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006
“晚安,路上小心。”
賀舒目送許笙月提着行李箱,往別墅裏去。他沒急着啓動車,而是掏出煙盒的煙,抽了一根,點燃。
操!想要晚安吻!
煙燒了一半,賀舒摁滅,發動車子離了開。
許笙月進了們,客廳通明,她媽媽張尋華正腿搭着茶幾,看着連續劇。
“回來了?”
“嗯,這麽晚了還不休息?”
“睡不着。”張尋華喊她過來,“聽學亞說,你跟文亦分了。”
許笙月點頭,坐過去。
“怎麽回事?之前不一直好好的。”張尋華問。許笙月看着她,把腿搭上茶幾,人放松下來,依偎到張尋華肩上,“表象當然是好的,我不在的日子裏,貓都出去偷腥了。”
張尋華皺眉:“他真敢!”
“有什麽不敢的,他不知道多快活。”于笙月嗤之以鼻。
“呵,分了好!”
“嗯。”
“媽給你找個好的!”張尋華暗暗高興,她慣來不喜歡文亦,“你早點休息,明天你管阿姨要過來玩,說好久沒見你,要見見你。”
Advertisement
“好,那我先上去了,你也早點睡。”
張尋華點頭。許笙月上樓進了卧室,撲到軟床上,沒一會兒就來了睡意。就這樣睡了一覺的許笙月在第二天醒來已經是快十點,抓了把淩亂的頭發,她起身去了浴室。
她一晚沒卸妝,臉疲憊的很。
貼了面膜,許笙月穿了粉色睡衣裙出了來,從被子裏找出手機,打開。于微微給她發了好多信息,都是昨晚十一點左右,還有幾個未接電話。她真的睡得跟豬一樣,這樣都沒醒。
許笙月:什麽事?昨晚睡着了。
那邊很快回:我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出乎我的意料!!
許笙月躺下,回複她:什麽?
于微微發了好幾秒的語音過來,許笙月點開:就那誰,以前天天跟着你的那個小屁孩賀舒,他呀,絕對是對你有意思!絕對!!
許笙月皺眉:別亂說。
于微微:你傻嗎看不出來,他昨晚都那麽明顯,多露骨。
許笙月想起賀舒唱歌的樣子,渾身不舒服起來,她猛地坐起來,兩手并用,打了一長段話又全部删掉,揉了揉眉心。
于微微:而且你去看他新換的微信頭像和網名。
許笙月看後,退出和她的聊天界面,滑了一下看到賀舒的頭像,一彎月牙,網名小月亮。許笙月愣了會,望着那三個字好一會,應該只是湊巧吧,該沒有特殊的意義。
于微微:他要是不喜歡你,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許笙月笑:微微于。
她不再回複,腦子一下亂起來,于微微的話不是空穴來風,許笙月也從她和賀舒的相處中發現一點細枝末節。
比如跟她說話他喜歡紅耳朵。
記得她喜歡的菜,不喜歡被她說小,也不喜歡她用對孩子的語氣對他。
……
扶了扶額,許笙月揭了面膜。
樓下,張尋華找了幾個閨蜜在搓麻将,許笙月下去正好看見對着樓梯方向坐的管恵英,賀舒的媽媽。管惠英看到她,樂呵呵招呼:“月月起了啊,快到管姨這來,管姨今天手氣好,把把贏。”
“管姨。”許笙月喊一聲,挪步過去。張尋華沒贏,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指使過來的她,“去,給媽洗點水果來。”
許笙月做了個鬼臉,按照她的吩咐去洗水果,王姨走過來:“小姐,我來洗。”
“沒事。”許笙月也沒什麽事做,從冰箱裏拿了張尋華愛吃的去了廚房。水果香氣誘人,許笙月一邊洗一邊忍不住吃,冰冰涼涼的,心也定了下來。
“好啊,你偷吃。”
突如其來的話,猛地響起,許笙月吓得手一抖,手的小草莓biu的一下彈好遠,孤零零的落在了水槽外面。許笙月看向始作俑者,抱臂側靠在門框上,挂着淺淺笑意的賀舒。
“你怎麽來了?”許笙月沒好心情,把小草莓撿回來,洗了洗要往嘴裏塞。賀舒翩然走近她,在人訝異的眼神裏,用手奪走了她沒完全塞近嘴的小草莓,放進了口中。
許笙月吃驚:“我吃過的。”
“我不嫌棄。”
小草莓葬身他嘴,許笙月不太高興,繼續去洗水果。
“我幫你。”
賀舒伸手,修長的手跟不長眼一樣直奔許笙月的指尖。
許笙月抽出手,不悅看他。
“怎麽了?”賀舒眨着無辜的眼神。許笙月抿唇,暗想自己是不是草木皆兵了,搖搖頭,她指使他,“洗幹淨。”
賀舒乖乖點頭。
他洗得認真,一個果子一個果子的洗,紅色的草莓車厘子被他捧在手心,小小一顆,特別顯眼。許笙月靠在旁邊,稍稍打量賀舒,側臉柔和,睫毛又長又卷,唇尾向上。
“你很高興?”她問。
賀舒:“還好。”
“那你一直笑。”
“因為,有小草莓吃啊。”賀舒偏頭露出無害的笑容。
許笙月輕咳幾聲,避開那張臉:“那你多吃點,別客氣。”
“好啊。”
“好好說話,別啊啊啊的。”這是許笙月第二次這樣說了。
賀舒不以為意道:“我喜歡這樣跟你說話,姐~姐~”
“前綴呢?”
“沒有了。”賀舒彎起眼睛,“這樣喊顯得更加親昵。”
許笙月身上驀然升起一股寒意,抱了抱胳膊,兇狠道:“快點洗!”
“yes,my moon。”
“……”
許笙月此刻心情無以言表。
真要命!
洗好了水果,賀舒端着跟邀功似的舉到張尋華跟前,“張姨你看,這是我特意為你洗的愛心水果,blingbling。”
許笙月張張嘴又閉上。
張尋華樂壞了:“哎呀,這舒舒洗得水果就是好看啊。”
什麽是無腦吹,這就是!
許笙月沒眼看,搖搖頭,不打算繼續留下,邁着步子往樓上去。
賀舒放下水果,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後面,像個小尾巴。
許笙月回頭:“幹嘛?”
“嗯。”
“嗯?”許笙月懵了一下。賀舒很快搖頭,“不幹嘛。”
“你是不是被人下了降頭,要是有時間,去承安寺裏看看吧。”許笙月實在想不通,昨兒還好好的人,今天怎麽處處古怪。
“嗯,我被人下了戀愛咒。”賀舒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許笙月舔了舔下唇,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面部平靜,毫不留情:“我只把你當弟弟。”
賀舒:“我知道啊。”
許笙月被最後一個“啊”字弄的心裏亂糟糟,“嗯,就這樣。”
許笙月不再理他,繼續往上走,賀舒亦步亦趨跟着,呼吸沉在耳邊,許笙月想忽視都難。進門的那一刻,許笙月回頭,腰上一緊,人已經被賀舒攬腰抱着抵在了門上。
男性氣息驟近。
“你做什麽?”許笙月掙圓了眼,任何抵抗的動作都被賀舒輕而易舉化解。男人和女人的差距在此刻淋漓盡顯,許笙月仰起頭,冷靜道,“賀舒,請你放開我。”
“不放。”賀舒歪頭靠向她,沉重的呼吸吹拂在許笙月臉上,刺激着她的每一個毛孔。瘋了!瘋了!許笙月怒瞪他:“賀舒,請你放正自己的位置,這不是你該做的事。”
“我偏要。”賀舒不依,明明怕的要死,還強裝鎮定,她怎麽這麽可愛。
許笙月氣得胸口上下浮動,眼裏都要噴火:“若你執意如此,別怪我不念舊情。據我所知,性/騷/擾是要被拘留的。”
賀舒聞言,唇角下壓:“姐姐舍得嗎,嗯?”
“你試試看。”許笙月冷笑。賀舒拉下臉,抿緊唇角,松了對她的桎梏,絲毫不忏悔道,“我不後悔我這樣做。”
“請你離開。”許笙月面無表情下逐客令。賀舒面部僵硬,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盯了她一會,洩氣的出了去。
許笙月徹底松懈,軟軟的靠在門上,心強烈的跳動。
門外,賀舒操一聲。
榮故給他發消息:怎麽樣,是不是手到擒來?
賀舒氣的頭頂冒火:你給老子好好等着,我弄死你!
榮故:??
賀舒眉毛擰起,都是這榮故自薦他的“追女寶典”,把人抵在門上,深情款款的看着她,慢慢低頭一吻芳澤,保證她會立馬淪陷。老子信了他的邪,現在好了。
哭唧唧。
賀舒不敢去敲門,跟小烏龜一樣縮着頭下了去,他媽看見他那慫樣,笑他:“怎麽了,被你笙月姐趕出來了。”
賀舒沉重的點頭。
管惠英:“出息。”
賀舒猶如霜打的茄子,灰溜溜的出了許家,直奔榮故家。
他不揍的他三天下不來床,都對不起他今天出得洋相。
他走後,許笙月也沒好到那去,捂着小心髒陷在床鋪裏,腦子裏全是賀舒剛剛湊近的臉。那麽好看,眼神那麽溫柔,教許笙月想裝沒看見都不行,要不是當時還有點理智,怕是……
啊啊啊!!
這叫什麽事??
許笙月蒙着被子唉聲嘆氣,于微微給她發來了信息:出來耍。
許笙月:沒心情。
于微微:怎麽了,還累啊。
許笙月耷拉着臉,苦哈哈回:于微微。那邊于微微沒一會反應過來,發了一大串哈哈大笑的表情包,還配字“你也有今天”,在那邊暗自欣喜。
許笙月:呵呵,你這個老牛!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