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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在許家待了三天,賀舒就加了三天班,這三天裏他只是例行的早中晚三次問好,還沒說兩句話就要給挂掉,特別忙!
許笙月稀裏糊塗過了三天,有點搞不明白賀舒的意思,這是厭倦了?
她跟于微微說了這事。
于微微安慰她:怎麽會呢,他肯定是忙着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許笙月:譬如?
于微微:我看到徐霁了。
許笙月:??
于微微發來一連串:在華寧廣場,和一個小男生在一起,要不要過來看看。
許笙月回:不用了。
于微微:那拜拜,有事呢。
許笙月看着于微微發來的揮手小表情,有種被她忽悠了的感覺。
第四天晚上許學亞袖口系着一只粉色小氣球回來,看到許笙月坐在沙發上望着手機發呆,皺着眉頭撲到沙發上來,給了許笙月一個熊抱,非常不舍得,“我的好姐姐啊,你可千萬別答應啊啊!”
“氣球送給你。”他解下氣球,塞進許笙月手裏,抹了把無須有的淚水,吸溜着鼻子一步兩回頭的上了樓梯,消失不見。
“……”毛病!
粉色的氣球上很香,她拽着玩了玩,繼續耍手機,今晚賀舒的問候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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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孩!
第五天是星期六,賀舒竟然連早上的問候都沒來,氣的許笙月猛拍一下枕頭,風風火火的起床套了衣服,開着自己的車直奔賀舒的小公寓。當然,她沒忘記把小金毛帶上,她倒要看看賀舒在搞什麽名堂。
咚咚咚。
她氣呼呼的敲門,小金毛趴在她腳邊嗚咽叫着。
門裏很安靜,好一會才聽到拖鞋的聲音,接着是賀舒還沒睡醒的嘟囔聲:“不是讓你們晚點來。”
他拉開門,看到門口站着的一人一狗。
輕眨眼,他嘭的一聲關上門,巨大的聲音震的許笙月抖了一下,不可置信道:“賀舒!你敢關我的門!”
一會兒後,門又開了。
賀舒半開門,身子擋着門縫,腦袋亂糟糟的朝她笑:“你怎麽不提前說一聲就來了,吓我一跳。”
“做什麽壞事了。”許笙月推他胸口想要進去,奈何賀舒跟一堵山一樣,小金毛矮,刺溜一下從賀舒胯下鑽了進去,賀舒哎哎幾聲,把門嘭的關上。
被關在門外的許笙月:……
狗能進,她不能進!
好的很!
“賀舒,你要是再不開門,我就走了。”許笙月咬牙道,她是來問罪的,不是來還狗的。
等了一會,賀舒還沒來開門,就聽到裏面小金毛來回竄的蹄子聲。許笙月默然,決定回自己家生氣。
她轉身。
下一秒,門再次打開,賀舒拉過她的手,滿臉懊惱道,“進來吧。”他撓撓頭,“驚喜沒了。”
驚喜?許笙月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她跟着賀舒進了去,往常灰白的空間裏充斥着粉色藍色的氣球,滿室飄着紅玫瑰的香氣,彩帶挂滿了屋頂,小彩燈也貼在了白色的牆面上……許笙月輕抿唇,她不該來。
屋子的大落地窗上貼了幾個鮮明的大字:許笙月,嫁給我。
俗氣。
許笙月環顧一周,看到被賀舒關在狗籠裏的小金毛,它腳底心還踩着幾朵玫瑰花瓣。她把目光投向沙發前那玫瑰花心,凹了一塊,估計就是小金毛剛剛的傑作。咽了咽口水,她看向一旁頹然的賀舒,“你說的加班就是弄這些?”
賀舒點頭,嘆氣:“毀了。”
他本來打算今晚讓于微微把人帶過來,沒想到計劃多變,她提前來了,還帶了小搗蛋鬼。賀舒瞪了眼迷茫的小金毛,揪了把亂糟糟的頭發,對她道:“你等我一下。”
賀舒飛快去了房間,十分鐘後,他出來了。
亂糟糟的頭發被梳的服帖,一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服。他面容溫和,喉結滾動,從房門慢慢朝許笙月走來。
許笙月屏住氣,退後一步。
賀舒笑容謙和,拉過她的手,領着她站在玫瑰花心裏,單膝跪地:“抱歉,本來想給你驚喜的。”
“賀舒……”
“我知道很快,但是我想圈住你。”賀舒打斷她的話,從口袋裏掏出巴掌大小的黑色絨面盒,打開,裏面躺着一顆閃亮的玫瑰鑽戒。
許笙月對這個戒指很熟悉,那次他們相親,賀舒拿的就是這款。
她張張嘴,話說不出來。
“要嗎?”賀舒小心地問。許笙月看着戒指,又看看賀舒,懷疑自己是不是沒有給足賀舒安全感。
“許笙月。”
“我喜歡你。”
“嫁給我!”
賀舒桃花眼翻湧着情緒,舉着戒指的手也微微顫動。
許笙月心裏掙紮,想伸手又收回,她一點都沒想好,賀舒怎麽就求婚了呢,戀愛明明才一個月啊!
“賀舒,你會不會後悔?”
“不會。”
“那我還沒有想好。”
“戴上了戒指慢慢想,我不着急。”賀舒彎眼笑,知道她這麽說是答應了,拿出那戒指,分毫不差的戴到了她的左手中指上,笑嘻嘻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賀太太。”
許笙月稀裏糊塗的。
但她無法忽視心裏湧起的雀躍。
賀太太啊,挺好的。
許笙月摩挲着戒指的紋路,心裏升起一股甜,流向四肢百骸,眼睛忍不住彎起:“好的呢,賀先生。”
驚喜沒了,目的還是達到,賀舒眉眼舒展,激動的起身抱住她。許笙月被抱的沒站穩,歪倒在沙發上,賀舒也跟着倒了上去。許笙月悶哼一聲,額頭冷汗直冒憋出一口髒話:“卧槽!疼死我了。”
“怎麽樣怎麽樣?”賀舒半退開去看她。許笙月皺了會眉,疼痛感下去一點,搖頭,“現在好了。”
“對不起啊,我太激動了。”賀舒自責道,怕弄疼她,不敢再貼過去。
許笙月朝上翻了白眼,扯着賀舒的領帶把人拽到跟前,頭一偏吻上他的薄唇。賀舒的膽子時大時小,該做什麽事的時候往往縮手縮腳,許笙月也不是第一次主動親他了,她一觸既放,“我要收作業。”
她話落,賀舒就撲了過來。
吻的熱度蔓延在四周,賀舒眼圈都紅了,壓着她陷在沙發上,迫切的想要進行下一步。他唇猶移在眉心,鼻尖,小巧的紅唇,慢慢往下。西服被他脫了搭在沙發上,襯衫扣子解到了腰.腹處,隐約現出迷人的腹肌。
許笙月火急火燎的按住他往下的手,适時提醒:“現在是白天。”
賀舒眼底通紅,啞着音道:“不可以嗎?”他一遍遍的親吻她的鬓側,軟聲細語的說,“好不好嘛。”
撒嬌男人最好命了,許笙月松開手,勾住他的脖子。
得到許可,賀舒滿眼歡喜,打算進行下一步。咔噠。他家門被人打了開,榮故大着嗓門喊:“兄弟我來了。”
許笙月:……
賀舒深吸一口氣,一個抱枕扔過去,咬牙切齒道:“滾!!”
榮故正懵着,察覺到一絲不對,他看到賀舒身下有遮住的裙角,這TM的是打擾好事了。他趕緊抱拳出了去,緊緊鎖上門,喬時在外面不解,“怎麽了?”
榮故:“別進去,裏面幹柴烈火。”
喬時沒弄明白,被榮故拽着離開了賀舒家的公寓。
門合上,許笙月悶笑出聲,推搡他:“青天白日的果然不能做壞事,我們還是先把東西收拾一下吧。”
賀舒把榮故罵了百八十遍,認命的起身,把扣子一一扣好。
末了,他道:“今晚你不許走。”
“你想的美。”
“那就繼續……”賀舒說着又開始解衣扣。許笙月阻止他,用他回榮故的字回過去,“滾。”
賀舒“加班”的五天裏,廚藝精進了不少,至少做排骨不糊了,雖然味道不怎麽樣,也還勉強能吃。
許笙月吃了最難吃的一頓晚飯後,被賀舒安排去洗澡。
浴室裏,水汽氤氲,許笙月泡在浴缸裏,渾身泛着粉色的光澤。泡了半小時的澡,她又在裏面做了十五分鐘的面膜,然後是護膚,吹頭發,整整花了一個多小時她才從裏面出來,等的賀舒焦急。
她出來後,賀舒進去洗澡。
許笙月睡在她買的清新綠三件套裏,舒服的閉上眼,翻了個身。
床體陷進去,是賀舒來了,他側躺在她邊上,只裹着浴巾,胸前的肌理一覽無餘,頭發還濕噠噠,冒着發光的小水滴。他輕眨眼,睫毛跟小扇子一樣忽閃忽閃,“睡了我的床就是我的人,你現在可以選擇是睡覺還是睡我。”
許笙月用被子蒙住臉,“睡覺。”
那怎麽可以?賀舒矮下身,縮進被子裏,拽開她蒙臉的被子,湊過去道:“回答錯誤,應該是睡我。”
“不要。”
賀舒輕搖頭,翻身把人壓在下面,說出經典語錄:“不要就是要。”他肯定的點頭,頭低了下去。
熱吻,愛/撫,氣息滾燙。
溫度飙升。
隐隐傳來微喘的呢喃:“愛你喲。”
夜色更深,室內迷亂的氣息漸漸歸于平靜,許笙月累的靠在賀舒的臂彎裏,眼睛都掙不開,渾身像被車碾過,深深淺淺的印記格外引人注目,露在被子外細長的胳膊都有了幾道痕跡。
她耳邊是賀舒重重的心跳聲,他才消停了一會,就想再來。
許笙月壓住他的手,虛弱無力道:“休戰!我好累啊。”
賀舒順勢握住她的手,帶到唇邊親了親,想起了他問過的久遠的話,笑了笑,他啓唇問道:“現在你的眼裏,我是男孩還是男人?”
他記得當初許笙月的回答。
許笙月腦子嗡嗡的,想閉眼睡過去,下一秒被賀舒掐了下腰。
“嗯?”
“男人。”
回答滿分,賀舒心滿意足。
許笙月終于為了那天的回答付出了代價,那就是躺了一天。
正文完結,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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