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離開
離開
披在何洺身上的衣服被李書楠大力扯開,他正想要繼續将手探進去的時候,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何洺握住了李書楠的手腕,他的力氣大到幾乎要将李書楠的手腕捏碎。
此時,李書楠驚覺,何洺身上竟然有了一層薄薄的肌肉,不再是之前只需要輕輕一握就能任他施為的樣子。
“你,你放肆,我要休了你!”
當自己一直以來的強權受到了威脅,李書楠第一時間就吼出了那個最能讓哥兒生不如死的事。
被休就意味着這個哥兒品行不端,犯了大錯,夫家會将人趕出去,娘家也不會收留。外面更沒有哥兒的工作,只能等死。
何洺皺着眉頭,忍無可忍:“你真是個人渣。”
他可不會因為被休而餓死,大不了去找李書合,還樂的自由!
“砰”的一聲,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随着響聲,李書楠的後腦勺漸漸有血漫出,他不敢置信的看向身後的蕭蘊:“你,你這個賤人!”
之後,漸漸癱倒在地上,呼吸逐漸微弱。
蕭蘊似乎也被自己的行為吓傻了,手背被碎瓷片劃了一道傷口,滴滴答答的流着血,他都毫無知覺。
房中的下人被吓得失去了動作,還是非硯哆嗦着爬了過去,試着探了一下李書楠的鼻息,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惶恐的看着蕭蘊:“主君,主君沒氣了!”
整個房間的下人這時像是水滴落進油鍋中沸騰起來。
管家悲痛的涕泗橫流,仇恨的看向蕭蘊和何洺:“你們,你們竟然敢這麽做,我要去報官,要去請李家祠堂裏的老祖宗,将你們挫骨揚灰!”
蕭蘊臉色慘白,渾身沒有絲毫力氣,搖晃着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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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洺冷哼一聲,扯下身上的衣服撕成繩子,捆住管家,然後堵上他的嘴。
目光冷冷的掃視四周的下人:“主君生了重病,暫時留在這兒不能外出。”
接着指了一個年紀小的下人說:“你去請大夫,我警告你們,如果讓我聽見了李府有什麽風言風語,就将你們賣到南風館去。如果好好辦事,完了之後,人人都有賞錢,還将你們身契賜回,各自婚配。”
房中的下人渾身發軟,頭都不敢擡,喏喏的離開了。
蕭蘊似乎是回過神來,哀求的看着何洺:“怎麽辦,我不是故意的!”
何洺能怎麽辦,他扶額嘆息,李府顯然是待不下去了,李書楠的死因一查就能查到,而他們不可能喪心病狂到把這兒的人都殺了,所以得盡快收拾東西立刻離開。
平日裏嚣張的蕭蘊一直在小聲抽泣,非硯抱着他安慰:“公子,你別怕,到時候就說是我做的,你将我交出去!”
何洺翻箱倒櫃找值錢的金銀:“別傻了,我們可是一夥的,連坐你知道不?快來幫我找打包,将值錢的東西全帶走,現在就離開!”
看着蕭蘊還在那兒半死不活,何洺将人拉了起來,按在了李書楠的面前,恐吓道:“人都已經死了,難不成你還想跟他共赴黃泉啊!要是你還這樣,我可帶不動你,就留你一個人在這兒,被那群老家夥用來祭奠李書楠。”
“不,我不要,我要離開這兒!”
蕭蘊吓的冒了幾個鼻涕泡泡,連滾帶爬的遠離了李書楠:“非硯,你去将書房裏蓋了印章的通行證拿來!”
非硯抹了一把眼淚,小跑着出了房門,拿了通行證,還找了一架馬車。
【厲害了,真是猝不及防,強取豪奪變奪命追魂!】
【我只是想看個狗血虐戀罷了,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上頭了,好想看他們亡命天涯啊!】
位面主播這是個危險的職業,在威脅到生命安全的時候,可以适當的尋求幫助。
星際中有一種很便宜的易容藥丸,吃了能夠捏臉,能維持五天左右。何洺花了賬戶一半的星幣,兌換了四顆。
在馬車中給他們吃下,并且捏了一下臉。
四人都捏的比較平凡,就是丢在人群裏都找不到的那種。為了方便,何洺換下了哥兒的繁雜服飾,穿上了男人的短打。因為天氣太熱,還将胳膊漏了出來。
蕭蘊頂着張大餅臉,神色複雜的問:“何洺,你究竟是誰?這種神奇的藥丸我從未聽過,而且,你與之前的性格差的也太遠了!”
何洺不能說出真相,嘆口氣:“我不願騙你們,但是真實原因也不能告訴你們。”
蕭蘊羞憤的轉過臉:“你無恥,占我便宜!竟然假裝哥兒和我一起生活,一起睡!”
何洺實在不知道男人和哥兒差在那兒,也是一個雞兩個蛋,最多就是屁股翹一點兒。
“你有什麽便宜,你屁股有我翹嗎?你摸,你摸!”
這就跟姐妹之間比誰的胸大一樣,何洺很有自信,自己一定不會輸給蕭蘊!
蕭蘊臉色爆紅,将何洺推開:“你滾啊,混蛋!”
四人舟車勞頓,一路往外省奔走。果然,城門口戒備森嚴,守衛拿着蕭蘊與何洺的圖像一個個對比離開的人。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何洺走出馬車。
他請人吃了個餅,就得到了一切的信息。
“這兩個哥兒殺了自己的主君,正逃跑呢,聽說是偷人!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有這樣的哥兒。
“若是我家哥兒做出這種事,我趁早一根繩子勒死!不行,我得回去好好的說說他!”
城門口的男人們個個義憤填膺,唾沫橫飛,恨不得将何洺他們兩個挫骨揚灰。
男人,這時候倒是出乎意料的團結起來了。
四人靠着易容丹順利的離開城門,經過商量,他們準備穿過京都旁邊的泗水,去丹陽。
丹陽四面環水,土地并不肥,所以那裏的人打漁為生。魚蝦又運不出去,賣不上價錢,所以丹陽人十分的貧窮,稍微有點門路的官員都不願意去那兒任職。
朝廷的各種政令在丹陽也是推行的最為困難的,像他們這種通緝犯,自然是不能往繁華的地方跑咯。
在碼頭的時候,何洺想了一會兒,對三人說:“你們在這兒稍微等等,我有點事兒。”
蕭蘊身體嬌弱,坐了兩天馬車,吐的半死不活,擺擺手,示意他知道了。
何洺騎着馬,跑到了李書合之前給他的那個貧窮莊子。
莊子裏的人在何洺回到李府後,從吃不飽到勉強能保證三餐,費了何洺不少功夫。各種優良的糧種,只要何洺弄出來了,就給莊子一份,讓他們種。
蕭蘊的那個莊子不用擔心,畢竟還是蕭家的,輪不到李家處置。但是這個莊子可是李家的,李書合死了大哥,說不定會因為他們和何洺走得近,拿他們洩憤。
何洺騎着馬走到門口,管事眼中帶着警惕,幹活的許多人不動聲色的拿起了棍子。
他卸下易容丹,對衆人說:“你們應該或多或少聽到了一些風聲,我準備離開,你們有人願意和我一起嗎?”
衆人愣了一會兒,他們沒有想到何洺竟然在被全城通緝的情況下,直接來找他們。
沒有人說話,何洺便準備離開。他只是因為擔心這些人因為他的原因受到波及,所以才來這一趟。
管事老淚縱橫,顫顫巍巍的說:“公子這是什麽話,我們整個莊子的命都是你救的,肯定要跟着公子走啊!”
這句話就像一個開關一樣,莊子中的人不管是男人哥兒,還是小孩兒,都表示要跟何洺走,并且他們還手腳麻利的去準備東西了。
狗蛋,就是之前何洺在火海中救的那個小孩子,欣喜的跑到了馬的面前,揚起小臉,開心的說:“洺哥哥,那我們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天天見面了?”
何洺不耐煩帶小孩兒:“不行,我有重要的事要做,你快去收拾東西,要是太慢我就不帶你了!”
狗蛋委委屈屈的鼓起臉頰離開,因為何洺特地囑咐給莊子上的小孩兒每人兩天一個雞蛋,在吃的不錯的份上,他們都從皮包骨長到有點肉肉的,撒起嬌來還蠻可愛。
委屈的小孩兒激發了觀衆們同情心,紛紛給何洺刷了一波禮物要求投喂他們。
何洺面上不顯,心中倒是驚到了。鼓個臉頰,委委屈屈的就有這麽多星幣,看來他也要學習學習。
莊子裏的人加起來也就三十幾個,全部都帶着糧種食物跟着何洺走到了碼頭。
一行人還把暈乎的蕭蘊吓了一跳,聽了何洺解釋後,才安心下來。
因為人多,所以他們租了一條大船,直接到丹陽。
船上航行的日子一開始還行,但時間久了,就變得無趣起來。
何洺一般就是拿跟釣竿到甲板上釣魚,并且試驗一下自己練習很久的鼓臉頰。
紅潤有光澤的唇部微微嘟起,然後嘴巴裏包着一股氣,剛好将兩側的臉頰鼓起,顯得肉肉的。
平日裏精致好看的容貌就立刻變得有些孩子氣,像是在和觀衆撒嬌一般,清淩淩的眸子看着直播間,然後放低聲音,加上甜度百分百的波浪線:“好想要禮物啊,想了很久很久呢~~~”
【噗!!!】
【搞什麽,主播,我在吃飯呢,現在鼻血長流啊!】
【萌死了,我死了!】
【禮物,安排上,主播再來一個撒嬌,我表演在線放煙花!】
屏幕上無數的煙花炸開,這都是禮物。
唉,這個膚淺的世界啊!
試驗了一下,何洺就恢複了之前高貴冷豔的樣子,眼睛盯着釣竿,不再和觀衆搭話。任憑直播間叫嚣‘再笑一個,勞資炸十個煙花!’。
哼,笑的多,就不值錢了,別以為他不知道觀衆的套路,得到就不珍惜。
“釣半天,一片魚鱗都沒有瞧見,還不快來吃炒豆芽,再不來,都被吃光了。”
蕭蘊端着碗,倚在船舷上,嘴裏雖然是嘲諷的話,可是看着何洺的目光卻十分溫柔。
船上難得有新鮮的蔬菜,豆芽更是十天才能吃一次,所以特別受歡迎。
何洺也喜歡,丢下釣竿,颠颠兒的接過滿滿一碗,坐在甲板上埋頭吃。
非硯站在蕭蘊身邊,神色中帶着擔憂:“蘊少爺,你也沒有吃,怎麽能全給了....”
蕭蘊神色有些慌亂:“什麽,我最讨厭吃豆芽了。”
何洺吃着吃着,突然發現遠處的江面上有幾個浮浮沉沉的黑點,等黑點飄的近了,才發現每一個黑點是一只藤籠,裏面都裝着一個人!
“快,将船劃過去!”
何洺大聲喊老船夫。
正在搖船的六個男人是老船夫雇的,不肯劃過去救人,老船夫臉色不好:“哎呀,他們都是一群命硬的哥兒,克死了家人的,要是救了他們,厄運就要找到我們頭上了!”
何洺心中騰的燃起了熊熊烈火,他一把揪住老船夫的衣襟,咬牙切齒:“再給你十兩銀子,去救人,別讓我說第二遍!”
老船夫此時卻鐵骨铮铮般,不肯為金錢折腰:“看在你們給錢多的份上,我們才讓你們這麽多哥兒上了船,你們究竟知不知道,讓哥兒上船,水神會不高興的!”
“要不是你們給的錢夠我買幾條新船,我是絕對不會搭理你們這群哥兒的,還想讓我救那群那該的下賤人,做夢吧!”
老船夫啐了一口,唾沫直接噴到了何洺的臉上。
何洺神色冷下來,一拳揍到船夫臉上,将他牙齒打斷半截,嘴巴裏血沫橫飛。
旁邊幾個搖船的神色戒備,拿起武器過來。
蕭蘊拔起插在靴子裏的短刀,正準備動手,被何洺攔住:“去,将箱子裏的金銀拿來。”
非硯看了一眼蕭蘊,蕭蘊點頭,于是非硯就去房間将裝着銀子的箱子提了過來。
何洺接過箱子,打開後,一箱在日光下璀璨發光的銀子立刻拽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将銀子拿起,對拿着武器的幾個人說:“他讓你們給他劃船,給了你們多少錢?不管他給多少,去救人,我給你們十倍。”
那幾人面面相觑,沒有說話。老船夫吐幹淨口中的血沫,吊稍着眼睛,閃着淫邪的光:“別聽他說的,我張哥你們還信不過嗎?殺了他們,那些東西就全是我們的!還有那十幾個哥兒,每人分你們幾個,随便玩兒!”
何洺面上帶着一點笑意:“如果他真的會分給你們,你們還會在這兒給他劃船?但是我不一樣,我很講信用的。而且,船上那麽多柔弱的哥兒,我也不想讓他們受傷,”
“沒錯,張哥你每次說分,但是每一次都只分一點給我們,連上南風館都不夠!”
“我們要箱子裏所有的銀子!”
何洺提着箱子微笑:“銀子在船上,人也在船上,跑不了。現在就去救人,救了人回來我就立刻将箱子給你們。”
老船夫攔着幾人,被狠狠的在背部打了一棍,趴在冰冷的甲板上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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