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憑什麽
第25章 憑什麽
【哇哇哇我的cp大進展,終于牽手了牽手了!】
【受不了你們這些戀愛腦了,只是握着手教看地圖而已,在你們眼裏就變成牽手了?】
【本戀愛腦表示,就是這樣!磕cp是不管正主死活的,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要磕。】
【正常,磕cp的都是從放大鏡裏找糖吃。】
【某些人也不必對嗑糖的人惡意那麽大吧!都是滿足自己的需求,讓自己變得快樂一點,憑什麽別的娛樂方式沒人嘴,磕cp就總要被說教?】
【大家都別吵,好好看接下來的發展吧!】
【說起來有點奇怪啊,趙岚瑧的地圖共享居然直接變成卷軸展開在兩人中間了,我還以為清清要露餡了呢!】
【是的,這個比起背包那個更難圓,總不能每次都說沒有吧,次數多了遲早露餡啊!】
【總感覺,就算趙岚瑧發現清清不是玩家,也不會介意。】
***
大晉的朝會是每三日一次,但次日一早,左右相連同一衆戶部官員都被宣到了垂拱殿。
衆人一頭霧水,不明白這麽大陣仗是為了什麽事。
在外頭等候時,戶部侍郎高延偷偷給高公公塞了點賄賂,想從他這裏探探底。因着盧廷那事,戶部一堆人落了馬,尚書的位置還空着,高延也才是剛剛被提拔成的侍郎,懶散了好幾年的天子忽然勤勉起來,頭一回主動召見的就是他們這批戶部官員,教他們心裏慌得很。
高延塞過來的是一疊銀票,高總管偷偷看了眼數目,便滿意地眯起了眼睛,笑道:“高大人莫慌,看在咱倆幾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我獨獨只告訴你個秘訣,紀貴人也在陛下身邊的,真有什麽,你求求紀貴人,保管頂用。”
高延半信半疑,高總算也看出來了,只讓他放一百個心,絕不會有事。
可惜了,盧昭媛行刺這事紀貴人吩咐了不能外傳,一來到外朝,這事兒就成了只他一人知道的隐秘,人生啊,可真是寂寞如雪啊!
高延塞出去一把銀子,就得到這麽一句話,心裏怪不踏實,還偷偷罵了高總管幾句,這該死的閹人,撈銀子倒是痛快。
剛剛罵完,身後就傳來宦官的唱聲,“請諸位大人入內觐見……”高延吓了一跳,立刻扶好官帽,提着衣角,亦步亦趨地跟在其他大人身後進去了。
垂拱殿是天子召見大臣處理政務之地,也是天子的書房。高延一腳踩進去時,忽然想起,許多年前,天子常召見群臣入內議事,無論春夏秋冬,垂拱殿裏都備了坐塌軟椅吃食點心,供臣子休息閑談。
那時候,能被召入垂拱殿,還是官員的榮幸,多年過去,如今,每個人來到這垂拱殿,卻都戰戰兢兢仿佛上刑臺。
進入垂拱殿後,高延跟在潘相身後行禮完畢,就垂手低頭站在一旁,不敢多看一眼,不敢多動一下。
天子就坐在禦案後,時不時自言自語些他們聽不懂的話,什麽任務這麽多真煩之類。高延頭垂得更低,擔心龍顏不悅的陛下忽然拔劍殺人。
“高延!”不知過了多久,高延的名字忽然從禦案後傳來,高延吓得一個激靈撲倒在地,“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垂拱殿內霎時一片死寂,只有高延的磕頭求饒聲源源不絕。
見到這一幕,站在右首的韓尚青忍不住笑起來,側身向後,指了指高延,又指了指對面的潘相,還輕輕啧了聲。
于是韓尚青這一派的官員們也都露出了譏諷的笑容,面上神情相當一致,臉上都寫着幾個大字:瞧!潘相手底下的人,真丢人唷!
潘相那一派的人簡直恨不得以頭掩面,這兩日天子難得好脾氣,且難得勤勉起來,主動召見群臣處理政務。戶部最近流年不利,好不容易得天子召見,有接差事洗刷名聲的機會,誰知道新侍郎如此丢人現眼。
眼見高延磕頭磕半天都沒停,衆人忍不住頻頻看向潘相,潘相自然也接收到韓尚青那邊戲谑的視線,他甩袖輕哼一聲,忽然走過去一腳将高延踹翻。
高延雖然品級遠不如潘相,但好歹也是同僚,不是奴仆,這大庭廣衆下踹一腳屬實有些過了,然而此時誰也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甚至驚訝一向守禮克己的潘相居然有動粗的時候。
韓尚青也略感驚訝,挑眉看了潘相兩眼,懶懶散散地朝他拱了拱手,“厲害,還是潘相厲害。”
潘相哼了一聲,扭過臉朝着禦案方案拱手道:“陛下,臣失禮,回去後自當領罰。”
而被踹了一腳的高延一臉懵地擡起頭來,額上已經磕得一片淤青,還跪坐在地上沒起來。
坐在禦案後的趙岚瑧看了一眼這莫名其妙開始的劇情,忍不住轉頭朝身後吐槽,“你看吧,我就說這游戲喜歡亂加劇情,還無法跳過。什麽時候出一個一鍵完成日常的功能,那我們就幸福了。”
衆人:……
大家這才發現天子身後的屏風裏居然有人,仔細瞧去,透過那扇繡着蓮花錦鯉圖的薄紗檀木屏風,能隐約看見一道端坐着的身影。
很明顯,這就是那位紀貴人。
沒想到今日連垂拱殿議事也帶上了這女子,見狀,衆人神情各異,只有韓尚青朝着屏風後的方向拱手行禮,這次可比剛剛向潘相行禮那次鄭重多了。有韓尚青帶頭,他身後的官員也跟着行禮,只不過潘相那一派人就筆直站着,權當紀禾清不存在。
屏風前的人看過去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可這屏風構造特殊,屏風後的紀禾清能清楚看見群臣的神色,她蛾眉微揚,心想早晚有一天要讓這些心甘情願對她行禮下拜。
心裏的想法絲毫不影響她回應趙岚瑧,“陛下,高大人想必是吓壞了,不如給他看座?”
紀禾清話音落下,不等趙岚瑧回應,侍立在垂拱殿裏的內侍當即腳步匆匆搬過來一把圈椅,将一臉懵的高延扶了上去。
衆人見狀微微變色,常言道仆随主形,主人心裏真正是什麽态度,觀察他身邊的仆人就可見一斑,這些內侍看也不看陛下的意思,就遵從了紀貴人的指示,足可見這位紀貴人在陛下心裏的地位,遠比他們之前揣度的要高得多。
高延半邊屁股落在圈椅上,還兀自戰戰兢兢。
天子看他一眼,竟當着群臣的面和身後的紀貴人商量起來,“這個npc這麽慫,看起來皮也脆,一刀就能給砍死了吧!”
碰的一聲,剛剛坐穩的高延又滾到了地上。
屏風後傳來紀貴人無奈的聲音,“陛下,入戲一點啊!”
“好吧!”天子這才回身,朝着面前衆人道:“姚州赈災還沒有進展嗎?”
眼看高延是不中用了,潘相答道:“陛下,二十萬赈災銀及赈災糧早在半個月前就送去了姚州。”
趙岚瑧:“可我怎麽看姚州百姓還是很不滿呢?”
垂拱殿內頓時一靜,誰也沒想到天子會忽然這麽說,姚州山高路遠的,他怎麽能知道姚州百姓是怎麽想?
潘相瞳孔一震,驀地回憶起七年前的天子,也是這般,不出門便知天下事,難道陛下這是迷途知返了?
趙岚瑧仔細看了兩眼那個頭頂“潘相”兩字的npc,只因這個npc實在太特別了,這滿殿的npc不是黃名就是綠名,就他一個一會兒黃一會兒綠來回變動,快得都像蹦迪了。
想着列表上一堆未完成的任務,再想想昨晚紀禾清看見地圖上大片紅色時的眼神,趙岚瑧心裏就生出一股緊迫感,也不管這npc是不是抽風了,直接道:“我懷疑赈災銀并沒有到百姓手裏,你們誰願意做個欽差去查查?”
潘相內心正激烈交戰,恨不得立刻飛去姚州看看事實是不是天子所說那樣,聞言當即擡手想要拿下這個差事。
旁邊緊盯潘相的韓尚青瞅見他這番動作,立刻明白了老對家的心思,想也不想就跳出來搶道:“微臣願意前往!”
被搶先的潘相:……
趙岚瑧瞅一眼韓尚青頭頂鮮豔的綠色,随口道:“好,就你了。辦完回來給你升官。”
右相再往上升,不就是左相了?韓尚青笑容咧到耳後根去了,“微臣定不辱……”
沒等他說完,趙岚瑧起身就走,韓尚青還追上去兩步說完,“使命!”
一場議事,韓尚青一方興高采烈地出來,潘相一方臉色都陰沉沉的,還得抱着個拖油瓶一樣的高延。
***
“姚州那邊大片大片的紅色,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紅名怪,肯定都是百姓怨氣太大才變紅的。”趙岚瑧道:“等收拾了那些貪官,再把錢糧發到他們手裏,最差也能變回黃名吧!”
想到那些掙紮中的災民很快就能看見希望,紀禾清心裏也高興,但又有點遲疑,“韓尚青靠譜嗎?我聽別人,別的npc說他是奸佞。”
趙岚瑧:“他是綠名,而且設定奸猾挺好啊,不奸猾怎麽鬥得過那幫貪官污吏?你放心,我以我三十年的游戲經驗保證,不會出問題的。”
這話說完,他忽然頓住,紀禾清也頓住,片刻,紀禾清才試探道:“三十年?不是說,你玩游戲才九年嗎?”
彈幕也奇怪呢!
【怎麽回事?趙岚瑧自己記憶是九年,游戲記錄寫他十六年,現在又說是三十年,到底哪個是真的?】
趙岚瑧神情怔忡,片刻後才展眉道:“我說錯了吧!是九年沒錯。”
紀禾清還要再追問,他的心思卻很快飛到了別的地方,盯着紀禾清隐隐透出紅潤的臉頰道:“不枉我天天給你投喂,你現在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是嗎?”紀禾清有些歡喜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這話可比別人誇她一百遍貌美都教她舒服,誰不希望自己的身體健康長壽呢?
***
陳昭儀渾渾噩噩地走在宮道上。
不久前,她去賢妃宮裏求她幫忙給個恩典,讓她回鄉奔喪。
“妹妹,你這些年一直做我的副手,幫我處理宮務,打點上下,我心裏一直很感激,可你也知道,我只是憑着太後憐憫,才能暫代宮務而已,這麽多年無子無寵,年歲漸大,底下那些宮人多得是瞧不起我的,你心裏應當也清楚。”
“不是我不想,若是有能力,我只恨不得立刻放你回去,可我不是皇後,在陛下跟前更說不上話,我壓根沒資格讓你出去。對不起……”
陳昭儀心想,不,還有辦法!我還可以去求紀貴人,陛下聽她的,我可以把這些年的積蓄全都送給紀貴人,只要紀貴人答應,我就可以回去!帶着妹妹的骨灰回去,回去見母親最後一面!
她匆匆去了攜芳殿,被告知紀貴人跟着陛下去了垂拱殿,紀貴人竟有如此手腕!
陳昭儀心裏大定,覺得有了希望。于是她去了後宮通往外朝的那道宮門口,焦急地探頭張望。
然後她遠遠看見了相攜走來的天子與紀貴人。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停在路中央與紀貴人說話,他臉上帶着笑,眼裏含着情,一邊說一邊去碰紀貴人的臉,被紀貴人推拒了也不惱,依舊笑着與她說話。
陳昭儀呆呆看着,然後便轉身,頭也不回地往前走。腦子裏想的,全是天子那張含笑的臉。
進宮八年,她從來沒有見過天子這般模樣,八年過去,再美的韶華也褪了色,而他依舊是二十上下的年輕模樣,依舊可以和年輕女子站在一處仿若佳偶天成。
憑什麽啊?
陳昭儀心想,她的親妹妹死了,她的母親死了,她八年的青春也死在這深宮裏,連親人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而那個男人,他殺了那麽多人,他毀了多少女人的青春,他憑什麽還沒遭報應!他憑什麽還能青春健康!他憑什麽還能心安理得跟年輕女子談笑風生!
而她又憑什麽不能恨!
就因為她是宮妃,就因為她生來比他低賤嗎!
不!
不!
不!
陳昭儀雙眼漸漸血紅。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