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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合影留念後,會議終于結束。
因為下午兩點,威海集團還有一場企業晚會。溫子舒、韓绮和夏婉秋三人,在附近一家飯店吃飯,坐在包廂裏聊天玩手機,到了時間,散步走過去。
晚會地點在一樓寬敞的會場裏,去往會場的路上,進出都是人。有的工作人員還帶着紅色的圍巾,瞧着挺喜慶的。
簽到入場的桌子前,排了兩隊,工作人員給簽到的嘉賓分別發了一條紅色的圍巾,和一個方方正正的紅包。
韓绮瞧見那紅包,眼睛都亮了,小聲對溫子舒和夏婉秋說:“看到沒,來看晚會還有紅包拿,于未淮也太豪了吧!”
溫子舒臉上難得有了笑容,“沒白來一趟,真的是金主爸爸。”她知道,自己現在這張嘴臉,名副其實地見錢眼開,她還是樂開了花。
“爸都叫上了!”夏婉秋震驚,她激動地攥着拳頭,贊嘆道:“土豪啊,第一次讓我見着活的土豪了。再給我一個紅包,我也願意喊他爸。”
韓绮笑道:“他介意多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女兒嗎?生活能自理的那種!”
溫子舒:“……”
溫子舒忽然發現,不止她一個人見錢眼開,她們三個都是!并且還沒節操!
很快排到了她們三人,一人領到一條紅色圍巾和一個有些厚度的紅包,進了會場。
會場裏富麗堂皇,五彩斑斓的燈光、先進的音效、寬敞的舞臺,布置的熱鬧非凡,後臺偶爾走出的幾位穿着表演服的美女帥哥,彰顯出威海集團的晚會是非常氣派專業的。
溫子舒三人選好中間的座位,便坐下,等待晚會開始。
韓绮摸了摸手裏紅包的厚度,咧嘴大笑:“我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八百。”
溫子舒和夏婉秋兩人,不約而同低下頭,仔細數着紙票。
夏婉秋擡起頭,驚愕道:“真的唉,韓绮,你是算命的嗎?算這麽準!”
韓绮大笑:“我瞎猜的。”
溫子舒:“……你肯定背地裏偷偷數過了。”
韓绮:“呃……”她走在她們身後時,确實偷偷數過了。
夏婉秋嗔道:“……騙子。”
雖然每個嘉賓收到的紅包只有八百元,但是會場裏幾百號人,威海集團當天總送出的金額不是一筆小數字!的确是土豪企業!
會場裏陸陸續續,坐滿了人。
大約一個小時後,舞臺上大屏幕變幻了字幕,兩男兩女主持人,身着禮服攜手上臺,致詞開場,晚會正式開始。
歡快愉悅的音樂響起,舞臺升起一層薄薄的煙霧,第一個節目是一個歌舞表演。
場內觀看的嘉賓,看的興致勃勃,完全置身融入這場盛大的晚會之中。
晚會還有小品、舞蹈、歌唱等節目,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小品節目結束後,夏婉秋要上洗手間。
韓绮說笑:“你這是笑尿了嗎?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小品節目後去?”
夏婉秋:“……”
溫子舒捂嘴大笑,陪着夏婉秋去了。
一樓洗手間人多,兩人去了二樓的洗手間。
溫子舒在走廊上來回踱步,無聊的等着夏婉秋。
忽然,走廊盡頭朝這邊走過來一個高大的身影,那人低着頭,邊走,邊從手裏的煙盒中掏煙,準備抽一支。
溫子舒朝那邊望了望,當即一頭沖進洗手間。
她——不巧,撞見了來洗手間抽煙的于未淮!
溫子舒一直知道,他有背着人,躲洗手間抽煙的習慣。
夏婉秋洗好手後,對照着鏡子理頭發的溫子舒說:“好了,我們回去吧。”
溫子舒面有難色,支支吾吾:“夏婉秋,你看一下,走廊上有沒有人?”
夏婉秋本能地說:“沒事,管他誰呢,又礙不着我們。”
她說着,挽着溫子舒的手臂,把她往外拉,走出了洗手間。
兩人瞧見靠在走廊窗臺邊的男人,不約而合,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溫子舒心道:這厮果然看見她了!
夏婉秋側頭看了看溫子舒,溫子舒給了她一個眼神,她才明白過來剛才的問話。
于未淮主動看向她們這邊,眼神沒有避諱。
這讓溫子舒有些不自在。
夏婉秋抽出挽着溫子舒的手,擺了擺,禮貌的打招呼:“于總,你好。”
于未淮點了下頭,平靜的口吻:“小夏,你先回去。”
“……”夏婉秋被安排了,主動離開這裏,抛下溫子舒。
溫子舒獨自站在走廊,看着遠去的夏婉秋,傻眼了。
于未淮向她靠近了一步,不禁又從煙盒中掏出一根煙來,放在嘴邊,忽然又反應過來,像是想起她懷孕了不能吸二手煙。他收回手,把煙和煙盒都放在了窗臺上。
單獨與他面對面,那平淡嚴肅的氣息無形的壓迫她的神經,總讓她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何種表情面對。
于未淮主動跟她說話,薄唇翕動:“最近身體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
溫子舒緊張的背脊,因為有了交談,放松了些,張開唇說:“一切正常。”
“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聽見他的問話,溫子舒呼吸一滞,心想,她找誰結啊?該不會她要穿幫了吧?
于未淮又開口,聲音清淡:“你這樣的身體,身邊得有人照看,早點結婚,他也能照顧你。”
“……”溫子舒感覺自己已經編不下去了,緊張的臉色發白。
于未淮那雙深眸盯着她的臉,一瞬不瞬的凝視。
溫子舒露出下眼白,擡眼回望他,滿臉寫着疑惑,他為什麽用這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看着她?
在她看來,他那雙桃花眼,看誰都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讓人心生誤會。重要的是,讓她誤會!
良久,于未淮別開眼,低頭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個喜慶的紅包,遞給溫子舒,聲音低沉:“沒別的意思,作為叔叔送給你孩子的見面禮。”
“……”都自稱叔叔了?
“你這臉跟牆一個色,買些補品補補,不要怕胖。”
溫子舒聽着他的話,越聽越變了味兒,忍不住拿眼瞪他。敢情他盯着她看了半天,是看她臉色難看?
她氣憤的腹诽:臉色難看也是因為你!因為你我內分泌失調,不是身體不好!
溫子舒沒有接下他的紅包,畢竟他們沒有關系,更重要的是她沒有懷孩子,不好意思收他的紅包。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中,禮貌的笑着拒絕:“不用了,剛才收了你們公司的圍巾禮物和紅包,謝謝。”
忽然溫子舒的手機響了,她順勢掏出,看了眼備注,手指滑動,放在耳邊接聽。邊走邊說:“嗯,晚會還沒結束呢。”
“你等我一會兒,我提前離開,去找你。”
“嗯嗯,你在車裏等我。”
溫子舒打着電話,越走越遠,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于未淮把紅包收回口袋,挺拔的身影立在窗前,一手撐着窗臺,一手夾着煙,慢悠悠地吞雲吐霧。
鄭安嗎?打電話給她的男人叫鄭安?
他黑褐色的眸子看向窗外,微低頭,便瞧見會所門前的停車場。
沒一會兒,那抹嬌小的身影,背着包上了一輛玄影藍的轎跑車,轎跑掉轉車頭,絕塵而去。
那一刻,于未淮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心情,前所未有……
一陣腳步聲傳來,趙石走近他,氣喘籲籲地說:“總部下來考察的董事們到了,在會客廳。”
于未淮扔掉已經熄滅的煙蒂,率先走在前面,去處理正事。
轎跑在城市的道路上快速行駛。
鄭安之所以來接溫子舒,是因為林優源的公司晚上有年會,邀請二人前去參加,觀看節目。
他先先開口,笑着說:“不知道林氏地産今晚的年會節目好不好看?”
溫子舒聞言,笑了:“他們公司都是年輕人,鬼點子多,應該不會讓你失望。”
畢竟是多次參加林優源他們公司年會活動的人,她有發言權。
鄭安又問:“你們單位有沒有年會?我想看你表演節目。”
溫子舒無語,轉了轉眼珠子,笑道:“我們單位這個時候,被王處長分散的七零八落,我已經兩天沒去單位,沒見到其他同事了。”
她的其他同事也都不在單位,全部被派去參加其他企業的年會。
一直以來,他們gg部沒有開年會的習俗。
他們全單位的聚餐很少。
究其原因,是因為平時應酬飯局就夠多了,單位還要再一起吃飯的話,那他們該吃吐了。
元旦後,新的一年開始,一元複始,萬象更新。
帶着新的希望和期盼,大家又都重生了。
春節前,王成遠對溫子舒說,有一個酒局,要帶她去。
溫子舒默認王成遠又要她做代駕,沒有拒絕,欣然同意。
月中旬,王成遠終于與對方敲定好時間。
晚上八點鐘,在約定好的餐廳包廂,王成遠與下屬溫子舒、夏婉秋、林柔四人,早一步到了。
王成遠把菜單給她們三人,讓三人盡情的點菜。
點好菜,酒水上齊後,還不見合作方的人來。
溫子舒她們倒是不着急,三個女生坐在一起玩手機聊天。
王成遠時不時擡手看着手腕上的時間,臉上焦急之色,輕易可見。
大約過了十分鐘,厚重的包廂門被服務員打開,門外走進來一抹英挺的身影,手腕中搭着一件大衣。
王成遠主動起身,走近那個男人,賠笑道:“于總,請坐。”
溫子舒玩着手機再出神,也聽到有人進來了,三個女生一齊收起手機,站起身迎接。
看清來人是于未淮之後!三人不約而同,面面相觑。
林柔小聲覆在溫子舒耳邊:“王處長神秘兮兮的不說是誰,沒想到居然是于未淮!”
大半個月不見于未淮,溫子舒再見他時,已經淡定多了,并沒有太大反應。
于未淮自進包廂後,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被王成遠帶着坐在了自己旁邊的位置,大衣自然放在椅背上。
王成遠的右手邊坐着于未淮,左手邊是林柔、溫子舒、夏婉秋依次的順序。
溫子舒與于未淮二人被隔開很遠。
王成遠大着嗓門兒,端起酒杯,說道:“大家舉杯,歡迎一下于總。感謝于總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我們gg部邀請的飯局。”
三個女生舉起酒杯,杯中是透明冷開水,全部露出職場僵硬的假笑,跟着王成遠歡迎于未淮的到來。
于未淮修長的手指端起高腳酒杯,薄唇說着客套話:“王處長客氣了。”他主動解釋:“今天我的助理有事,臨時司機送我過來,路上耽擱遲到了,我自罰一杯。”話音落,揚起線條好看的下颚,酒杯中少許的透明液體,被他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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