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第105章

安王的這波操作, 誰看了不說離譜?

所有聽到的人都被創飛了,老太傅最甚。

這位歷經兩朝見識過無數大風大浪的老人原地沉默許久,最終只說了句:“系統, 多謝。”

如果不是楚婳和系統當初對安王感到好奇, 又吃到了富貴賭坊的瓜,朝廷沒那麽快将安王抓捕歸案, 也就不知道會不會有更離譜的事發生。

比如大盛的玉玺落到西戎的手上,在某些喪權辱國的文件上蓋了印。

到時候,西戎說這是你們大盛皇帝允諾的,文件上還有你們的玉玺印, 鐵證如山, 不容抵賴, 大盛說我們從來沒有簽署過這樣的條例, 兩邊有的扯了。

能不能扯贏暫且不說,那玩意一出來, 民心搖搖欲墜, 就是朝廷內部也會分崩離析。

一想到那種情形,老太傅就渾身發麻,因此這聲感謝要多真誠就有多真誠。

系統歡喜收下:【不客氣~】

小傻統出廠至今, 還不曾被人如此鄭重感謝過,總覺得自己吃個瓜像是做了什麽天大的好事, 心情激蕩非常, 直到晚上見到商陸都還沒有平息。

【商陸美人,我和你說噢……】一通叭叭叭, 把今天下午吃到的瓜又說了一遍。

商陸原本想和系統談談稱呼的問題, 結果被安王做了龍袍龍椅玉玺的瓜給驚到,再吃到後面安王把玉玺藏在茅廁的瓜, 難得有了點談性。

“以錦衣衛的本事,怎麽會找不出來?”

在楚家的時候,因為玉玺藏茅廁的事太過創人,擔心再說下去老太傅承受不住,瓜就到此為止了。

到了商陸這裏,楚婳可算能打開話題聊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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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間傳言,夫妻倆夜深人靜之時說兩句小話也能被錦衣衛知道,所以百姓完全不敢說錦衣衛的壞話,真要說了也只能代指。”

賈衣蔡剛:“……”

所以在你們心裏,錦衣衛到底有多不正經啊?成天沒事做,光趴在人家夫妻床底下偷聽嗎?

商陸不入朝堂,和鎮撫司沒有瓜葛,見過最多的錦衣衛是天天跟在楚婳身邊的賈衣和蔡剛,是真的不清楚錦衣衛平日裏都在做些什麽。

就他所知的範圍,賈衣和蔡剛審訊擊殺前來暗殺楚婳的殺手,偷聽楚婳和系統吃瓜,向皇帝打小報告。

算來算去,都不是什麽正經事。

商陸:“我平時不怎麽出門,只知道京城百姓聞錦衣衛變色,罵他們是朝廷鷹犬,用鷹犬一詞來指代錦衣衛。”

現代的宅男宅女還可以通過網絡獲取信息,古代的宅男宅女具體參照商陸和楚婳,不出門不交流,消息非常落伍。

楚婳:“聽說錦衣衛抄貪官的家會把每一塊地磚掀起來,掘地三尺的那種,所以我也不明白為什麽玉玺藏茅廁就沒被找出來,總不至于像那顆東珠一樣掉茅坑裏了所以……”

說到這,楚婳和商陸同時想到:如果是這樣,錦衣衛查不出來很正常。

再怎麽朝廷鷹犬,神通廣大,也不至于去茅坑裏撈東西。

賈衣和蔡剛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知道就裏面這種程度的閑聊,他們該不該進去說兩句。

賈衣使了一個眼色:去說嗎?

蔡剛瘋狂搖頭:楚小姐要是問我錦衣衛會不會去茅坑裏翻東西,你怎麽回?

賈衣默默擡頭看天:啊,今晚的星星真好看。

系統不知道楚婳和商陸在打什麽眉眼官司,總覺得他們倆背着自己在搞事。

被排擠的系統不開心,說出玉玺瓜的下半部分:【朝廷都知道安王幹了那麽多喪心病狂的事,怎麽可能不把安王的府邸查個底朝天?】

【周州的稅幾乎都進了安王的口袋,他再怎麽能花錢也不可能全部花完,錦衣衛查遍了安王府的每一間房子每一堵牆,就怕裏面藏了什麽寶貝。】

【就連安王府裏的荷花池,都想辦法把水舀幹了,看看泥裏面有沒有埋東西。】

楚婳剛剛是采用了誇張的說法,那可是占地面積以“萬平方米”為計量單位的王府,誰都知道挖磚和掘地三尺有多麻煩,哪知道錦衣衛還真是這麽做的。

按這種細致的方式搜索下來,沒有兩個月壓根搞不定。

怪不得安王被抓七八個月了才判!

楚婳看着商陸的眼神裏明明白白地寫着贊嘆:抄家,錦衣衛是專業的!

商陸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嘴角微微揚起,只是一個淺淺的弧度,但确實笑了。

美人一笑,滿室生輝。

楚婳沒在意:【所以,泥裏有東西嗎?】

美人哪有瓜好吃?

系統:【還真有,什麽玉佩啊珍珠啊,撈出來一大箱。】

【錦衣衛剛開始還以為安王是把錢財丢到不起眼的地方,不想被人發現。這些東西并沒有藏在一個容易發現的地方,而是分散開來的,近處遠處都有,比起藏寶,更像是随便扔進或者丢進荷花池裏的。】

【後來安王府的仆人招供,說是安王和安王妃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扔東西,把珍珠玉佩當石頭砸,在荷花池裏玩打水漂。】

楚婳:“……”

商陸:“……”

皇帝都不敢把珍珠當玩具,安王卻能把珍珠當石頭扔,看來是真富到流油啊。

楚婳發出由衷的感嘆:“朝廷要是早點下決心抓安王,何至于國庫空蕩這麽多年?”

系統正要說話,意外被商陸搶了先:“或許正是因為周州的稅沒交上來,國庫才緊張呢?”

到底是江南地區最為富庶的周州,一州能抵三四州,在全國稅收數額中占很大一部分。

系統提醒道:【你們忘了嗎?安王的錢并不主要來源于當地的稅收,有各地賭坊收來的錢,有西戎送過去的錢,還有他在當地搜刮的民脂民膏。】

【朝廷要是抄家抄早了,安王府還不一定有那麽多財寶呢,畢竟這兩年西戎為了讓大盛朝廷和安王內鬥內亂,的确下了血本。】

楚婳:“能收回來就好。去除安王這顆毒瘤以後,周州那邊應該能慢慢步入正軌。”

至于周州成為安王封地的這些年裏,百姓因此遭受的痛苦和磨難,只能讓安王的死和時間慢慢撫平了。

系統說回之前的瓜:【剛剛說到荷花池,那麽多財寶掉進荷花池,肯定有人去撿啊。】

【安王知道以後也沒阻止,反而搞了個比賽,他讓仆人們在寒冬臘月荷花池結冰的時候下去撿,時間由他說了算,如果在他說好之前有人浮出水面,他就會一杆子把人打下去。】

【如果有人真的達到安王的要求,在大冬天結冰的荷花池裏憋氣憋到三分鐘,期間找到的財寶都能拿走,這一點安王說到做到,所以很多仆人都會悄悄練習憋氣。】

楚婳和商陸都有過大冬天掉進湖裏高燒昏迷的經歷,差點死去,好不容易救回來也留下了後遺症,拖拖拉拉治了許久才好,因此他們倆完全不能想象為什麽有人會以此為樂。

人命,在安王眼裏竟只是一種取樂的工具。

或許在他眼裏,對大盛對皇帝具有特別意義的玉玺也只是一個玩具吧。

系統說的同時楚婳嘗試了一下,她手上沒有秒表,只能用心跳聲大概數一下。

“我剛剛試了下,只能憋半分鐘左右,如果特地練習憋氣或許能到一兩分鐘,在零下幾度的湖水裏憋氣三分鐘還要在淤泥裏找東西,很容易死人的。”

劇烈運動和驚慌之下會耗費更多的氧氣,會極大地縮短憋氣時間。

系統的回答證實了這點猜測:【是的,安王真的很過分。】

【他一開始只要求憋氣一分鐘,後來看從荷花池裏撈出財寶的人多了就不斷往上加時間,還不是提前說的,是在比賽過程中臨時調整。有仆人看一分鐘時間到了上來,就被他一杆子打下去。】

【驟然發生意外,好幾個人驚慌失措之下溺水了,還有被一杆子打暈的,安王也不許人去救,眼睜睜地看着這些人溺水而死,他的原話是:“本王的東西可不是誰都能拿的,想拿就得做好沒命的準備!”】

【他甚至從用杆子打人頭這件事上體驗到了類似打地鼠的快樂,不管時間到沒到,只要有人從湖裏冒頭,他就會一杆子下去,直到人死完了或者他玩膩了為止。】

安王的做法令賈衣蔡剛這等從鎮撫司出來的人都為之膽寒。

楚婳不信以安王的做派只有這麽一件事:“還有別的嗎?”

系統懷疑宿主在老狐貍們的教導下進化了,聽到這種事都不會再把明顯的怒意展露出來。

也可能是因為早就知道安王是什麽人,所以完全不意外?

【他還會讓仆人頭頂果子,自己和其他人拉弓射箭,如果射中果子,仆人可以得到一兩銀子,要是射不中果子射到身上,可以得到十兩金子。】

商陸面色凜然:“這是買命錢。”

守門的賈衣蔡剛渾身發寒,他們确信稍後會聽到更可怕的事。

系統:【十兩金子就是一百兩白銀,一百倍的差距太大了!這個數額的設立從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就是讓人铤而走險去的。】

【一般人不會玩這種危險性很大的游戲,有的人想玩也會把弓箭的金屬頭給換掉,要麽削掉換成蠟頭,要麽用布包起來,削弱沖擊力和破壞力,安王他們用的是真箭。】

【有仆人家裏條件不好,家人重病沒錢請大夫或者兄弟姐妹太多養不活,覺得反正自己賤命一條,死自己一個活全家人非常值得,在安王他們射箭的東西稍稍一動。】

【本來在頭上頂果子,一不小心射到臉或者眼睛就完了,想要射中都非常考驗技術。仆人再那麽一動,小命立馬就沒了,十兩金子送到了家裏。】

【眼看安王真的會給錢,也不計較仆人故意送死的行為,反倒看着仆人臨死之前的哆嗦、害怕、死亡等反應哈哈大笑,其他仆人有樣學樣,那段時間安王府每天都要拖出去很多屍體。】

整個商家一片寂靜。

商陸的小厮吓得跑出了門,他實在不想聽這麽駭人的瓜,會做噩夢的。

楚婳本以為自己吃了兩個多月的破案瓜,見多了旁人為權勢為利益而犯下種種罪行,對于人性的惡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沒想到還能體會到這樣的惡。

她不清楚也不關心安王這麽一個從小被先帝寵着長大,要什麽有什麽,連玉玺都能随便玩的皇子,到底經歷了什麽才會變成如今這樣。

她只知道這樣的人絕對不能逃脫法律的制裁!

安王視人命為取樂的玩具,更可怕的是,被安王拉入游戲裏的人并不在乎自己的命。

在他們眼裏,自己的命只值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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