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你待她挺特別的
你待她挺特別的
許惟暴躁得抓了抓腦袋,恨自己力氣太小,不能一拳捶爛這破門。
鐘濤和孟昊折返回來,見許惟在打電話。
“給你一萬塊,過來開個鎖。”
一來就是一萬塊,那頭以為是違法份子,吓得撂了電話,再打過去就不接了。
許惟急得有些暴躁,锲而不舍地又打過去,那頭不接,直接給他拉了黑名單。
許惟破口大罵,“這人什麽毛病,給錢都不掙。”
孟昊看不下去,“怕是不義之財,是個頭腦清醒的都得掂量掂量,你別找了,我來打。”
他們三個在門外折騰的功夫,雲栀在裏面一聲不吭,許惟有點兒擔心,敲門,柔聲喚她,“雲栀,你還好嗎?”
“我沒事,你們不要急。”
雲栀用力擡眼皮,被綁了十多個小時,手腳冰涼無力都算小事,她這會兒餓得擡眼皮都費力氣,受餓又受驚,胃隐隐作痛。
孟昊長期與受害人打交道,聽出了她的不對勁,他快速找了一個離這兒最近的鎖匠,在電話裏一番交涉,孟昊對許惟說,“過來需要一個小時。”
許惟嫌等太久,“給他加錢,半個小時。”
鐘濤附和,“一萬不行就兩萬。”
對面聽到兩人的話,狐疑着說,“違法的不幹。”
鐘濤還想說什麽,讓孟昊一個“你快閉嘴”的眼神制止,又談了幾句,加了五十塊,把時間壓在了四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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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惟不再理會,額頭貼在門上,對着縫隙和裏面的雲栀說話。
“雲栀,你別怕。”
雲栀垂眸看了看爬上手背的陽光,輕輕地笑起來。
“好,我不怕。”
橫着一扇隔音很好的實木門,雲栀聲音又很弱,許惟要很費勁才能聽清她的話。
“我陪你說說話。”
“好。”
漫長的四十分鐘,許惟怕雲栀害怕,就一直拉着她說話,雲栀聲音越來越弱,扔強撐着勉強回應。
許惟心裏焦急,一定要聽到雲栀的聲音才安心,孟昊作為旁觀者清,反而更能感知到雲栀目前的真實狀态。
他拍了拍許惟,“她現在很虛弱,你不要一直拉着她說話,實在不安心,就喚她的名字。”
距離挂斷開鎖匠電話不過過去十分鐘,許惟就覺得至少一小時了,他不耐煩地問,“開鎖的還沒來嗎?”
大約四十分鐘後,開鎖匠終于來了。
超過約定時間足足十分鐘,逐漸暴躁成藏獒的許惟強忍怒氣才避免了一番殃及池魚的毒舌輸出。
鎖打開後,許惟第一個沖進去。
十多個小時滴水未進,雲栀餓得奄奄一息,視覺首先失靈,看眼前一片模糊,通過聲音辨別出了眼前人。
“是許惟。”她本有些不确定,但手被人握住的時候,她無比确定,第一個沖到她面前的就是許惟。
孔輝拿蚊香燙過她的手後,沒有把羽絨服的衣袖拉下來,皮膚一直裸-露在冷空氣裏,已經凍成了青紫色,她的右手肘上,好幾個醒目的紅痕,也許是溫度夠低,只有一兩個傷痕上起了水泡。而被打火機火舌烤到的地方,除了紅得觸目驚心外,還能明顯發現,那一塊的細小絨毛消失了。
許惟心中戾氣翻湧,握着她的手檢視她胳膊上的傷口,再擡頭時,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除了這些,他還對你做了什麽?”
仿佛是為了安慰他,雲栀擠出一個虛弱的笑,搖搖頭,“只有這些。”
掌下皮膚冰冷刺骨,許惟知道她冷,小心地拉下衣袖。
雲栀垂着眼看他,“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我以為我還要再熬兩天的。”
許惟仰頭看她,“怕你害怕啊,傻瓜。”
清淺的笑還挂在嘴角,眼底盛滿苦澀,像是有些難為情,雲栀的聲音更弱了,“我的确有些害怕。”
許惟捏了捏她的手掌,通過溫度傳達一種令人心安的慰藉。“害怕也正常,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孟昊幫忙解開了縛住雲栀手腳的繩結,三人送雲栀去醫院檢查,許惟和雲栀坐鐘濤的車,這回許惟沒搶主駕駛位,鐘濤開車,他帶着雲栀坐在後座。
雲栀虛弱得靠在許惟身上,她有一堆問題想問,比如他們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比如許惟是什麽時候發現她失蹤了的。比起這個,好像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先說出來,比如在孔輝拿蚊香燙她的時候,她沒有想象中那麽害怕。
趁鐘濤認真觀察路況時,雲栀慢慢側過頭在許惟耳畔小聲喚他,“許惟。”
“嗯?”許惟側過頭,兩人的臉靠得很近,幾乎是鼻息相聞的距離。
然而,他們都沒覺得這個距離很暧昧,在不算久的相處中,兩人似乎達成了無聲的默契,她感念他當年的搭救,他感念她雪中送碳的善舉,彼此互為恩人,可以是朋友,就是不會成為戀人。
“我好餓!”近乎撒嬌的語氣。
“他都不給你吃東西嗎?”許惟邊問,邊觀察路邊有沒有便利店,此刻,他們已經開出去十公裏,周圍終于有了煙火氣,許惟讓鐘濤把車停在路邊,他下去便利店買吃的。
許惟帶回一個面包一瓶牛奶,雲栀拿在手裏卻不吃,許惟不解,“不是餓了嗎?怎麽不吃?”
雲栀顯得無比局促,“在別人的車裏吃東西不好。”
鐘濤瞥一眼後視鏡,方向盤一打,插到另一條車道上。
“我家那倆小崽子還在我車上啃炸雞呢,千萬別跟我見外,啃!”
鐘濤放了話,雲栀不再客氣,再不吃點東西,她待會兒可能連下車的力氣都沒有了。
鐘濤把雲栀載到一家裝修得富麗堂皇的私立醫院,雲栀從來沒來這種醫院看過病,走到門口,她渾身不自在,旁邊的許惟卻一臉平靜,沒覺得來私立醫院檢查有什麽不對。
雲栀被醫生帶到檢查室裏做全身檢查,鐘濤與許惟在外面等,孟昊随後趕到。
“警察等會兒會過來做筆錄。”
許惟點點頭,“不能讓孔輝就這樣跑了,如果抓到孔輝,審他的時候你不要露面,警察問起來我就說是我僞造的證件。”
第一次以捏造的案情為借口去找孔輝是私自行動,孟昊有向孔輝出示證件,如果孔輝被抓,審訊時一定會向刑訊的警察說出這件事。
孟昊滿不在乎,“頂多就背個處分。”
“聽我的。”
“沒有不透風的牆,與其被懷疑,還不如主動袒露,該擔責擔責。”
許惟很內疚,“都是我連累了你。”
孟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多大的事兒,別往心裏去。”
鐘濤這才想起把一雙弟妹甩在許惟家裏了,給一雙弟妹打電話,得知兩小只約着去玩兒蹦極了,氣得噴火,走廊裏靜止大喊大叫,鐘濤頭頂熊熊烈焰去到樓梯間。
他走後,只剩了許惟跟孟昊,孟昊見許惟一直朝檢查室門口張望,遲疑了下,問道,“你剛剛很緊張她,你喜歡她嗎?”
許惟收回視線,轉頭,對上孟昊審視的目光,“她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幫過她,我需要幫助的時候她幫過我,就是這樣。”
“那……悅寧呢?”如果許惟喜歡上裏面那個女孩子,那蘇悅寧該怎麽辦?
許惟嘆了口氣,“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要喜歡她,就大方去追,我跟她只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朋友,以後極大可能也不會再有什麽交集,你別老是把我跟她綁在一起。”
孟昊還想說什麽,鐘濤一臉土色地回來了。
他們都以為鐘濤會去親自把一雙不省心的弟妹抓回來,沒想到他不僅沒走,還一直等到警察過來做完筆錄,親自開車送許惟和雲栀回家。”
雲栀疲極累極,回到家向鐘濤道了謝,進自己房間睡覺。
鐘濤見許惟給雲栀倒了一杯水送進房間,然後幫她關好門。
“你待她挺特別的,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麽緊張。”
“你被綁架了我也同樣緊張。”
“艹!你就不能盼我點兒好。”
許惟沒繼續嘴欠兒,笑了笑,“行!鐘少長命百歲,無病無災無難。”
鐘濤四下打量,對許惟的住宿情況他早有心理準備,也萬萬想不到會這麽寒酸。
這房子也太小了!
鐘濤眉頭緊蹙,“住這兒不憋屈?”
“拿你高坪的別墅換我都不幹。”
鐘濤觑他一眼,“喲!要帶上雲栀一起過去住,你換不換?”
許惟摸摸鼻子。
鐘濤不屑地哼一聲。
“就說你對她很特別,還不肯承認,你小子這麽快就移情別戀了?”
許惟看了看主卧的門,橫了鐘濤一眼,“你別瞎說。”
鐘濤想起第一次去許惟公司找許惟,雲栀對許惟也是十分維護。
“這有啥不能承認的,你保護她,她維護你,這不挺好的嗎?”
許惟不吱聲。
“不過,她沒蘇悅寧配你。”
許惟也不知道為什麽,這話聽着就是讓人不舒坦。
語氣兇巴巴的,“你不懂就別瞎說,滾吧!我累了,要休息了。”
鐘濤莫名其妙,“我不懂什麽?這就下逐客令了,你小子,忘記剛剛哥的偉大功績了是不?”
許惟粗聲粗氣攆人,“困了!趕緊滾。”
鐘濤走後,回想起鐘濤的話,許惟還是氣咻咻的。
這眼瞎的貨,他懂什麽?他什麽都不懂,他根本不懂雲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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