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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這麽多人在場,陸知知當場就能把他摁在地上,來來回回親個幾百遍,把中午在私人影院時受到的被動全部親回來。
可眼下周圍這麽多人,她只能過過手瘾,抓着江晝的手在桌子底下随意擺弄,又是撓他手心,又是捏他指尖,總之非常的不安分。
可即便是這樣,江晝也沒有說什麽,任由她肆意妄為。
為了迎合熱鬧的氛圍,趙清瑩和宋念安算是在一起時間比較久的小情侶,帶動氣氛這個任務,自然而然落到他們身上。
兩人分別給所有人倒滿酒,站起身子,舉起酒杯:“我們兩人算是所有人當中比較有經驗的情侶,多餘的話不說祝知知和江晝,長長久久。”
陸知知和江晝也站起身子,舉起酒杯,宋悅身為陸知知和趙清瑩的室友,看到她們心有所屬,她頓時有種老母親的欣慰,唉聲嘆氣的說:“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希望你們以後的路能越走越遠,沖啊富婆們!”
富婆茶話會,這個群聊名字不是白來的,該用的時候就要用。
陸知知笑着看向宋悅:“同為室友,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只希望你能馬上找到男朋友,也不用每天吃我們的苦,只能眼巴巴看着我們談戀愛。”
宋悅:“……”我謝謝你啊。
五個人都站起來了,只剩下陳嶼森還在坐着喝悶酒,宋念安淺咳兩聲,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後知後覺站起來,不好意思的笑笑:“思想歪扯,別跟我計較。”
陸知知:“沒事。”
六個人的杯子碰在一起,最後一飲而盡。
坐回椅子,陸知知對着江晝笑了笑,然後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喝了酒,就不能開車了。”
江晝:“嗯。”
“所以,等會我們走路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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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晝看着她,小姑娘一雙杏眼彎彎,眼底閃着狡黠的笑容,他一眼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麽,于是點了點頭,同意她的說法。
陸知知見他同意,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只要能跟江晝獨處,那她就開心,她要把中午江晝欠她的,加倍償還要回來。
剛開場沒多久,上的燒烤全是素菜,大概又過了會,老板才把葷菜拿上了,小龍蝦烤魚什麽的一應俱全。
陸知知剛夾了兩只蝦到盤子裏,還沒來得及放下筷子,就見江晝戴上手套,把她盤子裏的蝦拿起來,耐心十足的幫她剝着蝦殼。
陳嶼森似乎是終于從自我意識中走出來,調侃道:“平時也不見老江剝蝦,怎麽這談戀愛,就變得賢惠了?”
江晝擡起眼皮子淡淡掃他一眼,并未回答,但是陸知知想帶動陳嶼森,忍不住回道:“剝個蝦算什麽賢惠?”
陳嶼森:“還真是一物降一物,不然老江也不會惦記你這麽久。”
陸知知亂點鴛鴦譜:“你要是覺得酸,那不,那有個單身。”她對着宋悅擡了擡下巴。
宋悅連忙舉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別別別,別帶上我,什麽單不單身的,過不了多久我也要脫單了。”
陸知知一頓,連忙往她那邊湊湊,與此同時,趙清瑩也做出同樣動作,兩人把宋悅擠在中間,令她逃脫不得,像極了審問犯人時的模樣。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陸知知八卦臉,豎起小耳朵:“是不是有目标了?”
宋悅看了看她們,夾縫生存:“你們要不要這麽激動?”
“怎麽不激動,宿舍四人組,如果我們三個都脫單了,那不就只剩下陳佳佳一人了嗎,到時候我們三個人的資源全部推給她,一石四鳥。”趙清瑩笑嘻嘻的說着。
宋悅說:“差不多吧,就實習的時候租房,鄰居是個大帥比,一來二去就熟了。”
陸知知:“你先追他的?”
宋悅:“差不多吧。”
趙清瑩:“都是鄰居了,還那麽熟,四舍五入一下,算同居了。”
陸知知:“別瞎扯,我跟你講,這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你要是喜歡他,那這個月你必須得到。”
趙清瑩:“這才脫單不到兩天,就給別人瞎出招?”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陸知知噎她:“言情小說不是白看的。”
趙清瑩瞥了眼江晝,也怼她:“也不知道是誰,喜歡一個人,憋了好幾個月不敢吭聲……”
話還沒說完,陸知知一把捂住趙清瑩的嘴,眼神警告。
盡管是這樣,陳嶼森還是聽到了,問道:“什麽憋了好幾個月?”
陸知知尴尬笑笑:“沒什麽。”
舊事莫要再提,十八年後她還是一條好漢。
突然,陸知知衣服後面的領子被揪起來,江晝低沉的聲線傳過來:“過來吃蝦。”
陸知知回過頭,只見她的小盤子裏放了七八只蝦,全是江晝剝的,他已經摘了一次性手套,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陸知知又給了趙清瑩一個眼神警告,這才坐回去吃蝦,蘸醬。
可是陳嶼森不是善罷甘休的性子,又伸着脖子問趙清瑩:“你剛說的什麽,把後面的話說完。”
趙清瑩搪塞着:“哦,沒啥,吃你的吧。”
陳嶼森深知從她嘴裏撬不出任何話,這才作罷。
這頓飯吃的有滋有味,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結束,考慮到宋悅離得遠,所以提前結束了。
給宋悅叫車時,陸知知倚在她身上說着悄悄話:“我跟你講哦,人生建議,要跟帥哥談戀愛,所以你的那個大帥比,一定要拿捏他!”
“你是不是喝多了?”宋悅皺眉看她。
陸知知:“怎麽會,我才喝了三杯而已。”
宋悅:“……”妥了,喝多了。
宋悅對江晝招了下手,扶着陸知知的身子:“她喝多了。”
江晝走近,把陸知知摟在懷裏,捏了捏她微微發燙的臉,低頭輕聲細語:“喝多了?”
陸知知靠在他懷裏搖頭:“沒有,我千杯不醉好吧?”
送走宋悅,他們幾個人也散了,趙清瑩和宋念安一路,剩下的人一路。
陸知知被江晝護着走,夜風吹過來,她時而清醒,時而覺得頭暈,杏眼眨巴眨巴的,最後落在旁邊的陳嶼森身上,咬了咬嘴唇。
發現她的小情緒,江晝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腦袋擡起來:“怎麽了?”
陸知知又幽怨的看了眼陳嶼森:“為什麽他要跟着我們。”
江晝:“……”
陳嶼森:“?”
陳嶼森一臉懵逼的指着前方的路:“我們順路。”
陸知知怼他:“可是你不能快走幾步,或者是慢走幾步嘛?”
陳嶼森:“?”
陸知知:“自己幾千瓦自己心裏沒數嘛?”
“……”陳嶼森被嫌棄了,他往江晝身上湊:“老江,咱也不說了,你談個戀愛,我站着也中槍是吧?”
江晝剛要躲避開陳嶼森的觸碰,就見陸知知搶先一步,她一拳怼在陳嶼森的肩膀上,護犢子一樣護着江晝,惡狠狠的宣告主權。
“這是我男朋友,你不能往他身上湊。”
陳嶼森看直了眼:“……”好家夥,連他也要防着?
陳嶼森對着江晝幹瞪眼:“不是,老江,你……”
話未說完,江晝摟着陸知知後退一步,唇角勾笑:“離我遠點,我是有女朋友的。”
陳嶼森哭都沒地方哭,指着江晝,恨不得把所有的苦都訴說出來:“你暗戀陸知知的時候,是誰沒日沒夜的勸你安慰你,是誰總是暗戳戳撮合你倆,是誰……”
江晝直接把車鑰匙扔給他:“找代駕,去接江煙。”
聽到江煙的名字,陳嶼森愣是把後面的苦衷全部吞下,臉色正經幾分:“憑什麽我去接?”
江晝看他兩秒,手中的車鑰匙把玩了一下,往口袋裏一扔,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摟着陸知知就要離開。
陳嶼森:“?”
陳嶼森急了,連忙追上去:“不是,我就開個玩笑,我去接我去接。”
江晝語氣涼涼:“你喝了酒,不能開車。”
“我找代駕我找代駕。”
“酒吧門口有代駕。”
“那江煙一個女生,獨自在外面不安全,我去我去……”
在陳嶼森的苦口婆心下,江晝終于把車鑰匙扔給他,他握着車鑰匙,一溜煙兒原路返回跑了,生怕江晝反悔。
沒有了陳嶼森的打擾,陸知知瞬間笑起來,因為喝了酒的原因,她的笑聲又嬌又憨。陸知知像是沒有了骨頭一樣,雙手勾着江晝的脖子,仰着小腦袋:“沒有人打擾了。”
江晝太陽穴突突直跳,看着周圍時不時路過的路人,他摟着她的腰,把她帶到旁邊的廣場,比較隐蔽的地方坐下。
周圍都是暗的,只有遠處的燈光在閃爍,陸知知坐在的江晝腿上,手臂依舊勾着他的脖子,臉頰湊過去,近距離觀察他。
她身上的香氣混着酒精的味道,讓江晝有一瞬的怔愣。
陸知知傻呵呵笑着:“你知道嗎,人不能半途而廢。”
江晝以為她在說胡話,捏了捏她的臉,順着她的話:“嗯,不能半途而廢。”
陸知知突然也捏住他的臉,表情一本正經:“也不能中途改變自己的想法。”
江晝:“嗯。”
“趙清瑩給我發的文件,我在下班時摸魚看了兩眼,那裏面的內容太澀澀了,我這麽一個純情少女,怎麽能對你做那種事情。”
江晝皺眉:“哪種事情?”
陸知知打了個酒嗝,繼續說:“可是我不做的話,你也不會做,那我們的戀愛談着有什麽意思?”
江晝:“……”
陸知知改為捧着他的臉,繼續自言自語:“一開始決定被動,那你就好好處于被動,不要動不動就改為主動,你要明白,我才是主動的那個人,你不要跟我搶!”
陸知知輕哼一聲,半閉着眼睛,對着江晝的唇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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