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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知的臉頰憋得更紅了,本來還在窘迫,卻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改變了情緒。她輕輕把腳縮回來,盤腿坐在鞋櫃上,把兩只腳蓋的嚴嚴實實,磕磕絆絆的說:“還好吧。”
江晝站起身子,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看她:“你真可愛。”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誇獎,陸知知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的身體又往後仰了仰,想了一個比較登對的話,彩虹屁直誇:“那你真帥。”
江晝:“?”
陸知知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可愛和帥,如果不是你哪張臉,我也不會對你一見鐘情。”
一喝多就會說胡話,這是陸知知永遠也改不了的毛病,即便這是她的真心話,可是會不會顯得有些膚淺?
江晝頓了頓,臉頰慢慢靠近,他的目光落在那殷紅的唇瓣上:“那也是你的男朋友。”
無聲的吻親密無間,陸知知揚着腦袋努力迎合他的吻,身子一會兒後仰,一會兒前傾,激烈又溫柔。
這個吻只持續了一分鐘左右,江晝突然放開她,脫掉她的襪子,把拖鞋穿到她腳上。
而陸知知剛才所想的那些窘迫事件都不複存在,換鞋子換的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多想。
酒精慢慢散去,陸知知逐漸清醒,先是去了衛生間,之後又接了兩杯熱水。他們坐在沙發上相互依偎,房間裏太過寂靜,這是暴風雨要來臨的前奏嗎?
陸知知的眼珠子轉了轉,仔細回想起剛才在廣場發生的事情,他們讨論的那個話題過于隐私,簡直不堪入目。
最後,陸知知陷入無盡的尴尬,這麽說來,她和江晝之間,她才是那個虎狼之軀和霸王硬上弓的人。即便是主動也沒必要這麽主動吧?江晝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随便的女生?
陸知知內心如鼓咚咚咚跳個不停,時不時用眼睛偷偷瞟着旁邊的江晝,生怕他下一秒就會說出分手這種話。
陸知知拿着水杯,喝了口熱水壓壓驚,找準機會慢慢開口:“剛才喝多了,有點醉,如果有什麽事情做的不對,你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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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晝靠在沙發裏,看她:“有些事情只有喝了酒才敢做出來。”
“不是的,喝醉的情況下大腦都是不清楚的,所以做的什麽事也不知道。”
江晝說:“那你是不想負責嗎?”
陸知知愣了:“負什麽責?”
突然,她的下巴被他勾住,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你做的事你必須負責,需要我再幫你回憶一下嗎?”
想到在廣場時那親密的動作以及她無厘頭的做法,陸知知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種事情不想再經歷第二遍。
她連忙挪了挪屁股,往沙發的另一端坐:“不用回憶,不知者無罪,我做了什麽事情我都不記得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江晝挑了挑眉,對于她的倒打一耙有些意外:“不如你提個醒,怎麽樣才算好自為之?”
陸知知淺咳兩聲,直奔主題:“所謂好自為之,就是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
江晝反問:“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就是我坐在你腿上,然後……”陸知知的聲音戛然而止,完了,中套了。
江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麽不說了?”
陸知知捂着嘴,惱羞成怒:“戀人之間,請你多點真誠好嘛?”
江晝:“我不夠真誠嗎?”他慢慢湊近,陸知知吓得不輕,如果不是已經退到了沙發最邊緣,她還能往後退。可是身後沒路了,不代表不能拐彎。
陸知知手腳并用,爬到了左邊的沙發上,對着江晝笑:“有話好好說,你別過來。”
江晝仍然在靠近:“我不過去的話,你聽不懂我的意思。”
“別搞別搞。”陸知知揉了揉臉頰,直接攤牌:“我就是喝多了,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你別拿這個說事,也別,對我有什麽意見。”
說到最後,陸知知的聲音越來越小,有點心虛,也有點難過。她害怕江晝因為這件事而對她改變看法,她确實過于猛了。
江晝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他坐在她旁邊,攬着她的肩膀緊了緊:“我不會對你有意見,我很喜歡你這樣,但只能對我這樣。”
耐心又溫柔的語氣,很難讓陸知知不心動,她緩緩擡頭看他,剛才是窘迫,現在是心動,恨不得直接把他撲倒。
陸知知也确實這麽做了,摁着江晝的肩膀把他推倒在沙發上,雙腿跨坐在他身上,身體裏殘留的酒精一點也不能浪費,催動她的膽子,變大再變大。
她低下腦袋,牙齒撕咬着他的唇瓣,他的唇形非常好看,唇瓣柔軟,親一親,就像在吃棉花糖。陸知知閉着眼睛,咬着他的下唇,并沒有探進去深入,而是淺嘗辄止,像是在玩兒。
江晝也沒有動,只是把手搭在她腰上,任由他肆意妄為。
陸知知咬的累了,直接趴在他身上,腦袋枕着他的胸口位置,聽着那一聲又一聲的心跳聲,非常心安。
片刻的祥和寧靜,我0終究被一通電話打斷,是陳嶼森打來的,江晝放了免提,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夾雜着陳嶼森特別細小的聲音:“姐姐,你聽點話。”
“江晝不在,讓我來接你。”
“別亂動,我去給你倒水。”
陸知知沉默的看着江晝:“怎麽回事?”
江晝挂了電話:“應該是不小心摁到了通話。”
陸知知點頭:“應該吧。”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來,依舊是陳嶼森的,江晝瞥了眼,選擇接聽。
還是細碎的動靜,他們聽了片刻,陳嶼森的嗓音突然提高:“別咬!”
江煙笑:“咬一口也不可以嗎?”
陳嶼森:“別搞別搞,老江會殺了我的,你現在喝多了,清楚自己在幹什麽嗎?”
“幹你啊。”江煙笑聲悅耳。
陸知知:“……”好家夥,江煙可比她大膽多了。
陸知知從江晝身上爬起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江晝擰着眉坐起來,揉了揉眉心:“嗯,我先回去。”
“好。”
江晝看她:“能照顧好自己嗎?”
陸知知:“能!我一咯喲0我差不多已經清醒了,而且等會老陸他們就會回來,你可以完全放心我。”
陸知知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江晝才微微放心,離開了。
江晝回到家,只見陳嶼森衣衫不整的坐在沙發上,白襯衫上還有兩個口紅印。
陳嶼森臉色低沉,看到江晝時,終于松口氣,扯了扯衣領:“回來了。”
“嗯。”江晝換了鞋子:“江煙呢?”
“房間。”陳嶼森說:“折騰了快半個小時,終于躺下了。”
江晝意味深長的看着他:“你們兩個,進展不錯。”
“不錯什麽不錯?”陳嶼森扯着衣服上的口紅印,又指了指下巴被撓的指甲印:“她鬧起來,一般人還真的拉不住。”
江晝沒看他,語氣沒什麽溫度:“她喜歡你。”
陳嶼森:“……別搞,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
“自己琢磨吧。”
陳嶼森:“。”
江晝洗了個澡,回房間之前,去看了眼江煙,抱着被子睡的挺香,只是那臉上的妝容,看着實在是礙眼。
迫不得已,他又去敲了陳嶼森的房門,陳嶼森同樣裹着浴巾,嘴裏叼着牙刷,語氣不太好:“有事兒?”
江晝:“江煙還沒有卸妝,你幫個忙?”
“憑什麽我幫忙?”
“我忙着跟知知語音。”江晝面不改色在0的秀恩愛:“熱戀期,她黏我。”
陳嶼森:“?”
陳嶼森氣的肝疼,深吸了好幾口氣,差點沒把牙膏泡沫咽回肚子裏,這才答應:“行吧。”
江晝回了房間,剛巧陸知知的語音打進來,問他陳嶼森和江煙的事情,江晝說沒什麽事了。
陸知知洗完澡趴在床上,提了提腳丫子問道:“他們兩個怎麽回事啊?”
江晝沉默片刻,說:“可能跟我們的情況有些相似,也有一些不相似。”
“你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陸知知撇嘴:“陳嶼森喜歡江煙,這誰都看得出來,可是江煙喜歡陳嶼森嗎?”
江晝:“不确定。”
“不确定是什麽意思?”
江晝揉揉眉心:“江煙有個在一起五六年的前男友,分手一年多了。”
陸知知:“那陳嶼森是什麽時候喜歡她的?”
“大概幾年前吧,大一的時候。”
那時候江煙去學校看他,認識了陳嶼森,後來接二連三見過幾面,最初可能只是有好感,後來陳嶼森變着法從他這裏打聽關于江煙的一切,他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不過那時候江煙還沒有跟前男友分手,他勸過陳嶼森,陳嶼森也明白了,所以把那份感情收起來,一直到現在。
陸知知聽了江晝的描述,忍不住唏噓:“也挺難的,我以前總感覺談戀愛很簡單,沒想到也會很麻煩。”
江晝挑眉反問:“跟我之間也很麻煩嗎?”
陸知知點頭,聲音悶悶的:“之前那幾個月,确實覺得麻煩,就是那種想表白又不敢的感覺,抓心撓肝,趙清瑩勸了我很多次,拍我去跟你坦白,但是我不敢,我覺得你前程似錦,專業方面很優秀,各方面也是如此,所以有時候我挺自卑,不敢去打擾你。”
江晝頓了頓,語氣正經幾分:“沒有什麽自不自卑,如果說有,那也是我有,你當時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我各方面優秀,只是表面而已,我連喜歡你這件事都藏不住,談什麽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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