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二十一個浮黎
二十一個浮黎
“哈哈哈哈果然如此啊!”
冥河笑着拍了拍遲钰的肩膀,接連點頭說道:“道友果然是上清道友的知己啊!”
遲钰尴尬的呵呵一笑,對着冥河拱了拱手,讪讪地說道:“想來道友亦是同道中人……”
冥河得意的點了點頭,按着劍挺起胸膛,看樣子頗為驕傲。
“我與通天道友也是一見如故,只是立教後想來事務頗為繁忙,通天道友還沒有來過我這血海……”
遲钰剛才的猜想被推翻,感覺自己作為通天的好友被現實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眼前好像有一個洋洋得意的通天小人,叉着腰仰着臉頗為嫌棄地看着遲钰,搖着腦袋笑意猖狂地說道。
“哈哈想不到吧,笨蛋!”
遲钰伸手揉了揉胸口,這麽想想浮黎生氣也并不是沒有理由。
冥河看不出其中玄妙,還在用懷念感慨的語氣和遲钰訴說着他與通天的往事。
“想當初通天道友拎着青萍劍來到我血海門口。我還心慌的不行,以為聖人弟子會用什麽法寶和陣法……”
“誰知道通天道友如此率性!單單是來比試劍法啊哈哈哈哈”
遲钰能聽出冥河言語中的欣賞,僅憑三言兩語,遲钰已經推斷出來當時完整的故事。
冥河道友說比試後實在欣賞通天,作為通天的戰利品,他将業火紅蓮送了出去。
還說什麽——紅蓮和道友獵獵紅衣很是相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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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钰想了想在心中盤算——第一次見通天乘紅蓮是他成聖那天自己去昆侖。
也就是說,通天在第一次講道後第二次講道來的?
不對!遲钰果斷推翻了自己的猜想——猛的想到冥河說的是聖人弟子!
遲钰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強行擠出一笑臉,尴尬地對着冥河笑了笑。
遲钰想起來被通天堵在天池的那次,之所以通天會在天池與元始撞到一起沐浴應該就是——因為他偷偷去了血海!
遲钰當時太過震驚,以至于被元始趕出來的時候還是懵懵的。
捅了捅一旁同樣被攆出來,渾身濕漉漉的通天。
遲钰呆呆地眨了眨眼,不接地問道:“你怎麽來了?”
遲钰湊上前嗅了嗅,嫌棄地皺眉往後推了一步。
“你上哪裏了,怎麽身上有股淡淡地腥味兒?”
通天擡起袖子嗅了嗅,神情很不自然。
又怕說多了被遲钰發現告訴二哥,通天沒有好氣兒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
通天轉身就走,只留下遲钰一個人呆呆的在原地往下滴水。
頭發濕漉漉的順下來,本就顯得他這個人有些可憐,再加上被通天吼後還沒有反應過來——現在就好像被抛棄在路邊還沾了一身泥巴露水的小草。
遲钰擡起袖子問了問自己身上,有些蔫蔫兒地垂下了腦袋。
悶悶地想到剛才浮黎發那麽大脾氣——莫非是嫌棄自己化作龍身,很是腥氣?!
被通天一句話誤導的遲钰不好意思加上自卑,直到出了昆侖也沒去見元始。
現如今遲钰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恨不得給通天這個貪玩兒不知道危險的二傻子一拳。
要是當初知道浮黎是害羞不是嫌棄,他早就貼上去了好吧!
冥河拍了拍面露不愉的遲钰,還以為他覺得通天在這血海打架吃虧了。
好心地安穩道:“道友不必多慮,通天道友不愧是劍道第一人,在這血海也能和我打的有來有回!”
遲钰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看冥河并沒有不滿之色。
于是遲钰有些好奇地問道:“道友就不生氣嗎?”
說着遲钰拉過一旁存在感很低的蚊道人,震驚地問道:“就連這位道友要吸幹血海,你也不生氣嗎?”
冥河看着蚊道人一點兒也不意外,反而欣賞地點頭誇贊。
“道友好志氣!”
遲钰都要懷疑冥河才是真正的洪荒第一好人,紅雲都要甘拜下風。
冥河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真是一一點兒也不在乎,他大氣地說道:“不生氣啊!我就喜歡這種有個性的!”
拉起遲钰的手就往血海深處走,興致勃勃的向他介紹他創造的種族——阿修羅族。
遲钰看着長相怪異,性情豪放不羁的阿修羅族。
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誇贊起冥河的品味——個性,真個性!
這些阿修羅族長相各有特點,每一個點都長在了遲钰想不到的地方,難得有一位姑娘看起來頗為“正常”。
冥河自然也注意到了,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向豪放的冥河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腦袋。
“這些阿修羅族都是我自己的創意……唯有鐵扇女當初是借鑒了女娲道友的人族……”
遲钰心裏暗暗吐槽道:“鐵扇能造的這麽好看,證明你手藝還是有的……”
再看看其他冥河自己的創意,如此狂野辣眼的畫風,想來也不會有第二個種族這般了。
對自己容貌有些自卑的鐵扇用扇遮面,面對兩人的目光,此時已經淚眼欲泣了。
遲钰不好意思地壓了腰表示歉意,轉過頭來對看着鐵扇一臉心疼的冥河說道:“能看出來道友巧思……”
阿修羅族以污濁魂靈為食,目前尚無哪一族能與之為敵,想到天道一貫的作風,遲钰好心地提醒冥河。
就像是提醒帝俊,後土那樣,遲钰淡定地說出了自己的經典名句。
“我觀道友,知阿修羅族将有滅族之難。”
身旁的冥河和一種阿修羅族深吸一口氣,眼神瞪得大大的很是震驚。
各種顏色的膚色都淺了一些——齊齊臉色一白。
異界
自從鲲鵬離開後,昆侖天池似乎已經成了什麽禁地。
三清之中,除了元始很少有人再來。
天池中的水換了一次又一次,元始希望通過換水這種方式——能夠洗去自己腦海中一直忘不掉的人,還有那人消失前充滿恨意的眼睛。
咚——
坐在池邊亭子中的元始愣了愣,急忙起身來到池子邊——果然,水面有細微的漣漪……
元始不管不顧地跳入了水中,潛進池底終于摸到了什麽。
只剩發梢還沒有幹透的元始,收回了望向遠處沉思的目光。
再次張開手掌,拿起從池中撿起後不知道端詳了多少次的東西。
他的眉頭輕皺,微微偏了偏腦袋将它舉起。
光線透過他手中薄薄的鱗片,發出了有些閃耀的七色光暈。
元始不解地淡淡呢喃道:“龍?”
而自家的昆侖山也不太平
自從三清開完會後,通天對自己二哥的認識又上升了一個層面。
已經從顏值迷弟徹徹底底的轉變成了重度哥控。
通天曾經對元始“只可遠觀不可亵玩”的戰略徹底放棄,變成了死纏爛打也要和哥哥多待在一起的戰略。
哪怕浮黎被通天氣的已經從八寶玉如意到盤古幡了。
通天都滿不在乎——二哥生氣說動手現在都是恐吓,根本沒有真正砸過。
正想着,浮黎用八寶玉如意敲了他的腦袋。
通天回神,捂住腦袋瞪大了眼,不滿地抱怨道:“二哥你幹什麽!”
浮黎眼睛都不擡一下,面不改色淡定地催促道:“落子。”
通天乖巧的哦了一聲,麻利地落了一子。
浮黎看着垂眸棋盤,手中的白子久久未落……
半晌過後,元始将手中的棋子扔回棋盒又重新拿起兩枚放在棋盤之上。
淡淡地說道:“我輸了……”
打哈欠的通天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看向棋盤。
不待通天反應過來,浮黎已經起身離開。
“我去檢查弟子課業……”
浮黎語氣平淡,好像剛才催促通天的不是他,也沒有最後輸棋這回事一樣。
腳步頓了一頓,淡定地補充道:“……你也莫要跟來。”
剛要起身跟上的通天,自然地重新坐下,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
看着二哥出了院門,通天松了一口氣——好懸又要挨一下……
轉過頭看向棋盤上的形勢,通天搖了搖頭無奈地又嘆了一口氣。
二哥那裏是輸了,分明是不想和自己下了。
他忿忿地用手托住下巴,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算到——二哥這種情況幾天了呢?
甩了甩袖子站起身小聲的嘟囔。
“遲钰也真是的,怎麽還不回來!”
通天這想幫忙哄孩子的老母親般的語氣,将遲钰好一頓埋怨。
不緊不慢地走出院門,準備跟上自己好像害了相思病,魂不守舍的二哥。
美其名曰——檢查課業。
臉皮厚的已經不在乎自己是截教教主幹嘛要去查人家闡教的作業。
好在多寶他們不知道這件事,也不知道自己的好師尊心裏的想法。
如果知道一定會齊齊吐槽道:“師父!能不能先管好自己啊!”
擺脫了通天的浮黎長舒一口氣,暗暗摸向手腕上纏住的帶子。
遲钰走之前兩人交換了信物,原本浮黎也像遲钰那樣——将它垂在腦後充當發帶。
可是這法器好像和浮黎杠上了一般,讓它變些不顯眼的淡色他不聽。
偏偏只變成顯眼的紅色——朱殷鶴頂換了個遍。
最深也不過是赤色的棗紅,實在是太過明顯。
惹的弟子每每都要偷偷看上一兩眼,終于看的浮黎惱羞成怒了。
于是浮黎将它解下來纏在手腕上,藏在袖中。
無端的多了一個沒事就摸向手腕的小動作,還好沒人發現。
浮黎低頭揉着腕子,看着隐隐約約露出來的一點紅,輕輕嘆了口氣。
擡起頭來眼神一冰,當即就沉下了臉色,皺起眉頭。
冷着嗓音輕聲問道:“你怎麽在這?”
雖然是疑問,但是在浮黎口中并無半點疑惑,而是強烈的不滿與不愉。
眼前這人是絕對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也不能出現的。
如今……
浮黎面前的青年恭敬的行禮,對于他的質問與不愉,既沒有驚慌也沒有懼意。
青年垂眸,不含情緒地平靜開口,只說了兩個字就被浮黎無情的打斷。
“師尊……”
元始垂下手向上整理了一下八寶玉如意,端正好身姿。
明明是一句無譏無諷,平靜陳述的話卻讓少年眸色更深,平靜的臉上多了些失落。
“當不起道友一句師尊。”浮黎如是說道。
猜猜少年是誰——本章提過!
龍鱗好不容易追到了異界,卻忘了中間隔着無數的時差……
龍鱗內心os:主人你到底在哪裏我要去找你找你找你!
拿着龍鱗的異界元始:來吧!開啓你的導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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