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司虹是第二天一大早被林蕭帶回門派的,門派事務緊急,林蕭出發的很早,司虹本還想再見闫仄平一面,但是她天還不亮的到了闫仄平的病房門口,闫仄平房間的房門緊閉着,屋裏的燈也還關着,司虹就又想到了她語氣冷硬的讓自己出去,然後就委屈的離開了房門前。

來時是林蕭帶着司虹兩個人下的山,回時也是林蕭帶着司虹兩人回的山,司虹預期這趟下山能夠見龍月、玉書和範承澤一面,但是并沒有,範承澤還在小墨村協助事務局收尾,龍月則在安南協助處理後續的事務,玉書則早在元宵節時就被急招回了家族,故以司虹此行同門師姐師兄們只見到了闫仄平,但是還鬧得不歡而散。

司虹不太會隐藏情緒,她興致不高很容易就被發現,不過林蕭看不上他們這些“小孩子”吵架,所以一路懶得費心思去管。

回到神劍門後,戈二也發現了司虹的情緒不對,又見司虹的手臂受傷,小心翼翼問道:“發生什麽大事了嗎?大師姐、二師兄、三師姐、四師兄們都還平安嗎?”

“只見到了闫仄平,應該都平安。”司虹說,嘴巴撅的高高的。

于是戈二就知道司虹是和闫仄平吵架了,戈二語氣帶着些驚恐,“你惹大師姐生氣,大師姐把你手臂打斷了?”

“對。”司虹毫不客氣的造謠,“她好狠的心,看給我打的。”

“你犯了什麽大事啊?”戈二想知道什麽事讓一向有分寸的大師姐都破了功,“大師姐打人一向都很有分寸的,都是只疼不傷身骨。”

“我沒犯錯,她修無情道發瘋了。”司虹賭氣的說,“冷血無情,無情無義,一點都不顧及同門情誼,非常非常過分!”

“別聽她造謠。”林蕭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闫仄平還在床上躺着呢,哪打的了她,胳膊是她不小心摔的。”

“她雖然躺着,但是比不躺着厲害多了,她把我的心都打碎了!”司虹說。

林蕭聽不下去,把司虹丢給戈二捂着耳朵走了,“鬧一路的脾氣了,搞不懂小孩子們吵架。”

“胳膊還疼嗎?”戈二心疼的看着司虹的胳膊,“大師姐還好嗎?”

“胳膊不疼了,我覺得完全已經好了,但是藥谷的醫修們不讓我拆支架。”司虹說,“闫仄平不太好,藥谷的長老說她得修養兩三年,現在還要在藥谷再住半個月才能離開。比你當時受傷還要嚴重。”

戈二聽的非常心疼,“如果是我受傷的就好了,我都習慣了,沒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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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司虹聽不得戈二說這話,“你剛剛修養好,可別亂說話。我覺得我左手使劍也很有天賦的,要不要比比看?”

“你至少要修養一個月才能做運動吧?”戈二很不贊同的看着司虹,“我們可以比誰的功法背的快。”

比這個司虹就沒有興趣了,哀嚎着,“我很傷心,我背不了書,我要回房間睡覺了。”然後遛掉了。

但是司虹在房間裏卻睡不着,她這幾日修養的很多,身體裏有很多能量不能夠被消化掉,所以她精神很足,而且她一個人的時候總忍不住去想和闫仄平吵架的事情,于是她躺了半天又爬起來滿神劍門溜達,若有弟子問她胳膊怎麽了,她就說因為闫仄平,成功毀壞了一輪闫仄平的名聲。

但是司虹覺得自己沒有說謊,所以毫無負罪感,因為她只是玩了一些文字游戲,為闫仄平采摘聖山雪蓮摔的怎麽能不算因為闫仄平呢?

渾噩中壓下心口喧湧的情緒,闫仄平恢複後已經是第二天了,她本欲同司虹道歉,但是得知司虹已經和林蕭長老一起回去了。

自己暫時還不能離開藥谷,闫仄平打開紙硯想給司虹傳信一封道歉并做出解釋,但是紙筆攤開後,她數次提筆卻不知如何落下。

闫仄平愣神間,筆觸了紙張,墨汁在紙上暈開成了一團,闫仄平回過神後将筆放回筆架,将紙揉做了一團。

在神劍門說了闫仄平太多壞話,司虹有些心虛,加上也有些賭氣,于是晚上也沒有聯結貓貓去看闫仄平。

闫仄平一連幾次提筆,均是無言,最後只空落落的落下了四個字“別生氣了”,但是卻沒讓人寄出,收起來和五彩繩放到了一起——這次見司虹忘記給她帶上了。

晚上時貓貓沒來,闫仄平罕見的主動喚貓貓過來看了兩次。

第二日貓貓還沒來。

第三日闫仄平些微恢複了一點靈力,給司虹傳了一個訊。

司虹正在床上百無聊賴的躺在,內心反複糾結要不要聯結貓貓去看闫仄平,她覺得做人要有骨氣,闫仄平都讓她離開了,她不能去看;但是她又覺得闫仄平又不知道她可以聯結貓貓,所以她去看一眼也沒有關系吧?她真的有點想去看。

然後司虹就看到了顯示闫仄平的傳訊符。

司虹刷一下就從床上坐起,嘴巴不自覺的咧到耳根。

司虹幾乎秒接了傳訊符。

“幹嘛?”司虹拖長聲音,又想表示自己不開心,又迫不及待的開口。

傳訊符那邊闫仄平眉眼也柔和了下來,“問一下你的胳膊好些了嗎。”

“早就好了。”司虹說,“我的恢複力可強了,比你好的快多了。”

“嗯。”闫仄平聲音有些低,似帶有笑意,司虹聽着感覺仿佛羽毛在耳朵裏輕輕劃動。

司虹的腿忍不住在床上晃動,捏着傳訊符不希望挂斷,“你今天有好好吃藥嗎?”

“吃了,都是一些補藥。”

“是不是很苦?你要吃蜜餞嗎?你讓藥谷的弟子給你拿幾顆。”

“不苦。”

“我不信,哪有藥不苦的,你最愛逞強了,你愛面子,苦也說不苦。”司虹說,她總覺得很激動,忍不住又換姿勢想趴在床上,但是她胳膊受傷了趴不了。

“對不起。”闫仄平輕聲道歉,“謝謝你來看我,那天我的語氣不對。”

“沒關系,我不在意的啦。”司虹說,心虛的沒敢提自己滿門派暗示自己胳膊是闫仄平打的事情。

闫仄平聽着司虹這邊聲音一弱,敏銳的感覺到了一些不對,“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哪有啊。”司虹立刻反駁道,“我是那樣的人嗎?”

闫仄平沒答。

司虹急眼了,“你不說話,你默認,你這人怎麽能這麽看我。”

闫仄平嘴角勾了勾,“你好好修養,別做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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