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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結束,本來洗碗是江晝和宋念安的事情,但是在趙清瑩的極力挽救下,這個重任自然而然落到了陳嶼森的頭上,畢竟他只是洗菜的。
陳嶼森也沒有任何怨言,只要不跟江煙待在同一個空間下,就沒什麽問題。
晚飯過後,就是無盡的空閑時間,江煙酒喝的有點多,回房間休息會,客廳裏再次只剩下他們兩對小情侶,此時此刻這裏就是他們的地盤。
可是小情侶與小情侶之間也需要隐私空間,江晝帶陸知知回了房間,美名其曰參觀參觀,其他人孰不知,陸知知中午就是在這裏睡覺的。
房門一關,陸知知還沒反應過來,連燈都沒有打開,就被江晝摁在門板上。
“你怎麽……”
話未說完,唇就被他堵住,撬開貝齒,一探究竟。陸知知掙紮幾下也沒了動靜,把渾身重量靠在他身上,緩緩閉上眼睛。
激烈又濃郁。
分開時,陸知知怕他再次進攻,立馬垂下腦袋,微微喘氣,小聲問道:“下次親上來之前,先告訴我一聲好嗎?”
江晝:“那如果忍不住了呢?”
“忍不住就親你自己。”陸知知語氣生硬:“實在不行你就自己啃自己的手。”
江晝:“……”
江晝“啪”的摁開開關,卧室裏亮起來,陸知知擡起腦袋,臉頰略紅,眼睛裏也有水汽氤氲着。
她推開他,走向落地窗,透過玻璃看着這座城市的夜景,繁花似錦。
江晝從身後擁住她,玻璃上映出兩人的身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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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晝側頭,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在想什麽?”
本來陸知知想說在想工作的事,可是她感受到耳邊來自他的呼吸聲,以及那微弱的氣息,惹得她耳後癢癢的,于是改了口:“在想你今天為什麽這麽澀?”
江晝頓了頓,沒有任何隐瞞:“因為你要跟我在同一個公司上班了。”
提到這裏,陸知知問道:“測試游戲,簡單嗎?”
“挺簡單的。”
“每天有固定工作量嗎?”
“沒有。”
陸知知揚眉,這麽輕松?
她又問:“工資呢?”
江晝說:“差不多六七千。”
這次,又震驚陸知知一波。
輕松的職業,卻是高薪,這麽好的事,想想她就飄了。
江晝輕吻她的耳朵:“所以,什麽時候去公司?”
“別鬧,太癢了。”陸知知掙脫他的懷抱,撓了撓耳朵:“後天吧,明天我想休息休息。”
“好。”江晝再次湊上去,指腹摁了摁她的唇瓣,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知知,你很美。”
陸知知也喝了不少酒,眼神迷離,傲嬌的別過腦袋:“我知道我美,但是你能別這麽澀澀嗎?”
江晝:“?”他收回手,正經幾分。
陸知知被他突如其來的轉變逗笑了,忍俊不禁,擡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意想不到的柔軟:“你是呆比嗎?”
江晝輕哂,微微彎腰,讓她舉起來的胳膊盡量舒服點。
門外,陳嶼森敲了敲門,大喊:“兩位能不能出來了?幾點了?不各回各家睡覺嗎?”
一室的暧昧氣氛被打破,陸知知收回了放在江晝腦袋上的手,拉開門,撇了撇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陳嶼森沒有半點打斷他們的愧疚,反而還倒打一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合适不合适,我們老江活了這麽多年還是清白之身,你別一不小心獸性大發,把他撲倒在床,那他的清白就沒了。”
陸知知:“?”
陸知知直接脫掉腳上的拖鞋,追着陳嶼森揍。
不僅如此,再看沙發上的宋念安和趙清瑩,一個坐在這邊,一個坐在那邊,他們兩人中間擺放着抱枕,一看就是陳嶼森的傑作,拆散所有的小情侶。
趙清瑩咬牙切齒,抄起抱枕一陣圍攻,陳嶼森最後連連求饒,他們這才收手。
江晝倒了幾杯熱水,招呼陸知知過來,拍了拍她的後背:“累了嗎?”
陸知知點頭,又摸了摸水溫,不溫不熱,她喝了幾口水,這才緩過來。
陳嶼森湊過去:“老江,我為你的清白考慮,你怎麽還反過來幫陸知知?”
趙清瑩罵他屁話多,人家是小情侶,自然應該互幫互助。
更何況,江晝現在巴不得陸知知毀了他的清白。
陸知知瞪他:“你快閉嘴吧。”
陳嶼森啧啧搖頭,正要說話,江煙從房間裏出來,她剛露面,陳嶼森就跟受了驚得兔子一樣,連忙閉嘴,又規規矩矩在一旁坐好。
從惹人厭煩的獅子,到乖乖巧巧的兔子,也只不過是一瞬之間。
陸知知把他的動作盡收眼底,忍不住搖搖頭,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江煙伸着懶腰:“我去卸妝,你們繼續。”
說着,進了衛生間。即便如此,陳嶼森也不敢亂來了,他的嗓門比較大,會被江煙聽到。
客廳裏漸漸安靜下來,陸知知又喝了杯水,看了眼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
趙清瑩和宋念安先行離開,陸知知住的近,穿過馬路就夠了,可是江晝執意要送她,她拗不過,只能随他。
五分鐘的路,被他們走了十分鐘,陸知知走之前,還被江晝親了一口。她進了小區,沒走幾步,就碰到了老陸和王女士,想到剛才跟江晝膩膩歪歪的場景,她頓時蔫了。
王女士笑着說:“現在的年輕人真好,想親就親,咱們那個年代,哪敢這樣?”
王女士說着,還往老陸身上靠了靠,老夫老妻了,也不在乎什麽膩膩歪歪。
陸知知尴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想為自己辯解,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索性閉嘴了。
陸知知在家休息一天,渾身都得到了放松。在這期間,趙清瑩跟韋芩在工作上産生了矛盾,韋芩的數據做不出來,又把矛頭指向趙清瑩,一氣之下,兩人開怼,其他人勸架,可終究是趙清瑩贏了,卻還是逃不過被辭退。
趙清瑩氣的跟陸知知吐槽沒發揮好,應該多罵幾句,陸知知安慰她:“以後估計也沒什麽接觸,只要工資到位就行,更何況,韋芩這樣的人,不适合在公司待着。”
養尊處優的小公主,在辦公室受點委屈就哭着找爹找娘,還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沒有錯。道不同,不相為謀。
第二天,陸知知收拾整齊,準備去面試,特意穿了比較正規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高跟鞋頭發利落的盤在腦後,面試嘛,總要幹淨利落一點。
可是當江晝告訴她不用面試時,陸知知又懵了,他之前說只是走走過場,沒想到現在直接變成了不用面試。
陸知知的心情非常複雜,在公司門口跟趙清瑩彙合,兩人不愧是多年室友,她也穿了正規的衣服,她們兩個站在一起,有種難姐難妹的感覺。
陳嶼森說:“你們有必要這麽正規嗎?”
陸知知不想跟他廢話:“你閉嘴。”
趙清瑩直接怼:“你懂個錘子,閉嘴。”
四人進了公司,等電梯,陸知知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針不戳,還有室內噴泉,綠化做的非常好,空氣清新,空間也比上一個公司大。
江晝帶着她們兩個去人事部,陳嶼森率先回工作崗位。一般來說,人事部會問很多問題,比如工作上的福利,在哪個公司任職過等等,可是這裏,人事部的人只給她們說了工作上的福利,就把合同拿出來了。
簽字的時候,陸知知仍然覺得不可思議,她看了眼正在外面打電話的江晝,忍不住佩服他幾分,看得出來,他在公司裏吃的挺開。
江晝又帶她們去了辦公室,推開門,裏面一陣熙熙攘攘,但是在下一秒,直接化身安靜,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陸知知和趙清瑩。
陸知知數了數,辦公室裏八個人,全是男性。江晝只是看了一眼,又把門關上了。
陸知知問道:“怎麽了?”
江晝語氣淡淡:“走錯了。”
最後,江晝開了隔壁的門,裏面幹淨整潔,電腦桌上放着幾盆綠植,只有四個位置。
江晝說:“這裏是你們的辦公室,暫時只有你們兩個。”
陸知知:“只有我們兩個,那工作內容怎麽辦?”
雖然只是游戲測試,聽名字就能明白是什麽意思,可是總要有人帶她們,不然的話無從下手。
江晝:“等會會有人過來。”随後他又看了看腕表:“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陸知知茫然的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說什麽,江晝俯身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乖點,中午我來找你。”
陸知知:“……好。”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陸知知看着這辦公室,跟趙清瑩面面相觑,過了三秒,兩人異口同聲:“太秀了吧。”
趙清瑩坐在椅子上,試了試柔軟度,那張嘴就沒有閉上過:“這工作不錯啊,江晝在公司挺吃得開,都不用面試。”
陸知知點了下頭,陷入了無盡的沉思,總覺得事情不簡單。入職工作都這麽容易的嗎?總感覺哪裏隐隐約約不太對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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