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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助纣為虐了?這不是在告訴裴宴殺人于無形的辦法嗎?
想着, 趙長歌忍不住看着裴宴道,“師兄,我剛剛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說着玩的!”
“我發覺,師妹說的的确很有道理。”裴宴看着趙長歌緊張的一幅自己做錯的樣子, 對她的話表示了自己的肯定。
的确, 還有什麽比得到之後再失去跟更讓人覺得痛不欲生呢?
趙長歌說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點上。
若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也許能夠更快的達到他的目的。
而趙長歌聽着裴宴的回應, 心裏更是一涼,她這又是說錯話了!而且,表現的是不是有點太出格了。
十歲的她, 能有這樣的人生領悟嗎?
想着,趙長歌在心裏立即盤算了等會有可能要回答的答案。
果然, 裴宴在沉凝片刻後, 看着趙長歌繼續道, “我沒想到的是, 師妹你年紀這般小,對人性竟然看得這麽透?”
趙長歌聞言,面色如常道, “想想就知道了,我看我娘管理府中事務的時候,你娘要拿捏那些管事也就需要抓住他們的弱點。”
聞言,裴宴盯着趙長歌好一會兒, 然後道,“師妹你果然很聰明,都懂得舉一反三。”
趙長歌聽着這稱贊聲,心裏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裴宴,他信了嗎?
心裏暗自嘀咕,嘴裏卻是繼續道,“師傅教過我,言寡尤,行寡悔,多聽多看多思多想,謹言慎行,這樣才能讓自己在未來少一點後悔。”
“口才不錯。”裴宴看着趙長歌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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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看着裴宴的趙長歌只覺得對方的這個點頭有着更深的意味。
他這是信呢還是沒信?
想着,下一刻,趙長歌反應過來,不管信沒信,在她的口中,事實就是這樣的。
催眠着自己,趙長歌對着裴宴燦爛一笑,“多謝師兄誇獎。”
趙長歌這與之前那種完全不同的态度讓裴宴心中的疑窦又增加了,之前的時候,只要他說一些意味不明的話,趙長歌的眼神就有一些慌亂,明顯地在告訴他她有秘密。
可在那一晚,似是開誠布公的談論之後,她面對自己的緊張與慌亂在漸漸消退。
真的是如她所說,在了解之後不害怕自己了?
裴宴在心裏盤算,一旁的趙長歌也不敢掉了鏈子,努力讓自己的神色變得自然,多想了一些畫畫上的內容,趙長歌發現自己真的平心靜氣起來。
這樣一來,在面對裴宴的時候,趙長歌就在心裏開始默默地背起了書。
等裴宴考慮完之後,看着桌面上的畫,再看了看趙長歌,随口道,“看在你給我提了一個好建議的份上,這幅畫送給你,不過,最好不要讓除你之外的人看到,不然有什麽後果,我概不負責。”
“我知道的,師兄。”趙長歌立即高興的應道。
竟然真的送給她了,她還以為她要失望而歸了。
随後,自己動手将畫給卷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邊。
“幫我磨磨,我需要再畫一幅。”裴宴将趙長歌的動作看在眼裏,繼續吩咐道。
“是。”趙長歌認真的應着,就像是一個合格的小丫鬟。
等寧先生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裴宴作畫,一旁趙長歌殷勤遞筆磨墨的一幕。
不知為何,心裏突然之間升起一種這兩人站在一起很和諧的感覺。
趙長歌第一時間發現了寧先生,正準備打招呼,卻被寧先生給阻止了。
寧先生放輕了腳步,慢慢地走到了裴宴的一旁。
裴宴即使知道屋內多了一個人,卻也是面不改色的繼續畫着。
寧先生此時也将注意力放在了畫上,越看,面色也越發的凝重起來。
一旁的趙長歌看着寧先生的臉色,在心裏為自己默哀了一下。
明顯的,裴宴是在重複之前畫的那張畫,但是不同的事,這一次他在狂風暴雨中畫的是一艘大船,而船上還有人在甲板上喝酒飲樂,而另一邊,則是船員們正面色凝重的掌舵。
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覺得在這艘大船上很安全,但是認真的觀察之後,卻會發現,周圍危機重重。
明顯地,這部作品比之前給趙長歌的要看上去有希望多了,而且讓人的一顆心忍不住時時刻刻的提着,同時對在甲板上享樂的人多了幾分怒氣。
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你竟然還想着享樂?
可是怒氣到最後,心裏卻會有一種感覺,這是不是另外的一種從容赴死呢!知道沒有希望了,就直接面對。
只是再好的心态,到最後也只有一個字:死!
這一幅圖,依舊是以死亡作為主題,卻比另外一幅更加的震撼人心。
趙長歌忍不住擡頭看了一眼裴宴。
只不過她的一句提醒,竟然就立刻意識到了其中的關鍵點,這樣的人是不是有些可怕?
而一旁的寧先生看着這畫,面色微微發生了變化。
裴宴的話給人的陰暗感又增加了幾分。
只是短短一段時間未見,就突然之間成長了一個階段嗎?
“寧先生,你覺得如何?”在最後渲染了一遍天空的陰沉之後,裴宴擱下了手中的筆,問向寧先生。
“質的飛躍,看來你最近沒少練畫。”說着的時候,寧先生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看,實際上,她并不是很喜歡裴宴将心思放在這種畫上。
這種畫,畫的越是精深,繪畫者受的影響越大,因為,繪畫者只有真正的陷入這般的情緒,才能将這種情緒通過畫表現出來。
從這個畫上,她再一次看到了裴宴內心的痛苦與掙紮,還有……黑暗。
“寧先生這倒是說錯了,我已經許久沒作畫了,今天一次性做了兩次,第一次畫完之後,師妹給了一點指導,突然之間來了靈感,作下了第二幅圖。”裴宴說着說着,嘴角揚起一抹淡笑,直接赤裸裸地就将鍋給甩到了一旁的趙長歌身上。
“還有一幅?”
“師妹說要好好研究一下這類畫,讓我送給她呢!我看她既然這麽感興趣,就将畫送給她了。”裴宴繼續添了一大把火柴。
“我看看!”寧先生立即将視線看向趙長歌。
趙長歌聽着,瞄了一眼裴宴,悻悻然地走到一旁将自己收好的畫拿了過來,遞到了寧先生的面前。
寧先生接過之後,直接就放在桌上攤開了。
兩者一對比,還真的是明顯的對比與沖擊。
寧先生先看了一眼趙長歌,再看向裴宴,“你師妹給你提醒了什麽話?”
聞言,裴宴也朝着趙長歌看了一眼,在寧先生銳利的眼神下,慢悠悠道,“師妹說,惡毒的事物掩藏在美好的事物下,當美好的那層外皮被揭開之後,會更加讓人痛苦與崩潰。”
裴宴的話音落下,趙長歌就覺得自己周邊的溫度似乎下降了幾度。
微微擡眸,就看到自家師傅緊鎖着眉頭的模樣,心裏那叫一個狂叫。
這閑王裴宴就是在瘋狂甩鍋了。
這概括性的話語說出來,就好像是對方在自己的指導下才完成了這種質的飛躍,可是确定不是裴宴自己的領悟力太高嗎?
“師傅,我當時說的話……”
“這話難道不是你說的?”一旁的裴宴插嘴了。
“是,但是那是……”
“是不是你在看完我的畫之後給我的一點小建議?”
“是,但是……”
“是就沒錯了。”裴宴再一次截斷了趙長歌的話,随後看向寧先生,“寧先生若是有話跟師妹說,我先走一步?”
“嗯。”寧先生點點頭,随後看着書桌上的兩幅畫道,“這兩幅你都帶回去。”
“是。”裴宴應着,當着趙長歌的面慢慢地收起了自己的畫。
一旁的趙長歌見狀,默默地咬着自己的唇瓣。
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随後,趙長歌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裴宴離開了房間。
爾後,寧先生看着趙長歌,立即道,“先做一幅畫來我看看。”
“是。”趙長歌只能點頭道。
在畫着的時候,趙長歌很想說,她一點也不傻!所以這分明就是裴宴為了将寧先生的注意力吸引走而故意的!
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瞬,很快趙長歌就将其抛諸腦後,再然後就是專心致志的畫起了畫。
畫完之後,寧先生看着趙長歌的話,臉上緊繃的表情放了下來。
她何嘗不知道裴宴是故意說那些話讓自己注意力放在長歌身上,但是她肯定有一點,裴宴說的那些話的确是長歌說的,長歌對這畫有着這麽深的見解,難免會讓她擔心。
所幸的是長歌并沒有。
“好了,沒事了,不過長歌記住,那種畫不要輕易去嘗試。”寧先生認真的囑咐道。
“是。”趙長歌立即點頭。
随後,在聽寧先生絮絮叨叨的說了好長的畫,趙長歌才從寧先生的院子走去。
走出院子不遠,趙長歌就看到了站在前方不遠處的裴宴。
他在那裏做什麽?等她!!?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我今天入v的幻言甜寵文《鬼眼國醫是神棍》,有興趣的去看看,麽麽噠!
【文案】國醫聖手穿越成考上中醫系的大一新生;
一身醫術,一根金針;
這日子,怎麽也過的比以前潇灑;
唯一不好的是——她能看到鬼。
然後才發現,有些病,不是靠治療就能好的。
于是不知不覺之間,她當起了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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