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海城古墓04
第43章 海城古墓04
李威平所在的一桌, 不乏牌技高超者。
可當那扮相濃麗的戲子将手中最後的五張牌置于桌上,她便成了踩在他們頭上的最大贏家。
幾人看淩衣衣的眼神都微變。
這是一種八人參加的特殊玩法。當剩下的七人也決出勝負,按照約定, 最末的那人要向贏家支付一個故事。
輸掉的人就是剛剛敲打淩衣衣的外省富商,他皺眉思索了一下, 正要開口, 就被淩衣衣打斷了。
“這位先生,請等等。”淩衣衣微笑道, “僥幸獲勝,夢蝶本不該有更多要求,但思來想去,說出來會增添更多樂趣。”
“我自小學戲,正是因為對諸多故事感興趣, 最喜品讀故事中的謎題。先生不必講述故事的完整真相, 只繪謎面, 讓我來解讀,如何?”
“你的樂趣也算獨特。”外省富商面色微緩,淩衣衣說的這法子, 讓他得以自由把控透露的信息量, 算是對他的尊重。
也讓他從被擺布者轉換為了站在高處的設題者。
“也好。”他答應下來。
看來, 這戲子看得清自己的身份, 就算贏了, 也懂得給輸家留足面子和權力。
“十幾年前, 我在北城經商時,遇見過奇怪的兩兄弟。他們繼承父親的産業, 家財萬貫。弟弟沉迷文藝,不願管事, 哥哥愛護弟弟,為了讓弟弟專心藝術,他主動接下了經營的活計。”
“可當家族生意蒸蒸日上的時候,弟弟卻在青天白日拿着一把刀殺了哥哥,殺完之後,他立刻自首。”
“他們一家,自此完全敗落。”
“因為我恰好和那家哥哥在談一筆交易,為保利益,我稍作些調查,卻意外發現,真正殺死哥哥的,或許不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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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外省富商講了一些他獲得的線索。
“夢蝶小姐可判斷得出,殺了哥哥的人是誰?”
外省富商好整以暇地看着淩衣衣,心中篤定她不可能憑推理得出正确答案。
因為他沒有說出最關鍵的信息,淩衣衣連必要的前置條件都沒有獲得。
在富商的笑意中,淩衣衣平靜地開口了:“殺死哥哥的,是向弟弟售賣珍貴畫具的一位北城商人。”
當淩衣衣話音落下,外省富商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縮了一下。
淩衣衣的回答本該不正确。
可在她回答完畢之後,過去的事實和外省富商的認知同時被修改了。
在牌局的競技中,淩衣衣是第一名。
而她自身攜帶着規則:第一名的答案,絕對正确。
淩衣衣微微勾唇,她拿過桌上常備的紙筆,捂着手寫字,卻卡着微妙的角度,讓坐在她身邊的李威平看到。
【而那位北城商人,是您的兒子。】
淩衣衣自身攜帶着第三條規則:回答出正确答案的人,能指定事件中因素的關聯。
淩衣衣将那張紙折起來,遞給外省富商,她微笑道:“還有一條最關鍵的信息,因為觸及到您的利益,夢蝶不便說出來。”
淩衣衣指定的新的事實,立刻覆蓋了舊日的真相。
“您看看,我的推斷對不對?”淩衣衣笑得雙眼微眯。
外省富商接過了淩衣衣遞過來的紙條,他緩緩展開,随後面不改色地折疊了回去。
表面的平靜是他處世的素養,但他的心中宛如炮彈轟響。
淩衣衣居然說對了。
不等他回答,淩衣衣就開口了:“您不必回答我。這不過是我的一點推理的樂趣,是對是錯,您和我各有判斷就好。”
換而言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必被外人知。
外省富商松了一口氣。
他的心中,也同時升起了對淩衣衣的無盡的忌憚。
海城在南方,北城離這裏極其遙遠。而此事又發生在十八年前,他給出的信息也十分不完整,淩衣衣是怎麽知道真相的?
最可怕的是,他講的故事裏,根本沒有提到給弟弟售賣畫具的商人這個角色。
而且,他向來對外宣稱自己沒有兒子。
他唯一的兒子,是他藏起來的私生子。
外省富商背後冒出冷汗。
誰能指出在故事裏根本不存在的人?
誰能了解在現實中不被絕大多數人知曉的人?
只有一個可能。
淩衣衣本就看過故事的完整真相。
此刻,外省富商産生了巨大的驚愕與後悔。
他怎麽會在這種權勢争鬥的場合裏講一個和自己利益相關的故事?
這不是他一貫以來的作風和習慣啊!
外省富商并不知道,他并沒有失智。
他講的兄弟二人的故事,本就與他沒有直接的利益相關。
殺人的也本不是他的兒子。
是淩衣衣利用規則修改了事實,讓這個事件變更,使新的事實牽扯到富商的核心利益。
淩衣衣要的,就是憑借規則,肆意制造出在場所有人的把柄,并握在自己手中。
當她知道一個人的秘密,她或許被那個人暗殺。
但如果,她知道所有人的秘密呢?
他們還能将她看做一個可以肆意踐踏的、無足輕重的戲子嗎?
淩衣衣站起,主動攏過桌面中央的牌,娴熟地洗起牌來。
在所有人各懷鬼胎的注視中,淩衣衣将洗好的牌放回桌中。
“各位先生,還要多玩幾局嗎?”
她笑得得體。
每個人都只能看到自己手中的牌。
而在他們不能涉足的維度,淩衣衣已然成為了全知的發牌者。
“繼續吧。”一位海城高官面色冷淡道。
如果淩衣衣贏了一次,他們就不玩了,會顯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被區區一個戲子吓退的懦夫。
極要面子的權貴們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而且,他們自認為不會和外省富商一般犯傻。
雖然外省富商剛剛沒有表态,但淩衣衣說出的“涉及您的利益”的話、将真相寫在紙條上的遮掩舉動,以及富商的不回應,已經足夠說明問題。
就算淩衣衣沒有答對,也必定觸及到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誰會在這種場合講觸及自己核心利益的事?
站在遠處的黑臨風還是不能聽清他們的話,但他清晰地感知到他們對淩衣衣的态度完全變了。
她成為了和他們地位對等的敵人、正式走上了牌桌的牌手。
黑臨風心神震動。
淩衣衣大概率沒發現,他識破了“莊夢蝶”就是淩衣衣。
現在的淩衣衣,哪裏還有一點鹹魚的樣子?
她的姿态和氣質,與大廳中的她判若兩人。
當她隐藏在假面之後,她才表露了另一個自己。
黑臨風快速整理着一切信息。
這樣的淩衣衣,不就是有操盤能力的真正的強者嗎?
白山帶來的情報到底是什麽鬼話?他就知道白山這種笑面狐貍心中總會有算計。他是想利用他們對付淩衣衣?
黑臨風雖然脾氣毛躁,态度傲慢,說話難聽……但他有一個優點,那就是相當有自知之明,而且懂得認錯。
在棍棒教育下成長起來的黑臨風會被打服,也極其慕強。
既然淩衣衣如此行事,必定有她的目的。黑臨風不打算揭穿淩衣衣,他想試試能不能和淩衣衣成為朋友。
從小,黑臨風的父母就教育他:如果能和強者交好,就不要與他們為敵。
此時,遠處的淩衣衣還完全不知道,她什麽都沒對黑臨風做,這小子就荒謬地産生了追随她的想法。
第二輪牌局很快結束了。
新的勝者,仍舊是淩衣衣。
權貴們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一次的輸家,是海城的一位政客。
他穩住心神,講了一個與自己完全無關的故事。
“穿過海城的黃埠江,從前流傳着一個關于水猴子的傳說:當你在夜半上江打漁,在船頭點起八根蠟燭,就會引來水猴子。”
“一位漁夫不信邪,特意挑了下雨的夜半出航,點了蠟燭。”
“許多人都覺得漁夫要出事,可第二天,他毫發無損地回來了,稱自己根本沒遇到水猴子,一切只不過是漁民們的臆想。”
“當漁夫回到家,卻發現一夜過去,家中被洗劫一空,桌子上和地上留下了濕漉漉的手印與腳印。”
“其他漁民便笑他,水猴子沒在他面前露臉,而是直接跑到他家中報複了他。”
“夢蝶小姐覺得,究竟是誰偷了漁夫的東西?”
說罷,政客頗感滿意,這種志怪傳說,淩衣衣就算說出個花來,和他又有什麽關系?
剛剛那外省富商,還是太輕率了。
淩衣衣微笑:“偷了漁夫的東西的,是北城來的間諜。”
政客:?
短短一瞬間,政客的表情從平靜到驚駭。
一開始,他想到:“她在說什麽胡話?”
下一刻,他的認知陡然轉變,他猛然想起這個故事是他經手的真實事件。
由于醒悟得太過突然,他一時收不住自己表情,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政客心中駭然,充滿了對自己的極大的不可置信,他想道:“我怎麽會把如此致命的東西當成故事說了出來?”
看到政客的表情,其他人的目光也變了。
看來真有貓膩……可問題是,眼前這女人一介戲子,怎麽會知道如此重大的機密?
這樣的懷疑讓他們産生了一個最荒誕也最合理的猜想。
這個在海城唱戲多年的女人,根本不是什麽戲子。
她必定還有其他身份,她背後的勢力,足以讓她知曉許多重大情報。
難道李威平邀請這個女人來參加聚會,另有目的?李威平不是要拉攏他們,而是要威懾他們?李威平和這個女人背後的神秘勢力到底有什麽關系?
或者說,李威平也和他們一樣感到了深刻的出乎意料?
一時間,猜忌四起,原本普通的一次聚會變成了刀槍蓄力的無形戰場。
而挑起一切暗流的淩衣衣,成為了他們心中最不可妄動的神秘存在。
和剛剛一般,淩衣衣拿過紙筆,在李威平視線能及的角度寫了下新的事實。
【間諜是你的下線,間諜的真正上司是李威平的敵人。】
李威平的手指在桌下攥緊了。
當展開淩衣衣遞過來的紙條,政客的背後全濕了。
他不由得懷疑起自己是不是被什麽人下了降頭。
他是怎麽敢和李威平為敵的?
他又是怎麽一直潛伏在李威平身邊直到現在的?
政客恍惚地折起了紙條。
他第一次知道,他還有這種僞裝的才能?
可如此滴水不漏的他,怎麽想到要在李威平面前說出間諜的故事?
他是蟄伏多年,過于壓抑,所以瘋了要自曝嗎?
“事到如今,我就不瞞着先生們了。”淩衣衣擡眸,她的目光,讓權貴們久違地産生了被獵手盯上的感覺。
“其實我是個推理的天才,如果先生們有什麽至今無法堪破的謎題,講給我聽,我也能幫你們理清真相。”
“僅限今晚,過時不候。”淩衣衣意有所指道,“各位應當知道情報的價值是多麽金貴。”
“用代稱也不會影響我的判斷。”
說罷,她不緊不慢地撕下面前的筆記本上的紙張,遞到各位權貴面前。
“不方便說的話,寫在紙上也沒關系。”
衆人都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紙。
他們當中,最不驚訝的就是李威平。
他邀請來莊夢蝶确實另有目的。
他是在場的人當中唯一知道莊夢蝶是任山河的青梅的人。
李威平本就懷疑莊夢蝶掌握許多秘辛,未免打草驚蛇,他假意辦了舞會和名流茶會,佯裝為莊夢蝶鋪戲路。
實則是要初步試探莊夢蝶是否與任山河互通過情報,又是否藏着什麽計劃。
海城大統帥并非因戰事易主,李威平想知道,莊夢蝶是否知道他才是害死任山河的真正兇手。
雖然任山河已死,但任山河藏了許多重要的記錄與情報在李威平無法知曉的地方。
而且任山河藏起的東西,事關李威平的性命。
莊夢蝶是李威平目前能找到的唯一突破口。
此時“莊夢蝶”的行為,在李威平看來,就是莊夢蝶在危急關頭背水一戰,想要在被李威平拷問之前尋求海城其他力量的支持與合作。
李威平如願驗證了自己的想法的同時,不由得對莊夢蝶高看了一眼。
如此勇謀,倒像真虞姬。
李威平确實不能在此時對這個女人出手。
她僅僅用一場游戲,就迅速将海城的各方勢力拉入了博弈場中。
她放在牌桌上的籌碼,對權貴們而言都是巨大的誘惑。
“給先生們拿來筆。”李威平起身,招呼在角落侍立的管家。
在在場衆人各異的神色中,淩衣衣始終平靜。
十幾分鐘後,第一張遞到淩衣衣面前的折起的紙,來自海城的最大實業家。
他想要了解的情報相對于所有人而言都是最安全的。
淩衣衣展開了紙張,呈現在她面前的不再是故事,而是真實的記錄。
這是實業家收集到的關于海盟商會、北城商會等各地商會和西洋博覽會談判的零碎信息。
半年後,博覽會有可能在某城以某主題舉辦,對商人而言,這是巨大的機會,也伴随着非同一般的風險。
若能提前準備,那将大賺一筆,若準備錯了地方和主題,又是巨大的虧損。
實業家提出的問題是:和博覽會的籌辦方最終簽合約的,是哪城商會的哪一領域代表?
淩衣衣垂眸在空白處寫下了:“和博覽會的籌辦方最終簽合約的,是海城商會的輕工業領域代表。”
随後,她又微笑着補上了必要的把柄。
【海城商會輕工業代表是你的盟友,北場商會代表是你們的暗殺對象。】
向他們提供情報不是淩衣衣的目的。
在兩個人連續吃癟後,權貴們再要面子也不可能再給明顯非常危險的她講故事了。
于是淩衣衣立刻換了一種策略,以給他們提供想要的情報的方式回答問題,進而繼續觸發她自身攜帶的規則。
他們可以獲得情報,也必須承受淩衣衣添加上的事關他們自身的秘密。
就在淩衣衣想要折疊起紙張的時候,奇異的事卻發生了。
在她的眼中,紙張上的字發生了變化。
實業家寫下了許多他了解到的消息,此刻在淩衣衣眼裏,這些消息分為了兩類。
并非有視覺上的奇特效果,而是直接反應在了她的認知中。
她能清晰地看到,紙張上的句子,一部分是【真實】,而另一部分是【虛假】。
這是觸發了什麽規則嗎?淩衣衣饒有興趣。
接下來的幾張紙,驗證了她的猜想。
在她寫下答案之後,什麽也不會發生。
只有她添加上更多原本不存在的【關聯】,紙張上的句子才會顯露真僞。
淩衣衣明白了。
她記得邪神畫像上器官的排列。
腦、心、眼、肝、足、口、手、脊骨。
而位面之神的道具類別分別為智能、關聯、明辨、財富、體能、權力、聲望、生命。
第三個,是眼。
這一次,是【明辨】嗎?
當她指出事件中兩條以上的正确關聯,就可以辨別事件中信息的真實與虛假。
在收到淩衣衣遞回的紙後,權貴們心中都大喜與大驚交織。
這女子到底是什麽人?
她給出的他們想要了解的情報暫時無法鑒定真僞,但她之後補充的信息,卻都是事關他們身家性命的重大秘密。
最後遞到淩衣衣面前的,是李威平遞過來的東西,那卻不是一張紙,而是一本帶鎖的筆記。
淩衣衣翻開筆記,就見扉頁上寫着:
【北城考古隊,費建,海城古墓考察日記】
“這就是我最想知道答案的謎題。”李威平微笑道,“夢蝶能否幫我解開謎團?”
她飛速閱覽起來,當她翻到最後一頁,就見上面寫滿了同一個問題,字體大小不一,密密麻麻重疊在一起,狂亂而瘋癫。
【是誰殺了我?】
這是費建死前的最後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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