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算計
算計
扶宛走神的很明顯,陌默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笑着湊上來道:“宛宛還想給誰送珍珠,是六妹嗎?”
陌默這麽容易就猜到這一點,是因為她把扶宛對淮夜的特別看在了眼裏。
對于“六妹”這個稱謂的誤會,她也很明白其來源,因為她是生在西山裏的,對這裏的一切都很熟知,關于淮夜的一些小趣事當然也很耳熟能詳。
“嗯。”扶宛輕輕地道。
“這樣啊,那宛宛先不要告訴六妹這件事,等珍珠選好了,再給他一個驚喜也不遲。”陌默的法子聽起來很不錯,扶宛眼裏一亮,慢吞吞地應允道:“好。”
此時白瑜與淮夜已經各自回來了,他倆當然不可能自己端着盤子捧着果酒過來,那樣多不美觀,于是二人頭一次很默契地帶了一串小跟班:
淮夜這邊是幾頭未開靈智的山野狼崽子,白瑜那邊則是初生懵懂的幾頭灰狐貍,兩邊互不對付,但狼崽子跟狗崽子習性差不多,一點都不高冷,很喜歡親人,所以見到白瑜就嗚嗚地撲了上去。
白瑜自戀成瘾,即便讨厭這堆哈巴狗,也很沉醉于被人追捧的感覺,因此并沒有避開,而是任由小狼崽子撲到了自己的身上,同時還得意地看向了淮夜:哼,連你的跟班都不給你面子,瞧瞧,還是我比較受人歡迎吧~
當然了,在宛宛的心裏他肯定也比淮夜要更受歡迎~
然而他立馬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在那個狼崽子撞到他身上之後,淡淡的黑霧轉眼就将他籠罩,霧氣蒸騰,流轉迅速,頃刻便化作一團瞧不清形狀的物什,靈活地竄進了他的嘴巴裏。
淮夜無意掃了他一眼,在白瑜滿臉驚愕的情況下,面帶挑釁地沖他微笑,然後淡淡然地領着狼崽子們離開了。
他剛才……是被狗淮夜暗算了?!
千花亭是一處奇觀之所。
千花指的并不是花花草草,而是指紅塵俗世裏的一年一歲,一情一景,人間萬般姿态,每一幕都能通過千花亭裏的小鏡池顯現出來,供西山裏的神女神君解悶消愁。
不過現在西山宮正在款待天境來的貴客,神女神君裏理應面見陪同,所以這裏沒有人,只有幽幽靜靜的山風在拂過,又因為宴會比較秘密的緣故,小娃娃們不必上座,因此扶宛與陌默一路無阻地來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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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庭院高築,臨山近雲,周圍不時吹過涼涼的山風,天色雖然已至黑夜,但是遠處依然紫霞遍布,殘雲織燦,相比千花亭一處勝過一處清澈的小鏡池,高挂寒空的天雲也不失為一方奇景。
兩個人只來了一會,淮夜就率先找到了這裏。
小狼崽子們也各自提溜着果酒壇子,把東西放置在亭下的不遠處,然後就排成一串“糖葫蘆”,乖巧地邁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淮夜慢步走進千花亭,正到有淡青簾紗遮擋的亭外時,斜刺裏突然蹦出來一個黑影,把他下意識一驚,往後退了半步。
“淮夜,你今天怎麽不理我了?”來人是陌默,她一臉他大驚小怪的樣子,臉上也帶着嗔怪,“有了新朋友就忘了我這個妹妹嗎?”
“……”淮夜黑如點漆的眸子半壓,面對這個妹妹慣常喜歡混淆他态度的習慣,眼中多了半分抵觸之色,但他沒表現出來,因為心思根本就沒放在她身上,只是顧左右而言他地問:“宛宛呢?”
“哼,就知道你第一時間要問她,宛宛去小鏡池裏了,一時半會上不來,你就別跟着去了。”陌默掐頭去尾,把扶宛想去找小石子養珍珠的意圖掩蓋,只說了她模糊的一個去向。
“嗯。”宛宛是海中靈物,親近靈水乃是理所應當的,淮夜沒多奇怪,只擡腳避開陌默,準備坐到亭子裏等她回來。
“唉,等等我呀,哥哥,我有東西給你看……”陌默親昵軟糯的稱呼,立刻惹來了淮夜的不适,他的聲音迅速冷了下來,臉繃的緊緊的,明顯是感到了一絲不悅:“你今天為何如此反常?”
“我哪有?”陌默撇撇嘴,有點委屈地道:“默默不能叫你哥哥嗎?”
“我不喜歡與別人過分親近。”淮夜眸線微橫,衍出冰冷薄銳的一道弧度,只丢下這一句簡潔的話,便不欲再和她口頭糾纏。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嘛。”陌默不依不撓地攔住他,沖他點了一下自己的耳垂,笑容欣喜地道:“你瞧,這耳珠我帶着漂亮嗎?”
此時扶宛送的那副耳珠粒已經墜在了陌默的耳垂上。
她帶着倒也合适,珍珠瑩潤潤的,在夜色之中泛着淡白偏溫的色澤,将她整張臉都襯的沉靜了一些,珍珠粒又小,一點都不搶眼,反之起到了點睛之筆的作用,将主人的氣質襯的更加清秀溫雅。
淮夜見到突然漂亮的陌默,不但臉上沒有絲毫波動,還迅速地黑成了鍋底色。
這珍珠……是宛宛耳朵上的。
那麽親密的物件,她居然随随便便就送給陌默了。
淮夜的心裏一下子嫉妒的發酸,他先是怨怼宛宛為什麽不在意自己,居然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送給了陌默,而自己卻沒有份,然後才酸溜溜的,忍不住一直盯着那對珍珠粒,恨不得搶過來刨土藏進地裏,讓陌默永遠都找不到。
在獸性發作(?)的這一刻,淮夜腦子終于清醒了,他忍住蠢蠢欲動的狼牙,控制住不咬人,然後步态僵硬,失魂落魄地走到了亭子裏。
噗通,坐下,淮夜整個人如同被掏空,連目光都幽幽地沒了勁兒,嗚嗚嗚,宛宛難道這麽快就不喜歡他了嗎……?
想着想着,他整個狼崽子又委屈的不行,連尾巴都耷拉着不肯動了。要不是宛宛不在這裏,他少不得要把可憐垂淚之相給好好地表演上三四五六七八次=(。
……嗚。
這當口,被封嘴的白瑜終于趕過來了,他是一路跳着腳跑過來的,整只狐都瀕臨在氣炸的邊緣。
“啊啊啊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混蛋!”無聲地狠狠罵了淮夜一句,白瑜猛地撲過去,直接化作一道殘影,飛進了亭子裏。
“呀!”白瑜揍人心切,卻沒想到亭子裏還有別人,于是悲催地撞倒了陌默。
兩個人滾作一團,白絨絨的狐貍毛與黃黃的鳥羽飛作一團,揚了大半個的亭子。
扶宛好巧不巧,正好挑了小石子回來,她一踏進亭子,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你們?”扶宛微微睜圓了眼睛,滿臉迷茫地看向兩個人,白瑜嗖地一下跳起來,拍拍狐貍尾巴,驚心未定地與陌默劃開了界線:“我不是沖着你來的,我想揍的人是淮夜!”
話說的很明白,可惜他現在嘴被封住了。
陌默也不解釋,只是臉紅着怪罪了白瑜一句:“你們青丘來的狐貍都這麽冒失的嗎?煩人!”
“你說的對。”淮夜見到宛宛回來,在半空中幽幽飄蕩的小魂兒立刻回了身體裏,他站起身越過兩人之間,不忘踩白瑜一腳,然後表情不經意地看向了陌默。
陌默被他瞧的小臉一紅,接着就見到淮夜将視線收回,明知故問地對扶宛正聲道:“宛宛,你的耳珠怎麽給陌默了?”
“……默默喜歡珍珠,我便把耳珠送給她了。”扶宛解釋緣由時态度不偏不倚,但是卻引來了淮夜又一輪的嫉妒。
他心裏暗波湧動,面上不顯,只是情緒平淡中猶帶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歡:“是嗎,其實……我也很喜歡珍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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