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在雨中狂舞(9)
在雨中狂舞(9)
周圍轟然一片喧嘩,姚明姝和顧家期亦跟着起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衆目睽睽之下,黃煙只得輕放酒杯,硬着頭皮站起身來。
她下半身穿得牛仔長褲,可上半身去了那件女款小西裝後,便只剩一條綠色絲巾折疊幾番變成的‘文胸’,如一片薄薄的布料纏在她凹凸有致的胸脯上。
重要部位裹得嚴嚴實實,露出一節馬甲線明顯的小細腰……
當她站起來,沒了桌子的遮擋,又是好幾聲此起彼伏的口哨聲。
帥哥美女的好身材,沒人會不愛看。
黃煙平時會對衆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臉上感到略微不适,但并不會抗拒路人的目光流連于自己的身材。
因為她知道自己身材好,是許多愛健身的女孩兒都想擁有并追随的健康身材,沒人會對這樣的身材作出負面的評價。
如果有,那必定是自己本身就沒有這樣身材的女孩兒,和得不到這種身材女孩兒的狗屁男人所說出來的話。
畢竟有些人真的很擅長知道怎麽去打擊他人的自信心。
但黃煙的自信心是自己給自己的,她不會在‘美’這件事被人打擊,亦不會想着從他人身上獲取‘美’這方面的認可,因為審美這回事就是很私人主觀的東西。
另一方面,黃煙敢于當衆這麽穿,完全是因為平日在舞室裏就是這麽穿得,能去掉的布料幾乎都不要,腰腹和膝蓋以下的部位要露出來,就算穿着長款T恤,也要用橡皮筋揪一圈衣擺,卷幾卷固定在裏面,方便旁觀的學生和老師清楚看到舞者在跳舞時的律動線條和變化。
服務生展開黑色西裝,幾步上前,恭敬地披在她的肩膀上。
“謝謝。”黃煙低聲道了一句。
“不客氣,應該的,女士。也謝謝你。”服務生特別感激她沒有甩臉子,亦沒有使他兩邊下不來臺,窘迫地對她笑了笑,馬不停蹄離開這個卡座。
黃煙若無其事地坐回到位置上,彷佛一切逐漸平息。
可又似乎沒有,這一晚上,總有那麽幾道視線若有似無地朝她掃過來,又故作鎮定和不當回事的,滿不在乎地喝酒。
間中有那麽幾個男生,端着酒來求她賞臉,被顧家期屢次轟走之後,換了一些女生前來。
顧家期再也招架不能,不但沒幫她擋去‘桃花’,還被其中一支桃花的朋友勾走了。
顧家期只能‘無能為力’地朝她努嘴笑笑:“自求多福啊煙妹。”
“去。”黃煙故作生氣地轟他。
顧家期走後,她們這桌只剩下她跟姚明姝,易被有些有心糾纏的人找着空檔坐下便賴着不走,黃煙再三确定姚明姝今晚下定決心要獵豔的心之後,便拿起搭在一旁的衣服,叮囑她注意安全後,便離開了卡座,将機會交到她手上。
離開酒館之前,黃煙去吧臺處要了一支玫瑰釀,打算出去看看風景,透透氣。
這屋裏雲裏霧裏,都是她想躲開的眼神。
酒到手,剛要轉身,沒想到下一秒就與人撞上,彈了回來。
黃毛大概是沒意料到吧臺這人會在這一刻轉身往外走,好在在即将撞上的一刻,倆人的運動神經都很靈活,瞬間靈敏地閃開了。
只是酒水灑出來了些許在手上。黃煙不禁懷疑自己,今晚是不是不宜喝酒?
黃毛閃開到一邊,暗罵了一句他媽的,擡起頭一看,瞬間變臉。
只能說後悔。
非常後悔。
要是撞上就好了。
“不好意思啊,我還你一杯吧。我沒長眼睛。”黃毛笑吟吟地說,擡手招了下吧臺的調酒師,“深哥,一杯……”
“不用。”黃煙及時阻止了他的話音,面不改色地微笑着,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別這樣啊,美女,你這樣弄得我很內疚。”黃毛笑呵呵地,不依不饒地跟了過來。
你內疚跟我有麻子關系。
黃煙有些委屈,不聲不響,悶頭前行。
“美女……”
樓上傳來‘哐’的一聲響,是某個堅硬的物品,敲打在欄杆上,發出的一聲巨響。
不少人吓了一跳。
包括正在糾纏她的黃毛,吓得一激靈,朝二樓看去。
“诶,卧槽。”黃毛嘴上罵着,忙不疊朝樓梯的方向跑去,邊跑邊哈腰。
黃煙伫立在原地,挽了挽披在肩膀上的西裝,沒什麽表情地看着樓上的人。
那人倒沒看她,等黃毛上去之後,他作勢要踹一腳,黃毛運動神經使他嬉皮笑臉地躲開,又跑回來讨好着那個年輕男人。
“衎哥,剛才那妞你看到沒,操,長得真帶勁,又純又欲,身材又好,”黃毛個子不矮,但有點駝背,一邊回想剛才那個冷若冰霜的女生,一邊低頭笑着,滿口污言穢語,“好久沒見到這麽帶感的身材和臉的搭配了,現在那些好看的女的,都太幾把懶了,衣服一脫,好幾個游泳圈,一堆肥肉……”
二樓還沒營業,光線比一樓要暗幾個色度,黃毛俨然沒看到身旁人的臉色也跟着黑了色度。
好在話只說到這裏便戛然而止,黃毛看到了不遠處一個卡座的幾張熟面孔,笑容僵在臉上,臉色又變了幾變。
“衎哥,這,怎麽回事兒啊……”他笑容仍挂在臉上,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聲線仿佛被不存在的手指彈了一下,驚悚地在瑟瑟發抖。
“說啊。”葉衎微微垂下眼睑,漫不經心說道,“剛才話不是還挺多的麽。”他聲音低而沉,聽上去的質感仿佛是什麽刮在砂紙上。
像是在打磨的刀,而眼前的黃毛就是待宰的羔羊。
卡座那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遮住了光,影子被拉的又寬又長,仿佛惡魔站了起來,将一切罩于陰影之中。
吓得黃毛腿直打顫,毛骨悚然地抱着葉衎的大腿跪了下來。
葉衎巋然不動,站在原地,掏出煙盒,褲管直晃。
黃毛哆哆嗦嗦地,試圖用只有倆人的聲音向他求饒,沒成想一樓一曲畢,他的聲音頓時被大片掌聲雷動而覆蓋隐沒,說了什麽只有他一個人清楚。
“小劉啊,怎麽就跪在那兒,過來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道。
黃毛只好換上谄媚地表情,朝那邊的方向跪着,硬着頭皮說:“張老板,李老板,又見面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一轉眼一年多過去了……”
“是啊,一年多了。”中年男人粲然一笑道,“小劉啊,你害得我好慘啊,兩個億,就這麽打水漂了啊。”
“張老板,說笑呢吧這是。”黃毛笑不出來了,額頭冒出了冷汗,順着臉頰流下來,“張老板你這大富大貴的命,財源滾滾來的好兆頭,都給你算出來了呀,只要你照我說的做……”
“我他娘的就是照你說得做!兩個億!知道嗎?你拿什麽賠!”張老板一腳踢開卡座旁邊的盆栽,面孔猙獰地道。
葉衎抖着煙盒,沒抖出煙來,豎正一看,空了,難怪一點兒聲響都沒出來。
“不陪了,你們玩兒吧。”葉衎晃了晃手中的煙盒,招來守在門口的服務生,“帶張老板李老板他們到居住的地方去聊。”
聽到他要走,中年男人連忙離開卡座,上前來阻止他的離去。
“大師,坐下來喝杯酒吧?我們還有……”
“張老板。”葉衎掃了一眼服務生,慢條斯理道,“二樓不能空太久,十點就要開業,待會駐唱就要過來了,工資可都不便宜。人我給你找過來了,讓小陳帶你們去安靜的地方,商量這事兒怎麽了了吧。”
“衎哥,衎哥,幫幫忙。”黃毛跪着爬過來。
“張老板很好說話,好好說。”
葉衎輕拍拍他的肩膀,在服務生兜着黃毛手臂拖離的幫助下,輕松拂衣離去。
又拍了拍手上的衣服,黃煙端起腳邊的酒瓶子,仰頭灌了一口。
夜裏涼風習習,她已經在此處抱着自己的衣服幹坐了十多分鐘,偶爾喝兩口酒,漱一下腦子裏不清不楚的思緒。
間中會有人經過,還是老一套戲碼,請她喝酒。
統統被她婉拒。
又坐下試圖跟她聊天,想加個聯系方式。
黃煙不介意在旅行的路上結交新朋友,事實上她還很願意認識陌生人。但此刻的黃煙只想安靜地坐着,一字不吭,一言不發,一聲不響的坐着。
她長這麽大,不知遇到過多少想要請她喝酒吃飯的人。
過去亦經歷過一些無理取鬧的大款,私下直接把單付了,想來個先斬後奏,然後讓她還人情。
真是搞笑,這些人根本不懂得什麽叫尊重。
可悲的是,她今年才十九歲,越接觸這個世界,越覺得這個世界沒有愛。
不會有她想要的那種愛。
她想要的是,可以徹夜長談到淩晨三點的愛,不是打到淩晨三點的炮。
……能不能打到淩晨三點,這個另當別論。
真沒勁啊。黃煙站起來的時候這麽想。
希望能來個人晃醒她,告訴她個小秘密,這個世界上是存在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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