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謝延昭答應娶她,絕對是阮明芙穿過來後聽到的最好消息。
周鵬拿她父母威脅她,觸碰到了她的雷區。
如果跟這種卑鄙無恥的人過一輩子,她還不如死了算了,她跟她父母一家三口,還能去地府做個快活的一家鬼。
周鵬這種人,她最了解。
別看現在千好萬好,往後翻臉,死的最慘的就是她!
原主也是明白這一點,最後才會找到謝延昭。
想到這,阮明芙心裏有些得意。
狗男人再難搞又怎麽樣,最後還不是落到她的手掌心。
回想狗男人兇狠得像是要把她吞下去的樣子,阮明芙又羞又惱。
到了知青點後,她的唇腫更厲害,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後來上藥消了腫,但唇上破皮的傷口還在。為此,心裏有鬼的阮明芙都是避着人走。
“阮知青……”
朱虹見阮明芙沒有反應,又多叫了她幾聲。
阮明芙回過神,“怎……怎麽了?”
花生還沒有種完,朱虹與她依舊是搭檔。
“我想問你還沒有水,”朱虹拿着空水壺,不好意思地看向她。
下午出門得急,她忘了打水。這幾天的日頭格外的大,稍稍在地裏站一下便滿身的汗。朱虹實在渴得不行,但這會兒也沒到下工時間。
阮明芙将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她将自己的水壺遞了過去。
朱虹接過,羞澀一笑,“謝謝。”
她原本穿着一件短袖,見阮明芙包裹得這麽嚴實,也默默地将自己的長袖穿了回來。
朱虹倒好水,将水壺還了過去,這才仰起頭猛灌一口。
感覺心上的燥意褪下去不少,她擦擦頭上的汗,“種完花生,應該又能歇兩天。”
“那可太好了。”
阮明芙早就受不了了。
這麽熱的天,就該躺屋裏抱着西瓜吹空調。
好不容易熬到下工,阮明芙整個人疲憊得不行。
身上的衣報早被汗濕,都能擰得下水來。她摘下頭上的帽子,滿頭的發絲被汗浸濕,貼在腦門上特別不舒服。
她現在想洗個澡,迫切地想!
只是走到半路,被人給攔了下來。
林玉嬌身上依舊穿着那件白裙子,她極力表現友好,但阮明芙仍然能看到她藏在眼底的憎惡。
“阮知青,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不能!”
阮明芙看到林玉嬌就會想起周鵬,都快煩死這些人了。
眼見阮明芙要走,林玉嬌急了,快走幾步擋住她的去路。
“你難道不想擺脫小鵬哥嗎?我有辦法。”
若知道周鵬被她刺激一把的結果是向阮明芙逼婚,林玉嬌絕對不會走那一遭。
她今天去周家,才知道周鵬從市裏回來,就直奔知青點。回到周家後,更是跟周母大吵一架,她過去的時候,周母又躺在床上開始咿咿呀呀地裝病。
言語間,還頗有認命的意思。
這怎麽可以!
林玉嬌費這麽多的心思,不是給阮明芙作嫁衣的。
“我的事自有打算,就不用你費心了。”
阮明芙瞥了她一眼。
這個小綠茶都快把不懷好意寫在臉上,她是瘋了才會搭理她。阮明芙前世的塑料閨蜜可比林玉嬌城府深多了,跟她交鋒,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阮明芙!”
眼見阮明芙真的要走,林玉嬌是真的急了。
她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不能打消阮明芙的念頭,真讓她跟周鵬去扯證,那她還能當上富太太,過上揮金如土的日子。
光想想,林玉嬌都得嘔出血來。
“我從小就跟他一起長大,對周鵬的性格再了解不過。他專制霸道,最讨厭別人拒絕他。”
林玉嬌接着開口道:“被他纏上,你這輩子都別想安寧!”
阮明芙看向林玉嬌。
不可否定的是,林玉嬌确實說中了她的顧慮。
像周鵬這種神經病,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更何況他有能力,還有腦子,他絕對會隐在暗處,必要的時候給予一擊。
“只有等他玩膩了,你才有可能逃離,”林玉嬌這才說出自己的目的,“但是我有辦法。”
阮明芙這下真的有些好奇了,“哦?說來聽聽。”
若她依舊是那個頂級豪門大小姐,身邊的保镖一大堆。有錢有勢,像周鵬這種人她一個眼神就能解決。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沒有還手之力。
“最好的辦法就是嫁人!”
阮明芙:“……”
就這?
她早就想到了,而且還實施了行動。
林玉嬌趕緊又開口:“我這裏有一個很好的人選,就在隔壁村。雖然條件沒有周家好,但也不差。對方有一門親戚,在市裏當官。”
“你嫁過去,小鵬哥不敢動你的。”
阮明芙:“然後呢?”
“然後我嫁給周鵬,”林玉嬌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有我看着他,未來就更不用擔心了。”
阮明芙:“……”
好家夥。
這算盤打的,珠子都蹦她臉上了。
“走開!我要回去了。”
“阮知青,你就答應了吧。那家條件真不錯,都是公社數一數二的人家,嫁過去也不用吃苦……”
林玉嬌看着阮明芙那明豔昳麗的臉,心裏的嫉妒都快從嘴裏溢出來了。
要不是她,憑她這些年在周母身上使的勁兒,早就跟周鵬訂婚了。
林玉嬌在心底祈禱,希望阮明芙快點答應。
這可是她千挑萬選的人。
阮明芙真嫁過去,絕對會讓她好過!
林玉嬌還沒得來及掩住眼底的得意,‘啪’的一聲,臉上一疼。
“那家人這麽好,你怎麽不嫁過去?”阮明芙伸出白嫩修長的手,甩了甩,“你這點道行就別裝什麽純情小綠茶,看着真讓人笑掉大牙。”
林玉嬌捂住臉,“你!”
“林同志,你年紀不大,心眼怎麽這麽毒,”阮明芙瞥了她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提的那家人是什麽底細。”
林玉嬌:“……”
傻眼了。
阮明芙上工聽老娘們八卦,知道的事可比林玉嬌多多了。
就像她說的這家。
一共三個兒子,但都結婚了。其他兩個兒子在縣裏安了家,只有大兒子在身邊。
他是個跑車的,一個月只回來兩回,媳婦帶着孩子跟公婆住在一起。
壞就壞在這個婆婆。
把媳婦搓磨得不成人樣,坐月子還要洗全家人的衣服。終于在前段時間,把媳婦擠兌得自殺了。大兒子沒事人一樣,對那老婆子依舊孝順得很。
兒媳婦剛去,死老太婆正忙着給大兒子續娶呢。
林玉嬌真是又蠢又壞。
“阮明芙,你別太過份!”林玉嬌怒從心頭起,“你的名聲這麽臭,也只有這家人不嫌棄。錯過這次機會,你就只能當一輩子老姑娘。”
阮明芙展顏一笑,“不啊,我還可以嫁給你心愛的小鵬哥嘛~”
林玉嬌:“……”
她快被氣瘋了,“有我在,你這輩子也別想順利嫁給——”
“林玉嬌,我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作主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兩人皆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是一片大的桑林,正是茂盛的時候。人藏進去,壓根看不到身影。
林玉嬌心頭一驚,随後又揚起甜美的微笑。
“小鵬哥,你什麽時候來的?”
“從你攔住她,說的第一個字開始,”周鵬自從那天在阮明芙面前撕開表皮,就沒再想過再掩藏。
林玉嬌:“……”
天要亡她!
阮明芙從周鵬出來,就沒給過他一個眼神,轉身就要離開。
“好狗不擋道!”
林玉嬌憋屈得很。
她在周鵬面前一直以溫柔知心示人,就是為了能打動他。這會兒被他知道了真面目,林玉嬌整個人都有點不知所措。更過份的是,阮明芙竟然還罵她是狗。
一下子,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林玉嬌幹脆不裝了,猙獰地朝阮明芙撲過去。
“小賤人,我跟你拼了!”
誰知才起了個頭,就被周鵬制止。他的眸子漆黑如墨,看向林玉嬌時裏面更是帶着化不開的寒意。
“別動我的人。”
林玉嬌瑟縮了一下,嘟嘴道:“可是……她打我。”
“那是你該打,”周鵬沒顧及半點青梅竹馬的情誼,對林玉嬌毫不留情,“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對她尊敬些。”
林玉嬌聽了這話,臉上的血色飛快褪去,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小鵬哥,我們一起長大,我和你才是最親近的人。這個女人除了有一張臉,她還有哪裏能比得上我?”
周鵬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他将目光重新落到阮明芙的身上,臉上還帶着和煦的笑意。
“明芙,看來你把我上回說的話聽進去了,我很高興。”
眼見這個神經病又在發病,阮明芙忍不住向後退了一小步,與這兩人拉開距離。
周鵬卻不在意,“明芙,我找大隊長批了一天假,明天我去知青點接你。”
“不可以!”
林玉嬌尖叫出聲。
她費盡心機,就是為了嫁給周鵬,好過上富太太的日子。眼見就要成了,她怎麽能放棄。
阮明芙滿臉防備。
“你死心吧,我哪怕嫁給一條狗,也不會嫁給你。”
她也不知道這人看上她什麽,值得他這麽糾纏。
周鵬臉上的笑容落了下來,眼底更是結了一層化不開的賽冰。他鏡片後的雙眼微咪,“明芙,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不要做讓我不開心的事。”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眼見他一步步逼近,阮明芙忍不住往後退,“你這行為就是逼迫,我……要去舉報你!”
太陽西斜,四周突然起了風。
阮明芙汗濕的衣服貼在身上,不舒服極了。待看到周鵬陰沉着的臉,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明芙,這已經是你第五次不乖了,”周鵬慢慢走過來,“想想你農場的父母,難道你不想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這個王八蛋!
又拿她的父母威脅她!
阮明芙漂亮的眉頭皺得死緊,“姓周的,我真的很厭惡你!比起嫁給你,我寧願去死。”
林玉嬌猛地擡頭。
巴不得阮明芙再罵幾句,多紮紮周鵬的心,鬧得越大越好。
他們鬧得越兇,她才越有機會。
果然,周鵬聽了這話,眼裏的陰沉擋都擋不住。
他看阮明芙的眼中再沒了之前的溫情,只剩下徹骨的寒意。
“讨厭我?那你喜歡誰!那個姓謝的?”周鵬幾步過去,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昨天是不是又去見那個姓謝的了,阮明芙,你怎麽這麽賤呢!”
阮明芙哪怕早已有了防備,卻仍故不過他。
此時的周鵬就像是發現妻子出軌的丈夫,憤怒與難堪充斥着他的大腦,手裏的力氣更是越來越大。
阮明芙只覺得自己快不能吸呼。
“王八蛋,你放開我!”她拼命掙紮拍打周鵬,“……趕緊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周鵬氣笑了,手下也越發用力,“好,真好,”
眼見要出人命,林玉嬌趕緊過去。
“小鵬哥,你冷靜點,有什麽事,咱們好好說……”
她雖希望阮明芙被掐死,這樣就再沒人跟她争。可殺人償命,阮明芙死了,周鵬也得挨花生米。他要是沒了,她怎麽過上富太太的生活。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嫌煩的周鵬甩到一邊。
力氣太大,林玉嬌差點甩進溝裏。
越掐越緊,阮明芙的求生本能,讓她選擇掰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卻因周鵬下了死手,阮明芙這點子力氣壓根動不了他半分。
周鵬是真的想掐死她。
意識到這一點,阮明芙掙紮得更厲害了。十指指甲在他的手上劃出道道傷痕。不一會兒,便血肉模糊起來。
可周鵬仿佛沒有感覺,依舊死死地掐住阮明芙的脖子。
因為窒息,阮明芙雙眼瞪大,眼中更流出了生理淚水。她恨恨地看向瘋狂的周鵬,張大紅唇,顯然已到了臨界點。
周鵬眼中帶着快意,臉上的表情興奮到扭曲。
恨吧!
不愛他,那就恨他!
就在阮明芙窒息陷入昏迷之際,一旁突然出現的拳頭解救了他。
這一拳,狠狠砸在周鵬的臉上。
力道之大,他臉上的眼鏡都飛了。
阮明芙軟軟地滑了下來,卻落入到一個熟悉的懷中。生機争先恐後地湧入,讓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怎麽樣?”
那人伸出手輕輕拍拍她的後背,聲音輕柔。
阮明芙搖了搖頭。
因為窒息而混沌的腦子清明起來,看清來人後,心裏的委屈與害怕再也壓不住。她撲進謝延昭的懷裏,小手緊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哭了起來。
“你……怎麽才……來啊,我差……差點就死了……”
知道周鵬危險,卻不知道他真的敢殺人!
阮明芙整個人陷入後怕中,身體更是顫抖得厲害。
他輕輕拍着阮明芙的後背安慰。
“別怕,我在。”
想到方才那一幕,強悍如他也不由得心頭一驚。看向不遠處的周鵬時,眼底的狠意似乎能化成刀,活剮了他。
周鵬看着相擁的兩人,低低地笑了。
他伸出指頭,輕撫被打出血的嘴角。待看到指頭上沾的血後,勾嘴朝謝延昭露出挑釁的笑容。
“軍人,不過如此。”
謝延昭等阮明芙發洩夠了,這才朝着許諸開口,“你扶着她。”
“你要去哪兒?”
阮明芙擡起頭來,露出依舊精致漂亮的臉。只是她白皙脖子下的紅色手印,破壞了這份美感。她眼中還殘餘着淚水,欲掉不掉的模樣,看起來格外惹人憐。
“給你出氣,”謝延昭拍拍她的頭,這才站了起來。
兩人站在一起,謝延昭直接比周鵬高上一個頭。對于高大健壯的他,周鵬就像一只被褪了毛的白斬雞。
他臉色陰沉,在面對周鵬時身上的氣勢強外兇悍。謝延昭挽起袖子,直接一拳揮了過去。
“你不該對她動手。”
周鵬勉強躲過這一拳,下一拳卻直襲他的面門。
他硬生生地挨了這一下,鼻管裏瞬間流出兩道濃稠的血……
“這就是代價!”
“來吧,”周鵬擦掉上面的血,滿臉陰鸷地看着他,“要打就打,廢話那麽多幹什麽——”
說話剛落,左臉又挨了一拳。
周鵬被打得一口血吐了出來。
血乎乎的鮮血中還夾雜着一顆白花花的東西,定晴一看,竟然是牙齒。
林玉嬌吓得尖叫一聲!
她見過謝延昭,在沒做那個夢時,林玉嬌的目标其實是他。只是因為這人身上的煞氣,讓她害怕,再加上那個夢,這才決定死死地抓住周鵬。
看到揮了一拳又一拳的謝延昭,身上濃厚的兇意仿佛煞星降世,讓人看了腿軟。
林玉嬌有些慶幸自己沒有選他。
謝延昭的身手在整個部隊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周鵬完全就是被壓着打。
許諸默默地移開頭。
慘,真的太慘了!
惹誰不好,偏偏惹這個殺神。
謝延昭下手太狠,周鵬牙都被打掉了好幾顆。掐過阮明芙的右手更是被重點關照,此時正扭曲地搭在身前。
偏偏周鵬是個能忍的,明明被打得這麽慘,硬是沒發出半點聲響。
“別打了,不要再打了!”
林玉嬌急了。
周鵬要是被打死了,她還嫁給誰去!
可打紅了眼的兩人壓根就不理她。
林玉嬌急得跺腳,朝着阮明芙大喊:“阮知青,你快讓他們停下,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阮明芙當沒聽到。
這才哪兒到哪兒?
今天不去掉姓周的半條命,她就不姓阮。
“阮知青,你說句話啊!”
林玉嬌急得不行,“謝同志的行為要是被部隊知道,要遭處分的。阮知青,你就算再有氣,也得為謝同志想想。”
阮明芙更沒搭理她。
謝延昭是軍人不假,也規定不能朝普通人動手。可周鵬都要掐死她了,就算打死他,部隊也只會給他發一個見義勇為的獎章。
沒見他戰友,還老神在在地看着嗎?
真對謝延昭有影響,許諸早就過去勸了。
見所有人都不搭理她,林玉嬌急得剁腳,轉身跑了。
阮明芙細白的手撫着自己的脖頸,只覺得自己的喉嚨火辣辣地疼。她清咳幾聲,緩解喉嚨傳來的不适感。
落日餘晖閃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她鍍上了一層金光。而原本沖擊力十足,帶着攻擊性的面容也變柔和起來。
許諸都開始羨慕謝延昭了。
這麽漂亮的女同志想跟他處對象,還拿喬拒絕。
他恨!
恨不得撬開謝延昭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
這時,一大群人鬧哄哄地走了過來。
原是林玉嬌見沒人理她,就回村裏叫人了。
周母也跑了過來。
兩條小短腿倒騰得飛快,待看到謝延昭手下的人後,更是雙目欲裂,正想沖上去嘶吼打罵,卻見對方那張猙獰可怕的臉,脫口而出的髒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裏。
謝延昭臉上沾到了幾滴飛濺起來的血,與他臉上的疤映襯,讓他的氣質越發兇惡。
周母看到地上那一癱‘爛泥’,尖叫一聲撲了過去。
“天殺的啊!下這麽重的手,殺千——”
周母對上他那淡漠的眸子,吓得她渾身的肥都抖了抖,哪裏還敢罵下去。
周鵬被打得不成人型。
他對上謝延昭毫無還手之力,全程被壓着打。若不是謝延昭還保留着幾分理智,周鵬被打死都有可能。
“報公安!”
周母這會兒是真的哭了。
她兒子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周母都不敢下手。若非胸口還有隐約可見的起伏,周母都以為他斷氣了。
“一定要報公安,我要讓你們去坐牢!!!”
周母不敢招惹謝延昭,只能柿子挑軟的捏,怒視着阮明芙,“肯定是你……是你這個小賤人,勾引我兒子……”
話還沒有說話,耳邊突然傳來咔嚓聲。
卻見謝延昭将一根手臂粗的棍子硬生生給掰成了兩斷,目光正對着周母。
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周母氣得身上的肉都在抖,不敢撲兒子身上,只能在一旁哭嚎,“天殺的啊,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大隊長,快報公安,我要讓他們坐牢,挨槍子……”
“遭瘟的小賤人,就這麽看着我兒子被打啊……”
周母聲音高吭,猶如過年殺豬,刺得人耳膜生疼。
見謝延昭走過來,阮明芙扯着他的手查看了一番。左手倒是沒什麽事,右手的指節卻沾着鮮血,看着格外可怖。
阮明芙仔細看了一眼,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的手背紅了點,其他地方連皮都沒破。
“手打疼了吧。”
話音剛落,周母的哭聲一頓,随後哭得更響了。
一邊哭,一邊唱:“我兒子招誰惹誰了,被打得這麽重。看我們孤兒寡母在家,好欺負是不是……兒子~”
大隊長頭疼得很,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周家的,別哭了!周鵬傷得這麽重,得趕緊送縣裏去。再叫你耽誤下去,你兒子沒事也變有事了。”
“诶!對,送醫阮去!”
周母似乎才反應過來,她趕緊抹掉臉上的眼淚,一骨碌站了起來。
大隊長讓兩個精壯的漢子去衛生所,把擔架還有醫生請過來。周鵬傷得這麽重,他們也不敢貿然動手,得來個有經驗的人指導。
“謝同志,究竟發生了什麽,為什麽下這麽重的手?”
補昨天的,我今天發一萬二。
沒成功,在坐的寶子都是我爸爸!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