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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在即将被全班男生的眼神獵殺式洗禮時，牛島隼鬥沖出了教室，把及川徹給拉走了。

這人哪裏看的出來，之前腳剛扭傷了！

看來是完全好了。

去了醫院，醫生也是這麽說的。

但這麽一來一回，烏野排球部早就已經過來了。

一路上，牛島隼鬥沒有說話，氣氛好似自覺地冷了下來。

等到回到學校，這樣的氣氛又好似自然而然的緩回來了。

看着及川徹輕松地走了進去。

他跟着也已經能聽到有人在讨論了。

“總共感覺很一般啊，那麽小的個子居然不是自由人诶？”

“烏野前幾年還是強豪呢，現在連正選都湊不全嗎？讓一個小學生過來？”

牛島隼鬥內心吐槽，“別小看了那個小個子，一會兒絕對讓你們大開眼界，超強厲害的怪人快攻馬上就能看到了！”

還有來自于前北川第一隊員的聲音。

“也不知道王者又在哪裏□□呢。”

說到底，就這件事很難評定對錯。牛島隼鬥沒有任何發表意見的立場。

等他和及川徹同時都進了排球部，及川徹就好似從來沒有過的情緒一般，恢複如初。

“及川回來了，腿恢複的怎麽樣？”教練看到了及川徹的身影，詢問了一下情況。

“沒問題了！”及川徹比了個‘OK’。

場內練習賽已經打到了第二局，是青葉城西落後。

“那你熱熱身，準備上場。”教練說道。

“诶？為什麽不讓牛島隼鬥做Pinch Server。”及川徹假裝很不滿。

“因為牛島隼鬥将會是我們青葉城西的秘密武器。”教練認真地的說，目光卻投向及川徹，露出想要得到認同的微笑，“及川，你也這麽認為的吧。”

及川徹攤了攤手，默認了教練的話，離開了監督席，“去熱身了。”

這次的牛島隼鬥，雖然沒有機會上場，但是他見識到了及川徹的那一道可以劈開次元的大力發球。

讓整個還算熱鬧的球場瞬間噤聲。

只有站在二樓觀戰臺應援粉絲喊了幾聲。

“啊啊啊！及川前輩！好帥！！！”

不得不說，及川徹很厲害，他只是站在場上，用他超強的洞察力已經發現了對方接球能力差的都有誰。

一發一個準。

雖然最後結果還是輸給烏野，但是及川徹站在那裏就已經贏了一大半了。

練習賽，在最後以烏野的怪人快攻結束。

及川徹下場，口中一直說着，後輩成長的很吓人。擡着眸看向牛島隼鬥，下了場，就下意識的先走到他的身側。

他沒有想要第一時間去問岩泉一，好似想确認什麽一般，先問的是牛島隼鬥，“很厲害吧，那怪人快攻？”

牛島隼鬥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只是一場練習賽輸了，周遭的氣氛卻已然變得很不一樣了。

“嗯，很厲害。”牛島隼鬥誠懇的承認道，這樣的怪人快攻确實不是人人能運用得了的，只能說需要精準的傳球和極具超群的反射神經速度打配合。

許是沒想到牛島隼鬥回答得這麽直接，及川徹笑了出來。

“但是，及川前輩更厲害。”牛島隼鬥一本正經。

及川徹剛還有些發澀的笑意，戛然而止。

盯着牛島隼鬥，總感覺有點讓他挪不開眼。

要是旁人他倒是覺得很像奉承的話，可是牛島隼鬥一臉認真，比從岩泉一嘴裏聽到，還要可怕。

這個後輩是不是太可愛了點？

.

“金田一什麽情況？”

“不知道。”

“國見英好像也過去了。”

“及川前輩呢？”

“不知道。”

“怎麽烏野一走，大家都不在球場啊。”

“輸了練習賽，大家都有點難過吧。”

牛島隼鬥倒完水，回來就聽到這樣的讨論，小田徹也跑過來找他，喊他一起訓練。牛島隼鬥沒有看到及川徹，問了句，“及川前輩呢？”

“好像出去了？”

牛島隼鬥也特意沒有出去找，大家的難過他都懂。

影山飛雄以前畢竟是北川第一并肩作戰的隊友，奈何和現在相比完全不同的狀态。

以前是□□的王者，現在已經學會了如何的配合別人壓抑自己鋒芒。

作為他的前隊友，不甘心總是會有的。

牛島隼鬥去了一趟廁所，發現自己還是意外給撞上了。烏野其實人還沒有走完。

橙色頭發的小挨個兒日向翔陽正有些緊張的站在廁所外面。

哦，前隊友們正在和解。

牛島隼鬥想着還是不打擾了，轉身就要走，影山飛雄卻已經從裏面走了出來，目光落在了牛島隼鬥的身上。

影山飛雄微微颔首，跟牛島隼鬥打了個招呼，日向翔陽這才反應過來他的身後站了一個人。

日向翔陽本就緊張，這一下直接吓得失去了顏色。

牛島隼鬥很抱歉，他不是故意吓人的。

“對不起。”牛島隼鬥主動道歉。

日向翔陽恢複顏色，“沒有，沒有，是我太緊張了。”

“日向，走了。”影山飛雄喊日向翔陽。

“下次見。”影山飛雄向牛島隼鬥打完招呼就走了。

金田一勇太郎從廁所洗手池走出來，問牛島隼鬥，“牛島君，你和影山認識？”

雖然牛島隼鬥沒有和金田一有過多的交流，但是金田一對他态度還是挺好的，兩個人也經常互相幫助練球。

“嗯，住的很近。”

牛島隼鬥看得出來金田一的情緒，是那種沒辦法不去比較的不甘心。

明明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不管他人□□的王者，為什麽去了另外的隊伍卻能這麽好的配合，就好像他們合作了三年就像一個笑話。

國見從另一側出來了，拍着他的肩，和牛島隼鬥解釋了一番，“他可能有點太在意前隊友了。”

“以前是一個隊伍的隊友，總覺得他成長了，而我們好似還留在過去一般。”金田一勇太郎委屈的說。

“不用回頭看。”牛島隼鬥擡起頭對上了金田一的目光，很理解這樣的心情。

誰也不是惡人，可是這段關系就是這麽破碎了。

好似總要在其中找出是誰的問題才能徹底在此之前存在的問題。

“已經過去了。”牛島隼鬥不善言辭也不知道說什麽可以安慰面前的人，只是有樣學樣的跟着國見英拍了拍他的肩。

然而根本沒有起到什麽安慰的作用，金田一更難過了，甚至問牛島隼鬥，“牛島君就不會覺得難過嗎？”

牛島隼鬥有些莫名，他為什麽覺得難過啊，他今天也沒上場啊。

只見金田一帶着哭腔，“大家都會拿你和牛島若利對比啊。”

牛島隼鬥：……

還能繞到他這裏！

國見英用胳膊肘戳了金田一一下，完全在警告他，使眼色，偏偏這人就是看不到。

好在牛島隼鬥并不在意，如果換做他現在是‘牛島隼鬥’他其實沒辦法真的說不在意。

但他不是。

“那——下次贏回來不就行了。”牛島隼鬥笑了笑。

很簡單啊，不甘心，難受，那就下次贏回來好了。

金田一看了一眼牛島隼鬥，咬了咬自己的唇，好似跟着下定了決心一般，“嗯，下次贏回來就好了。”

.

幾個人一起回到體育場內，牛島隼鬥在場內掃了一眼，還是沒看到及川徹。

“去給人下戰書了。”岩泉一從身側路過，好心提了一嘴。

牛島隼鬥想起來了，說是下戰書，其實及川徹是去給烏野說一下整體隊伍的問題。

兩個人這才剛提完及川徹。

及川徹飛奔了跳到了兩個人的肩側，搭上了兩個人的肩，“怎麽？偷偷說我壞話？”

“及川。”岩泉一卻沒搭理他的胡話。

而是把手中的排球往後一抛，直接扔給了及川徹，及川徹松開了兩人，往後一仰，接住了抛過來的球。

“下次要贏了。”岩泉一沒多餘的話。

牛島隼鬥看着兩人默契的搭檔，看着他們并肩站在了一起，好似終于才有了和及川徹一個排球部的實感。

那帶着‘制霸球場’的橫幅，已經在他的身後了。

這時，教練突然喊話了，“集合！”

“要發隊服了！”

大家紛紛去領春季的運動隊服。

而內側帶着編號的球衣，只有正選能夠拿到。

一年級有三個人可以拿到。

大家紛紛把目光投在這幾個人的身上。

“金田一勇太郎，12號。”

“在。”

“國見英，13號。”

“在。”

“牛島隼鬥——”

牛島隼鬥緊張的吞咽一下。

“5號。”

全場噤聲片刻，很快就傳來了很多小聲議論的話。

“個位數的球衣！”

牛島隼鬥緊張了上前，拿過了教練親自交在他手裏的球衣。

教練含着笑，“加油哦。”

及川徹探出頭，總要展現自己的存在感，“哇，很受期待呢。”

牛島隼鬥很久沒體會過，好似終于比賽要來臨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