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
第 28 章
“你見過了,挂在書房,”梁今曦神情冷淡,松了力道放開他,“你還是行草寫得最好。”
當初的拜帖是用端正的小楷寫的,規規矩矩、卻也束手束腳,若非某些筆畫處有些獨特的小習慣,梁四爺差點沒認出來。
韓墨骁揉着被抓出幾道指印的手腕一愣:“你不是故意要我寫的?”
“故意?”梁今曦不解,“有什麽典故?”
韓墨骁又看了他一會兒,确認他沒有說謊。
他也沒必要說謊,因為就算是故意的,韓墨骁也只能老老實實替他寫,看來點那首詩真是誤打誤撞。
想到這裏,韓墨骁臉上又火辣辣地燙起來,剛才他實在是反應過激了。
初看到這滿牆滿壁的書法,他震驚之餘,思緒立刻回到了在歐洲的那段荒唐而快樂的歲月,馬上又想到他大哥的枉死,想到他因此重墜地獄的人生,滿心都是悔恨和痛苦,連帶着對眼前這人都怨起來。
可是梁今曦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和時間裏,将他的作品一幅一幅收集起來,有一些連他自己都不記得寫過,這個人卻把這些游戲玩笑之作慎重其事地和那些價值不菲的寶物保存在一起,在無人知曉的地方替他這個并不高明、不認真的所謂書法家開着作品展。
他卻只是朝他發怒、嘲諷、質問、用他的傷口刺痛他。
實在幼稚而可笑。
“是我錯怪了,”他臊得滿臉通紅,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擡眼看着人誠懇地道歉,“對不起,四爺。”
“認錯倒快,”梁四爺見他這般,倒也氣不起來,看他實在有些難過了,便又揶揄道,“嘴上說對不起?”
韓墨骁眨了眨眼,走過去墊腳在他臉頰上印下一個淺吻。不同于往常,這回多少有了點真心在裏面,手也牽住了他的手,又因為緊張和別的什麽,不自覺地顫抖着,指尖冰涼,手心出汗。
他動了動眼皮,睫毛跟着顫了顫:“謝謝。”
Advertisement
梁今曦瞥他一眼,勾唇道:“謝什麽?”
韓墨骁覺得心髒都跟着顫抖起來,低聲說:“不知道。”
謝什麽呢?
謝他這麽珍惜他的筆墨,謝他替他收藏了他最肆意的一段時光,謝他懂他的行草,還是謝他讓他知道,他們并不是随便是誰都能睡得下去,而是早早選定的對方?
他不知道,但是心裏很滿,擠壓得發顫、疼痛,他死死地抓着梁今曦的手,指甲都陷進他的皮肉裏。
梁四爺轉過臉來看着他,兩人四目相對、呼吸交纏。
雖然兩人見面時多半都要做些禽獸的事,可實際上梁四爺冷眼冷臉的時候更多些。哪怕說着渾話,哪怕在床上幹得熱火朝天,韓墨骁偶爾瞥見他的眼睛,也總覺得裏頭的冰沒有徹底融化過。
此時他眼裏常有的冷意都散去,唇邊似笑非笑的暧昧恰到好處,好像在暗示着什麽,又不是那種要把人辦了的感覺,特別容易讓人沉迷。
韓墨骁不得不承認這人長得有些過于英俊,又是一個比他成熟太多的男人,穩重且矜貴、風流又淡然,本就容易讓人同為男人的他羨慕又向往,此情此景再和他對視,實在不太妙。
他別開眼,白淨的臉漲得通紅,心跳得咚咚直響。
梁四爺瞧着他的臉、脖子、耳朵慢慢地全紅了,連手指頭都泛起了粉,也不再追問,只是拉過他的手放在掌心把玩。
不上床的時候,韓院長是讨厭和他有什麽身體接觸的,果然,他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梁今曦偏不依,又将人牽住,分開五指插入他指縫中,抓得牢牢的,韓院長的膚色果然更誘人了。
這樣就害羞,倒顯得那個坦坦蕩蕩、一絲不/挂地往他身上爬的人是別人似的。
“你這人有趣。”梁四爺道,拇指在他光滑的皮膚上輕輕婆娑,薄薄的繭有些粗粝,擦在皮膚上有些微微發癢。
這明明不是什麽過分的舉動,他卻能做得叫人心跳加急,呼吸小心翼翼,大抵英俊的男人連這細微之處也有某種魔力,叫人主動豁免他的風流,誤以為裏頭有點真心。
明明只是食色性也。
韓墨骁幹脆閉了眼,避免自己和瓊斯一樣被外表迷惑。
梁四爺見他紅着臉閉着眼呆呆站着,小木墩似的,頭一次覺得這間堆滿珍寶古玩的庫房有了一絲生氣。
在遇到韓墨骁之前,他并沒有想過要特地去找寫這些字畫的那個人。一是忙,二是找到之後也沒想好要如何。其實最大的原因是覺得寫字的人會讓他失望,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萬一對方确實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單這手行草能騙人,還不如不認識,梁四爺對這些字的感情,和那個寫字的人無關。
甚至在剛認識韓墨骁時都沒想過讓他知道,可韓院長每每都出乎他的意料,人和字卻是一致的。
梁四爺伸手刮了一下他秀挺的鼻梁,現在連這個人也是他的了。
韓院長被他弄得更加發窘,只得又睜開眼,見他笑意更甚,不由皺眉道:“別笑了,我已經認錯了。”
“嘴上認錯不頂用。”梁四爺輕笑着把人攬進懷裏,低下頭去,脖子卻被兩條手臂緊緊抱住了。
韓墨骁将自己整個貼到他懷裏,不再純情地吻他臉頰,而是用露骨的方式吮他的耳垂和脖子,曲起膝蓋用腿蹭他,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不知該用什麽來答謝或道歉,他只是很想擁抱這個人,想用熱烈一點的方式靠近他。盡管不一定要上床,但就這麽抱着好像太奇怪,既然梁今曦喜歡他的身體,他投其所好,總是不會錯的。
初秋的衣服還薄,韓院長的身體卻異常熱情,絲絲體溫透過衣料傳了過來,梁四爺的呼吸很快就沉了,啞聲問:“小韓院長想要了?”
韓墨骁胡亂“唔”了一聲,卻突然瞥到博古架後面那張床,不由訝然:“怎麽連這兒都要放張床?”
他仰頭看着他,心裏怪怪的,臉上又有點不可置信:“你不會喜歡對着我的字畫跟人……”
梁四爺身體微微一滞,低低道:“那床不是用來做這件事的。”
“那是幹什麽用的?”韓墨骁伸長脖子,認出那是張醫療床,還看見被古玩擋住的儀器和手術用品,好奇道,“有人病了,在這兒治病?”
可這兒一沒窗戶二沒太陽的,不利于治病吧?那些東西也奇奇怪怪的,除了剪刀手術刀、針筒之類的,還有鞭子?
“你不必知道。”梁四爺矮身将他抱起,走出了房間。
韓墨骁偷偷蹭了蹭他,又看他的臉,發現他剛才被撩動的情/欲已經散得無影無蹤,盡管還親密無間地抱着他,可不管是身體還是眼神,都已經冷了、消停了。
聽說梁四爺實際上挺瘋的,又偏執,那床上莫非死過梁四爺的愛人,所以他連這些東西都收藏起來,放在藏寶室了?
韓墨骁眨了眨眼,突然賭氣似的不想輸給在那床上躺過的人,仗着自己有一副付讓人讨厭不起來的好皮囊,重新貼住梁四爺的脖子,細細密密地啃他,手上的動作也愈發大膽,涼涼的手指從梁四爺衣服下擺伸進去,摸到他錯落有致的結實肌肉,流連忘返。
“別鬧。”梁今曦瞥了他一眼,氣息不亂,顯然不想繼續剛才的事。
定力這麽好?
韓墨骁勾唇笑,在梁四爺頸動脈上舔吻,手向下摸到他的腰帶扣,作勢去解。
梁今曦把他的手拿住,像是有些無奈:“乖一點,我晚上有應酬,今天沒空陪你。”
“我不。”韓墨骁抱着他的脖子。
這人明明被他撩撥起來了,怎麽瞥了眼那張床就想起今晚的應酬來?
鐵定是想起別人了。
見梁四爺不為所動,韓院長的勝負欲更甚,想把手從他手裏抽出來繼續使壞。
梁四爺不叫他得逞,依舊走得十分平穩,眼裏波紋都沒有一絲。
韓院長锲而不舍,在他懷裏瘋狂作亂,梁四爺不許他摸,他就自己摸自己,怎麽秀色可餐怎麽來,等到了卧室門口,已經衣襟大開、臉色緋紅,啓着唇微微喘了起來,說媚眼如絲、春意泛濫也不為過。
梁四爺終于破功,把人扔到床上,一手将他兩個雪白的腕子扣在頭頂,一手捏住他的下颌,咬着後槽牙問:“真是狐貍麽你?”
有時看他一眼就害羞,這時卻跟換了個人似的。
叫他怎麽走得開?
韓墨骁伸出舌尖舔了下唇珠,故意說:“不搗亂了,四爺去吧。”
“辦了你再去。”梁四爺把手放開,直起身一邊沉着眼盯着他看,一邊慢條斯理地解起了襯衣扣子。
大白天就算沒開燈,房裏也透亮,梁四爺上身精壯,胸肌若隐若現
韓墨骁得逞地笑笑,快速把自己脫得一幹二淨,卻又滿臉純情地看着某人。
“小狐貍。”梁四爺動作一滞,直接把襯衣撕開撲上去,扣子崩了一地。
……
晚上的應酬太重要,梁四爺不得不一次就停,堪堪解個渴就爬起來,走之前吩咐他:“在這兒呆着,等爺回來。”
“不行,今晚要去上英語課,”韓墨骁拉過被子将自己蓋住,伸了個懶腰道,“我一會兒也得走了。”
梁今曦顯然還沒盡興,咬牙捏住他的下颌:“下次收拾你。”
韓墨骁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手心,挑釁似的看着他。
梁四爺倏地将人拉近,近到只要他低頭就能吻到那赤紅的唇珠。
韓墨骁怔怔看着他,輕輕吞咽了一下,微微凸起的喉結在梁四爺手心裏動了動。
梁今曦覺得自己該去吃藥,側了側臉,在韓墨骁白軟的臉頰上重重親了一下:“等阿德送你。”
他放開他,轉身出去了。
韓墨骁自己去浴室洗完澡,又等了一會兒,阿德便送完梁今曦,回來接他了,不過他還帶回來兩份文件,下車時遞了過來,要韓墨骁把中文的那一份翻譯成英文,把英文的翻譯成中文。
“什麽時候要?”他拿起那兩份文件随手翻了翻,都是商務合同的起稿,挺厚的,字也印得密密麻麻。
阿德道:“三天後我去逢春院拿。”
“行。”韓墨骁點頭答應了,雖然工作量大了點,他本身的時間安排也很滿,但加班加點趕一下應該來得及。
他沒問梁四爺放着欣日那麽多專業的翻譯和秘書不用,為什麽要找他幫忙。或許梁四爺只是特地給他一個機會替他做點事,抵消一下他急于攢錢還手表的急切罷了。
這種交易顯然并不平等,那只手表很貴,劉二爺也不是個能讓別人占便宜的人,可這也算是有來有往了。
梁今曦或許在用這種無關緊要的方式平衡他和自己之間的關系。韓墨骁笑了一下,把那兩份文件抱在懷裏,轉身離開了。
三天後,阿德如約上門,将原件和翻譯好的文件都帶走了。
韓院長許久沒有連着熬這麽好幾天的夜,熬得眼窩發黑,當天晚上飯都沒吃早早睡下,準備一覺睡到天大亮。
梁四爺卻沒打算放過他,晚上十點多打電話把他從床上挖了起來。
“您還沒下班?”韓墨骁打了個哈欠,不情不願道,“我可累得不行了,正要睡。”
“你的文件翻譯得不夠專業,有好幾個名詞翻譯得不準确,還有兩處條款也私自改動過,”梁四爺淡淡說完,吐出兩個字,“解釋。”
厚厚兩大份文件只給三天時間,今天下午拿過去,晚上就打電話來興師問罪,梁四爺這周扒皮當得夠盡職盡責的。
幸而韓墨骁早有準備,拿過一旁的草稿紙一一解釋完,又道:“不是直接翻譯字面意思就可以的,中英文語種不一樣,文字背後代表意思也千差萬別,放在不同的語境裏很容易引起異議和誤解,合同具有法律效應,不能玩模棱兩可的文字游戲,一定要用最恰當、最能清楚表達意思的詞彙,一味追逐字面翻譯的準确度反而适得其反。
“至于條款,那兩條雖然離得很遠,中間隔了十幾頁,但約定的內容相互矛盾了,對方仔細一點就會發現,容易抓着不放來扯皮,應該是做合同的人沒留意才出現這種明顯的漏洞,所以我在原件上标注之後,在翻譯文件中改了一下。”
梁四爺靜靜聽完了,突然不知對着誰道:“我說什麽來着,韓院長能力非凡,這麽改自有他的用意,你們還不信。”
那邊有人回了句什麽,韓墨骁沒聽清,明白梁今曦旁邊還有別人,忙正色道:“四爺,這些只是我個人的想法,确實不專業。這是貴公司的內部文件,如果其他更專業的翻譯有更好的見解,您聽他們的就是。”
“四爺當然聽小韓院長的,”梁四爺笑道,“這幾天辛苦了,休息吧。”
說罷,梁四爺把電話挂了。
韓墨骁搖搖頭把聽筒放回去,回床上睡大覺去了。
隔日,逢春院收到一大堆營養品,燕窩、花膠、人參、鹿茸之類的不少,還有一些奶粉、鈣片、補充劑,最後居然還有好多只活的雞,說是梁四爺送給韓院長補身子用,讓他都吃了,長點肉。
梁四爺說到做到,真找了個堂而皇之的借口,大搖大擺地往逢春院塞吃食,意在把某人養肥了,下回在床上更好擺弄。
韓墨骁起得晚,正在刷牙,看見那架勢差點沒把漱口水吞進肚子裏。
“院長,你這三天夜熬得值啊,梁四爺真大方!”柳芽笑嘻嘻地拎着一只雞跑過來,“這可是上好的蘆花雞,咱們挑幾只養一養,往後還能下雞蛋呢!”
那雞“咯咯咯”地叫起來,撲騰着差點沒把掉落的羽毛飛進韓院長的洗臉水裏。
“養什麽養,都給我宰了炖湯!”韓院長揮揮手,面紅耳赤地跑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