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全都喝光
全都喝光
鄭歲然為了掩飾羞惱,匆匆把保溫桶擰開,本來挺期待的,一打開,一股膻味撲面而來,他當即皺眉瞪了白茉莉一眼,嫌棄道:“你熬的這是什麽湯啊?聞着好膻。”
白茉莉氣定神閑開口:“補湯啊,你受傷了,得喝點有營養的。”
鄭歲然眉頭皺得緊緊地:“我才不喝,聞着就沒食欲。”
白茉莉盯着他,他惡狠狠瞪回來,高高揚起眉,得意道:“看什麽,就不喝,你手受傷了也不能掐我了。”
白茉莉眼神更涼了,鄭歲然瑟縮一下,小聲嘀咕:“就不喝。”
白茉莉假意起身,鄭歲然連忙捧起保溫桶,認慫:“喝喝喝,我這就喝。”
白茉莉緩緩坐下,鄭歲然敢怒不敢言,吩咐傭人拿來碗和湯匙,把湯從保溫桶裏舀出來。
他攥着湯匙,卻遲遲不往嘴裏送,滿臉厭惡不情願,有點後悔讓白茉莉給他熬湯了,每次想折騰她,最後受傷的卻都是自己。
白茉莉單手托腮盯着他,眉眼溫柔,但聲音涼森森的:“怎麽不喝?糟蹋我心意我可是會生氣的。”
鄭歲然雙目噴火,瞪她一眼,嘀嘀咕咕:“催什麽催,燙着呢,燙到我舌頭怎麽辦?”
白茉莉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他一腳,鄭歲然疼得嗷一聲,趴在桌子上龇牙咧嘴,咬緊牙默默詛咒白茉莉。
白茉莉淡聲催促:“趕緊喝。”
鄭歲然趴在桌子上裝死,不理她。
白茉莉又踩他一腳,他感覺腳指頭要碎了,疼得叫不出聲,擡頭又恨又氣死死盯着白茉莉,直接端起保溫桶,賭氣道:“我直接用這個喝總行了吧,催催催,煩死了。”
白茉莉淡定地盯着他,鄭歲然捧着保溫桶,剛喝了一口,就被燙得輕嘶一聲,偷偷看了白茉莉一眼,讪讪放下保溫桶,自言自語:“我還是用碗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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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自己也覺得尴尬,見白茉莉沒嘲諷他,他也消停了,自己拿着湯匙,不情不願愁眉苦臉地一勺一勺往嘴裏送。
真的很難喝,很膻。
太難喝了,鄭歲然故意磨磨蹭蹭,白茉莉淡聲開口:“快點喝,很晚了,你喝完我就要回去了。”
鄭歲然随意淡哼一聲:“我喝到天亮你還不回去了呗?”
白茉莉輕聲回答:“不回去也行,和你住一個房間。”
鄭歲然突然炸毛,面紅耳赤地低吼:“想得美,誰要跟你住一個房間,你長那麽醜,睡我旁邊我會做噩夢。”
白茉莉涼涼掃了他一眼。
鄭歲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怕她掐自己,連忙閉上嘴坐下,悶頭喝湯。
白茉莉暫時沒發作,待會兒再折騰他。
不知是不是湯太燙了,鄭歲然感覺越喝越熱,渾身發燙,口幹舌燥的,渾身血液好像都燙起來了。
白茉莉像看犯人似的一直監視他,鄭歲然意識到逃不過去了,今天這湯他剩一滴,她都得打他一頓,長痛不如短痛,他還是別磨蹭了,快點喝完得了。
下定決心後,鄭歲然捧起保溫桶,咕咚咕咚把剩下的湯全都給喝了。
都是湯,沒肉,只有幾粒枸杞,他喝到嘴裏,直接咽下去了。
喝完他額角已經開始冒汗,面色潮紅,得意地看向白茉莉,輕挑挑眉梢:“喝完了。”
白茉莉微笑:“乖。”
鄭歲然表情瞬間僵硬,臉更紅了,暴躁羞惱地低斥:“別總說我乖,我又不是幼稚園小孩。”
白茉莉嗯一聲:“好,知道了,不說了。”
她答應的這麽痛快,鄭歲然頓時又不爽了,什麽人啊?一點原則都沒有,他不讓說就不說了?平時怎麽沒見她這麽聽他話?不讓她掐自己,她不是照樣掐照樣打嗎?這會兒上來乖巧勁兒了,死變态。
白茉莉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淡淡掃他一眼,吩咐:“把保溫桶洗好裝起來,我去洗個手。”
她指尖都是藥膏,黏黏膩膩的,有點油。
鄭歲然敷衍地點點頭。
白茉莉離開後,他把保溫桶交給傭人,身體有些燥熱不安,說不上的感覺,大概是血液都向下湧,腦子裏亂糟糟的。
鄭歲然坐在沙發上直冒汗,坐不住,面色潮紅,又站起來,來回踱步,剛喝完時雖覺得難以下咽,但就像藥似的,咽下去用水壓壓就沒事了,可現在卻突然有些反胃惡心。
鄭歲然忍耐了一會兒,到極限了,胃裏實在不舒服,他匆匆跑去洗手間,白茉莉站在外面洗手臺前洗手,他雖覺得丢臉,但也沒空管她,沖進廁所抱着馬桶狂吐,吐的眼前直冒金星,起身時還晃了一下。
吐完之後渾身更熱了,甚至是燙,湧上難以啓齒的欲望。
鄭歲然臉色難堪,紅得厲害,從廁所出來,站在白茉莉身旁洗手,他皺着眉羞惱地抱怨:“都怪你,熬的什麽破湯,都給我喝吐了,難受死了。”
白茉莉在旁邊看他洗手,淡聲開口:“你這洗手也太敷衍了吧,七步洗手法沒學過嗎?”
鄭歲然怒目而視,冷哼:“洗手你也管?”
從來沒有人像白茉莉這樣管着他,有點煩,但又不是很煩。
白茉莉伸手握住他的手,眉眼溫柔,聲音清淡:“這樣,手指相互交叉,掌心對着掌心揉搓。”
他手上有洗手液,白茉莉的手和他的手交叉在一起,滑溜溜的,她的手太軟了,像水一樣在他手指間流連。
鄭歲然神态怔怔,臉爆紅滿是餘怒未消的窘态,幾秒鐘就支了個帳篷。
他大夢初醒似的,猛地把手抽走,匆匆沖水,低斥:“你變态,誰讓你摸我手的。”
白茉莉輕輕一笑:“突然發什麽火啊,這不是教你洗手嗎?”
鄭歲然不敢看她,沉着臉拿過牙刷開始刷牙,他額角都是汗,身上好熱。
白茉莉看向他,視線向下掃視,眼底掠過笑意。
鄭歲然一邊刷牙一邊偷偷看白茉莉,她洗完手了在塗護手霜,她手特別白,特別嫩,特別滑。
剛才她摸過他的手。
鄭歲然叼着牙刷,視線從她手向上移動,雪白的天鵝頸,幽黑柔順的頭發,飽滿粉潤的唇瓣。
他視線逐漸有些癡迷,臉頰眼皮都很燙。
帳篷變大了。
白茉莉瞥他一眼,柔聲問:“怎麽一直盯着我看?”
鄭歲然羞惱,否認:“誰盯着你看了,你長得又不好看。”
白茉莉眼神涼涼,突然伸手。
暴露在空氣中,好涼,鄭歲然羞恥憤怒的驚呼,震驚地看向白茉莉,咬緊牙:“你瘋了!”
白茉莉握住,冷冷低斥一聲:“閉嘴。”
鄭歲然輕嘶一聲,雙目噴火,死死盯着白茉莉,嘴卻閉得緊緊的,不敢說話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他就軟成一灘水,攀在她身上。
終于張嘴,沒再張嘴閉嘴說些不好聽的話,而是喊她名字,聲音喑啞癡迷:“白茉莉。”
“啊,白茉莉。”
“茉莉。”
“再快點。”
他微微退開身子,眼神癡迷盯着白茉莉粉嫩飽滿的唇瓣,啞着聲音懇求:“親親嘴,茉莉。”
“讓我親親嘴。”
白茉莉沒說話,只是盯着他,他以為她默許了,熱切急迫地低頭,想要貼上她唇瓣。
差一點就親上時,白茉莉突然把臉偏過去,鄭歲然沒親到,有些着急,哼哼唧唧:“茉莉,親親吧。”
“讓我親親。”
他快要哭出來:“求求你了,讓我親親嘴,茉莉。”
白茉莉盯着他,涼涼開口:“你不是說我長得醜,嫌我長得不好看,”
鄭歲然垂頭喪氣,緊緊摟着她腰,哭唧唧:“我錯了,我說錯了。”
“你長的好看,真的很好看,皮膚白白的,頭發又長又黑,嘴唇像櫻桃,真的漂亮。”
“我都記不住別人的臉,只能記住你的臉,你在我眼裏是大美人,不騙你,而且是越來越漂亮那種,你真的超級美。”
“茉莉,求求你了,讓我親親嘴吧,難受。”
白茉莉眼底掠過笑意,淡聲吩咐:“張嘴。”
鄭歲然把臉湊過來,乖乖張嘴。
白茉莉把空着的那只手食指和中指塞進他嘴裏,按着他舌頭攪弄。
鄭歲然閉着眼,用舌尖舔着。
傭人把淺粉色保溫桶洗幹淨,卻沒找見人,少爺和茉莉小姐都不見了,她把保溫桶裝起來放在餐桌上,去尋人。
離洗手間還有一定距離的時候,傭人就聽見了少爺的聲音,沒有一絲一毫克制,越走近聽的越清楚。
傭人整個人僵住,不敢再往前走,少爺未免太大膽了吧,這可是在家裏呢,一點都不忍着,真是爽就叫啊。
傭人回神,輕手輕腳地離開,不敢發出一丁點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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