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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嶼森喜歡陸知知,單單這句話就感到離譜,可是陳嶼森的一系列做法,不得不讓陸知知有所懷疑,但是用喜歡這個詞來表達,有些不太恰當。
陸知知覺得這可能不是喜歡,可能是陳嶼森見她不喜歡說話,想把她帶動起來。
至于陳嶼森到底怎麽想的,他們就不知道了。
到了下午下班,宋念安依舊在電梯門口接趙清瑩,陸知知收拾好東西,背着小包包跟在他們身後,宋念安說陳嶼森請他們吃飯的地方是大排檔,昨天那家。
那地兒陸知知熟,實習之後,她和趙清瑩下班後,隔三差五都要在那吃幾串喝幾杯,一來二去,跟那裏的老板也十分熟悉。
他們去的早,剛開始坐下點燒烤,陳嶼森和江晝也到了,依舊是他們五個人,只不過這次換了一個比較大的桌子坐。
陸知知還是坐在江晝旁邊,不同于上次,這次他們之間的距離隔得比較開,中間的空隙能容下一張椅子。
陳嶼森讓服務員搬來兩箱啤酒,他指揮着讓服務員把啤酒箱放在他旁邊,随後他的椅子往江晝那邊挪了挪:“老江,有點眼力見,往知知妹子那邊挪挪呗。”
此話一出,連忙着談戀愛的趙清瑩和宋念安都看向陳嶼森,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一邊對陸知知的态度很好,一邊又好像在撮合她和江晝,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大家心不在焉的各懷心思,只有江晝知道陳嶼森是什麽意思,他挪了挪椅子,陸知知見狀,也往趙清瑩那邊挪了挪椅子,大家把空間讓出來。
可是陸知知剛動了一下,就聽陳嶼森說:“知知妹子不用挪了,這邊兒空間夠的。”
陸知知只好停下動作,歪着腦袋用眼睛丈量了一下她和江晝之間的距離,仿佛又回到了昨天晚上,也就十幾厘米之差,稍微動動身子就能貼在一起。
陳嶼森不知道從哪掏出來兩幅撲克牌,往桌子上一扔:“閑着沒事,不如先來兩局鬥地主?”
在大排檔打牌,還真是前所未聞,趙清瑩說:“得了吧,等會燒烤上桌,你的牌沾上油漬,那就不好看了。”
陳嶼森正在洗牌,隔着江晝,詢問陸知知的意見:“知知妹子玩不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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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知搖頭:“不玩兒。”沒心情,她的心情全在她的大腿上,因為跟江晝靠的近,生怕兩人不小心貼在一起。
陳嶼森又問江晝:“你玩不玩兒?”
“不玩。”江晝嗓音淡淡。
剩下的只有宋念安,陳嶼森洩了氣:“我也不問你了,就算你玩兒,兩個人也沒法鬥地主。”
宋念安在桌子底下握着趙清瑩的手輕輕把玩兒,把陳嶼森最後一絲希望給破滅掉:“我也不玩兒。”
“……”陳嶼森拿着撲克牌掩面:“終究是對你們錯付了真心。”
陳嶼森把撲克牌收起來,跟陸知知随便閑聊着,不是問工作就是問每天上下班累不累,公司有沒有男生追她,這麽明顯的套話,連趙清瑩都聽不下去了。
她松開宋念安的手,摟着陸知知的肩膀,對着陳嶼森挑了挑眉:“你什麽意思?打聽我姐妹的事情,是不是想追她?”
陳嶼森:“?”
陳嶼森一整個大無語,這都什麽破事兒?
“怎麽可能,你不要瞎想。”陳嶼森立馬反駁,為自己辯解,生怕江晝誤會他的意思。
可是趙清瑩并不打算放過他,咄咄逼問:“我從坐下到現在,一直都在旁敲側擊問知知感情上的事兒,還說不是想追她?那就是圖謀不軌。”
“……”陳嶼森喝口水壓壓驚:“別搞別搞,我就是随便聊聊,你不要多想。”
趙清瑩:“真的只是随便聊聊嗎?”
“廢話。”
陳嶼森吓得不輕,生怕江晝一個不開心誤解他,那他們的兄弟情就會即将崩塌。
趙清瑩意味深長的“哦”了聲,又對陸知知眨了下眼睛,表示陳嶼森的話可信。
陸知知接收到她的意思,抿唇點頭。
既然陳嶼森對她沒有那個意思,那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仍然意味着他想撮合她和江晝,可是江晝明明有喜歡的人,陳嶼森不幫着江晝去追他心裏喜歡的那個女生,卻反過來撮合他們兩個,有陳嶼森這麽一個兄弟,真是難為江晝了。
陸知知在心底同情江晝三秒,随後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着,這一杯酒默默敬他吧。
燒烤上桌,陸知知抽了兩張紙巾捏在手裏,用紙巾攥住燒烤的簽子,為了不髒手,她也是不嫌麻煩。
趙清瑩也學着她的樣子,忍不住說:“還是你的辦法好,不然的話手上弄得油膩,到時候跟我家宋念安牽手,那更油膩了。”
本來聽到前半句話還可以,但是聽到後半句話,陸知知的臉瞬間垮下來:“能不能不要這麽秀?公共場合之下,麻煩你們有點自知之明。”
趙清瑩笑着說:“羨慕啊,羨慕的話你也去找一個呗。”同樣的話,同樣的打擊,陸知知聽都聽膩了。
“你還有沒有點新鮮招數?只會這一句話是吧?”
趙清瑩:“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陸知知沖她翻了翻白眼,無聲罵道:“小垃圾。”
趙清瑩湊到她耳邊說:“有本事你對着江晝翻白眼。”
陸知知:“送你仨字,哥屋恩。”
趙清瑩死死拿捏着她的點,笑的不懷好意。
可是趙清瑩秀恩愛的做法,不僅令陸知知不滿,陳嶼森也存在不滿,嘟嘟囔囔道:“吃燒烤就吃燒烤,秀什麽恩愛?”
趙清瑩:“你一個母胎單身的人,是不會懂得戀愛的樂趣。”
陳嶼森嗤之以鼻:“兄弟我不需要那玩意兒,什麽情情愛愛的,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沙雕無疑了。
趙清瑩噎他:“我看你是沒人要吧。”
“像兄弟我這麽優秀的皮囊,怎麽會有人不要我?”陳嶼森自戀的甩了甩頭發,順便抽出手機屏幕對準自己,管理幾下臉部表情:“真是帥!”
趙清瑩:“口區。”
趙清瑩再次把江晝拉扯進來:“你看看人家江晝,他好歹有喜歡的人,你連喜歡的人都沒有,說什麽優秀的皮囊,你也配了?”
陳嶼森沒有半分生氣,只是拿他跟陳嶼森做比較,實在是拉胯。
“別人身攻擊啊,更何況他就算有喜歡的人,那他也依舊是單身,還不如我這個連喜歡的人都沒有過的潇灑。”
趙清瑩把燒烤串放下,再次開始打聽:“江晝,你跟我們透露透露你喜歡的那個人的性格,大家都是女生,說不定我懂她的喜好。”
江晝聽聞,喝酒的動作一頓,慢慢放下酒杯,嗓音淡淡,不緊不慢的說:“她啊,挺好一姑娘,在我面前膽子小,在其他人面前無拘無束,可能是因為害怕我。”
趙清瑩皺皺眉:“害怕你?為什麽?”
江晝:“不知道,從第一次見面就感覺她害怕我。”
“有沒有一種可能,”趙清瑩頓了頓:“她也是喜歡你的,所以看到你會害羞,可是你認為那是害怕。”
江晝沉默幾秒,篤定的說:“不可能。”
“你問過那女生麽?”
“沒有。”
“那你怎麽就這麽篤定?”趙清瑩說完,就開始後悔了,她的目的是幫助陸知知追江晝,怎麽反過來安慰起江晝了?話題越帶越偏。
趙清瑩淺咳一聲,改口:“不過我也只是猜測,或許她是真的不喜歡你吧,人啊,還是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要是會往前看。”
江晝喝了口酒,聲音悶悶的:“嗯。”
陸知知聽到他那悶悶的聲音,心底頓時一疼,她扯了扯唇角,苦笑着喝了口酒,在心裏嘆氣,世界上最難過的事情,莫過于此,坐在他面前,聽他說起他心裏的那個人。
趙清瑩察覺到陸知知的不開心,拿着杯子跟她碰了碰杯,并且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的話不必多說,從眼神中就可以透露出來。
陸知知輕聲道:“沒事。”
宋念安聽到她說話,湊過來問道:“什麽沒事?”
趙清瑩欲言又止,想跟宋念安說陸知知的傷心事,可是轉念一想,他和江晝的關系挺好,如果到時候多嘴,那豈不是陸知知暗戀江晝的事情就暴露了?
話到嘴邊,趙清瑩莞爾一笑:“我勸知知少喝點酒,她說沒事。”
宋念安“哦”了聲,也沒有多問。
為了不讓他們沉浸在感情這苦海當中,陸知知深吸口氣,拿着杯子先幹為敬,嘴角漫出笑容,倒是反過來安慰他們。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來吃大排檔,怎麽一個個都苦着臉?今天不是陳嶼森請客麽,不給他面子?”
陳嶼森立馬被帶動起來,咋咋呼呼的:“對啊,昨天宋念安請客時,也沒見你們都苦着臉,今天我請客就開始情情愛愛的,什麽意思?看不起我這個單身是不是?”
陸知知:“誰還不是個單身了?”
陳嶼森反應過來:“啊對對對,看不起我這個沒人喜歡的是不是?”
陸知知:“……”
氣氛好不容易調動起來,不能就此減弱,趙清瑩也做氣氛組,舉起酒杯:“碰一杯吧,咱們幾個聚在一起不容易。”
“碰一個碰一個。”陳嶼森也舉起酒杯。
陸知知笑了笑,跟随他們的動作。
他們五個人,在學校交流的次數屈指可數,現在回想起來,還能想起來當時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以及她和江晝偶然碰見的孽緣。
他們也就相識幾個月而已,本以為實習時會各奔東西,可是沒料到,他們會在大排檔相遇,甚至能再次聚餐,互相讨論關于感情這件事,到底是孽緣還是正緣,陸知知不考慮那麽多,只要有緣就行。
舉杯同樂。
臨近十點,老陸的電話如期而至,陸知知看到他的來電,沒有接,而是把面前的燒烤錄視頻錄下來,發給他。
沒想到老陸發過來一張截圖,視頻裏的截圖,圖片中,有一雙手白皙又修長,正在拿燒烤簽子,陸知知一眼就能認出來這是江晝的手。
老陸:【是不是在跟你的男同學約會?】
陸知知沉默片刻,回他:【趙清瑩也在,只是同學聚會,不要想那麽多。】
【啧啧啧。】
趙清瑩問她:“叔叔催你回家?”
陸知知嗯了聲,喝完最後一口酒:“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衆人還未說話,陳嶼森第一個阻攔:“什麽情況?才十點就要走?”
“嗯,我爸在催,晚上回家不安全。”
“那你怕什麽?不是有我和江晝麽,再坐會。”陳嶼森可能是喝飄了,說話不經大腦思考。
陸知知想到昨天晚上的尴尬時間段,她直接拒絕:“不用了,我自己騎單車回去就可以,有機會明天再見。”
趙清瑩沒有挽留她:“路上小心啊。”
“好。”
陳嶼森哎哎哎了幾聲,陸知知都沒有回頭,趙清瑩噎他:“你喝多了吧哎什麽哎?”
“不是……”陳嶼森委屈,看着江晝不知所措。
江晝愣了兩分鐘,也起身:“我該走了。”
陳嶼森眼睛一亮,操!他兄弟終于有出息了!
趙清瑩坐直身子:“怎麽了?叔叔也在催你回家?”
陳嶼森嗤笑:“催個屁,老江自己住。”
“你們兩個沒住在一起?”趙清瑩問。
陳嶼森:“沒有,我住他隔壁。”
江晝嘴唇輕抿:“家裏有點事兒。”
趙清瑩狐疑的看着他,又看了看那邊掃單車的陸知知,覺得江晝肯定有貓膩。
不過那是他的事,她在心裏猜測幾百種結果,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江晝離開這邊,走到街邊兒掃了輛單車,正好陸知知坐上單車椅子,聽到動靜,回頭看了看他:“你也回家?”
“嗯。”江晝掃二維碼,低着頭說:“一起吧。”
陸知知:“…………”
陸知知頓時想反悔,她現在還能不能再回去喝幾杯?
事已至此,再怎麽後悔也沒用,只能硬着頭皮點頭:“也行。”
看着他們雙雙離去的背影,陳嶼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強烈,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趙清瑩疑惑:“你笑什麽?”
陳嶼森賣關子:“你不懂,天機不可洩露。”
最後這句話,把趙清瑩所有的疑惑堵的死死的,只能往肚子裏吞。
陸知知騎着單車,不由自主放慢速度,她想讓江晝走前面,她沒想到他的速度也慢下來,像是等着她一樣。
馬路挺寬的,但是陸知知不喜歡并排走的感覺,兩人只能微微錯開,她的車頭在他的車身,僅僅錯開了一點點。
陸知知只要擡眼,就能看到他的後腦勺,以及那半張側臉,下颌線弧度非常流暢漂亮,她松開車把手,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線。
突然,前面的江晝按了剎車,陸知知猝不及防,那只手手忙腳亂的握住車把手,摁了剎車。摁是摁了,可是車頭歪歪曲曲,撞在了人行道的小臺階上,震得她雙手發麻,心髒撲通撲通跳起來。真是虛驚一場。
江晝連忙挺好共享單車,走到她身邊,皺着眉關切道:“沒事吧?”
陸知知甩了甩被撞的發麻的手臂,臉色蒼白的搖搖頭:“沒事,只是沒有握緊車把手。”
她自己覺得除了手臂和手發麻之外,其他地方安然無恙,可手腕一緊,被江晝抓着,他擰着眉細細打量着她,來來回回竟看了有三分鐘,他那眉頭才微微舒展開:“沒事就好。”
頓時,陸知知的心髒再次小鹿亂撞起來,什麽意思?他又不喜歡她,這麽緊張幹什麽?讓她産生了無盡的遐想。
陸知知睫毛輕顫,掙紮了一下手臂,江晝這才反應過來,松開她的手腕,後退一步:“抱歉。”
“沒事。”陸知知揉了揉被攥的發疼的手腕,臉頰在不知不覺中染上紅暈:“謝謝。”
“不客氣。”江晝把她揉手腕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捏疼你了?”
“沒事,揉揉就好了。”陸知知不敢看他,兩人就這麽僵持着,路過的人紛紛向他們投去目光,不明白這到底是一場“小車禍”,還是暧昧中的男女生。
陸知知甩了下手,再次握住車把手,心有餘悸,她不敢坐上去,只敢推着走,綠燈亮起,陸知知提醒江晝:“你先走吧,我可能要耽誤一會兒。”
江晝看着她:“哪裏受傷了?”
“不是,”陸知知不好意思的說:“有點害怕,等會我再騎。”
“一起吧。”江晝說完,也沒有管陸知知同不同意,率先推着單車往前走,過人行橫道。
陸知知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有那麽一瞬間,覺得安心極了,夏風吹過,把他的襯衫吹的微微鼓起來,白襯衫少年,是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她動了動嘴唇,始終沒有把那句話說出來,他們都不是十幾歲的年紀,而是已經步入社會的實習生,實習結束就是完完全全步入社會。感情這種東西,在他們這種年紀,能避開就避開,免得影響前程。
晚風吹亂她的碎發,迷了眼睛,陸知知勾了勾頭發,推着單車跟上去,像是一瞬間打開了心結,笑着說:“江晝,他們都在看我們。”
江晝側目,見她笑容燦爛,也忍不住彎了彎眉眼:“可能是沒有見過推着共享單車卻走路的人吧。”
“應該是。”陸知知:“你想吃冰淇淋嗎,我請你。”
“好。”
風起風停,川流不息的人海,他們的身影越走越遠。
那天晚上過後,陸知知與江晝的關系越來越好,已經到了可以正常交談的地步,她不再膽怯和害羞,打開了心結,變得落落大方。
只不過跟他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平時早上上班能同行一段路,後來跟她同行一段路的只剩下陳嶼森,陳嶼森說江晝最近特別忙,沒日沒夜的加班,晝夜颠倒,每天早上五六點才回家。
陸知知疑惑他為什麽這麽拼,陳嶼森欲言又止的,最後“害”了一聲:“這件事比較複雜,我沒法說,也不好插手,所以只能在其他方面幫他承擔一點。”
陳嶼森說的話沒頭沒尾,讓陸知知徒增許多煩惱,上班都心不在焉,平時一個小時就能完成的任務,今天硬是拖到中午下班還沒完成。
趙清瑩拉她去食堂吃飯,敲了敲她的腦袋:“怎麽回事?最近心不在焉的。”
陸知知揉着太陽穴,比較頭疼:“江晝最近沒有跟我一起上班。”
趙清瑩笑她:“八字還沒一撇,你就這麽迫不及待跟他黏在一起?”
“不是,我問過陳嶼森,他說的含糊不清,我覺得吧,江晝可能是出事了。”
趙清瑩頓了頓,安慰她:“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吧,工作比較忙而已。”
“再怎麽忙,也沒必要晝夜颠倒,沒日沒夜的工作吧?”
趙清瑩驚訝:“沒日沒夜?晝夜颠倒?乍一聽,怎麽覺得像過度縱.欲?”
陸知知:“…………”
陸知知忽然想到什麽,突然說:“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他不是有喜歡的人麽,或許最近修成正果了。”
趙清瑩:“……你別瞎想,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答案,要不向陳嶼森打聽打聽,他平時什麽時候回家,你裝作偶遇,旁敲側擊的随便問問。”
陸知知想到陳嶼森說的,江晝每天早上五六點才到家,于是她點了點頭,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
陸知知為了這場偶遇,精心籌備,第一天,早上賴床起不來,錯過了時間。第二天,手機半夜突然關機,鬧鈴沒響,再次錯過了。第三天,早上五點鬧鈴一響,她直接從床上爬起來,收拾好自己,穿了件薄外套出門。
老陸起得早,看到她時驚訝不已:“今天不是休息嗎?起這麽早幹什麽?”
陸知知頭也不回:“養生。”
老陸看着手裏剛要換的太極服,陷入了沉思。
陸知知沖出小區,這個點外面還是挺冷的,天還沒有完全大亮,不過街邊的一些早餐攤已經開門了。
陸知知打着哈欠往早餐攤那邊走,整個人跟沒睡醒一樣,坐在了早餐攤外邊的椅子上,要了一碗粥,兩盤小籠包,以及一份馄饨。
老板娘眯着眼睛笑:“小姑娘起得挺早啊。”
“嗯。”
“剛起床,吃這麽多對胃不好。”
“沒事,我的胃特別好!”說着,陸知知拍拍胸脯,跟老板娘保證。
老板娘也不再勸,給她上了早飯,每一份都熱氣騰騰的。
陸知知吃的很慢,嘴裏咬着小籠包,眼神卻不由自主往前方瞟,生怕錯過江晝。
她越吃越困,上下眼皮子打架,恨不得直接沖回來睡個回籠覺,可到了這份上,再半途而廢實在是可惜,陸知知忍着疼捏了一把大腿,保持清醒。
老板娘笑她:“困的話就打包吧,等睡個回籠覺再吃。”
陸知知神情恍惚:“沒事。”
她随口應着,眼神仍然在看前方,又過了會兒,太陽緩緩升起來,路上來往的人和車越來越多,整個城市熱鬧起來。
在她困得不行時,終于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以及,走在他旁邊的女生。
知知仙女都快困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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