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加州之夢39

加州之夢39

聞言，帕翠莎緊繃的肩膀慢慢放了下來。

她抿唇，“你想要我做什麽？”

“很簡單。”韋恩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個檢測器，“首先我确認你不是變種人——儀器顯示你确實不是。其次我取一點你的血清，确定你不是變異人種；最後，我讓X教授來讀你的腦，把你的情報全部為我們所用，這樣你就能随意做之後的事情不會再受到我們的打擾。”

他把一個取血液的簡易裝置放在桌子上，補充：“前兩個步驟是确保超能力實名制法規對你無效，他們不會強行用設備撬開你的大腦，最後一個是風險轉移，确保你的安全。”

讓一個虛拟人物知道自己是虛拟人物會發生什麽？

半晌，帕翠莎問：“如果我不想有人來讀我腦子呢？”

她的目光炯炯，就這麽看着韋恩的眼睛，很堅定。

“你的顧慮是什麽？”韋恩問她，“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

顧慮是我怕X教授發現這個世界是他媽的虛拟的後黑化暴走。

帕翠莎咽了口唾沫，有些艱難，又不能說出口：“這樣X教授就會知道我是誰，而他作為變種人的頭領也很有可能被人針對，回頭他們讀了X教授的腦子怎麽辦？我不還是會玩完？更何況……我真的沒有什麽有用的情報了，真的！”

但是韋恩顯然不相信。在他看來她做的一切都能查到很多東西，準得像是裝了雷達。

可是天知道帕翠莎只是搜了她上輩子有問題的東西，卻沒想到和這個世界觀完美融合，搞得事情這麽大！

“……你們不信我也不能證明什麽。”她拿過那采血針對着手指紮下去，等采夠了就遞回給韋恩，“或許你們能當我不存在，撤走你的AI助手，我繼續做我的事情，只需要讓丹尼爾給我找個普通的助手。”

這是最後的辦法了，帕翠莎的AI助手非常好用，她很不想舍棄，但是現在看來只能這樣。

韋恩收起那采血針，看了一眼采取容量，然後似乎妥協了：“行，那我收回——安娜，我們走吧。”

Advertisement

韋恩拉着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的安娜離開，空氣的裂縫慢慢合上，最後消失。

帕翠莎看着手指上的紅點，淺淺松了口氣。

她重新打開了手機，打電話給了丹尼爾：

“丹尼爾，我需要一個私人助理，麻煩你幫我找一個，拜托了。”

-

布魯斯·韋恩說到做到，在那此之後，帕翠莎的生活平靜無比，平靜得沒了AI電子合成聲音，也讓她暫時性的增加了自己的工作量。

丹尼爾問她怎麽回事，帕翠莎含糊告知後，他懶得多問，就發布了招募信息。

過段時間等帕翠莎進了組，沒有助理容易忘事情。

終于，一周後，丹尼爾終于為帕翠莎物色到了一位合适的助理。

對方是個叫作莉莉的年輕亞裔女孩，紮着高高的馬尾，青澀但是很能幹。也不多問，只是蒙頭去做，幫着帕翠莎處理一些文件來也沒什麽問題。至于不外傳未公布項目，丹尼爾選的人必然不會出錯。

只是他還是疑惑為什麽突然就不用AI了。

之後，《無姓之人》宣布了開機時間。

帕翠莎的戲份比較集中，甚至不需要剛開始就去，實際通告表上上寫，她的戲份周期只有半個月。

而這麽少的時間，非但沒給帕翠莎一種早拍完早忙別的的感覺，而是給她的壓力更大了。

這部電影裏時間的跨度很長，幾乎每個角色都有着兩個小時候版本的自己。當帕翠莎看到飾演自己青春時期的小演員時吓了一跳，因為長的太像甚至給了她一種駭人感。

然後随着開機，《溫暖的屍體》的宣傳期已經到來。于是結果就是，她必須兩邊跑。

“帕翠莎·夏爾最近忙瘋了吧，有人看見她最近加拿大、紐約、洛杉矶三頭跑。”

“紐約和洛杉矶要錄節目吧，加拿大拍戲，她這是真火了。”

“《無姓之人》這樣一來質量堪憂，這種狀态能演好電影？”

“我倒是覺得《溫暖的屍體》會是個爛片，她能不參加宣傳嗎？”

……

《溫暖的屍體》至少就目前放出的預告來看，倒像是個無厘頭惡搞愛情電影，可就是這樣一部怪異的電影，熱度居然比片方預期的要高上不少，而原因……

來自男女主的宣傳小動作。

尼古拉斯·霍爾特長得帥，但是有着英國人特有的腼腆，以至于在參加宣傳談話節目時像是個捧哏。他太溫順了，坐在主持人斜對面的沙發上，邊上坐着幹練熱情的帕翠莎，乖巧得像是只小狗。

“所以，尼古拉斯，你在電影裏演的是一只喪屍，你覺得這對你來說的挑戰是什麽？感覺怎麽樣？”主持人問。

“主要是R他說話有障礙，所以只能借助更多的身體語言，比如——你知道的，聳肩啊，擺手和歪頭一類的，臺詞特別少，可我後期又得配一些很有意思的旁白，我其實很享受這部電影的拍攝。”尼古拉斯一邊說，一邊點頭肯定自己的話，說到“聳肩”時又下意識看向帕翠莎，和她相視一笑。

“啊對，我超愛他給R設計的一些小動作，特別特別可愛。”帕翠莎笑道用肩膀定了定尼古拉斯，調侃，“他臉上的妝化得很吓人，然後他又不能有表情，可他就算是這樣也吧R演得特別可愛，相信我，那些不理解為什麽女主朱莉會愛上喪屍的，看過電影後都會懂的。”

主持人聞言：“那麽帕翠莎，你覺得尼古拉斯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聽到這樣的問題，尼古拉斯和主持人的視線都看向了帕翠莎，帕翠莎彎了彎唇角，真誠道：“哇哦——這可真是個爆點問題。但是放心，尼古拉斯，你沒有壞話能被我說……我覺得尼古拉斯是一個很溫柔的，細心認真的人，嗯和他一起拍戲會被他的演技所吸引的，他真的是個很好的演戲搭檔。”

“真是很高的評價！”主持人轉頭問尼古拉斯，“那麽尼古拉斯，你是不是也得說說帕翠莎是什麽樣的呢？”

尼古拉斯再次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腼腆笑容，面部随着他的笑容而露出了兩個梨渦，随後他回答：“她很努力。這部電影她的很多戲份都很累，得一直跑，經常跑得她說出不臺詞，但是就是這樣她也沒有讓導演放棄一鏡到底，而是自己調整後完成了那場戲。我覺得她的成長是有目共睹的，并且在穩步提高。”

帕翠莎沒想到尼古拉斯會為自己說這麽多。

因為相比起瑞恩·高斯林，尼古拉斯和自己接觸的時間要少許多，并且并沒有那麽親密。

他的單人戲份多，再加上每天化特效妝，本就□□力，所以甚至帕翠莎為了讓他休息，都很少去主動找他。

“我沒想到你對我評價這麽高。”帕翠莎意外說道，“現在我覺得我成了罪人，我還能補充嗎？”

“當然不行！”主持人使壞，“更多請大家記得在九月十四日去電影院看《溫暖的屍體》！女士們先生們——尼古拉斯·霍爾特和帕翠莎·夏爾——明晚再見！”

摘了麥克風，整理了衣服，尼古拉斯問帕翠莎：“你待會有安排嗎？”

帕翠莎拆着腰後面的麥，“什麽？”

“明天我們還得錄雜志，得最起碼捆綁兩天，所以我想着晚上一起吃個飯？”尼古拉斯的藍眼睛真誠無比。

帕翠莎看了一眼時間，見确實很晚了，并且到了晚餐時間，就答應了下來。明天是拍攝《娛樂周刊》雙人雜志寫真的日子，帕翠莎還沒拍過雙人寫真，或許可以問問尼古拉斯。

二人吃飯就選在錄制地附近，是主持人推薦的，說是那味道不錯但是人少，一般都是他們節目組的人去那用餐，比較有隐私性。

到了才發現，那更像是個早餐店。

老板是個墨西哥裔，看見兩個人進來只是擡眼看了一下，然後問：“吃什麽？”

尼古拉斯回憶剛剛主持人推薦的套餐，用英式英語念出來後看向帕翠莎。

帕翠莎道：“和他一樣的就好。”

“所以……我聽說你的新片了。”二人落座後，尼古拉斯說，“恭喜，第三部就是這麽好的片子。”

“還沒播你怎麽知道好不好？”帕翠莎笑問，“你不是也要拍《瘋狂的麥克斯》了嗎？大IP，大導演！”

尼古拉斯腼腆低頭，“我覺得我能拿下這個角色離不開《溫暖的屍體》，你看過我的定妝照嗎——在這，我給你看。”他說着，把手機掏了出來，從相冊裏翻到試妝時候的照片，舉起來給帕翠莎看。

一張比溫暖的屍體還要離譜難看的喪屍臉就這麽在手機屏幕上。

試妝時還沒有剃頭，于是只是先套了個光頭頭套，而看到臉上，尼古拉斯的臉上被打上了各種曬傷和幹裂顏色的痕跡，還貼出了凸起的疤痕和長期呆在沙漠造成的幹裂感覺，嘴唇到周圍的皮膚化的像是亡靈節的骷髅妝，把帕翠莎給看驚了。

“不是吧——”她拿過他的手機，仔細看那照片，還反複看上面妝容的細節，“你回頭豈不是還要剃頭？”她瞧着尼古拉斯那頭對英國人來說十分茂密的黑發，有些可惜。

“剃了很快就長出來了。”他撓頭，而後接過帕翠莎遞回的手機，“本來片方讓我現在就剃的，但我說後面還有雜志拍攝和宣傳，光頭會很奇怪，他們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