17歲拿到了奧斯卡？？？”

“不是，他在2022年已經…快要五十了？”帕翠莎咧嘴，“我的意思是那個世界不僅僅是蝴蝶效應那種平行宇宙，而是時間線也亂炖了。”

“所以你才要我簽下他。”丹尼爾點頭，“然後呢？湯姆又是怎麽回事？”

“他沒有奧斯卡，但是算是好萊塢最紅的男明星之一。”帕翠莎說到這時語氣上揚，顯然是因為說到湯姆而心情不錯，“《壯志淩雲》原本是在1986年的電影，但是我記得2022年已經定檔續集了。”

“那你呢？”丹尼爾問，“那個世界的你有拿奧斯卡嗎？作為導演也行？”

帕翠莎的笑容僵在臉上，半晌，她才苦笑：“我只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