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去吃日料
去吃日料
照理來說美貌值已經可以複制了,白茉莉也迫不及待想要看自己變漂亮之後的樣子,但沒辦法,時機還沒到,不得不再等等。
馬上要考試了,姜冬天來家裏輔導越發頻繁,白茉莉讓他用自己的電腦寫合作論文,她安安靜靜寫題,他就坐在邊上改合作論文。
這種場景是姜冬天覺得身心全都放松安寧的時刻,他和白茉莉似乎總有種說不出來的默契。
來十次,有九次都是姜冬天給白茉莉做飯吃,他做飯确實好吃,很合白茉莉口味,可能天才就是這樣吧,做什麽都很擅長。
唯一沒做飯的一次就是今天,白茉莉帶他出去吃,柔聲細語問他:“你想吃什麽?”
姜冬天合上電腦,輕輕露出笑容:“我都可以,你決定就好。”
白茉莉莞爾:“那我就自己選餐廳了。”
姜冬天點點頭:“好。”
白茉莉選的日料,出門時她背的是姜冬天給她買的那款迪奧包,穿得鵝黃色的小香風套裝,搭配奶白色的迪奧包,皮膚清透白皙,黑發又長又直,溫柔娴靜。
她手腕上戴的镯子也是姜冬天送她的那款。
姜冬天看在眼裏,心裏說不出的滿足,恨不得現在就去掙好多好多的錢,把所有好東西都買下來送給白茉莉,讓她穿在身上,戴在身上。
她這麽完美,就該值得一切最好的,這種基礎款的包,基礎款的镯子,配她還是不夠格。
白茉莉選的日料,姜冬天沒吃過日料,難免有些局促,只能有樣學樣,看白茉莉是怎麽做的,他就跟着做。
好在白茉莉選的是包廂,只有他們倆,包廂裏鋪的都是木質地板,榻榻米,門是推拉的,服務生穿着和服。
姜冬天學着白茉莉的樣子屈腿坐下,她一舉一動都是那樣優雅自然,姜冬天心底自卑又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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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菜他也并不熟悉,白茉莉問他要吃什麽,他只能禮貌笑笑,說:“你點就好。”
自卑像藤蔓,從心底破土而出,刺破他的皮膚,融進骨血還不夠,還要死死纏繞住他,要和他共生。
姜冬天沉默着,白茉莉倒了杯清酒給他,眉目盈盈:“嘗嘗。”
姜冬天不會喝酒,接過喝了一小口,很辣很嗆,不自覺就皺起眉,表情有些可愛,比他平時疏離冷淡的模樣生動不少。
白茉莉輕輕笑了一聲,笑盈盈盯着他。
姜冬天對上她視線,有些尴尬羞澀,耳根發燙,一下子紅了臉,掩飾性地咳嗽了兩聲,輕聲解釋:“抱歉,我沒喝過酒,有點辣。”
白茉莉眉眼溫柔,點餐時特地給他點了柚子果汁,姜冬天不自然地垂下眼,眼皮有些發燙,他也在烤肉店做過短期兼職,好多情侶吃飯時都是女生不喝酒,男生會給自己女朋友點果汁喝。
姜冬天耳朵紅了。
白茉莉點了刺身,鵝肝,生蚝,說實話都不是姜冬天愛吃的,太生冷了,他還是愛吃熱乎乎的湯飯,但為了不浪費白茉莉的心意,還是硬着頭皮吃了。
這些食物裏,他最喜歡的還是那杯果汁,是柚子鮮榨的,沒有一丁點苦味,他很喜歡。
吃完飯,白茉莉結賬的時候中獎了,抽中了一箱清酒,姜冬天負責搬,抱在懷裏,沉甸甸。
他笑着誇贊:“你運氣真好。”
白茉莉微笑:“送你,你可以拿回去給伯父喝。”
姜冬天微微有些驚訝,随後心裏發漲,輕聲說了句謝謝。
小贏提醒:“宿主,智慧男愛意值漲到98%了。”
白茉莉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那晚鄭歲然哭完,第二天眼睛都腫了,他氣得差點砸鏡子,滿臉憤怒,嘴裏念念有詞:“死變态,掃把星,碰見你之後就沒好事。”
唯一能讓他心情稍微好那麽一點點的大概就是他臉頰上的傷口結痂了。
他拿着冰袋坐在車上冰敷眼睛消腫,下車進學校之前把墨鏡戴上了,本來長得就帥,引人注目,就他一個大搖大擺戴墨鏡的,更惹眼了。
鄭歲然戴着墨鏡,臉色沉沉的往教學樓走,擡眸時不經意掃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他臉色更難看了,加快腳步,匆匆追上去。
追上去一看,還真是白茉莉,穿着大元高的校服,深灰色襯得她皮膚更白了,還穿了小腿襪,清純漂亮的不得了。
不對,呸,什麽漂亮,一點都不漂亮,裝的溫溫柔柔,實際上是個暴力狂,死變态。
鄭歲然什麽都沒說,就只是隔着墨鏡惡狠狠瞪了白茉莉一眼,就走了
白茉莉好好走着路,突然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鄭歲然惡狠狠瞪了一眼,是的,雖然他戴着墨鏡,但她也看出來他瞪她了。
因為他擰着眉,咬牙切齒。
小贏要笑死了:“宿主,美貌男又發癫了。”
白茉莉盯着鄭歲然遠去的背影,頗有些無奈,等永久得到屬性,她可不要再理他了,每天都發癫,一般人受不了。
大早上就碰見白茉莉這個死變态,鄭歲然要氣死了,臉色冷冷,悶着頭健步如飛往教學樓走,可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竟然光憑着一個背影就認出了白茉莉,怎麽會呢,這不可能啊!
只要是長得醜的,他都能自動把那張醜臉糊上馬賽克,絕對記不住,白茉莉長得并不好看,他能記住她的臉都是意外,現在怎麽會人潮中只憑一個背影就認出她呢?
答案蠢蠢欲動,快要呼之欲出,他卻格外抵觸,硬生生壓制回去,不可能,絕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會喜歡上一個醜女,他一直沒戀愛,保留着自己的初戀,就是為了把珍貴的第一次戀愛留給最漂亮的美人,怎麽會是白茉莉呢。
他怎麽可能會喜歡白茉莉呢。
可他的第一次已經交代給白茉莉了。
鄭歲然臉比鍋底還黑,今天認出白茉莉絕對是意外,對,是意外。
他就不信下次還能輕而易舉的認出白茉莉。
鄭歲然故意忽略這件事,可接下來的事卻不停地印證着他能從洶湧的人潮中只通過背影就認出白茉莉并不是偶然,而是他真的對她上心了。
課間休息,他只是照常和朋友一起去洗手間,卻遠遠就能認出從走廊那邊走過來的是白茉莉。
鄭歲然皺起眉,怎麽會呢,距離這麽遠,這裏是一條長廊,走廊那頭到他站着的位置得有将近五十米。
一定是看錯了,鄭歲然腳步沒停,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那抹走近的窈窕身影。
兩人之間距離不斷縮近,近到鄭歲然想不承認都不行,确實是白茉莉,他沒看錯,他又氣又惱,惡狠狠瞪她一眼。
白茉莉沒理他,恰好有女生追過來笑盈盈挽住她手臂:“茉莉,一起走呀。”
她就笑眯眯跟着女生一起走了,根本沒理鄭歲然,他要氣死了。
午休,鄭歲然和朋友一起去食堂,他來晚了,只能排在後邊,滿臉不爽不耐煩,朋友安撫他。
他抱着手臂,煩躁地往前面掃了一眼,本意只是看看前面到底排了多長的隊,沒想到就是這麽随意的一瞥,他竟然又看見白茉莉了。
排在很前面,離他挺遠的。
他皺眉,用力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只是一個背影,發型都變了,小腿襪也沒了,只剩一雙微微超過腳踝的白色短襪,可他心裏就覺得是白茉莉。
早上看見她時,她頭發沒紮起來,披散在肩膀上,這會兒半攏起來,在腦後別了一個珍珠碎鑽發卡。
鄭歲然死死盯着那道身影,自言自語:“一定是認錯了,怎麽可能每次都能認出她。”
他盯着白茉莉背影,等着她回頭,小聲祈禱,認錯了認錯了,不是白茉莉。
結果打完飯,人一回頭,不是白茉莉又是誰,皮膚白白的,眉眼溫柔清秀。
鄭歲然兩眼一黑,咬緊牙咒罵:“西八,真是見了鬼了。”
白茉莉端着餐盤從他身邊路過,她看見他了,沒想理,還以為他又會莫名其妙惡狠狠瞪她一眼,沒想到這次握住她手臂,把她攔下,掃了一眼她的腿,臉色煩悶,冷聲問:“你襪子呢?”
白茉莉低頭看了一眼鞋,淡聲回答:“穿着呢。”
鄭歲然要被她氣笑了,又無語又好笑,抿了抿唇壓下唇角笑意:“我說的是你早上穿的那個,快到膝蓋那條。”
白茉莉哦了一聲,柔聲開口:“勾絲了,脫下來扔了。”
鄭歲然高高揚起眉,壓低聲音質問:“你扔了?扔哪兒了?知不知道變态很多的,萬一被別人撿去怎麽辦?”
白茉莉看他一眼,有些無奈,輕輕嘆氣:“女更衣室的垃圾桶裏,其實我看你最像變态。”
鄭歲然怒目而視,咬緊牙擠出幾個字:“沒你變态。”
又打他又掐他,還摸他,純純變态。
白茉莉擡眸看他:“松手吧,我要吃飯去了。”
鄭歲然不滿地啧一聲:“等等,還沒說完呢,你頭上發卡哪裏來的,早上還沒有。”
白茉莉随口敷衍:“別人送的。”
鄭歲然一下子炸毛:“別人送的?誰送的?男的女的?”
白茉莉沒耐心了,涼涼看他一眼,吩咐:“松手。”
鄭歲然先是抓的更緊了,随後瑟縮一下,有點害怕,這才讪讪松手,冷哼一聲,裝作滿不在乎:“不說算了,我才不好奇。”
白茉莉沒再理他,端着餐盤走了。
鄭歲然盯着她後腦勺看,怎麽看都看那個發夾不順眼,心頭冒火,肯定是男的送的。
白茉莉吃飯時摸了摸頭發後面的發夾,其實是班上女生送的,考試周她沒少給她講題,女生作為報答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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