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你敢這麽做
你敢這麽做
将要赴一場鴻門宴,許惟雖然困,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他先灌了兩杯黑咖啡下肚,正準備出門時,聽到主卧傳來咳嗽聲。
許鴻均經歷人生最大的一次劫難後,身體大不如從前,索性大病沒有,只是血壓偶爾控制不住。初春時得了流感,一直沒好利索,時不時幹咳。許惟不放心他一個人住,就搬了過來。
怕雲栀回到出租房找不到他,他在客廳裏留了紙條不算,有空就往那頭跑,鐘濤罵他蠢,在門口安個監控不就解決了,他一想,是個好辦法,後來別人給他推薦這種情況可視門鈴最好,只要有人出現在門口,就會拍下來推送到手機,他在手機上設置好提醒,她回來他就能收到通知。
主卧裏咳嗽聲斷斷續續,他接了杯水,輕輕擰開主卧門,許鴻均睡眠淺,一下子醒了。
“怎麽了?”
許惟把水杯遞給他,“聽你咳得厲害。”
許鴻均借着客廳的光線瞥見他的衣着,“這會兒了還要出去?”
許惟不想讓他擔心,撒謊說,“鐘二心情不好,約我出去喝一杯。”
年輕人愛玩兒,許鴻鈞也很理解,自許惟成年後,自家兒子只要不幹違法亂紀的事兒,在外怎麽玩兒他都不幹涉。
“去吧!”他重新躺下,把涼被拉到頸處。
許惟默了良久,輕輕喚了一聲,“爸!”
許鴻鈞本來已經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聽到他的一聲呼喚,不得不睜眼,“怎麽了?”
“過十二點了,生日快樂,你必須長命百歲。”
許鴻均愣了愣,随後記起今天是自己生日,以前他一直很忙,對自己生日一向不重視,忙起來的時候連和兒子吃個飯都沒時間,但兒子的生日他從未怠慢過,助理會提前幫他空出這一天。
“今天能回家陪爸爸吃頓午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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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不行!”他還不知道馮盼打算玩兒什麽花樣,不确定午飯前能不能趕回來。
一室幽暗裏,許鴻均眸子黯了黯,壓下失望。
“晚飯可以。”許惟補了一句。
門鈴響起時,馮盼從酒櫃裏挑出一瓶92年的拉菲剁入冰桶,她穿着沒換下來的禮服去開門,看着門前的許惟,她揚起嘴角,“空手來的?”
兩杯黑咖啡令許惟困意全無,他直接走進去,“有我還不夠?”
馮盼關上門,招呼他,“随便坐,我先去洗個澡。”
許惟四下打量,這房子套內面積約有一百四五,市面上所有大熱的裝修風格都無法十分契合的套在這房子的裝修上,客廳的電視牆竟然是淺粉色,這抹夢幻少女色還妥帖得裝點了其他地方,桌布、沙發套上都帶有蕾絲元素,許惟在心裏啧啧兩聲。
馮盼在外裝得像個禦姐,內裏反差也太大了。
少女風的裝修風格只是前菜,最令許惟驚訝的還是擺滿娃娃的玻璃房,大號的玩偶堆在地上,小號的較為精致的擺在玻璃立櫃裏,許惟留意到了第五層的一只長耳兔。
留意到它并非是因為它多麽漂亮,而是因為它特別。
其他娃娃色澤鮮亮,好多都沒拆吊牌,一看就是近期買的,唯有那只長耳兔,看着很舊,被旁邊一粉一紫兩只娃娃襯得分外黯淡,可馮盼卻将它擺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許惟的目光落在長耳兔的領口,并排別着兩枚胸針,一亮一黯,一新一舊,長耳兔模樣嬌憨,本來很可愛,但頂燈的紅光撒下,加上新舊胸針的陪襯,隐隐偷偷幾分詭異。
許惟嫌晦氣,關了燈離開玻璃房。
馮盼洗澡洗半天,估計放了水點了熏香在洗泡泡浴,客廳裏都能聞到香。許惟總也靜不下心,一會兒走,一會兒坐,她家裏的吃食他堅決不碰,怕那蛇蠍在裏面下藥。
幹等了一個小時後,他不耐煩地跑去敲浴室門,“你洗好沒有?”
馮盼嬌滴滴的聲音幽幽傳出,“女人洗澡哪有這麽快!”
許惟隐忍得閉了閉眼,回到沙發繼續打消消樂,連通了十來關後,浴室方向終于傳來開門聲,門一打開,乳白的霧氣彌漫開來,馮盼從霧氣缭繞中姍姍而來,身上只圍了一根浴巾,自巍然高聳的胸部包到□□渾圓的臀部,露出一雙筆直修長的腿,無比引人遐思。
要換其他男人,早被勾得色心蕩漾了,但許惟不同,他雖然不待見馮盼,但內心裏一直認可她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他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也不是不近女色的苦行僧,可他對馮盼就是提不起興趣。
就算她脫光了站在自己面前,他也頂多感嘆一句,哇,身材真好。
他興致缺缺地問,“要我幫你聯系鐘二嗎?他可能對你這幅樣子更有興趣一些?”
馮盼踢掉拖鞋,走到許惟跟前兒,想把他推坐在沙發上,但許惟杵得像根木頭,她推了兩下都沒推動,馮盼暗暗咬牙,維持着僵硬的笑容,“給我坐下!”
許惟嗤笑一聲,“說一聲不就好了,省得你費力。”
說完,歪坐在沙發上,單手搭着靠背。
馮盼在心底裏對自己說不要生氣,翹臀一擺,妖嬈地坐在許惟腿上,擡起一只光裸的胳膊輕輕勾住許惟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住許惟的胸口,定定感受兩下,略表遺憾地嘆了口氣,“你的心髒是不是有問題?一個大美女坐你腿上,心跳竟然都沒有加快。”
不知道是她洗發水的味道,還是沐浴露的味道,香得許惟腦袋發昏胸口發悶,“你要不放心,明天我去照個心電圖。”
馮盼翹起食指在他心口畫圈,“你不該去檢查心跳,而是應該去檢查性取向,這樣都還能把持得住,要麽不是男人,要麽不喜歡女人。”
“我只是不喜歡你。”許惟怼她,半點情面都不留。
馮盼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很久,忽然伸手在他左臉頰上輕拍兩下,嗔一聲“讨厭”,便推開他緩緩站起身向着酒櫃的方向走去。
要換一個識時務的男人,她會矯揉造作地暗示自己氣力小,打不開紅酒,偏巧來的是一個不吃這套的,開紅酒這種粗活,她也只能親力親為。
她拿出一個高腳杯,倒了半杯提前冰鎮好的拉菲,走回許惟身邊,舉起酒杯晃了晃,“嘗92年的拉菲,足有兩年沒喝過了吧?”
曾經的天之驕子,什麽價位的酒沒喝過?而現在,進趟酒吧還得借着客戶的光,招待費公司不給全額報銷他絕對不會踏進去一步,哪怕是對待客戶也得這麽摳。
他喝過82年的拉菲。
1982年是波爾多的世紀年份,對這個産區有着非凡的意義,那一年波爾多的陽光成就了世紀經典,而他卻已經記不起那瓶拉菲的口感。
許惟剛要伸手去接,馮盼突然收回手,她不是愛收拾的人,口紅不止家裏的梳妝臺上有,從地毯上摸出一只口紅,客廳中有很多面鏡子,她頭微微一偏,對着沙發背後的鏡子抹口紅,鮮豔欲滴的番茄紅,色號同當初許惟買給雲栀那只非常相似。
她塗得并不仔細,超出了唇線,但這并不影響什麽,此刻口紅的作用并不是為了修飾紅唇,她揚起酒杯飲了一小口紅酒,杯沿上留下了一枚鮮紅的唇印。
許惟心裏警鈴大作,他就知道這女人絕不肯善罷甘休,背後鐵定憋着個大的。眼睜睜看着她故态複萌,坐在他腿上,把有唇印的那邊對準自己,輕啓紅唇,“嘗嘗!”
她遞來的酒,給許惟十個膽子也不敢嘗試。
他一動不動,就讓馮盼這麽舉着酒杯,等馮盼手都舉酸了,他才慢悠悠拿出手機退出消消樂頁面,調出相機,移得遠遠的,給此時兩人的狀态來了個自拍。
他手長,相機離的距離夠遠,馮盼的好身材一覽無餘。
馮盼垂下眼皮,“什麽意思?”
許惟兀自欣賞着剛剛拍的那張照片,沒照花,非常清晰。
“我等下就把這張照片發給你的競争對手,明天馮盼搶蘇悅寧角色不算,還要搶蘇悅寧男人的消息就會登頂熱搜,保你風頭無兩。”
就算馮盼不在意自己的桃色緋聞多一樁,經紀人也不讓,蔡導的新劇開機在即,經紀人每天都要叮囑她讓她安分點別惹事。
馮盼恨得牙癢癢,“你敢這麽做,我就把雲栀三不五時地放出來鞭屍,她這輩子都別想安生。”
這一場較勁中,他們彼此都有軟肋。
許惟瞥一眼茶幾上的車鑰匙,臉上似笑非笑,“光92年的拉菲怎麽夠?我對你那臺蘭博基尼新大牛更感興趣。”
那輛車馮盼才提沒多久,也只開過一次,她有些訝異,“你怎麽知道的?”
許惟兩臂伸開,搭在沙發靠背上,姿态慵懶地擡了擡眼皮,“別問,保持一點神秘感,你才不會這麽快對我失去興趣。”
馮盼一口飲下拉菲,把空酒杯朝後一扔,酒杯落在地毯上,紅豔豔的酒漬弄髒了雪白的地毯。
她輕輕拍打兩下許惟的臉,笑着說,“這世界就該多一點像你我這樣的人,才不會這麽無聊。”
她慢悠悠起身,摸來茶幾上的車鑰匙,扔到許惟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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