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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在經過一系列保證以及糧食的誘惑後，柳辛楠最終還是原諒了系統。

“那你那段小程序怎麽辦？”

“只要她再出手一次，我就可以分析數據回收了。”

就柳辛楠觀察來看，她們應該不用等太久了，現在還是專心把剩下的書看完吧。

因為小學的知識比較簡單，遇到不會的柳辛楠還可以去問孫雯希。

所以很快小柳辛楠就自學完小學的知識了。

王老師驚訝于柳辛楠的天賦，想要把她推薦給城裏的初中。

因為和初中的校長不熟，所以王老師帶柳辛楠進城的時候，被門衛攔在了外頭。

柳辛楠的年級其實有些尴尬，因為上學上的晚，所以在同一級的學生中，顯得格格不入。

後來是有老師出門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王老師，把他們帶了進來。

校長看到柳辛楠，不是很想收下她。

作為初中生年級有些偏大了，而且上學晚，看上去基礎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王老師看校長有些不情願的樣子，趕忙表示柳辛楠很有學習天賦，而且家境不太好卻一心向學。

不知是哪點說動了校長，他同意給柳辛楠個考試機會。

在三個監考老師的監督下，柳辛楠飛快的打完了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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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和語文都是滿分。

校長同意給柳辛楠一個旁聽生的名額，之後就看她自己的表現了。

城裏的初中和村裏的小學完全不一樣。

小學裏一共就一個班，一個老師。

初中則分了很多班，還有不同年級。

因為是旁聽生，所以她被塞進了最差的一個班。

老師也不怎麽管這個班，每天站在講臺上自顧自的讀書，時間到了就走人。

所以當柳辛楠站在門口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注意到。

老師低頭看着書，學生們随意聊着天，柳辛楠敲了敲門，老師以為又是惡作劇，根本不擡頭。

“老師，你好，我是旁聽生，今天開始在這裏上課。”

老師順着聲音看去，一個穿着破舊的小姑娘站在門口，“随便找個地方坐下吧。”說完又低頭看起了書。

教室裏也沒有椅子，正在聊天的同學看到她走過來，輕蔑的掃了一眼就轉過頭去了。

柳辛楠看了看，找到了在角落裏的呆着的魏思。

她敲了敲魏思的桌子，“同學，可以借我看下你的課本嗎？”

旁聽生是沒有課本的，柳辛楠打算問同學借來抄一遍。

“我拿土豆和你交換？”柳辛楠發現土豆很适合用來交換東西，體積小不容易被發現，又頂餓。

“行啊，記得還我。”魏思也不拒絕，拿了土豆就把書遞了過去，然後接着睡覺去了。

拿到書柳辛楠就走出去了，別的教師老師正在認真上課。

柳辛楠就坐在門邊上，一邊聽一邊做筆記。

等到中午吃飯了，才回到班裏。

魏思因為收了她一個土豆，主動把她叫了過去。

這個時候的鄉下還能吃自己種的糧食，城裏人有錢也買不到糧食。

所以班級大部分人的夥食還是一個粗糧窩窩頭配上一個素菜，有些疼小孩的還會帶上一個水煮蛋。

魏思的夥食還不錯，家裏人給她準備了一個蛋。每次打開飯盒，都能收獲一波羨慕的眼神。

看到柳辛楠拿出兩個白饅頭的時候，魏思想她這麽慘，自己也不是不能分她一點吃的。

“你這麽可憐，要不要吃點我的菜？”

“你一定沒什麽朋友吧。”

“你…你怎麽知道。”魏思有些驚訝，卻沒有收回飯盒。

“話是好意，聽上去卻不太舒服。”柳辛楠拒絕了魏思的好意，慢慢掰開自己的饅頭。

裏面夾着之前燒的豬肉和土豆。

魏思瞪大了眼睛，雖然那肉絲很小，但她還是認出來了，那是豬肉！

“你這包子還有餡啊。”

“還挺特別的，你這個餡好不好吃啊。”

“有時候淡了就着饅頭吃容易噎着。”

柳辛楠看她盯着自己面包流口水的樣子，特別好笑，便掰了一點遞過去。

“吃嗎？”

“謝謝，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姐妹了！”

魏思一點也不嫌棄的接過來，慢慢品嘗了起來。

幹澀的饅頭中夾雜着一點點肉香，讓人回味無窮。

“我這還有幾本課本你要嗎？反正我也不打算學了。”

吃人嘴短，魏思吃完饅頭後總覺得不太好意思，想要用別的方式補償柳辛楠。

“好的，那就謝謝了。”

午飯過後，魏思還帶着柳辛楠去要了新的課桌，兩個人一起搬回了教室。

“喲，魏思你這是怎麽了？一個土豆就把你收買了？”

呂慧儀坐在座位上，前後幾個姐妹有的坐在桌上，有的站在旁邊，看見柳辛楠和魏思狼狽的樣子，紛紛嘲笑。

“不會吧，我們的魏大小姐居然和垃圾做朋友了。”

柳辛楠以為魏思會反駁回去，但是她只是拉着柳辛楠沉默的回到座位上。

“對不起，是我拖累你了。”

“呂慧儀的爸爸和我爸爸在同一個工廠上班，我爸是她爸的下屬。”

“你爹？”

“我們城裏都是叫爸爸的。”

魏思糾正了一下柳辛楠的叫法。

“沒事，我是來學習的，不在意這些。”

“嗯？還真有傻子喜歡學習啊。”

“學習又沒什麽用，我爸給我介紹好了工作，畢業就去上班，一個月有六塊呢！”

“要不是為了那張證，我早逃學了。”

魏思漫不經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提到學習的語氣輕蔑且不屑。

“你要不要來我們廠？我可以讓我爸托關系，你看看那些知青，哪個不是讀書的，現在不還是個種地的。”

“別浪費時間了，真的。”

魏思真誠地勸說着柳辛楠，工廠裏的活不重，工資又高，相反上學還要花錢。

柳辛楠拒絕了。

她的內心深處總有一種擔憂，紙幣這種東西随時可能沒用，但是糧食永遠不會沒用。

也許是餓死的陰影太大，以至于過去這麽久了，柳辛楠還是沒有放下收集糧食的執念。

“好吧，要是想通了随時可以來找我啊。”

說完魏思又去睡覺了，柳辛楠則打開借來的書，認真自學起來。

“叮，成功進入初中，獎勵能量20點。”

“叮，成功自學語文課本，獎勵能量10點。”

自從系統坦白以後，任務獎勵就改成了能量點，這樣柳辛楠就可以讓系統把能量點轉換成任何一種食物。

系統倉庫裏已經收集了很多土豆和大米。每次看到塞得滿滿的倉庫，柳辛楠的心都會安定下來。

到了放學的時候，魏思還想讓柳辛楠去她家做客，不過堂哥突然出現，帶走了柳辛楠。

李昆一見面就開始說個不停。

“堂妹，我剛去你家，發現你不在，後來你爹說你上學去了，我又去小學找你，沒想到就這麽點時間，你已經上初中了。”

“停，你找我有什麽事。”

柳辛楠不想再聽廢話了，她直截了當的詢問李昆來意。

“就是，上回的那個張哥，你能介紹我們認識嗎？”

“你認識他幹什麽。”柳辛楠雖然和張哥換過幾次東西，但是并不想和他有過多接觸。

“我不想上學了，我想賺錢，張哥有路子，我想跟着他幹。”

“我見過張哥身邊的小弟消失了好幾波人了，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怎麽了。”

李昆想賺大錢，但是他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單純好騙這幾個大字。

柳辛楠不想介紹他和張哥認識，萬一出事了就罪過了。

突然她想到了魏思。

“我是不可能幫你介紹的，死心吧。”

“堂妹，你再考慮考慮，到時候賺大錢了我分你一半，怎麽樣？”

李昆大叫大鬧的樣子引來了不少圍觀，柳辛楠怕這事傳到姑姑那去，趕忙帶他離開了。

回去路上李昆還在不停的念叨，“堂妹，你就幫忙介紹一下，你幫忙的話我可以給你糧食，怎麽樣？”

“不行。”柳辛楠突然停住，“到家了。”

還在說話的李昆有些沒反應過來，“到哪了？”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姑父帶着藤條出現了。

“你小子又逃學！”

李昆吓得撒腿就想跑，卻被柳辛楠一把拽住，“姑父，堂哥想找工作。”

“他說讀書又費錢又讀不進去，不像工作，還有錢賺，以後日子也就不會這麽苦了。”

“呵。”李軍站在門口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放下了藤條。

進門前，李昆的眼神裏充滿着忐忑。

柳辛楠安慰他，“我可以幫你找找看有沒有別的工作。”

“謝謝。但是沒人會要我的，我已經試過了。”

安慰了李昆幾句後，柳辛楠也回家了。

柳父柳母已經燒好菜等着她了。

當聽到柳辛楠這麽快就上初中了，柳父除了高興還有一絲擔憂。

家裏一點錢都沒有，學費該怎麽辦？

柳辛楠并沒有插話，默默給家裏補充了點糧食以後，就上床睡覺了。

半夜，一聲機械聲突然響起，“叮，系統正在受到攻擊，開啓防護。”然後系統就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段時間，系統聲音再次響起。

“叮，x程序已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