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無聲

第30章 無聲

溫柚沒有立即回家, 她走向甜品店不緊不慢的挑選起新鮮出爐的小蛋糕。

或許是已經放學的人流高峰期過去了,周圍只有零星幾人在挑選。

溫柚心不在焉的看了一圈,然後狀似無意的撇了眼身後。

在她斜後方, 一個有點眼熟的男人帶着口罩蹲在校門口的拐角。

時間慢慢流逝, 溫柚将手裏的奶茶喝完扔進了垃圾桶然後慢悠悠的走向回家的必經之路。

她沒有去看夏斯已,因為她知道夏斯已在看她。

或許不是光明正大的看,但他眼角的餘光, 視線的盡處, 瞳孔的畫面裏必然會出現她的身影。

他也一定會發現自己欲言又止的神态在暗示什麽。

“走吧,剛好這裏新開了一家飯店, 半價。”陳老師精打細算,畢竟剛剛說了要去吃飯的。

然而他走了兩步,卻發現夏斯已沒動。

不僅沒動周身的氣質還陰沉的可怕, 眼睛冷冷的盯着前方。手裏的礦泉水瓶被一點一點的捏到變型, 發出刺耳的塑料聲響。

他順着視線看過去。

“那是張鎮?”

陳老師瞧着眼熟的背影,幾乎是瞬間就認出來了。

他臉色一沉, 剛想拿出手機報警。就見張鎮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就離開了。

Advertisement

方向走的是去餐館的路。

“看這樣子,他不是來找你的。”陳老師将手機慢慢放下,既然不是那也就沒必要報警了。“我們走吧。 ”

夏斯已沉思半響将礦泉水瓶扔掉,很早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好東西。

哪怕在他幼年時期,他也曾被父母說過是個天性涼薄的人。

她們厭惡他, 也是正确的。

他可以不管,畢竟這不會影響到他平淡的日常生活。

她影響不了他。

夏斯已收回視線,跟在陳老師身後, 卻莫名的拿出手機打開看了一眼。

手機屏幕上跳出一條消息, 明晃晃的挂在主頁面。

只有一句話。

柚子:【夏斯已, 我害怕。】

從學校到家, 步行需要20分鐘。

偶爾溫柚會打滴滴,但大多數時候還是步行。

因為這條路上的風景很不錯,再加上她把這段路程當作鍛煉身體的運動。

天色逐漸變黑,晚風微涼。一縷一縷的轉進溫柚的脖頸,她揉了揉後頸将校服外套拉鏈拉了起來。

路上的風景漸漸散去,她走到了小區門口。

溫柚停下身,揉了揉自己的腳裸。

這次走的有點快了。

周圍人跡罕見,她緩了兩分鐘站起身,卻聽見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溫柚身形一頓,卻沒管。而是若無其事的繼續向前走。

直到一句粗犷的男聲響起。

“前面那個,別走了。”

溫柚停下腳步,看着大步走到自己身前的男人。

她應該見過他兩次。

張鎮眯着眼,上下打量着溫柚。然後嗤笑一聲:“那瘋子眼光還挺挑。”

果然是被牽連的。

溫柚低眉眯了眯眸,然後開始拖延時間:“有事嗎?”

張鎮往地上吐了口痰,呲着口黃牙笑得有點猥瑣:“夏斯已對你好嗎?”

如果說了解夏斯已的人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那張鎮絕對是其中之一。

夏斯已這個人沒有任何弱點。

他也幹過其他威脅人的惡事,一個正常的人不可能沒有軟肋。就算他沒有女人,他也有父母。就算沒有父母也會有其他朋友,親戚,或者是工作。

而夏斯已什麽都沒有,什麽都不在意。

他根本拿他沒辦法。

張鎮心裏高興的想,他親媽被那瘋子送去牢裏現在還沒出來,問他要錢也不給。

或許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他那麽可憐,給他送了這麽一個好機會。

“我跟他只是同學。”溫柚絲毫不慌,眼神清澈,“沒有別的關系。”

“少他娘的說廢話,只是同學他能抱着你跑?”

張鎮皺着眉頭,他沒什麽憐香惜玉的想法。

溫柚在他眼裏就是個漂亮的學生妹,和他在夜店搞得女人沒什麽兩樣。

不,這個是學生。

好拿捏。

“我不管你想做什麽,現在請你讓開。”溫柚語氣強硬了點,“不然我會報警的。”

張鎮聽到報警兩個字,臉上來了火,舉起手就要往溫柚頭上打。

溫柚皺了皺眉,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卻不料被腳下的石子拌了一下。

這一下讓她躲過了張鎮的手,卻也讓她身體失去平衡向後跌倒。

然而下一秒,她肩膀被一雙骨節分明很有力量感的手穩穩扶住。

溫柚擡眸,只看到了一個冷白清瘦的下巴。下颚那裏還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然後僅僅只有幾秒的時間,夏斯已将她扶穩後眼神一冷,迅速越過她一腳踹了過去。

動作快到溫柚都沒有反應過來,張鎮就已經被踹倒在地了。

“操你媽的!”張鎮摔倒在地,臉上兇狠過後竟笑了起來。他爬起身,惡狠狠的盯着夏斯已,“你小子完了!”

可不就是完了嗎。

夏斯已這舉動不正是代表他的猜想沒錯嗎?

這妞和他關系果然不一般。

張鎮高興的想笑。

夏斯已面無表情,又上前抓着他的頭發往牆上狠狠砸去。

張鎮措不及防被砸了一下,頭暈眼花。他迅速掙紮着脫離了夏斯已的五指踹了過去。

他沒必要和夏斯已在這打起來,得不償失。

所以見一腳沒踹到也不繼續,拍拍屁股直接跑了。

夏斯已剛動身想去追,卻聽到自己身後傳來少女虛弱的聲音。

“等等,我腳扭到了。”

溫柚緩慢蹲下身,揉了揉自己的腳裸。

夏斯已身形頓住。他沒有猶豫的回頭走到溫柚身旁。然後屈膝蹲下身看着她的腳。

他受過很多傷,其中也不乏有傷筋動骨的。

但他能扛,往往都是剛從醫院出來就又添新傷。

所以從沒見過這麽嬌弱的。

明明沒被打到,也能受傷。

溫柚看出了他眼底的低嘲後撇了撇嘴,又笑意吟吟的問:“夏同學的家也在這裏嗎,我記得你好像不順路啊。”

夏斯已臉色一沉,不太自然的起身。

他的視線居高臨下。高挑的身形投下一片陰影,将地上嬌小的女孩籠罩住。

戾氣還沒散去的少年單是站着,就已經夠讓人心底生寒的了。

溫柚擡頭,卻是一點都沒怕。臉上是清純無辜,眼底卻沒掩飾故意捉弄人的笑意。“你是在跟蹤我嗎?”

她用她嬌柔的聲線慢悠悠的說道。

夏斯已臉色逐漸僵硬,耳側卻惱羞到泛紅。

溫柚沒想将人惹急,她收斂了幾分笑意。又認真道:“那個人找我是因為你,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夏斯已頓了頓。

“距離我家還有四百米,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

“真的好疼啊,夏斯已。”她又軟着調子,跟撒嬌似的。

夏斯已抿唇,下巴繃了繃。他仔細打量了一下溫柚的腳,然後在手機上敲出幾個字。

【你自己能走。】

溫柚沒理,她緩慢站起身。黑茶色的瞳孔濕潤又明亮。

“我要你抱我。”她聲音不大,卻很理直氣壯。

夏斯已扯了扯嘴角,轉身就走。

身後沒有動靜。

夏斯已步伐越走越快,卻猛地停下。然後轉身回到溫柚身前,一臉冷漠的将人扛起。

“我要橫着抱!”溫柚不滿的掙紮。

夏斯已換了個姿勢,臉色臭的厲害。

溫柚一只手攀住他的肩膀,少年人的手臂肌肉緊實,很有力量感。将她抱的又穩又輕松。

沒有任何異味的胸膛讓溫柚愉悅的晃了晃腿,但她對他的表情感到不可思議。

“夏斯已,你應該開心才對。”

她附在他耳邊說道。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