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074】
【074】
谷博知先開了口:“你真的要直接去找她坦白?”
李紹琛點頭:“沒有時間了。”
“還需要我做什麽?”
“暫時收起你的異能,然後不要再讓甲板上人。”
聞言,谷博知揮了揮衣袖,迷霧随即退散,四周便又清晰了起來。
只是天空仍舊不明朗,烏雲黑壓壓的成片堆積,再往遠些看,海天交接的地方甚至能看見紫黃色的閃電。
過往的經驗告訴李紹琛,馬上就要下暴雨了。
“行了,”他擦着谷博知的肩膀徑直往船艙的方向走去:“伺機而動吧。”
谷博知看着李紹琛的背影,嘴唇張啓了許多次,胸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說,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一直到對方沒了蹤影,他才輕輕嘆了一口氣,緊接着往嘴裏送了根煙。
船艙的廊道裏。
有一間房門沒鎖,從裏面透出來的光近乎鋪滿了半堵牆,而在光與影的交織下,牆上齊白石畫的蝦仿佛游動了起來。
李紹琛不知道陳夕和胡庇煌住在哪裏,所以這間敞開的房間便成了他的首選。
再走近些,能聽見熟悉的咳嗽聲。
他不覺放慢腳步,直到調整好情緒,這才肯出現在門口。
胡庇煌坐在沙發上,雙腳搭着茶桌,手裏拿一份報紙低頭看得津津有味。
他不時咳嗽兩聲。
陳夕則躺在了床上,面部表情扭曲,看起來睡的并不安穩。
李紹琛沒吱聲,大步朝着陳夕走去,而後給她號起了脈。
如游絲,似浮雲,又似飛絮。
這是将死之人要斷氣前的征兆。
“不用號了,”胡庇煌放下報紙瞥了一眼李紹琛,“她停藥了,所以會嗜睡。”
李紹琛緊皺眉頭,閉上眼睛細細的再三探查。
确實,在遍布的死穴中還真有一道狹窄的活門,而那裏恰好是陳夕長瘤的大腦。
即便飽受折磨也不願放棄存活的大腦嗎?
李紹琛把陳夕的手緩緩放下,低頭望着胡庇煌問道:
“多久能醒過來?”
報紙翻頁的聲音。
“這個說不準,” 胡庇煌說,“有時候半個小時,有時候幾天幾夜都不醒……”
“等不了那麽久。”李紹琛搶話道。
胡庇煌被這莫名的情緒吓住了,過了片刻才又繼續看着報紙回應:
“你這麽猴急,看來想娶陳夕只是個幌子,實際上另有他謀,是吧?”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太多,”
“那就不用解釋了,回去吧。”
“你答應過我,這件事讓陳夕做主。”
“可我沒答應讓你利用她。”說着,胡庇煌放下報紙,板着臉與李紹琛對峙。
就在倆人針鋒相對之間,谷博知如鬼魅般出現在了胡庇煌身後。
他背起暈厥的胡庇煌,臨出門時還順帶關上了門。
內疚感瞬間湧上李紹琛的心頭,他從沒想過自己為了達成目的,也會使用近乎不講人情的手段。
他雙手叉腰,仰天嘆了口長氣。
低頭,便又看見陳夕。
她的神情從緊張變成了難過,眼角甚至有淚水滑落。
難道她聽見了剛才的對話?
李紹琛頓感不妙。
假使陳夕真的相信自己是在利用她,那麽暫且不提結婚的事,往後的見面也許會直接成為一個世紀難題。
因為陳夕最讨厭不坦誠的人。
李紹琛此時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灼與無措讓他煎熬得生不如死。
最終他搬了張椅子放在床頭,決定将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其實我們仨,我和你還有老胡,在我們認識之前就已經認識了。”他說,
“大概剛出生,你倆就住在我家了,然後一起長大。由于我們是最早一批被母胎感染的異能者,體內的異體突變,導致我們擁有非常恐怖的異能,正是這一點,我們成為了将要傾覆世界那一方眼裏的敵人。”
“後來以金赫多木為首的異能者叛變,創造他們的人也就是我的父親,他啓動了同歸于盡的計劃,但金赫多木的一個異魂跑了出去,而其餘的異能者也沒有被殺死,只是被短暫的封印,随時等待着被喚醒。”
“而我們仨被抹去了記憶,并且異丹被封印,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分別被扔去了龍巢。而我作為本該統領異能者的人,基于強大的異能基礎,我的記憶并沒有被完全清楚。為了不讓我激發出異能,繼而被金赫多木發現、引來殺身之禍,我父親的得力助手陳明新,給我營造了許多個虛拟世界,十幾年來一直以游戲旁白的身份在與我聯系。可我一直到他臨終前,才知道他就是你的父親。”
李紹琛講到陳明新時,聲音明明顯變得僵硬了起來。他緩了緩,繼續往下說:
“我其實對這個世界沒有太大的感覺,也沒有英雄情懷,我只想要我身邊的人能夠健康的活着。可現在這個簡單的要求已經無法被滿足,金赫的勢力正在逐漸蘇醒,人類僅剩的幾個生存地點也都受到了威脅。我想我的妻兒活着,想你活着。
“我知道最後這句話在此刻說出來也許非常的刺耳,甚至令你作嘔……”
李紹琛突然停聲,他覺得自己爛透了。
在漫長的沉默裏,憤恨與內疚折磨得他始終沒有擡起頭來。
直到一雙手溫柔地搭在他的肩上。
“我相信你,”陳夕坐了起來。她像浮萍一樣輕輕抱着李紹琛,
“無論你做什麽,我都相信你。”
“對不起,我搞砸了我們的關系。”李紹琛的情緒更低落了。
“不是你搞砸的。”陳夕用力抱緊李紹琛:
“你不過是老天留在人間飽受歷練,最終必須要抛棄所有,去拯救愚昧人類的可憐人罷了。你自己都身不由己,所以要怎麽怪你呢!”
沉默。
陳夕輕拍着李紹琛的後背,問說:“我能為你做些什麽?”
說完,她直起身子,帶笑望着面前沉默的男人。
李紹琛擡頭,對上那雙熱誠且真摯的眼睛,一瞬間他淚流滿臉。
“沒關系,真的沒關系。”陳夕雙手扶着他的臉,帶笑安慰道:
“我不會怪你,也不會催你,你慢慢想,把你想告訴我的全都說出來,我等你。”
兩人四目相對,恍惚間,李紹琛像是站在懸崖邊時被人從背後推了一下,他憑借莫名而來的勇氣,坦言道:
“我們結婚吧。”
陳夕淚光閃動,瞳孔緩慢變大,扶着李紹琛側臉的手也跟着顫抖了起來。
她不在乎李紹琛到底出于何種目的,也不管他先前所言真假,他甚至忘了對方已有家室。
她只知道自己要死了,然後終于在臨終前,成為李紹琛妻子的願望要實現了。
她點了點頭,重複道:“好,我們結婚。”
李紹琛抓住陳夕的手,好讓她抖得不那麽厲害:“你想清楚了嗎,我有妻兒。”
陳夕又點頭:“把婚一結,我們可能就不會再見面了,對此你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不是嗎?”
“會見面的。”
“阿琛,你的眼睛是不會撒謊的。”
“我會讓你活下來。”
“就算活下來,我們也不會再見面,我會躲着你。”
“對不起,我……”
“不要說對不起,”陳夕捂住李紹琛的嘴,笑道:“我馬上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說着,陳夕整個栽進了李紹琛懷裏,這是她先前覺得最舒服,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也是自從李紹琛消失,她暗自思量了近千個日夜的地方。
從未有過的踏實感讓她閉上了眼睛。
她靜靜的聽着李紹琛的心跳,在起搏停頓的間隙裏,過往如碎片一般,逐漸完整了起來。
“外面還有霧嗎?”陳夕問。
“霧散了。”李紹琛說。
“那我們去看海吧。”
“可能要下雨了。”
“我們淋着雨看海。”
“你的身體吃不消的。”
“我們就在甲板上結婚,”陳夕激動的從李紹琛懷裏出來。她看着他的眼睛興奮的說道:
“如果下雨打雷,或者遇見鯨魚和海鷗,可能還有別的同行的船只,船上會有很多陌生人……總之無論是什麽,他們都會是我們的嘉賓。”
說着,陳夕拉起李紹琛的胳膊不停搖晃,她又重複說了一遍:“我們就在甲板上結婚吧!”
“也許我們還可以跳海,”陳夕又說。
“你不怕海嗎?”李紹琛問。
“拉緊你就好了,你不會松開我的對吧?”
“不會!”
“外面已經響雷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好!”李紹琛站起身來,和陳夕相視一笑。而後倆人十指相扣,飛奔着跑了出去。
天已經完全黑了。
數以萬計的海鳥在低空盤旋着,每當遙遠的天際閃白,就會有雷聲響起。
船身在強風下已經有了些許的搖晃,桅杆上的島旗像是坐在了飛馳跑過草原的馬背之上,呼呼的聲響猶如就在耳邊,震耳欲聾。
“嘣——”
一聲驚雷響過,陳夕被吓得打了個哆嗦,随後竟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她拉起李紹琛的手朝着甲板中央跑去。
雨下得不兇,在燥熱的夏日恰好成了最适宜的降暑甘露。
陳夕忘乎所以地原地轉起了圈,李紹琛則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一直過去了很久陳夕都沒有停下來,她一直在轉,一直在轉……
最後她跌坐在了地上,那時她喘着粗氣,臉上卻還在笑。
“你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陳夕說,“又不是第一次跳海,你很緊張嗎?”
李紹琛被打趣後苦笑了兩聲。
“扶我起來,我們去欄杆那裏。”陳夕将兩只手伸出去。
李紹琛上前抓住陳夕的手,叮囑了兩句這才緩慢加大力度往後拉。
只是不等陳夕站穩,她便一個箭步跳到了李紹琛的身上。
李紹琛托住她颠了兩下,沒想到一個将近一米七的人,上身後竟會輕飄飄的,仿佛在臺風天氣稍微沒站穩就得飛上天。
“海裏有東西在發光诶!”陳夕突然在李紹琛的後背上跳了起來。
李紹琛又往前走了幾步才看見,船身周圍确實圍滿了海螢。
這種天氣不該出現的才對啊。
“快放我下來!”陳夕掙紮得厲害,落地後便跑了起來。
她趴在欄杆上,上半身幾乎都探了出去,手往下垂着,好像随時能夠從水裏撈起一些海螢。
李紹琛在陳夕後面站着,保持着一個上步就能抓住她的距離。
他很想問問陳夕到底有多久沒這麽快樂了,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這時雷響得更厲害了。
電閃雷鳴之際,甲板上的影子忽隐忽現,周遭竟猶如白晝一般通明了起來。
他靜靜看着陳夕翻過欄杆,站在再往前一步就會掉入大海的踏板上。
陳夕扭過頭來滿懷期待地問道:“我們什麽時候下海?”
雨下得更大了,視野在強雨的沖刷下逐漸變得模糊,陳夕的臉也變得朦胧了起來。
李紹琛越過欄杆站到陳夕旁邊,而後緊緊抓住她的手。
“現在!”
說完,李紹琛交出了另一只手。
陳夕同樣把手伸了出去,雙手十指緊扣的那一瞬,倆人稍稍傾斜身子,跌入了大海。
并沒有激起太大的水花,甚至在雷聲的掩蓋下,仿佛連聲響都沒有發出。
甲板上又恢複了沉寂。
遠處的谷博知注視着一切,他在倆人消失的半分鐘裏,跟着躍入了大海。
先前那群蟄伏在郵輪附近的海螢,此刻全都圍繞在了李紹琛和陳夕的身旁。
這給谷博知的找尋工作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他加速下沉,在來到與倆人同高度的位置時,他施法排空了周遭的海水,并調動異丹內的業火将倆人包裹其中。
異常的動靜瞬間引來了許多好奇觀賞的海洋生物。
可他們都只看了幾眼便匆匆離開了。
也不知是畏懼那團在海裏燃燒的火,還是被李紹琛和陳夕正在做的事給紅了臉,害羞走的。
谷博知已經感到身體不适了。
此時還未抵達海底,劇烈的壓強就已經讓他骨裂般難受了起來。
就是單單維系個人的體征,在海底待上三日都已經算是極大的挑戰了,別提再拉上倆人。
更甚者,異能不能用,還得用異丹裏的能量。
“早知道回去再看一眼谷悅了,”谷博知想到這不禁嘆了口氣。
他盤膝坐好,緊閉雙眼後在方圓十米內設下結界,緊接着将全部的精力全都注入了火球。
死也無妨,反正後事都交代完了,他想。
元洲,安娜家。
一名黑衣男子蒙着面紗端坐在沙發上,安娜則一臉不安的坐在他對面。
他自李紹琛離開就來了,大概與安娜僵坐了兩個多小時。其間不允許安娜行動,也不讓她說話,只是靜坐。
直到他覺得安娜躁動的心安靜下來了,并且能夠順暢溝通了,這才把安娜身體的控制權還給了她。
可之後仍舊是漫長的沉默。
“也許我能請你看一段關于你先生的回憶,”黑衣人終于耐不住性子,率先打破了僵局。
安娜低頭看了眼地上的曹正坤,面無表情地說道:“也許你可以先把我朋友的傷給治一下。”
“他只是暈了,而且接下來的事他可能不方便知道。”黑衣人說。
“我覺得方便就行。”安娜說。
黑衣人倒也聽勸,小手一揮還真就讓沉睡的曹正坤驚坐了起來。
不過他此刻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可以活動。
“我要的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植物人。”安娜又說。
“小姐,我已經對你很有耐性了,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黑衣人盯着安娜的眼睛,臉皮是在笑,眼睛裏卻暗藏殺機。
安娜冷漠的與其對視着,沒有表現出絲毫恐懼。
這時空中出現影像,斷斷續續的光波逐漸均衡穩定後,安邢年一行被關在地牢裏的畫面随即清晰了起來。
安娜不覺挺直了腰板。
當看見李紹琛在與父親激烈争吵時,氣急敗壞的掏槍打死了父親的畫面後,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父親是病死的,”她說,“你這個太假了。”
黑衣人沒有接話,他知道此刻沉默才是撕裂安娜心理防線的最佳武器。
畫面跳轉到謝持的房間。
那時謝持已經奄奄一息了,李紹琛站在他床頭,雙手抱胸,表情十分冷漠。
同樣是短暫的交涉,被惹怒後的李紹琛直接拿起枕頭悶死了謝持。
他起身的瞬間,醫生推開門進來了。
這一幕把醫生吓得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李紹琛揮手示意醫生離開,醫生照做了,可他卻偷偷給槍裝上了消音管,而後連着醫生也給殺死了。
畫面再次跳轉。
在一艘漂泊在海面的小漁船裏,船身搖晃不止,昏黑的船內只靠一盞黃燈支撐着。
破舊的木桌周圍端坐着曹正乾和李紹琛,倆人正在大口吃肉,談笑風生間看起來好不快活。
安娜不覺嘴角上揚,她的潛意識告訴她,這才是真正的李紹琛。
緊接着畫面再次閃白。
李紹琛在一個深夜,連着打開了兩道門,而後把曹正乾領進了客廳。
倆人交頭接耳了片刻,李紹琛徑直往外走,曹正乾則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自己的房間。
看到這裏,安娜不安地四處張望,随即将腦袋偏向別處。
黑衣人冷笑一聲,再次控制了安娜的意識,強行讓她去看銀幕,去看自己被曹正乾抱到客廳,并在黑暗中被……。
安娜崩潰得大叫了一聲,旋即流下了憤怒的眼淚。
“先殺父,再串通外人奪你清白。”黑衣人站起身來,從袖中取下一柄寒光凜冽的匕首遞到安娜面前,沉着地說道:
“這種忘恩負義,毫無人性的渣滓,你當真還要把他留在身邊?”
安娜仰頭,極度的仇恨瞬間充斥了她的雙眼,籠罩在她周圍的危險氣息,開始如泉眼般向四周散開。
她伸出手去接黑衣人的刀,然後在對方講述刀的用法時,出其不意的刺了出去。
黑衣人一個側身便輕松躲過,緊接着在安娜發來第二波劈砍時,直接空中攔截掉了她手中的刀。
安娜跌倒又爬了起來,正想繼續和黑衣人厮打,忽地門外傳來了菲菲的聲音。
她心一顫,頓感大事不妙,便要喊叫讓菲菲不要進來。
可黑衣人早就竊聽了她的意識,在她想要開口時便先奪去了她說話的能力。
安娜瞬間就慌了,只是身體已經全然動彈不得了。
她只能聽着菲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達姆海。
谷博知已經帶着李紹琛和安娜沉到了海中央的最底部。
生活在這裏的海洋生物幾乎接觸不到陽光,因而當巨大的火球落下時,瞬間就驚動了他們,繼而引起了一場巨大的逃亡。
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慢慢有膽大且不知死活的生物敢在遠遠處觀望了。
更有魯莽的,甚至學起了飛蛾撲火,猛扭身軀便朝着火球沖了過去。
在接觸結界的那一霎,它們便在頃刻間化作了血水,繼而在水流的湧動下,變成了浮游生物的食物。
在發生五六次這樣的慘烈場面後,火球的危險便在海裏傳開了。
海洋生物們的好奇心仍舊不減,可張望的距離卻一退再退。
“還是有不怕死的想要證明自己嗎?”谷博知暗自思量。
他在自己精神世界裏,感知到了百米範圍內的殺氣。
對方的身份他尚無法探清,只能确定是個體型龐大的生物。
是變異生物的可能性很大。
不過受傷了。
“還是不要靠近了吧。”谷博知試圖将語言轉化成電波傳遞出去。
他不想再看見有活物死掉了。
只是對方并不願意接受谷博知的好意,甚至在接收到友善的勸告之後,它以更加瘋狂的速度沖了過來。
那是一只眼冒紅光,但全身潰爛、不住往外冒血的巨型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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