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皇宮裏進賊了
第 4 章皇宮裏進賊了
而與陶然居相隔不遠的靜雅堂內,姜禦女正坐在花梨嵌螺钿羅漢床上,手裏捧着一本琴譜看得入神。
一旁的宮女紫佩道,“小主,今兒是隔壁葉采女侍寝。”
姜禦女點頭,“嗯,我聽到動靜了,去庫房裏挑些顏色鮮亮的布料,明兒上午送去陶然居。”
“是。奴婢記下了。”紫佩瞧着自家主子的樣子,心裏這個急啊,自家小主同葉采女一起入宮的,現今葉小主已經是第二次侍寝了,自家小主這裏還沒個動靜。
“紫佩,紫佩”
姜禦女喚了兩聲,紫佩這才回了神,“奴婢在,小主有何吩咐。”
姜禦女瞧出了她的異樣,不過沒多問,只道,“去将架子上的琴譜拿來,明明都是差不多的,但是我卻總是彈不好。”
紫佩将琴譜拿了過來,同姜禦女道,“主子,若不然奴婢将長離姑娘請來?”
姜禦女想了想後搖頭,“算了,今兒天色不早了,長離怕是歇下了,明兒晌午後你去瞧瞧。”
“是小主。”
靜雅堂內氣氛一片祥和,但總有地方的氣氛不那麽愉悅。
蒹葭宮內,啪啦,一茶杯掉落在地摔了個七零八碎,屋內的宮人們都聞聲跪倒在地不敢擡頭。
嫣妃變了臉色,眉毛擰在了一起,眼睛裏迸發出一道道刀一般鋒利的光,大聲地呵斥道,“怎麽回事?葉采女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跪倒在地的太監德安解釋道,“是兩年前入宮的那一批秀女。”
嫣妃聽後怒氣沒消,反倒繼續責問,“你昨兒不是去打點了嗎,怎麽今兒還會出現這事?是不是你說錯了什麽話,惹到了那個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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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低着頭道,“都是奴才的錯,都是奴才的錯。”他嘴上說着,心裏也想到了昨日雲公公似有不悅的臉色。
嫣妃瞧見了眉頭松開了幾分,“明兒給那閹人賠罪,再多送些銀錢,這事若是辦不好,你也不用再回來了。”
“是,奴才定為娘娘辦好此事。”說罷便出去了。
屋內嫣妃手裏捏緊了茶杯,在心裏罵道,“死太監,遲早有一日要把你千刀萬剮,如此才能解心頭之恨!”
半個時辰後,葉采女到了養心殿,被送進了皇帝的寝宮。
雲時可是受過現代十多年教育,還學習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根正苗紅的一個好青年,聽牆角的事情絕對不做,他擡腳往旁邊的茶水房走去,走前同小春子道,“若是葉采女身邊的總管太監沒什麽事,就叫來茶水間陪我說說話。”
“是”
茶水房內有兩個小太監在守夜,分別是清友和嘉木,二人瞧見雲時進來了,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雲公公安,雲公公有什麽吩咐?”
“沒事,沒事我就進來坐坐,幫我泡杯茶。”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了幾個金瓜子放到了桌子上。
二人瞧見他面色如常,這才小心翼翼地拿過瓜子,去泡茶了。
雲時在屋內環顧了一圈,最後在門口處坐了下來,茶水剛端上來,葉采女的總管太監花生就到了。
花生進到茶水房內一眼便看見了雲時,他随後低下了頭,腰又彎了幾分,“雲公公,公公找奴才有什麽吩咐。”說話間還帶了幾分顫抖。
“沒事,就是找你來坐一會說說話,坐吧”
“是,多謝雲公公”說着他便坐下了,依舊是低着頭。花生年歲不大,之前一直在冷宮裏打掃,後來才被調到了葉采女的身邊伺候,一直沒見過雲時,但是對他的名號卻是一清二楚的,現下雖然坐着,但心裏緊張得很,雙手緊緊地握住膝蓋,生怕雙腿抖得厲害惹了雲時不高興。
雲時原本以為這總管太監應該是個能說會道的,但沒想到是個面嫩的,咳了咳随口說道,“你這般年歲便做了總管,可見是個有本事的。”
“不是不是,是主子身邊的總管太監和二等太監都找了下家,我沒走,所以主子才提拔我做總管。”花生急忙擡頭解釋道,面上十分誠懇。
雲時端茶的手停住了,他也沒想到這少年,什麽話都往外吐嚕,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二人就這麽沉默着,雲時想了許久才道,“這,這也算是一種運氣,你運氣不錯,好好幹。”
花生沒少聽人說雲時的名號,雖然多是忌憚,但也人人向往,現今自己不僅見了,還得了誇,高興地直點頭,“嗯,奴才一定好好幹,伺候好主子。”
之後二人便誰都沒說話,直到外間有了動靜,二人紛紛起身出了茶水房。
現在是淩晨時分,花生跟着主子回去了,雲時則進到寝宮內,半眯着眼守着皇帝。
第二天一早,雲時正靠在門邊看着宮人伺候皇上穿衣裳,外面太監小眠子進來傳話,“雲公公,侍衛趙地求見。”
雲時出去了,趙地上前回話,“雲公公,昨夜皇宮裏進了賊人,被守夜的侍衛抓住了,現下正關在地牢。”
“好,我這就進去通傳。”說罷雲時便轉身進了殿內,他對侍衛的話根本沒當回事,這皇宮城牆那麽高,小偷是傻子不成,不怕爬到半路摔下去啊,不過他轉念一想,心裏有了別的想法。
只見他面帶怒氣進了寝宮,“陛下,侍衛來報抓了一個小賊,奴才心下難安,此人究竟是誰派來的,究竟意欲何為!!無論是何人,怕都是沖着陛下來的,奴才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陛下,還望陛下允許奴才親自審問!”雲時說罷眼神堅定的望向皇上。
瞧見他如此看重自己的安危,皇上心下感動,“好,你去吧,替朕好好審問。”
“陛下放心,奴才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絕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陛下。”說罷氣勢洶洶地往外走,直到出了養心殿後,這才吐了幾口氣,這演戲可真夠累的。
雲時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不想在朝堂上喊話,昨日是事到臨頭腦袋一熱就喊了出來,可今天怎麽想都覺得羞恥,實在喊不出來,這活費嗓子,為了自己的嗓子不能再幹了,他得好好盤算盤算找人替自己幹,自己能少幹一樣是一樣,而且自己可是打算跑路的,這往後得低調一點,越是透明越容易跑路。
心裏想着,一會的工夫便走到了暗牢,侍衛帶着人直奔關押犯人的牢房,雲時站在外面将人看了個清楚,犯人臉上留着長長的胡子,頭發淩亂,看不清年歲,身上穿的是黑色的夜行服,像個利索的流浪漢。
“呸,閹人”
旁邊的侍衛臉色大變,生怕雲公公生氣,但發現雲公公臉上卻并沒什麽表情,心中佩服,不愧是雲公公,寵辱不驚。
雲時問他,“敢硬闖皇宮,敢不敢報上名來?”
“呵,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鄭黃金”
此話一出,原本還面色如常的雲時大驚失色,“鄭,鄭黃金,你就是鄭黃金?”
鄭黃金可是原書裏給造反男主提供大量資金支援的幕後大老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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