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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這張爛嘴,說的都是什麽破話?給人一種,她想讓江晝留下來陪她睡覺的感覺。
當然,江晝也眯了眯眼睛,順着她的話往下說:“那我陪你睡?”
陸知知在心裏呵呵幹笑,聽聽,她就知道他會這麽說,想得美!
“不用,我的意思是,我睡沙發也可以。”
江晝意味深長的挑挑眉:“不用,你睡床吧。”
“那能行嗎?”
江晝:“再墨跡一會兒,午睡時間不夠了。”
陸知知立馬噤聲,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江晝走後,幫她帶上門,陸知知蹑手蹑腳走到門口,輕輕反鎖上門,清脆的“咔噠”一聲,她的身子抖了抖,心跳加重,再回過頭來想想,怎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不是,她為什麽要心虛?
陸知知給自己做了一會兒心理疏導,又回到床邊,拿着那件衣服抖了抖,湊到鼻子底下聞聞,全是江晝身上的味道。
她脫掉自己的衣服,穿上他的衣服,衣服很長,衣擺到她大腿中間的位置,她脫掉鞋子,看着幹淨的地板,才想起來忘了換鞋子,就這麽躺床上又不禮貌。
陸知知想了個辦法,身子睡在床上,只有腳搭在床沿上,盡量不弄髒他的床。蓋上被子腳腳,陸知知心滿意足的笑笑,周圍全是江晝的味道,連心都安定了不少。
夏天本來就容易犯困,陸知知并沒有因為陌生的環境而輾轉反側睡不着,反而睡的很香,直到江晝在外面敲門喊她起床,陸知知才悠悠轉醒。
她從床上爬起來,坐在床邊發呆十幾秒,這才去給江晝開門。
門打開,江晝停止了敲門動作,舉起的手順便揉了揉她的頭發:“睡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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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知打着哈欠搖頭,剛睡醒她不想說話。
江晝的目光從她臉上,一路往下,掃過她細白的脖頸,隐隐若現的溝,筆直又細的腿,最後落在那光着的腳丫上。他皺了皺眉:“怎麽不穿鞋?”
陸知知蔫蔫的,上前一步,自然而然抱住他的腰,聲音沙沙啞啞:“我沒有換拖鞋。”
江晝摟着她的身子,喉結輕輕滾動,把腳上的拖鞋給她:“抱歉,忘記了。”
“沒事。”陸知知沒有穿,而是繼續靠在他懷裏打哈欠:“幾點了?”
“還有二十分鐘。”
陸知知懶洋洋“哦”了聲,從他懷裏站直身子,眼神終于清明幾分:“我去穿鞋。”
身子還沒有完全離開他的懷抱,就被江晝給勾回去了,他的手臂橫在她腰上,把她夾在身體側面,單手把她拎起來,一路到床邊。
說實話,這個姿勢男友力爆棚,陸知知也很喜歡,但是!他的手臂!!!壓到她的xiong了!!!
又漲又疼的感覺讓陸知知立馬清醒過來,她被他丢在床上,分開的那一秒,她立馬雙手抱臂,姿勢怪異的護着胸,漲紅着臉,直勾勾盯着江晝。
江晝蹲下身子,幫她捂了捂腳,随後又拿起鞋子替她床上,等再次擡起頭,看着陸知知漲紅的臉頰,問道:“怎麽了?”
陸知知支支吾吾:“你剛才……”
“嗯?”
“摸,摸到了……”陸知知的聲音特別小。
江晝不理解:“摸到什麽了?”
陸知知動了動嘴唇,始終沒說出來那個字。
江晝:“?”
江晝看了看她的動作,再回想起剛剛他抱她的姿勢,一目了然,确實是碰到了。他抿了抿唇,起身彈了下她的額頭:“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陸知知嘟嘟囔囔:“額頭彈壞了怎麽辦?”
江晝:“彈壞了我養。”
“……”陸知知真想給他一榔頭,她不是這個意思好嗎?更何況,他彈的動作比較輕柔,頂多就是給她撓癢癢了,算不上疼,可她還是想反駁他。
陸知知跟在他身後,準備離開房間,到門口時忽然愣住:“我褲子都還沒穿,你給我穿什麽鞋子?”
緊接着,就是卧室門被甩上的聲音。江晝看着緊閉的房門,勾了勾唇角。
陸知知磨磨蹭蹭穿衣服,兩人下樓,江晝去開車,十分鐘悄然過去,只剩下十分鐘。陸知知看着時間,車子抵達公司樓下,剛停下,她快速解開安全帶,一個箭步沖進去,正好趕上電梯。
她的速度太快了,跟兔子一樣,江晝笑了笑,驅車離開。
陸知知都這樣了,她還提前一分鐘到了辦公室,剛進門,韋芩趴在桌子上哭,以及站在她身後,臉色鐵青的經理。
想到江晝的話,陸知知喘口氣,嘴角微微帶笑,對經理點點頭:“經理下午好。”
經理看到她,臉色更難看了,劈頭蓋臉的罵:“陸知知,你看看你帶的什麽人?公司給你發工資你就是這麽回報公司的?新人都不會帶?”
這話真他媽難聽。
陸知知眼底閃過一絲冷意,臉上卻還挂着笑,語氣軟了幾分:“抱歉抱歉,是我不會教人,影響了公司,讓經理為難了。”
經理皺皺眉,覺得陸知知的态度轉變的太快了,臉色也微微好幾分,但是嘴上還是不饒人:“行了,今天你給我好好教。”
陸知知點點頭:“是是是,那如果教不會怎麽辦?”
經理不悅的皺眉:“陸知知,你這态度就不對,身為年輕人,你應該說你保證完成這個任務,而不是說教不會,提前給自己找好後路。”
陸知知:“?”我可去你媽的吧。
陸知知忍着脾氣:“嗯。”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下午的數據記得不要遲到。”經理負手離去。
他一走,整個辦公室的氣壓低了下來,幾個同事松口氣,陰陽怪氣的說:“教不會也不能怪知知啊,什麽領導啊。”
趙清瑩“啧”了聲:“那沒辦法,總有人一出生就在起跑線,我們啊,還是好好做打工人吧。”
這話就很有深意了,陸知知看向趙清瑩,趙清瑩指了指手機,給她發消息。
【韋芩是老板的女兒。】
看到這裏,陸知知忍不住嗤笑出聲,難怪。以往如果有這種教不會又拖拉的人,早就卷鋪蓋走人了,哪還能輪到經理親自來解決。原來如此。
陸知知沒料到這塊,如果提前知道,她剛才也不會對經理低聲下氣,直接幹就完事,誰他媽能受得了這氣?
陸知知把這事分享給江晝,江晝說讓她別難過,保持好心情,晚上再跟她交流。陸知知回複知道了。
她現在沒什麽心情想別的,只想把剛才那局扳回來,老板的女兒又怎麽樣,雖然說胳膊擰不過大腿,但是這樣的工作環境,她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了。
陸知知就是那種人,一旦有一個想法冒出頭,她就堅定了這個想法。比如她已經想好了自離,那就是自離,破罐破摔吧,擺爛吧。
陸知知泡了兩杯咖啡,見韋芩還在哭,她忍不住皺眉:“能不能不哭了?嗡嗡嗡個不停,你是蒼蠅轉世還是蚊子轉世?”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了,就連韋芩也擡起眼,不知所措的看着陸知知。
陸知知挑了挑眉:“說你呢,看什麽看?”
韋芩又擠出幾滴眼淚,帶着哭腔說:“你有沒有同情心?沒看到我在哭嗎?”
“哦,沒有。”陸知知冷着臉:“沒斷奶的孩子來上什麽班?回家喝奶行不行?”
韋芩一怒:“陸知知!你說話注意點。”
“哦,我說錯了嗎?”陸知知看了一圈辦公室,趙清瑩笑着接話:“沒說錯,不就是沒斷奶的孩子麽,沒有做好工作的準備,遇到事只知道哭着找家裏人處理。”
至于其他同事,雖然敢吐槽,但是這麽明目張膽的,他們不敢,畢竟是老板的女兒,跟她相處的不愉快,未來的日子恐怕不好過。
同事們站中間,不吭聲也不幫,就這麽靜靜待着。
韋芩氣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緊繃起來了,她咬咬牙,眼淚從眼睛裏自然而然滑落,轉身就玩離開辦公室。
陸知知提高聲音:“別走啊,沒有人想幫你收拾爛攤子。”
韋芩跟聽不到一樣,沖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漸漸安靜下來,趙清瑩一拍桌子:“爽!”
陸知知笑了笑,沒說話。
同事問:“你倆是真的勇,老板的女兒也敢怼。”
陸知知:“總不能白白挨罵吧?”
“你們這是做好了辭職的準備。”
陸知知挑眉,說:“本來是想自離的,但是剛才思考了一下,自離的話要扣工資,那我這個月算是白幹了,所以啊,與其自離,還不如等着公司辭退我,還能獲得雙倍賠償。”
趙清瑩豎起大拇指:“絕!你是真的絕!”
同事們紛紛點頭:“太絕了!”
陸知知單手撐着腦袋,給江晝發消息。
【我可能要失業了。】
江晝:【怎麽了?】
陸知知:【你不是在上班嗎?回的這麽快?】
江晝:【嗯,剛好準備休息會?】
【所以,為什麽要失業了?】
陸知知發了一個沙雕表情包,彙報情況,然後又問他。
【你上次說的那個游戲測試玩家,還招聘嗎?】
【招。】江晝又發來消息:【我安排一下,你看你什麽時候有空過來入職。】
陸知知疑惑,只知道江晝是在游戲公司上班,沒想到職位還挺高?直接入職?
【不用面試?】
江晝:【走個過場。】
【好,等我确定下來了再說。】
陸知知之所以這麽勇,就是給自己找好了退路。
沒過多久,辦公室門外傳來腳步聲,緊接着,門被推開。
經理又來了。
陸知知:唉……沒完沒了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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